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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14节 红烧肉与臭屁

    寝室的门一开,玻璃窗在气压的作用下哗哗作响。里面充斥着一股特殊的气味,那是房子长久没有人住而形成的怪味。这味道是积压着一个月前留下的脚气汗酸臭袜子臭屁再加上新漆器散发出的苯酚等气体,经过一系列或剧烈或缓慢的物理变化、化学反应生成的一种特殊的怪味。这样的怪味闻多了你就感觉不到了,就好象“久入兰芝之室而不闻其香。”
    张随记得高中时和“红烧肉”讨论屁的化学成分和密度凝固点。“红烧肉”说屁是一种混合气体,主要由什么碳化物、氮化物硫化物混合组成。张随说你懂个屁,又见“红烧肉”说得还听专业的,于是接着问那屁的密度呢。“红烧肉”说你真是猪脑。屁股在下面,鼻子在上面。屁的密度肯定比空气小,不然你怎么闻得到?话还没有说完张随就听到一声长闷的响雷撕破空气,还带着阵阵余响。张随看着“红烧肉”那荤红的脸骂着“靠!靠!”,却忘记了问那屁是什么颜色的,是像甲烷一样无色呢,还是像二氧化氮一样红棕色。
    生活就像一连串臭屁,总是有人偷偷地放,越是无声越腥臭。放屁本不奇怪,奇怪的是人偷偷放完就沉默了。
    经过了一个月的“患难与共”,新生之间没有了刚开学时的陌生,彼此相互之间倍感亲切,相互间还开起了玩笑。杜甫街人来人往,整座老三公寓变得沸腾起来。秦楼主的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开来,就像门外那个公园里的野菜花。毕竟学生会来了,钱也跟着来了。
    当天,406集体决定到外面大吃一顿,改善改善生活,可是吴声刚下绿皮车,就被他老爸叫会家去过国庆了,于是大聚取消,改为小聚。钟城带来了一个电炉和一个小涡,张随和周伟强他们在学海超市买了生饺子、鱼丸、竹笋、海带、生鱼片、咸花生、鸡翅膀、豆腐干、牛肉干、四打罐啤,还有两瓶低等白酒,用来专门“伺候”桑木科和周伟强这两个酒缸的。
    “我想叫一个同学来一起参加,不知道大家赞成不?”钟诚小心的问大家。
    “可以!不过只能叫女生,男生拒不接受。”周伟强把自己说得像个色魔。
    “为什么只能叫女生?”桑木科还不大理解汉语的奥妙。
    “女生吃得少嘛!”张随插了一句,其他人马上笑了。
    这时钟诚继续用害羞的表情说道:“她是女生,就是……就是……”
    “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拉肚子的钟雪吧?”周伟强哈哈地抢白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钟嫂啊!快用小波的电话。CALL!”
    王小波坚决抗议,可抗议无效。寝室里一阵爆笑。
    就在寝室里每个人都忙碌着时,电话响了。大家也都安静下来。钟诚接过电话,顿了一下,朝桑木科招招手,放下电话,走到大家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声:“是个女的。”
    寝室又是一阵爆笑,桑木科惊讶地回头看看她们,嘴里说道:“我就知道是你,就差一层楼你下来找我不就可以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呀?他们很好……刚刚在忙啊……一起出去吃饭?不行啊,我们寝室今天都在一起吃,东西都买好了……啊,生日还要补回来呀……你等我一下,我问他们一个问题,十秒钟……”桑木科摁住了话筒,见大家都没吭声,笑了一下,说道:“我一个朋友要我和她一起到外面吃饭,我可能不能陪你们了……”
    “是女的吧?”周伟强邪邪地问道,所有人又笑了。
    “是。”
    “那你把她叫来和我们一起吃不就可以了嘛!你叫!现在就叫#糊不来,你也别想走!你走了,那两瓶白干我怎么办?”周伟强显得很专制,但是所有人都喜欢他这样无关厉害的专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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