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约摸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俩就到了午朝门附近街道对面的一家临街的小型照相馆。两人走近，透过紧闭玻璃门，看到一对夫妻正看电视，于是推门进入。那位妇人站起，看着进来的这对俊男靓女面露微笑，问：“你们是想照像吗？”刘燕微笑着点头说：“是。”妇人皱了下眉说：“设备都已经收起了，你们要是不着急的话，明天来好不好？”刘燕慌忙说：“同志，是这样的，我因为调动工作，这几天一直忙着办理调动的事，就没时间照相，你们可以多收一些钱，现在来麻烦你们也确实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很着急。”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那中年男人站起，微笑着说：“没关系，你们这会来照相肯定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东西都收起来了是有些麻烦，你们稍做，我去准备一下。”话毕抬步走进一扇闭着的门去。妇人就笑了说：“我们那口子是热心人。虽然咱们是做生意的，可也知道为人民服务是根本。”话毕，妇人就急忙招呼欧阳一鸣和刘燕在沙发坐下。
    刘燕笑着说：“你们的服务态度真好。”妇人倒了两杯水递与他们说：“我们是个体户，比不了国营的实力，也就靠热情服务来赢得客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晚了，相机啥的都收拾了，有些麻烦。”刘燕就有些不好意思，说：“这真是麻烦了你们。”妇人笑着说：“别说什么麻烦的，应该的，说到底的话，我们也是为了挣钱嘛。”
    说话时就转投去看欧阳一鸣，转回头看着刘燕问：“你们是一对恋人吧？”刘燕点头。妇人说：“看也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好标致漂亮的一对佳人哦。”欧阳一鸣和刘燕红了红脸，不过心里也是挺乐意。妇人问刘燕：“你是哪个部队的？”刘燕看了她眼，低头想了想。抬起头时就听妇人笑着说：“你看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是吧。”刘燕笑了说：“没关系的。我在司令部上班。刚才我们俩在这附近吃饭，忽然就想起照相这事。所以就来麻烦你们了。”妇人微笑着说：“不客气的。”
    刘燕站起凑近妇人说：“我也不瞒你，我们俩的关系我的父母还不知道，这次照相就是想拿给我父母看的，所以才这么急。帮忙给照好看些。”妇人满面笑颜说：“你们这对俊男靓女怎么照也都会好看的，他长得英俊潇洒，你生得漂亮美丽，怎么会照不好看？我丈夫的技术是响当当的，原来在大光明就是专业摄相师，来这里的每一位客人我们都会用心的照，你放心，一定会精心为你们照的，再说，就凭这位兄弟的相貌，你拿了照片给你父母看，他们肯定会非常满意。”刘燕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吉言。他现在还在上大学，明年才毕业。不然我就带他回家了，看照片怎么也不比看人的。”说话时男人从摄影间出来，说是都已经准备好了。欧阳一鸣和刘燕进入摄影间。
    男人说，你们俩照合影就照彩色的吧，彩照的效果好。刘燕点头答应。于是妇人就请两人在一面很大的竖镜前整理衣服，凑近刘燕身边问：“你们俩要不要照穿婚纱的结婚照？”刘燕睨眼看了看欧阳一鸣，转回头看着妇人脸红道：“不用的，就照几张合影就可以。”妇人笑笑答应，整理完毕，妇人就请他们俩在照相机前面的几盏灯前坐下。
    男人摆弄着照相机，对好焦距。妇人指挥他们摆好姿势，照了两张。再让他们俩站起，照了两张全身的。完后，妇人微笑着对刘燕说：“哎，我们这还有现成的西服，我刚才仔细端详了下，这位男同志要是穿上西服会很有风度的，不如这位男士换上你们俩再照上两张。”刘燕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架橱柜里挂了些衣物，于是就拿眼征求欧阳一鸣的意见。欧阳一鸣红着脸摇摇头。刘燕就拉了欧阳一鸣把说：“去试试嘛。”
    妇人赶忙过去开柜拿衣。刘燕就帮欧阳一鸣解衣服扣子，脱掉外衣。妇人在欧阳一鸣身上的套上一件只有领部和肩部的白色半截小褂，再在这件半截小褂的脖颈上打起一件红色的领带，后将一件中灰色的西服帮他穿上扣上扣儿。
