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翌日上午，刘燕除去了两趟卫生间，再没有出办公室半步。来上班时她也没见到武敏。很多次她想去武敏的办公室试探她一下，终究没动。快到下班时，刘燕还是忍不住拨通了武敏的电话，让她过来。
    武敏接了刘燕的电话后，心就开始狂跳，想了想拨通了张雷的电话。
    一清早上班后，张雷是打来电话问了刘燕的表现的。武敏告诉他没见刘燕出来，也不敢去她办公室。张雷对她说，说不准刘燕等会要找你，如果找你就打个电话来给我说一下。
    武敏拿着话筒听了会，被告知没人听电话，于是战战兢兢地来到刘燕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片刻，定了定神敲响了门。进门见刘燕坐在桌前拿着一本杂志看，她进来后刘燕也没抬头，心里已是惊慌万分了。这时武敏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这个时候更应该镇定。”武敏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刘燕微笑着问：“刘主任，你找我有事？”刘燕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武敏在刘燕眼光的注视下心里哆嗦，对视了眼不敢再看刘燕的眼睛，刚低下头心里就说：“一定要镇定，这一刻也是考验自己耐力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后患无穷。”
    武敏抬起头看着刘燕，笑着说：“刘主任，你这是怎么了？你咋用这眼神看着我，我真有些害怕。”刘燕瞪着眼睛看她问：“怕啥？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武敏心里格登了一下，脸刷地红了，不由地结结巴巴道：“刘，刘主任，我、我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刘燕又盯武敏看了片刻，见她神色有些慌张，脑中转了转，思虑也可能是自己的话语和神情令她如此，这是说明不了什么的。倒就为自己的不冷静而有些后悔了。于是笑了笑说：“哦，没什么意思，随口一说。”顿了一顿看着武敏的眼睛问：“武敏，你是不是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武敏霎时又感觉头皮发麻，心里就说：“武敏，你现在一定要镇定。”于是看着刘燕说：“刘主任，我，我被你的眼神吓住了，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事。”说话时眼圈发红，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刘燕看了后说：“你别紧张嘛，我就是顺口说出来的，你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吗怕我？””武敏的眼泪哗地流下，低下头说：“刘主任，你从来就没对我这样过。”摸了下眼泪，抬头看着刘燕问：“刘主任，我，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刘燕见她这副伤心的样子，心就是一软，暗自想：“昨晚的事可能真和她没有关系。”心里这样想，但依旧排除不掉内心深处的怀疑，说：“你看你，我也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伤心干吗？我也没说什么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我的样子让你害怕了？我没怎么啊？”武敏说：“也不是，就是你刚才的眼光和你那句话让我……”刘燕说：“哦，那就是随口一说，我没别的意思嘛。”武敏依旧流泪说：“刘主任，我要是有什么错误，你就说出来。我对你，是打心底尊敬的。你是我的恩人，你说啥我都会记在心里。我，我就怕会惹你生气。”刘燕看了看她说：“好了，别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也没给你做什么，都是张雷为你办的事，你好好感谢他吧。我也没别的意思的。”话毕低头想：“或许就是我多疑了。”
    武敏擦了眼泪，说：“刘主任，这次，我能进教导队，也多亏了你在张助理员面前为我说情，不然我那有这样的机会。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和张助理员的大恩大德的。我现在就怕有什么做的不对了让你生气。我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你就给我提出来，我一定会改正的。”
    刘燕听了武敏的一席话，已经对她怀疑渐消。笑了笑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刚才我就是顺口一说，你别瞎猜疑了。我让你来是想问问你，昨晚咱们看的那片子，你以前看过或者听说过没有？”武敏听后心里一惊，脸红了，急忙说：“哎呀，刘主任，你看我整天在这俱乐部呆着，也就是和你一起，才和张助理员一起出去过两次，这样的片子我别说看过了，就是听也没听说。刘主任，你听说过吗？”刘燕摇了下头说：“我没听说过。以前只听说过内部电影。怎么会想到是这样的内容。”武敏说：“我也是听说过内部电影，也是在迟志强被抓在杂志上看到的，本来就以为是首长们看的节目，谁能知道还会有这样的片子。”
