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五日后的午饭后，欧阳一鸣和徐慧在火车站的广场一角见面。随后两人去车站附近的商场买着去徐慧家带的东西。尽管两人已经相处了三年多的时间，但这样并排走在一起像恋人一样的买东西还是第一次。
这两位靓男俊女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是一道亮点。面对不时转头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欧阳一鸣还是感觉有些拘谨。徐慧却是在心里感觉得意和甜蜜。她有意地与欧阳一鸣靠得很紧，有意地不时与欧阳一鸣小声悄悄说着话语。眼中虽看似目空一切，但还是睨看着人们脸上在看到他们时的那种令她兴奋的眼神，自然也是暗喜人们看着她拥有这样一位未婚夫的。
有一会，欧阳一鸣脑中突忽闪现出了刘燕，心里想：“假如我现在是和刘燕在一起买这些东西，是这样高高兴兴的去她家里见她的父母，那该是件什么样的心情？！可现在刘燕已为人妻，相随她的是另外一个男人，我也再不可能与她这样一起逛街买东西，再也不可能去她的家里见她的父母，或许这一生都再也没机会相见了。”想着刘燕时便又是心里发寒。
徐慧看他的表情有些变化，以为他是为将要到她的家里去而忐忑、而胆怯。心里说：“我第一次去他的家里不也是有这样的心理？”暗自也为欧阳一鸣好笑，也为欧阳一鸣这次去自己家里得意。笑笑问：“想什么呢？”欧阳一鸣回过神，看她红脸笑笑，说：“没想啥？”
回答徐慧的话时心里也是惊讶：“为啥总会想到刘燕。”又在心里暗自说：“还想她干吗？罢罢罢，一切都无法改变，一切尘埃落定，这一生，我是注定要和身边的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我不也是很在乎她吗？”
徐慧瞥了他眼一笑说：“是不是现在有些害怕？”欧阳一鸣知道徐慧问的是去她家害不害怕，笑笑说：“没有。”徐慧说：“我心里也清楚的。总要有去见我家人面的第一次。”欧阳一鸣说：“我知道的。你还以为我真怕啊？怎么说我也是个男子汉。”徐慧瞟了他一眼笑了，心里也是在暗笑。想着：“我还不清楚你啊？！”
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欧阳一鸣的心里也是不时地忐忑着，毕竟这是第一次去徐慧的家里，也可以说是去未婚妻的家里，是要将自己展示在徐慧的家人和朋友看的。欧阳一鸣忽然就有种感觉：“我这次去就如被推上一个陌生的舞台，就像一件待估论价的物品，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要让很多的目光审视。”想时脸红，但也感觉他心里所想的有些过份：“毕竟徐慧的妈妈是见过我的。你既然已经决定做徐慧家的女婿，那也就一定要让人家审视。正如徐慧所说的，也就是徐慧的爸爸和外婆，又能把我怎么的？”心里这样想，但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兀自摇头笑笑。
徐慧看得仔细，脸上微笑着歪头看他。欧阳一鸣睨眼看见徐慧那样专注的看着他，脸又红了。凑过头悄声问她：“这样看着我干吗？”徐慧笑了说：“在看你想的什么呢。”欧阳一鸣说：“看也能看到我想什么啊？”徐慧说：“差不多。我想你肯定是害怕，或者说是心虚到我家。”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笑笑。徐慧说：“可以理解的。我第一次去你家更是这样。还比不了你现在呢。怎么说我现在陪着你，我妈你也见过。我那趟去可就我自己一个人，越是离得近越是害怕，下了车更是害怕，但想想到都到了，你家还能吃了我啊。嘻嘻，反正当时挺心虚，感到非常无助的。”欧阳一鸣说：“我现在就是感觉有点心慌。幸好有你和我在一起，不然我一个人还真不敢去。”徐慧说：“有时候女人要比男人还要胆大的，我好像记得看过一篇资料，在某些程度上，女人的承受力可能要比男人强一些。”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有一些道理。”徐慧便就笑笑。