    刘燕在这时就惊奇的发现，欧阳一鸣经妇人的这一番简单收拾，霎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着实显得更加英俊潇洒了。心里又不住兴奋，就拉欧阳一鸣在镜前看了。欧阳一鸣心里也是一惊，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相认。妇人笑道：“你们看怎么着，人是衣服马是鞍，这件衣服配着小伙子简直就是盖世的英俊，我敢说，你的父母见了，会乐得合不上嘴，啥也不说就会非常乐意这个女婿。谁家的父母不稀罕这样的小伙子？”
    欧阳一鸣脸红红的也没言语，刘燕看着欧阳一鸣点了几点头，心里想：“他穿这样的衣服确实很潇洒，等他毕业后，就给他买几套比较高档的。”妇人又问刘燕是不是要换便装，说这里也有一些女孩子的时髦衣服的。刘燕笑了笑说：“我穿这身衣服习惯了，就这样照吧。”妇人立马附和着：“也是，你穿着这身军装就是好看。”
    欧阳一鸣和刘燕又照了几张后，出了这间摄影棚。刘燕付钱，妇人就说：“看到你们俩个这么般配就高兴，这样，就按正常收费，不另加钱了。”刘燕和欧阳一鸣感谢。妇人开了票递给刘燕，说一个礼拜可以取照片。欧阳一鸣接过刘燕递给他小票装好。两人再次对那夫妻俩感谢后出了照相馆，原路返回。
    刘燕边走边看着欧阳一鸣，依然有些兴奋说：“你穿找那件西服真的很有气派。”欧阳一鸣看她笑了笑。刘燕说：“等你参加了工作给你多买几套，现在你正上学穿着这样也不合适。”欧阳一鸣点点头。刘燕说：“有了这些照片，我爸爸妈妈看了，也就成了既成的事实，我想，也不用我费太多的口舌他们就会答应的。”欧阳一鸣便又点了下头，兀自感叹刘燕的良苦用心，可心里还是对她父母的是不是就能认可他心存余悸，说：“但愿会这样。”刘燕看着他坚定地说：“我一定会让他们同意的。”欧阳一鸣看她神态，听她的语气心里落落轻松了些。
    走了几步，两人又都想到很快地分离，心情也由照相所产生的兴奋落了下来。刘燕说：“我到新单位报道后，就马上给你写信来，你接了信就将这些照片给我寄去，我在适当的时候就和爸爸妈妈公开我们俩的关系。”欧阳一鸣说：“我离毕业还有一年多的，这件事也不着急，我想还是等我在毕业前捡比较合适的时候说。晚一些吧，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担心。”
    欧阳一鸣此时的脑中又想起学校里那位跳楼女生的事，心就愈加感觉沉。刘燕说：“我知道的，我说得合适的时候也是想在你快毕业前。我是这样想，在那个时候给他们说出来，就是不给他们留太多思考的余地。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说这话时，心里也是思考着要和父母说出与欧阳一鸣的事父母会是什么态度。片刻就想：“我所爱的人也不是一个平庸之辈，怎么说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而且生得异常英俊潇洒，父母是没有任何理由反对我们结合的。”
    欧阳一鸣问：“定下来后天走了？”刘燕说：“定下了，手续全都办好了。我姑妈说后天用他们单位的车子送我，她也好几年没去我家了，想和我一起回去看看。主要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带着行李回去。从这里到我们那里坐火车很麻烦，要转车。坐轮船又太慢，所以前两天姑妈和妈妈通电话就说和我一起回去。本来想明天晚上还可以和你见一次的，可我那些战友明天晚上又要给我送行，我也不好推辞。其实，我这两天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想和你多呆在一起，可是……”欧阳一鸣说：“你这两天肯定很忙的，战友那里更不好推辞，毕竟相处了很多年，走前他们给你送行也是常理。”顿了一顿说：“我还真想去送你呢，可你和你姑妈一起走……”刘燕说：“我倒真想让你送，不是现在咱们不能公开关系嘛。后天上午姑妈带车到我们医院，我将行李弄上车就和她一起走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战友送我的。你就在这为我祝福平安吧。再说你那天还要上课，也不好来送我的。”欧阳一鸣点点头。
    两人一路说着话，又到了那棵他们俩无数次钻进钻出的树旁。刘燕拉欧阳一鸣站住，说：“再去坐一会。”欧阳一鸣点点头。两人钻入树下。
    欧阳一鸣刚将手里的食品袋挂在树杈上，刘燕就抱住了他，两人一阵亲吻后，刘燕说：“我现在真不敢相信今天是咱们俩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次约会，想想就跟做梦似的。”欧阳一鸣心一颤，说：“可不就是这样，以前每天想你时，就感觉你在身边似的，毕竟都在一个城市里。以后要想见你可就没啥希望了。”刘燕说：“别这样说，啥就没希望？咱们就是暂时的分开，一年后就会在一起一辈子的。”顿了顿紧盯着欧阳一鸣的眼睛说：“你就当我出差了，我也就当你放假回家了，时间会过得很快的。一鸣，我走后，你一定要注意你的身体，可千万不要在街上乱吃什么东西，我就是老担心你不会照顾自己。”欧阳一鸣说：“我也离家这么几年了，还能照顾不了自己了？你放心了就是。”刘燕怪道：“上次你住院不就是吃了那些东西吃的？以后对那些东西一定要注意，街上的小饭店也别乱吃。”欧阳一鸣点头答应。