    刘燕盯着她问：“你是不是对这样的片子很感兴趣？”武敏看着刘燕问：“刘主任，你这话？”刘燕说：“你别多心，既然咱们一起看了，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你说实话。”武敏想了想说：“刘主任，说实话，这样的片子谁看了心里都会不能控制的。”刘燕紧盯着她的眼睛问：“可你为啥看了那么一会就出去了呢？”武敏心里一惊，心里就慌张起来，但还是很快说：“刘主任，我也不怕羞了，其实，我看了那一阵真的就受不了了，加上我的身上又来了，那一会，我，我的下面真的湿透了。你，你别笑话我。”刘燕低头想了想，武敏说的也和常理，片刻抬头问：“看了后有啥感想？”
    武敏看着刘燕低头思想了会，心里说刘燕肯定会相信她的这些话，她当时也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的，心绪也就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这会听刘燕这样问她，想了想说：“刘主任，看了真的很兴奋，我不想在你面前说假话。原来我对这样的事也想过，可感觉是很神秘很害羞的事，没想到外国人就那么开放。是不是男女之间作这样的事真像片子里那样……”刘燕脸一红说：“不知道。”顿了顿说：“不过对咱们女人来说，我想，做这样的事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才可以做。这样片子里的作为，你看又和畜牲有什么区别？”武敏的脸刹间涨得通红，说：“就是。”话毕低下头，脑中想着与张雷所做的事，不由得有些羞愧。稍顷抬起头，看着刘燕问：“刘主任，你有没有过爱的人？”刘燕想了想摇头说：“目前还没遇到。”
    武敏看着刘燕试探着问：“刘主任，我看，张助理员对你……”刘燕霎间变了脸色，眼睛直视着她说：“武敏，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一次，我和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往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武敏满脸绯红，尴尬地看了看她说：“对不起刘主任，以后我不会再说了。”
    刘燕此时又感到心里异常烦郁，抬腕看了下手表，看着武敏说：“你们马上开饭了，回去吧。”武敏站起说：“刘主任，你可别生气，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刘燕点点头说：“不说了，以后你也没机会说了。”武敏心里惊得一颤，望着刘燕，胆怯地问：“刘主任，你的意思？”刘燕笑了笑说：“你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毕业后也不一定就还会到这俱乐部来的。”武敏松了口气，笑了说：“只要你愿意要我，我还是想回来和你在一起。”刘燕点了下说：“我很乐意，到时候再说吧。”
    下午一上班，武敏就急忙给张雷打了电话，大概说了上午刘燕找她所问起的一些话，末了说：“她有些话我也实在是猜不透真实的意思，但我看得出，她是对昨天的有怀疑的，也是对我有没有参与有怀疑的。”顿了一顿说：“你可千万不能说出我来。”张雷说：“你不要想得太复杂，沉住气，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你不要怕。”
    放了电话，张雷兀自想了一阵，决定要正面接触刘燕。他想：“这件事是回避不了的，早点接触，也好早知道刘燕的真实想法，以便对策。”
    张雷狂跳着心敲响了刘燕办公室的门。随着刘燕的一声“请进”，张雷脸上堆着极不自然地笑进了门。刘燕抬头看见是他，心里便是一惊，瞬间，心头就升腾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腾地站起，满脸通红，浑身战栗，抬拿指着张雷，瞪着双喷火的眼睛，颤抖着声音厉声道：“滚，滚出去！”张雷愣了愣，胆怯地看了刘燕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刘燕，别这样激动，被别人听到也不好。”话毕便就低下了头。张雷来时就是有思想准备的，所以此时有些胆怯，但并不是很慌乱。
    刘燕气得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青，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张雷看看她说：“刘燕，你坐下，咱们慢慢说。我今天来就是听你骂的，你能出气就好。”话毕走过几步在沙发坐下。
    刘燕瞪眼看着他，就感觉浑身发冷，心在滴血。此时，她想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他，可那脏话她无法骂出口。她想伸手撕碎他，可她知道，此时不可以做出异常地行为来，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一时间就那样看着张雷，身体颤抖着，噏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刘燕就那样瞪眼看着张雷一会儿，眼中含泪说：“你怎么还有脸进我的办公室？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畜牲！畜牲！”张雷满脸通红坐在那也不言语。刘燕说：“你是人吗？你不是！我是拿你当哥的，我一直对你很尊重，你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有脸来我这里？你真是太无耻！滚！滚出去！往后我再不愿见到你。”张雷抬头看她说：“刘燕，你消一消气。我知道我是该死，我这不就是来给你赔不是的嘛。别这样说话好不好？被人听到了，不好。”刘燕的眼泪唰地流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嘤嘤地哭起来。