欧阳一鸣问。“玫子说几点到？”徐慧说：“具体几点我也不知道。我把妈妈和爸爸的电话都给了她的。在信里交待过她说，让她来之前和到了后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顿了顿说：“她快，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火车汽车都很方便的。”欧阳一鸣点点头，想着还有妹妹和自己在一起，好像又多了些底气。
四点多时到了苏州站，排队验票时徐慧就看见了杨萍和欧阳玫，转回头兴奋地对身后的欧阳一鸣说：“玫子已经到了。”欧阳一鸣急忙抬眼向验票口外看去，果然看到验票口栏杆外正向出站人流张望的欧阳玫和杨萍。欧阳一鸣便就有些心慌。徐慧刚验完票便向欧阳玫和杨萍跑过去。
欧阳玫和杨萍自然也在徐慧和欧阳一鸣验票时看见了他们。
徐慧跑到她们俩前先是上前抱住了欧阳玫，兴奋地问啥时到的。欧阳玫就说已经到了两个多小时，再就附耳问：“我哥哥来的时候没说啥吧？”徐慧撇了下嘴说：“你还能不知道他？反正我那天和他说这事也没客气，我要他说句痛快的，去还是不去？嘻嘻，激将法。”欧阳玫就嘻嘻地笑着，说：“对他这样的人就要用这方法，好好说没啥用的。”徐慧笑道：“你说得对。”说完话，两人分开，欧阳玫看着随后走过来的欧阳一鸣笑。
徐慧转身过去又抱住了杨萍，笑着说：“妈，想死我了。”杨萍便就笑，附耳悄声说：“假的，有那个人和你在一起，还能想我啊？”徐慧就笑，松开杨萍说：“不理你了。”娘俩又笑，转头看时，见欧阳一鸣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欧阳一鸣脸红红地看着杨萍喊了声：“阿姨。”杨萍应着，就笑着看他，说：“好像有些瘦了。”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看着欧阳玫说：“我和你慧姐还以为你没到呢。”欧阳玫说：“我坐汽车来的，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徐叔派车接得我。”说着话伸手接过欧阳一鸣手里的一只袋子，四人向广场外走去。
杨萍边走边对欧阳一鸣说：“本来你叔也说要来接你的，下午他有个会，我就没让他来。”欧阳一鸣说：“你们都忙，其实我和徐慧一起回家就行了，还要你来跑一趟。”徐慧瞟了她眼说：“不来接你怕你心里不高兴，怎么说也是高客第一次上门是不是？”说话时冲杨萍挤了下眼。杨萍就笑说：“这是应该的。”
几人说着话到了停在广场一角的出租车前，司机慌忙下车，将他们的东西放在了后备箱。四人上车，徐慧问杨萍：“外婆在咱们家还是在她家里？”杨萍说：“大清早就过来了，一直在等你们。”徐慧问：“外婆这段时间身体还可以吧？”杨萍说：“可以，今天早饭后一个人柱着拐棍过来的。”欧阳一鸣问：“有多远啊？”杨萍说：“离得也不远，二站路左右。”欧阳一鸣说：“听徐慧说外婆都快八十了，走那么远的路身体还真可以的。”欧阳玫接话说：“外婆的身体是挺硬朗的。”徐慧说：“外婆的身体一直都不错，每次来我家都是走着来的。”杨萍说：“来到家就总是念叨你和一鸣，老是说怎么你们俩来得这么慢。想你，也是想见一鸣。”欧阳一鸣脸就红了。
出租车一直开到剿丝厂宿舍区徐慧家的楼下。这让欧阳一鸣感觉轻松些，不然走着进大门，可能就会和徐慧到他家那样与很多人招呼。上了二楼杨萍打开房门。
欧阳一鸣就看见一个满脸慈善，背微驼，干干净净的老太太，双手柱着支发亮的紫色拐棍站在房中央。欧阳一鸣自然清楚老太太就是徐慧的外婆了。徐慧亲热地喊了声“外婆。”放下东西就跑过去扶住了老太太，欧阳一鸣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老太太面前，微笑着喊了声“外婆”。
老太太冲欧阳一鸣笑着，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欧阳一鸣送过来的两只手，上下看着欧阳一鸣，点着头口中说了两句什么。欧阳一鸣脸上挂着笑，转头看徐慧。徐慧自然知道欧阳一鸣听不懂外婆的话，就说：“外婆招呼你来了啊。说你长得好看，个头真高。”欧阳一鸣就不好意思地脸红，冲老太太笑了，说：“外婆，你的身体很硬朗的。”徐慧就对外婆翻译了欧阳一鸣的话。老太太满脸堆笑冲欧阳一鸣点着头。
徐慧和欧阳一鸣搀扶老太太在沙发坐下。两人坐在老太太的两边。
