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秦岚出门后，刘燕又流了阵泪，思想着妈妈的话就感觉心里发颤，浑身发冷。就又想着调回来的事，兀自想：“当时妈妈也没有坚持非要我调回来。是我思想着可以在父母身边工作，和欧阳一鸣结了婚后，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自然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想让父母为欧阳一鸣某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可调了回来，就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刘燕想着时嗟悔无及，心中哀叹：“假如不调回来，或者说等欧阳一鸣毕业了再调回来，或者说让姑妈想办法给欧阳一鸣在金陵安排一个好工作……千条路都可以走，只要不调回来，或者说不这么急着调回来，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现在，调回来了，工作也比以前轻松多了，原来没敢想的也在不知不觉中办好了，却有可能会失去自己最爱的人。这真是最大的罪失。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安排？难道今生今世注定不能和欧阳一鸣结合？可是，上苍又为何要安排我与欧阳一鸣相识相爱？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感情煎熬？我真的要失去我这一生最倾心，最爱的人吗？”想着时又是心中哀鸣，止不住地流泪。
稍顷，心里稍稍平缓了些，摸了摸泪自语道：“不，不能，我就是什么都没有，就是失去一切，就是如妈妈所说什么可怕的事都发生，也决不可以失去欧阳一鸣。”顿了一顿又流下的泪，心里颤抖，仰脸望着房顶乞求道：“老天爷，你不能分开我和欧阳一鸣，不能，不能啊！我爱他，我是把他当作我的生命的，我什么都可以失去独独不可以失去他……”
低头流泪又想了阵，就喃喃自语：“一鸣，你知道了我这件对不起你的事，真的不能原谅我？你知道我是姊爱你一个人的，这件事我不是自愿的，真不是自愿的。一鸣，我爱你，爱你！即使、即使当时我被他那样，我、我心里想的也是你，我也是把他当作的你啊！一鸣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不会做这样的错事，再不会！你就原谅我这次好吗？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啊，我求求你，求求你别嫌弃我，别不要我……”
刘燕两眼泪汪汪，转头看着桌上的那些照片，迟疑了阵，颤抖着手伸过去，捧在手中看着，看着……
悠忽间，她仿佛看到欧阳一鸣在用一双哀怨的眼睛看她，那眼光里，分明又射出一股怨恨的光束，又闪动着一股不能原谅她的怨愤……
刘燕感到了恐惧。她不敢再看欧阳一鸣的照片，不敢看那照片中欧阳一鸣的眼睛对视。她闭上了眼睛。稍顷，突然一翻身扑在了床上，又是一阵绝望地痛哭……
“谁能帮我？谁能帮我啊！”刘燕在痛哭一阵后，翻身仰在床上，眼睛木然的看着天花板，暗自在心里就这样无奈的祈求着……
“我难道真要这样失去欧阳一鸣而去和张雷结合？难道命中注定就会这样与欧阳一鸣有缘无份？难道就会因为这样一件事而失去我最爱的人？不，欧阳一鸣是我的最爱，是我一生一世的最爱！这一生，不会再有任何人值得我爱！即使不结婚或者迫不得已的嫁给张雷，我心中的这份爱也只会给欧阳一鸣的。张雷，你就是得到了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她在心里又一次默默地思想着秦岚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秦岚所说的每一个理由，都让她心里打颤，她不得不承认，秦兰所说的每一个假设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在这样酷热的天气里，刘燕感到了寒冷，她的身体不停的发抖，额头上却不停的沁下汗珠。她又想了死，她想到在这绝望中唯一能够解脱的方法。想到死时心里反而平静了，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欧阳一鸣，只有这样才不会这样痛苦下去。
