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在这个六朝时代就已经异常繁华,贵族世家聚居,文人骚客荟萃,富贾云集;金粉楼台,青楼林立……遗留了厚重历史与古老悠久文化,见证了古代与近代苍桑与巨痛;演绎过纸醉金迷与绝世情恋;秦淮河岸佳丽故事留传千古的火炉都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欧阳一鸣考入了这座城市的一所名牌大学。
    三年后的初秋,欧阳一鸣做梦也不会想到遇到这样的事。
    星期天的午后,他去儿时的伙伴范旭瑞就读的医学院。两人商议后决定去看刚刚上映的电影《垂帘听政》。赶到新街口的人民影院,电影即将开演。售票窗口买票时,售票员就生硬地告诉他没有邻座的。欧阳一鸣转头问了范旭瑞。见范旭瑞点点头也就买下。
    范旭瑞接过票欧阳一鸣手中的票看了看,留下一张另一张还给他。欧阳一鸣看后笑了,说:“我啥时候也没你的心眼多,我就没想到留着楼下的。”范旭瑞笑了说:“居高临下才看得才清晰嘛,照顾你反倒落你的不是。”欧阳一鸣摇摇头笑笑说:“谢谢,谢谢你的照顾。”
    欧阳一鸣上了二层,持票在最后排最右侧的座位上刚刚落座,过来一位二十六七岁左右身材娇小的女人。这女人芊芊细腰、身段苗条,一副知识女性的打扮。上身穿一件浅红色的短袖褂子,下身着一袭过膝的宽摆暗紫色长裙。拿票看了看,冲他笑了下,走过他的面前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女人的眼睛在欧阳一鸣的脸上停了几秒,冲他甜甜的一笑转过脸去。欧阳一鸣于她对望了时,就见这位女人戴副眼镜,生的白哲,面相姣好。欧阳一鸣也没在意。影院内灯光熄灭,电影开始。欧阳一鸣就发现这个女人不时地看自己,感觉不自在就转过头看她,目光对视时女人嫣然一笑,欧阳一鸣也冲她笑笑。就听这女人悄声问:“就你一人来看电影?”欧阳一鸣莫名地心慌,说:“还,还有一个,没坐在一起。”女人问:“你在哪里工作?”不知为何,欧阳一鸣对这个陌生女人起了戒心,想了想不能和这个女人说实话,于是说:“哦,我在、我在、一家企业。”撒谎时由不住红了脸。女人点点头,浅浅地一笑说:“刚参加工作不久吧?看你这样子像是搞技术的。”欧阳一鸣道:“哦、嗯、是吧。”说话时心就噗噗地跳。
    电影放映后约半个小时,已经沉侵在剧情里欧阳一鸣,募然感觉有只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心里一惊,低头看了眼,就发现是那位女人的,紧张慌乱地抬头看她,就见这女人冲自己一笑便转过脸去。欧阳一鸣低声颤问:“你、你干吗?”说话时就慌忙将这位女人的手移开,身体向旁边靠了靠,心里狂跳着,眼睛往银幕看去。却又片刻,忽然就感觉女人的手按在了他的裆上。仅穿一件单衣的欧阳一鸣是感觉到那只手已经抓住了他那根阳物的,霎间就头脑发胀、一阵晕眩。片刻醒悟,满脸通红地看了女人眼,抓祝糊的手正欲拿开,就听着女人说了声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话:“别动,再动我可、可要喊你摸我。”欧阳一鸣登时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那只抓着女人的手就停在了那里,少顷便又急忙拿开,心里就生出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女人向他的身边靠了靠,颤抖着声音低声说:“你别怕,我就是喜欢你。”欧阳一鸣张了张嘴没言语,可也同时感觉浑身如过电一样的酥麻,身子就前倾趴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眼睛向银幕看着。这女人的手在欧阳一鸣的裆中抚摸了一阵,竟然摸索着拉开欧阳一鸣裤门的拉链,将他已经涨硬的阳物掏了出来,那只细细柔柔的手就握着欧阳一鸣阳物上下滑动。
    欧阳一鸣在惊慌和恐惧中却也感到极大的快感。募地想起昨晚所做的梦来。梦中他与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裸体相拥,感觉奇妙。梦醒后就发现自己的内裤里湿漉漉、粘糊糊的,也就知道是梦中从自己的体内流出了那种东西。自然也明白这是遗精。却没想今日里自己的这个东西会被这看样子很文雅的女人揉弄着。又一会,女人松开他的阳物,欧阳一鸣便就感觉被他揉弄得阳物在快感中失落。但也很快清醒,羞红着脸欲伸过手去将自己的阳物塞进裤内,女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接着欧阳一鸣的这只手就被牵到了女人宽松裙下的裆中,欧阳一鸣有心抽回却似无力,颤抖着手就按在了女人内裤的*。