杨萍边收拾东西边对欧阳玫说：“你外婆就盼着你哥来，来一趟说一次，老是说再不来她就见不到了，这会你看，见了面多亲。”欧阳玫边帮杨萍收拾东西边笑。杨萍说：“小玫，你也赶快去坐，我自己就行。”欧阳玫说：“没事的。”杨萍转头看了欧阳一鸣和徐慧眼，说：“你看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吗？”徐慧对杨萍说：“这都是一鸣买的，我说不要买他偏买。”
欧阳一鸣就不好意思地脸红。其实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徐慧买的。但他此时也不便说。杨萍就拎着代食品走到老太太跟前说了两句。老太太就笑看着欧阳一鸣说了两句。徐慧对欧阳一鸣说：“妈妈对外婆说这都是你给他买的。外婆就说你心里还能想着她这个老太婆呢。说你孝顺呢。”欧阳一鸣就又红了脸。杨萍和欧阳玫就在那边笑。
欧阳玫帮杨萍收拾好东西在另一张沙发坐下。欧阳玫和欧阳一鸣就坐在老太太两边说着闲话儿。杨萍洗了手倒了茶放在欧阳一鸣和欧阳玫面前的茶几上。老太太就冲欧阳一鸣说了句，欧阳一鸣明白那意思是要他喝茶。老太太就又转头和徐慧说了句什么，徐慧就咯咯地笑，看着欧阳一鸣笑道：“外婆说，你那都好，就是跟你说话费劲。”欧阳一鸣忍不住笑了。徐慧便又和老太太说了两句，便又笑，笑后从老太太胸前探过头，对欧阳一鸣小声说：“我问外婆是不是对你满意。外婆说满意极了。嘻嘻。”欧阳一鸣又脸红了。
说了会话，徐慧看着坐在单人沙发正与欧阳玫闲聊的杨萍问：“妈，买菜了没有？晚上怎么吃啊？”杨萍说：“你爸爸说去饭店吃，说我也做不好。”欧阳一鸣接话道：“就在家里随便吃一点吧。”徐慧就笑说：“那可不行，你们兄妹俩第一次来，可是要好好招待的。”看着欧阳玫挤了下眼笑道：“我玫子妹妹没关系，可就怕你有感觉的。”几人就笑，欧阳一鸣便又脸红，笑了笑低下了头。徐慧看着欧阳一鸣说：“可别生气啊，说着玩的。我妈妈也是怕在家做饭麻烦呢。”徐慧这会确实很兴奋，这自然是欧阳一鸣来到她家的因素。杨萍就说：“你这孩子，哪天的饭还不是我做啊，我还嫌麻烦？”徐慧就笑道：“也是和你说着玩的，看看，生气了。”几人又笑。徐慧笑毕转头对欧阳一鸣说：“你喜欢吃鱼，我们这有嘟嘟沸腾鱼，香酥鱼，锅贴生鱼丝，豆花鱼……”欧阳一鸣满脸通红，急忙打断她的话说：“我吃啥都行的，你看你。”徐慧就冲欧阳一鸣做了个鬼脸。杨萍和欧阳玫便笑。
说着话，天已上了夜影。欧阳一鸣想着一会徐慧的爸爸就要回家，心里就有些慌乱。徐慧站起走过去，拿出带来的糕点让外婆品尝，一边告诉她是欧阳一鸣特意为她买的。老太太吃着，就对欧阳一鸣说了几句。徐慧翻译说：“外婆说上次我从你家带来的麻油三刀好吃，就是吃多了不消化。”欧阳一鸣就笑说：“那东西饱肚子的。”
这时节徐振明敲门进来。欧阳一鸣慌忙站起。两人对望。徐慧慌忙给杨振明介绍欧阳一鸣。欧阳一鸣红脸喊了声“叔叔。”徐振明微笑着应着，就上下打量了欧阳一鸣几眼，再就赶忙让欧阳一鸣和欧阳玫坐下。
徐振明中等身材，偏瘦，瘦长脸，一双眼睛不是很大却特有神，整个人显得非常干练。
徐振明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欧阳一鸣问：“几点到的？”欧阳一鸣答：“四点多的时候。”徐振明说：“我说用车去接你们的，恰好有个会走不开。你杨姨就说她去。”欧阳一鸣说：“你们也忙，其实我和徐慧直接来家就行了，不用接的。”徐振明笑笑说：“最近厂子里有些忙。”闲聊了几句，徐振明就时不时地看着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和徐振明说话时心里也是慌慌的，也不敢与他的眼光对视。徐慧看得仔细，就对徐振明说：“爸爸，妈妈说晚上到外面吃？”徐振明说：“去外面，在家也弄不好。”说话时起身，看着欧阳一鸣说：“上次你爷爷给我带的那酒可真好。前一段我的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我拿了瓶去，他们都说要比茅台好多了。我也是舍不得喝啊，难得的陈酒。今晚咱还喝这酒。”欧阳一鸣 说：“叔，你就留着吧，我也不会喝酒。”徐慧就看着徐振明说：“爸，他不能喝的。你别拿，喝完就没了。”欧阳一鸣便就笑了说：“等一段有时间再带几瓶过来。上次也是怕你不好拿。”杨振明说：“可别让你爷爷给带了，我也不怎么喝酒，留着老人家喝吧。”