    张雷急忙站起走到桌前说：“刘燕，别这样，被人听到真不好解释。”刘燕的哭声小了些。张雷退回沙发上坐下，哆嗦着手点了根烟，说：“本来，我想约你到外面说说的，我想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才硬着头皮来你这里。就怕你情绪激动，被人听到了对你的影响不好。”刘燕抬起头，瞪着双喷火的眼睛看着他，说：“张雷，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卑鄙，我从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自己说你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牲！你就是个败类！是人渣！”张雷轻摇了摇头，说：“我，我当时，当时实在是一时的冲动才……”刘燕冷笑了声说：“你是一时冲动？你拿我当傻子？张雷，我清楚我没你的脑子好用，可这事我还能想明白。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精心策划的阴谋！”张雷心里狂跳，涨红了脸，说：“刘燕，我从来就没对你有过恶意。昨天，我是见你……”
    刘燕心里格登了下，片刻才说：“这正是你精心策划的结果。你是有意让我看那样的东西，然后再实施你的计划的。张雷，你对我可真是处心积虑，你真的是太卑鄙。”张雷尽管心虚，也知道要硬撑着，就说：“刘燕，随你怎么想都行。但我要说的是，我没有策划什么阴谋。对你，我一直是很尊重很欣赏的。我说实话，我喜欢你，可我并没想这么早的得到你。昨晚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进屋见你……所以没有控制住。”
    刘燕决定按昨晚所想的先发制人了，于是说：“别说这些，你就是再编也编不圆的。昨晚所发生的那一切会那么巧合吗？鬼才会相信！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我的心里也清楚。张雷，我就不明白，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们，你和武敏这对狗男女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张雷心里惊得心直跳，但此时他知道，刘燕虽然说的就是事实，但也只能是猜测。他暗暗告诉自己必须镇定，说：“刘燕，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样想。如果你说我想对你咋样也有些道理，可你把武敏扯上干嘛？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必要拉个垫背的。你说我和武敏一起害你实在是没道理，武敏又没对你做什么，你怎么会怀疑到她？”刘燕说：“你不要替她掩盖了，我心里明白的。你和她早也就了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你们的作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
    张雷的心里颤了颤，暗想：“刘燕对这事这样气愤，看来是对我没有半点意思的了。”想着时不免失望。垂头想了想说：“刘燕，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也不知该怎么和你解释了，但我要肯定地说，这事和武敏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我袒护她，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一点内情，你干吗要把人家扯上啊？她也就是个小战士，你想，就是借给她个胆，她敢对你这样吗？”
    刘燕本来也是在诈张雷，这会听了他的话，想想也有道理。但嘴里还是说：“不是有你张雷给她撑腰吗？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今天可把话给你说清楚了。张雷，你不要把你想象的多有能耐！不要把你想象的有通天的本事！不要认为你就可以撑破了天！张雷，你在别人面前如何表现，别人在心里又是怎样认为你的那是别人的事。你应该清楚，我刘燕不怕你，更不会惧你！我也没把你当作是什么多高档的人物！我对你以前为我做的事也不再感激，我认为都是你为了实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为我做的。现在，我要把话给你张雷说明了，这事没完！我是把你昨晚的证据保存了的。假如我因此而怀孕了的话，我一定会告你！”
    张雷的脸由红变青，此时，他的心里是真的怕了，嗫嘘道：“不会怀孕吧？我昨天是……”
    刘燕说：“你别忘了，我本来就是护士，这样的事我知道得比你多，不是没可能。张雷，如果以后没啥事，昨晚的事，就当我是被一只恶狗、疯狗咬了一口，我也不再计较。你要清楚，我之所以这样不是怕你。我也不妨和你说实话，我不想丢我父母的脸，我也不想丢我自己的脸。但是，如果这事从你嘴里传出去，你要相信，我刘燕就会不顾两家老人的面子，做我该做的事。我最后强调，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或者这件事传了开来，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告你强奸的。你也不要认为你的本事能通天，你也不要目中没我们刘家，你也不要就以为你这个张家的贵公子就谁都可以欺负。你要相信，我们刘家和我刘燕不会、也不可能就任由你宰割的。真到了那时，也就只好鱼死网破，你相信我刘燕说得出就做得到。”