但是，也就在片刻的时间里，刘燕不得不思考秦岚所说的话，心里说：“是啊，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我可以一死得到永久的解脱，可爸爸妈妈哥哥他们呢？他们会为我的离去而崩溃，会为我的死亡而失去生活的意义。也正和妈妈所说的，就是死了，难道又不会被人说起？到那时各种各样的议论会铺天盖地，自己是得到了解脱，可家人在那样的氛围中怎么活下去？”
想着时心里唏嘘：“爸爸妈妈都不是一般的人物，难道要让他们来为我承受这不应该的羞辱？死，死也是这么难啊！那么，现在难道就只有一条“铺满锦缎”的道路可走？嫁给张雷？只有嫁给他才是最完美的结局？现在看来，还能有什么路可走呢？可是，欧阳一鸣怎么办？他在知道我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后，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啊？他肯定也会痛心入骨的。”
在这时，她悠忽想到了徐慧，眼前就浮现出那次在病区门口，见到欧阳一鸣和徐慧与她相遇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慌怯和虚空：“那是个多么漂亮像仙女一样的女人啊，她是要比自己漂亮的。他们俩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我是比不了她的。她比我还要漂亮，她的学历也是和欧阳一鸣一样的。关键是她喜欢欧阳一鸣，她也爱欧阳一鸣啊。”
募然间，心里便生出一股极大的醋意：“不，欧阳一鸣是我的，他只是我的，他爱的是我，而不是你徐慧！”这在心里的话语，片刻的时间里便让刘燕羞红了脖子：“是你的？你配吗？你已经失身于另一个男人了，是你没有对得起他啊！现在你倒要说只是你的？！”
刘燕心里便又生出极大的羞愧和悲哀来，少顷又是一阵阵地疚痛：“自古到今，男人最在乎的就是戴绿帽子，我就这样轻易的给欧阳一鸣戴上了。”此时，她在脑海里不知怎么会闪现出“绿帽子”三个字，便再想：“男人都会在乎的，欧阳一鸣肯定会更在乎。”突忽间心里又是一跳，想：“假如我嫁给了张雷，张雷不也是带了更多的绿帽子！我和欧阳一鸣可是有很多次的。该！张雷该是这样的，他就该带很多顶绿帽子。”
在这时的脑中便又浮现出张雷的影子：“你配娶我吗？你和欧阳一鸣比你算个啥啊！你除了有那样一个家庭，有那样一对父母，你还有啥？你自己感觉和我相配吗？你怎么有脸说你喜欢我啊！”忽然心里一颤，又想：“不是也被他得到了身体？不也是在他得到我的身体时我也拥有了快意？”想到此，刘燕又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脸就涨得通红。片刻就在心里狠狠地说：“刘燕，你不要去想他，他算什么东西！”。
但是，她还是无法不让自己去想这个她不愿意想的男人：“我没爱过她，从来没有，连那样的一点点想法都没有。”很快却又自问：“可是在这之前，你也没有对他有过任何一丝的反感啊？尽管你是知道他对你可能有想法的，可你依然会和他一起说笑，而每次与他谈话说笑时，你不也是感到很开心？虽然你并没在心里在意他，可你还是感觉对他好象一些感情的，即使绝不是爱的那种，但你至少是对他有好感的啊！”
想到此，刘燕心里又是一颤，暗自为自己以前的心理而震惊：“难道真的所有的姻缘都是上苍安排好了的？我当初探家急着回医院，就认识了欧阳一鸣并很快相识并相爱了。而我当时调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离开欧阳一鸣，就为了张雷这么个男人？不然怎么会就会失身于他？难道就是因为注定要做他的女人才回来的？那么真的就是与他才有夫妻的缘份？苍天，既然要我嫁给张雷，为啥要让我那么急着去和欧阳一鸣相识相爱？既然让我和欧阳一鸣相识相爱，为啥现在又想让我们分离？而又会和张雷发生这样的关系呢？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刘燕的思想炫惑了、糊涂了，浑浊了……
她再也理不清这所发生的一切。
秦岚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着。她担心刘燕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不止一次的踮着脚上楼，站在刘燕的房门口听着动静。有几次，她隐隐听到刘燕的哭声心里也不好受，但她知道，此时是不可以再与刘燕说上什么话的。而刘燕伤心也是很自然的。这一次，她在门口听了阵没听见任何动静，心里就有些恐慌了，于是轻轻地推开了门，见刘燕睁着眼躺在床上放下心来。