    说了一阵互相关爱的话，两人又拥在了一起，彼此深情的相吻着。刘燕仰头问：“还想吗？”欧阳一鸣知道她所说的意思，就点点头。抬手就伸进了刘燕的胸部。刘燕也在这同时解开他的腰带将手伸进去，抓住那根火烫的硬物。一阵揉搓摸弄后，两人都已控制不住。刘燕再将那避孕膜塞进一片进了体内。又一会两人退去下衣，就和上次一样由后面进入做了一阵。这次明显要比上次做的时间长些，刘燕感觉到两次高氵朝的来临后，欧阳一鸣才射出jīng液。
    两人都很疲倦，相拥站立，喘了一阵粗气后，刘燕说：“昨天我还想呢，想把你带到我的宿舍去好好的做一次。我那宿舍现在就我一人，本来是我和金铭还有郑小瑛三人住。金铭调走后就剩下我们俩人，郑小瑛刚结婚住在后勤，现在那房间就我一个，可我还是害怕，我们护士大楼是不允许男人进去了，楼下有看门的阿姨。其实现在我要和阿姨说一声也是可以的，可还是怕。”欧阳一鸣急忙说：“那怎么行，万一被人家知道，你这临走还要被别人闲话，那可犯不上，我更不原意。”刘燕点头说：“是啊，所以我就担心。可想想咱们俩自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在这树下做这事，就想能像夫妻那样和你好好的做一个晚上。”欧阳一鸣说：“我更想呢，结婚后就可以那样了。”刘燕说：“我真梦想着那一天，想着咱们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你紧紧地抱着我，我就让你看我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我也欣赏你的每一寸肌肤，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欧阳一鸣被她的描述陶醉了，脑子里就浮现出那样的场景来，片刻后就又感觉尘根涨起。于是附耳对刘燕说：“我又想了。”刘燕惊讶地看他，说：“你现在又行了？都两次了。”欧阳一鸣点头说：“我行的。”刘燕的手就谈到了欧阳一鸣的裆下，果然感觉那根东西已经很硬，定睛看着他，说：“我就担心你的身体。”顿了一顿说：“那好，今天我听你的，你说做几次就做几次。”话毕，又拿出那避孕膜来，撕下一片塞进体内去。一阵后两人又做一次。
    休歇了一阵，两人相视而笑。刘燕说：“看我们把几个星期的都做了。天气这么凉的，我就担心会损伤你的身体。出去走走吧。”欧阳一鸣点头答应。两人出来，手拉手前行。
    今晚的月亮非常皎洁，月光从他们的侧面射过来，地上的影子合为一体随着他们走动。欧阳一鸣回头望了望那颗松柏，心里忽然涌出一种离别的哀愁，转头对刘燕说：“你这一走，或许咱们以后再也不会到这树下来了。”刘燕也就转头看，感叹道：“是啊，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来的。咱们还真的应该感谢这颗树。”欧阳一鸣说：“是啊，它见证了咱们的每一次。”刘燕点点头，说：“等咱们结了婚，有机会也要来看看这颗树的。我对它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说完话竟弯下腰来冲那颗大树鞠了一躬。欧阳一鸣心里就酸酸的。
    两人默默地前行，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刘燕抬腕看表，已经是十点一刻，就说：“时间过得真快。”欧阳一鸣也抬腕看了下说：“是啊，感觉也就不到一会。”刘燕说：“我真想这一夜就和你这样走下去。”欧阳一鸣说：“我更不想离开你。”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刘燕忽然笑了声，说：“你看咱们，今天这一晚上就跟要永别似的。不就一年吗，兴许我还有机会来呢。”其实刘燕也是想安慰欧阳一鸣在这样故作轻松的。欧阳一鸣听说留言还有机会来，有些兴奋地问：“真有机会来吗？”刘燕笑了笑说：“我是这么想，谁知道会不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的。别想了，临分开，咱们还是都高兴点。”欧阳一鸣伤感道：“在这个时候怎么才能高兴起来啊！”刘燕心又一沉，点头说：“也是。”
    嘴里这么说，心里就很伤感，两人都感觉心情沉闷。走了会，刘燕站住说：“欧阳，咱们回去吧，总要有分开的那一刻，咱们这样在一起走着，心里也是都不好受。”欧阳一鸣点点头。刘燕就定睛的看他。两人凝视。片刻，刘燕一头扎进欧阳一鸣的怀里嘤嘤地哭了。