    张雷直愣愣看着刘燕，心里恐怯慌乱说不出话来。刘燕看着他的神情，心里自然知道他是害怕了，就说：“话就说到了这，我以后不想再见你。你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张雷低头坐在那没动，稍顷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尴尬和痛苦的表情，说：“刘燕，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想……”刘燕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是想把我娶进你那高门的是吧？告诉你张雷，别人稀罕我不会稀罕的。”张雷说：“我知道你不会稀罕，可我说的是实话，我真心喜欢你。”刘燕冷笑了声，说：“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张雷，我比谁都清楚，你就是个玩弄女性的败类。”顿了一顿说：“我也说句实话吧，在这以前，我确实是对你有好感，甚至有想过和你相处的，可自从昨晚后，我就已经把你当成一个十足的道德败坏的流氓了，你明白吗？”刘燕故意这样说，她相信，这样说会更让张雷难受。
    张雷脸上的肌肉颤抖着，说：“刘燕，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我，我就是一时的冲动才……”刘燕直视着他问：“你认为你的行为可以原谅吗？”张雷说：“我知道我是该死，但事情已经出来了，我就是再后悔也晚了。刘燕，我求求你，原谅我这次。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确实对你是真心的。”刘燕冷冷地说：“晚了，你不要再心存幻想。”张雷说：“刘燕，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对你……”刘燕冷笑了声，说：“张雷，你是妄想，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会嫁给你这种败类的。”
    张雷看看她，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那好吧，不过刘燕，我想请你看在两家老人的情份上，别做出出格的事来，到那时不光是咱们俩都丢人，老人那边也是没脸见人的。”刘燕说：“你说这些话是废话。我已经说了，假如我没事，这件事不传出去，没人知道，我是不会做出什么事的。你还想要我说什么？你现在想到老人了，那你策划这阴谋时，怎么就没考虑到两家的关系？想到两家的老人？”张雷说：“我确实是一时冲动，我怎么会对你策划阴谋呢？”刘燕说：“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的。好了，一个月后再说吧，到那时我也就知道我有没有事了。”张雷说：“如果真的怀孕了，我求你也不要有过激的行为，我负责把事情办得圆圆满满的。”
    刘燕摆摆手说：“好了，这事我会慎重考虑的。请你出去。”
    张雷痛苦地摇摇头，暗自为昨晚的行为而后悔。他想得到的是刘燕的人，而不仅仅是这一次的身体。这会想：“真应了那句话，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然，慢慢的用真情感化，或许就能在不久得到刘燕的爱。”此时他就在心里懊悔：“这应该是我最大的失误和失败。”
    片刻，他动了动身子想起身离去，忽然想到来时想好的一件事没说，就在心里说：“难道就这样结束了？放弃了？”心里一颤又想：“不行，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争取，说了这件事或许能镇祝糊。”于是看着刘燕，小心翼翼地问：“刘燕，你是不是有过？”刘燕心里一惊，问：“有过什么？”张雷壮了壮胆说：“昨晚，我发现你没有，没有流血。”
    刘燕心里惊诧，霎间气得浑身哆嗦，说：“你、你，你还是人吗？你不是想知道吗？那好，我就告诉你，我每天晚上都出去找男人，我和无数个男人有过，我每天换一个，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了吗？我就是不愿意你碰我，你不配！你不配你知道吗？听明白了？你也可以到外面去宣传，这是我刘燕亲口在你面前说出的。”顿了顿，怒睁着双眼看着张雷，狠狠地说：“你真是无耻，太无耻！”张雷红脸结巴道：“我，我也，也就是这样说一说，对，对不起。”刘燕的眼泪唰地流下，说：“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无耻透顶的，滚！”
    张雷又一次失败了。他有些绝望，涨红着脸说：“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对你的人格我应该是绝对相信的。”刘燕冷笑了声说：“没这个必要，我要你相信什么？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我行得正走得直，还怕别人怎么说？也只有你这样的无耻小人才会这样问。”张雷说：“实在是对不起。”话毕悻悻地站起，想了想，又抬头看着刘燕恳求道：“刘燕，我再一次请求你原谅，看在两家老人的份上，看在我确实是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谅我这次。真要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也不再到这惹你生气了，你想开些。”刘燕没言语。张雷像只斗败的公鸡，废然抬步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