走到床边看着，见脸上毫无表情，也没转眼看她，更没有作声，秦岚地心又沉了下来，看着刘燕说：“燕子，我过来和你一起睡。”刘燕无语，也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秦岚叹了口气，弯腰拿过脱落在刘燕手掌的那些照片，放在桌上，挨着刘燕躺下。
默默躺了阵，秦岚说：“燕子，我也知道你不好受，但是这事一定要正确对待，要想得开。人生几十年，会遇到很多的挫折，是不可以去钻牛角尖的，真要是为了一件事老是想不开，那人就没办法在世上活。你的这件事以后再慢慢考虑，睡吧。”刘燕没有言语。
秦岚叹了口气，说：“燕子，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是该过去的事情都是要过去的。人只能向光明的路上走，不能向死胡同里钻。我想给你说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和你现在的事可能不会有太多的关联，可与咱们家有关系，我想，还是给你说一说。”
刘燕听秦岚说了后一句话，转头看了眼她。
秦岚说：“上中学时，有一个女同学和我的关系非常好，四七年的春天，她和我一起瞒着家人入了武。那年我们都是十六岁。她长得非常漂亮，说实话，妈妈当年也是很漂亮，可我与她比，还是差了一些的。”顿了一顿说：“入伍后，我们俩都在部队文工团工作。后来我们俩又一起去了朝鲜战场，回国后我们俩就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了。我要说的是，我们俩都和你爸爸有关系。那时候你爸爸三十三岁，没有结婚，是副团职干部。组织上自然是要给他解决婚姻问题的，就把我那同学介绍给了你爸。说实话，你爸年轻时长得不算英俊，我那个同学看不上你爸，没有同意。后来，组织上就把我介绍给你了你爸。”
“我那同学一年后退了伍，到了一所学校做了教师。过了一年就与同校一个教师结了婚，他们结婚时我去了的，她那对象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当时，我那心里也是特别的羡慕的。你也能想象得到，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找了个比自己男人英俊很多的丈夫，会是什么心情，有羡慕也有嫉妒。可是，也就过了几年，她丈夫就被打成右派，下放到一个山村里，自那以后，我那同学的苦日子就来了。自那以后，我也就和她没有了联系，要避嫌啊！”
“七九年,我回长春你舅舅那探亲，想到了她就打听她，才知道她依然在那个学校教书。我去找了她，变得太多，我见到她时几乎不敢相认，她和我一样的年岁，那个时候看起来就和一个老太太没什么两样的。那些年她受了很多苦。我们俩闲谈，我是能从她那眼神里看到对我的羡慕的。她虽然开玩笑说，我如果当年答应了组织，那么现在你的位置现在就是我的了.但是，我可以从她的眼神和表情里看得出她的后悔。”
秦岚说到此，看着刘燕说：“燕子，这件事确实是真事，也可以说他和咱们家有过关系，当初她要答应嫁给你爸爸，那现在她也就是这个家女主人。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想和你说，女孩子如果仅仅只为了男孩子的相貌，仅靠当时的热情，就有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英俊，潇洒又能怎样？也就是很短的时间。过了十几年，几十年，还有什么英俊潇洒可言？有句古语说，女孩子结婚是第二次投胎，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你能够找上一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丈夫，你就会幸福一辈子，你如果仅凭当时的热情就可能后悔一辈子。现在，你可能也会不同意我的说法，但我想，再过十几年后，你就会赞同的。”