    欧阳一鸣紧紧地抱着她，心里也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默默地流着眼泪。刘燕忽然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的脸说：“欧阳，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丢了我。”欧阳一鸣心尖一阵颤动，看着刘燕郑重地点头，说：“ 你放心，绝不会的，相信我。”
    刘燕擦了泪，脸上挂起了笑说：“好了，啥都别说了。你只要保重你的身体我就放心了。”说话时，探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来，递到欧阳一鸣面前，说：“一鸣，这是二百块钱，你啥也不要说，拿下，这是我给你准备好了的，多买些补品吃。”欧阳一鸣急忙摆手摇头说：“刘燕，我也用不到什么钱，你这又何必……”刘燕说：“我想过你不要的，可是今天这钱你必须要收下。我一下要离开你这么长时间，放心不下你的身体。我每月都有工资的，回到父母身边更花不了什么钱。不要再说什么了，你要把我当作你的妻子就收下，不然我会很伤心的。”说着话，将钱塞进欧阳一鸣的口袋。欧阳一鸣为难地看她。刘燕说：“你要是真在心里拿我当你的妻子，就不应该再说什么。”欧阳一鸣看着她没言语，心里却是感觉难为情的。
    默默走了阵至公交站点。站牌下只有一对中年夫妻。欧阳一鸣和刘燕走近，就在站牌旁的一颗树下的背影里手牵着手对望，一阵公交车开来。两人上车。车箱内的人不多，两人坐在一起紧紧地靠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直盼公交车开慢些。但还是很快就到了刘燕要下车的站点，欧阳一鸣死死的抓住刘燕的手眼中含泪看着她。刘燕眼含热泪看着他站起。车刚定下，欧阳一鸣却也腾地站起，拉着刘燕的手快步下了车。到了站台刘燕才醒悟，看了看欧阳一鸣没待言语，就被欧阳一鸣拉着向马路边走去。
    公交车站离医院门口也有百米的距离，两人在路边一棵树的背影站住。欧阳一鸣便一下紧紧地把刘燕揽在了怀里，流着泪不言语。两人抱了片刻，刘燕挣开他左右看看，眼含着泪说：“我穿着军装，被人看见不好。”顿了一顿，盯着欧阳一鸣的眼睛，怜爱、心疼地怨道：“你又下来干嘛？咱们不是总有分开的那一时？”欧阳一鸣哽咽了，说：“刘燕，我现在心里特别的慌，我现在就感觉和你这一分开就会失去了你，就永远也见不到了你，刘燕，我还害怕的。”刘燕垂下了头，眼泪扑簌簌地流着，却也在片刻就抬起头，说：“傻样儿，你还不相信我？你也不要担心我的家庭，一鸣，我说过，这辈子我是你的，下辈子我还是你的，谁也不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一鸣，其实，其实我也有这样的心理，老有担心，是咱们俩的情太浓了，这一分开难免伤心。好了，咱们都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难过，我不是说过吗？就当我是出差一段时间了。听话！”欧阳一鸣流泪点点头，但依旧是控制不了心里的慌乱。
    两人就那样默默地看着，时不时地说几句安慰的话。一阵后刘燕说：“到站台去吧，这班车马上就要过来了。”欧阳一鸣点点头。两人走向站台，一时间都没有了话语。少顷，公交车开了过来，刘燕伸手抓住了欧阳一鸣的手，轻声说：“一鸣，我会每天每时想你的。”欧阳一鸣点点头。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都在颤抖，
    公交车停下，车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人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对方，刘燕还是说：“赶快上车吧，记住，想我。”欧阳一鸣点着头，两人紧握着的手松开，欧阳一鸣快步跳上车就坐在了窗口，隔着玻璃对望，刘燕的眼里流泪望着欧阳一鸣。欧阳一鸣就感觉心就像针扎了似的发疼，眼泪唰地流下。车门关上启动了，欧阳一鸣那双泪流不断的眼睛就死死的盯住依然望着他的刘燕，两人摆着手。欧阳一鸣眼睛始终望着的愈来愈远的刘燕，直到看不见才转回头。他没注意到车厢里的人们看着他们俩脸上露出的善意或者嘲弄的笑，他们也不在乎。
    刘燕就在那站台看着远去的公交车无言的流泪，直到在视线中消失，仿佛这辆车带走了她的心，令她感觉到彻骨地胆怯和失落，好一阵，她才转过身去，慢慢移动起那双好像瞬间就被灌了铅似的疲惫、无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