欧阳一鸣想着地下室那一坛坛的酒，也不好说还有很多。徐振明问欧阳一鸣：“真不会喝酒？”一直也插不上话欧阳玫这会接过话说：“叔，我哥真不会喝。”徐振明看了看欧阳一鸣说：“少喝一点，意思下。”
徐振明进了卧室拿出欧阳一鸣家带来了的酒，众人起身，欧阳玫过来和徐慧一起搀扶着老太太下楼。徐慧下楼后松开老太太，走到徐振明跟前拉住了他，悄声问：“爸，印象如何？”徐振明便就笑了，悄声说：“第一印象不错，整体感觉良好。”徐慧歪头问：“打多少分？”徐振明笑了笑说：“八十分吧。”徐慧故意撅嘴说：“才八十分啊？我还以为最少你要给打一百分呢。”徐振明哈哈笑了几声，几个人就都看他们爷俩。徐振明附耳对女儿说：“还行，我很满意。”徐慧甜甜地笑了，挽起徐振明的胳膊前行。
吃饭时需要交代的也不多。饭后徐振明打车送老太太回去。其余人等步行回徐慧的家。到家后喝了会茶，说说话，徐振明回来，又说了会话，徐振明说：“你们兄妹俩就住在我们厂的招待所，下午我都安排好了。”欧阳一鸣兄妹答应。徐慧看着欧阳玫说：“这样吧，就让一鸣住招待所，玫子和我住一起，我们俩说说话。”杨萍说：“那也好。”
又喝了会茶，欧阳一鸣就感觉和徐慧的父母说话还是有些拘谨，就说去休息。徐慧说：“我和玫子去送他。”徐振明说：“徐慧，招待所你李姨你认识，就说我安排好的就行了。”徐慧说：“我认识好几个呢。”于是欧阳一鸣和徐振明、杨萍告辞，三个人出门下了楼。
杨萍待三个孩子出了门，问徐振明：“你感觉欧阳怎么样？”徐振明说：“总体不错的，标准的书生，就是不知以后的社交能力行不行。”杨萍说：“这孩子还没踏入社会，工作以后锻炼锻炼可能会不错的。”徐振明点点头说：“也许可以。挺不错，挺配咱们徐慧的。”杨萍笑道：“咱们就是有不同的看法也没多大用，徐慧可是一心认定了他。我也挺满意的。”徐振明哈哈笑了说：“你们两票都赞同，我也只好举手了。”俩个人就笑。
徐慧下楼后问欧阳一鸣：“咋样？是不是还紧张？”欧阳一鸣嘿嘿笑了两声。徐慧转头对欧阳玫说：“我要说你哥没用他还不高兴，你说你一个男人怕啥的，看你和我爸妈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你就大方点，他们还能吃了你啊。”欧阳一鸣脸红道：“我哪有……”欧阳玫就笑了，对徐慧说：“你也别怪我哥，我哥毕竟是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嘛。”欧阳一鸣瞅了欧阳玫眼没言语。徐慧和欧阳玫就笑。徐慧说：“我看着你哥哥拘谨样子都替他难受。”欧阳玫说：“他自然是紧张，可以理解的嘛，你说他不情愿来，他就是心虚见你们家老人呢。”欧阳一鸣看了眼欧阳玫说：“谁不情愿了？你们两个都定下来了我还敢说啥？”欧阳玫就笑说：“凉你也不敢不来，是不是慧姐？”徐慧说：“他要是真不愿意来，我也没办法。”欧阳玫就笑着说：“慧姐，那你就动家法，让他跪搓衣板啊。”徐慧和欧阳玫就开心地笑。欧阳一鸣嘿嘿地笑了两声，便就冲欧阳玫瞪眼道：“玫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啊！我可是你亲哥哥，你这吃里扒外的丫头片子！”欧阳玫瞪眼道：“啥吃里扒外？慧姐姐早就是咱们家的人了，现在我和慧姐比你亲。”三人就笑。
徐慧和欧阳玫把欧阳一鸣送到招待所，又闲说了阵话两人回去。欧阳一鸣看了会电视，就想脱衣睡觉。脱着外衣时，猛然触到了放在衣服内侧口袋的皮夹，脑中便就想起了刘燕，心就是一沉，想了想还是拿出那只皮夹子，打开看着他和刘燕的合影，心里便涌出了阵阵的酸楚。
看了会照片，又忍不住掏出刘燕留给他的那封信，看着时暗自悲伤，心里说：“刘燕啊，现在咱们俩可也都是各有其主了。现在我也来了徐慧家里，我和她都也见过双方的老人了，我和徐慧的关系也算是定下来了。刘燕，咱们俩这辈子有缘无份呐！这辈子咱们相识一场就是个错误，下辈子要是有缘，你就托生到平民家庭去，咱们俩也就再不会分开了。刘燕，这辈子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一生都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