秦岚顿了顿，继续说：“燕子，张雷可能是比不了欧阳英俊，可是张雷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材的。他的家庭你是可以看到的，你要嫁过去，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想办很多事情都不成什么问题，很多条件都是现成的。可你要是和欧阳结了婚呢，你就会什么都没有，你们的一切都要一点点地开始。况且，现在你如果和欧阳结婚，所面临的还有你和张雷的这件事情。又有谁敢说在欧阳知道了后，你们的婚姻不会有危机？到那时张雷这边你失去了，欧阳那边再因此嫌弃你，你能想象你那时的生活吗？事实上，我从没有想过干涉你婚姻的想法，但现在，有些道理还是要和你说的，毕竟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能不心疼你？你现在的眼光要向远处看，不能局限于你的小圈子里，这可是你一生的大事。”
刘燕在这时按耐不住，说：“可要我舍弃欧阳嫁给张雷，我又怎么能接受得了？”秦岚说：“我理解，你一时无法接受完全正常。你和欧阳一直相爱着，这时让你去接受张雷肯定接受不了。这件事也不是很急，你要慢慢地想一想，认真的考虑。”刘燕不由得又是心里发酸，哀怨道：“我还想什么呢？按你刚才说的，我的所有路子都被堵死了。现在我就一条路，那就是嫁给张雷这个畜牲。”秦岚虽然听着刘燕的话有些伤感，但也还是暗自心里窃喜。不管怎么说，现在刘燕的心里好像已经开始考虑，并且也有可能在接受这个现实。但她也知道，刘燕也是不会就这样轻易舍弃欧阳一鸣的。
秦岚说：“不是我怎么说，你自己应该考虑是不是这样子？凡事要实事求是的。现在的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总去幻想一些不切合实际的东西那是自欺欺人。作为你的母亲，我也何尝愿意你受这样的感情折磨？可如果不这样的话，你就有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这样感情折磨着。你喜欢欧阳，你爱他。我问问你，就你和张雷的这件事，就算能瞒得了欧阳一辈子，你可能也会为这件事一辈子都感到对不起他。那么，你和欧阳怀着这样的心情在一起生活，会有很好的生活质量，会心安理得，会活得安逸？我想你不会的。因为你爱他，你如果不是很在乎他，你就不会有不安的心里。就和你现在对张雷的感情一样，你和张雷一起生活就会比和欧阳一起生活心安得多。你是在心里感到是张雷对不起你的，而不是你感到对不起张雷。”
刘燕听得浑身一阵阵的发冷哆嗦，可也不得不为秦岚的分析而思考。
秦岚想了想，忽然道：“燕子，你说欧阳是很优秀的男孩子，我就想，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优秀，那么他在大学里会没有女孩子喜欢他？”刘燕浑身颤抖了下，刹间脑中便浮现出徐慧的影像。她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秦岚，嘴唇颤抖着没有说出话语。秦岚却是仔细观察了刘燕表情的，盯着她的眼睛问：“欧阳在学校是不是也有喜欢的女孩子？或者说有喜欢他的女孩子？他有没有和你说过？”
刘燕动了动嘴唇问：“你，你问这些是啥意思？”秦岚说：“我问当然有我的道理。是不是欧阳没有和你说过？”刘燕没有回答她，心里想着，是不是要和秦岚说起徐慧的事。也在暗自揣测，秦岚为啥要问这个问题。
秦岚在这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了想说：“燕子，如果欧阳没和你说过，或者他说没有什么女孩喜欢过他，我想欧阳就是在骗你，他对你不是完全掏心的。按你所说的他那么优秀，人又长得这么英俊，上了三年的大学，不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他的。”
刘燕看着秦岚说：“就是有女孩子喜欢他又怎么样？他爱的是我。以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他？”顿了一顿说：“一鸣给我说过，我也见过，是有个女孩子非常的喜欢他，那个女孩子也长得很漂亮。一鸣什么都没瞒我，他把这些事都和我说过的。”秦岚说：“这么说，欧阳是个很诚实的孩子，他对你是真心的。”刘燕说：“他当然是特别优秀的。”秦岚说：“我问你这些的意思是，我想你可能是放不下欧阳，认为欧阳失去了你会受不了。但我想不会，以他这样的人才，和你分手后很快就会找到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刚才你说有一个女孩子也很漂亮，也非常喜欢他，这我就更放心了。说实在的，我也替他担心。如果在你和他分手后，他能很快就有一个女孩子在他身边，他也是不会很伤心的。”
刘燕心颤抖着，眼泪在秦岚说话时流了下来。这会见秦岚说完，看着她凄婉道：“妈，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啊！”秦岚说：“你既然对欧阳很在乎，也要为他想想啊。你现在不是处在这样的境地吗？你慢慢想想吧。听话，不要再哭了，你的心情我理解，可这不是哭的事情。脑中要仔细全面地想一想。可能你一两天想不通，慢慢你就会想明白的。”
刘燕哭着说：“我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想明白？我是被他害的，可我却要嫁给他。我能想明白吗？”秦岚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要击刘燕的软肋，说：“刚才我也说了很多。是，你是被他害的，可你当时……”停了下话叹了口气说：“别再说啥了，或许，你这辈子就该是她张家的人。慢慢想想吧，孩子。”刘燕的身体又颤抖起来。
好一阵娘俩谁也没言语。
秦岚忽然侧过身，看着刘燕问：“燕子，你和我说实话，你和欧阳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刘燕心里惊了下，想了好一会，才红着脸说：“我也不瞒你，我和欧阳发生过。”秦岚虽然心里想到过他们可能会有，但也在此时听到刘燕亲口说出时惊了一下。心里自然有气，想怪她，想了想还是说：“你和欧阳发生的事，可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刘燕就在心里说：“这种事我会和谁说啊！”秦岚说：“我的意思是，以后，就是你和张雷结合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说出这事的。男人对这种事是很在乎的。”顿了顿紧跟着又问：“张雷那天没有怀疑吗？”刘燕说：“第二天他问了我，被我骂了一顿。”秦岚问：“他什么反应？”刘燕说：“他说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秦岚想了阵说：“看样子他是怀疑了，也只是怀疑，并没想到你会有过这样的事。不然他和他妈妈不会还说喜欢你，张雷来咱家也不会说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顿了顿说：“记住，一定要埋在心里。”
刘燕听得有气，说：“不要说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嫁给他，就是打算嫁给他，他和多少个女人有过这种事还不知道呢？他还吃亏了？”秦岚看看她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你和别的女孩子更不一样。咱们的家庭是有地位的，明白吗？”刘燕心里不服，可也知道秦岚说得有道理。
秦岚看了刘燕几眼说：“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今晚所说的，你没事的时候多考虑。你就为欧阳多想一想，也会清楚你离开他对他也好。再为你自己和咱们全家想一想。今天我把什么话都和你说了，关键还是你自己。我也再不想说什么了，你爸爸过两天就要回来，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你爸爸那脾气是没有人能控制住的，到那时简直就无法收拾。”想了想又说：“说到你爸爸，我还要多说两句。假如你不和张雷结婚而和欧阳或者其他人结婚，如果张雷在以后说出了你和他的事被你爸爸知道，你也可以想象，你爸爸会不会气死。又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对这个问题我实在是很担心。”
这晚，刘燕母女躺在一张床上很久无眠。娘俩各自在想着不同的心思，谁也没说话。尽管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也不愿意开口再说什么。
刘燕心里想着时，依旧还是忍不住凄然流泪。
半夜里，刘燕的脑中突骤间闪现出一个念头，这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念头在她的脑中挣扎了好一阵，接着，又围绕着这个念头思想了一些问题，最后还是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件事是要认真思虑的，也只有在山穷水尽时才可以那样的。或许还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