    女人握住了欧阳一鸣的阳物不时地低头看着,轻缓地在他发烫的阳物上下滑动。欧阳一鸣的那只手竟也情不自禁的从裤头的边缘伸进去,伸出中指插进了女人湿漉润滑的体内。互相的手淫中,欧阳一鸣感觉女人的体内一阵收缩,于是就感觉妇人的手紧握自己的阳物上快速的滑动,片刻,身体内蹦出一种奇妙绝伦的快意,一股股的液体直射出去,便就感觉如驾云驾雾一般的了。直到开始软下,女人的手终才拿开,轻声问了句:“舒服吗?”欧阳一鸣便就在这瞬间涨红着脸心剧跳,慌慌地将自己的阳物塞进了衣内拉好拉链,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女人悄悄将自己的裙摆整理好,低头问他:“和女人做过吗?”欧阳一鸣慌忙说:“没,没有。”女人看看他,说:“如果是你一个人来,我真想把你带到家里。”欧阳一鸣没言语,却是在脑中想着和她在床上的感觉。女人说:“别把我当成坏女人。我见了你、就喜欢上了你。我丈夫是海员,出海已经半年多了,我、我实在是忍不住才……”欧阳一鸣有些茫然。妇人低着头,忽然很伤感地说:“你没和女人做过这事你不明白。唉,人活着并不是只知道吃饭穿衣的,这事也能折磨死人。”顿了下转头瞥了欧阳一鸣眼说:“你要真是个处男,没和女人做过,我现在倒有点感觉对不起你了。谢谢你。”抬头再看欧阳一鸣几眼,羞羞地一笑,起身离去。欧阳一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一阵后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转回头眼睛往前看着,悠忽间便就由心地感觉到了一阵无言地羞耻。他对这个妇人的作为百思不得其解。他本以为只有男人才会这样下流的,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女人也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做出这种事。不是亲身经历,由别人嘴里说出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的。
    欧阳一鸣便是欧阳秀才的第四代长孙,欧阳安平和毛玉琴的长子。下有兄妹二个,妹妹欧阳玫和幺弟欧阳冬冬。欧阳家自欧阳秀才那辈起三代单传,可也代代男俊媳美,欧阳一鸣自然也生的高大英俊。
    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典型的国字脸,前额宽阔,两道眉毛粗黑。那双眼球本也非常的有神,可惜的是在那高挺得鼻梁上,架了副近视眼镜稍稍影响了他那双传神眼球的光彩,但却平添了很多文人的气息。他那嘴唇厚厚的透着稳重和诚实。貌美娴淑的母亲毛玉琴遗传给了他俊秀和白哲;高大威猛的父亲遗传给了他健壮的身躯,二十一岁的欧阳一鸣,已经出类成为一个浑身散发着儒雅文人般的落显成熟的潇洒男子了。
    范旭瑞的父母也都是老师。他的母亲和欧阳一鸣的父母同在市一中的教书,是地理老师。父亲在铁路中学教数学。范旭瑞的家原本也住在一中宿舍,和欧阳一鸣的家一样均住平房,两家仅隔了一道墙,关系相处得就跟一家人似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也和亲兄弟无异。直到他们同年考入这个城市不同两所大学不久,范旭瑞父亲的所在学校分给了他们家一套三居室宿舍楼,他们家才搬离一中。范旭瑞的母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自生下范旭瑞后再不敢生育。所以,独子的范旭瑞也是在手心里捧着长大的。欧阳一鸣和范旭瑞自同来这座城市读书后,他们俩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聚聚。
    范旭瑞和欧阳一鸣同岁,身高一米七上下,体形微胖。脸形特像他妈妈,圆圆胖胖的。眼睛不大,笑起来就看不见眼球的,还好戴着副深度眼镜,倒也显不出眼睛的小了。他前额宽阔,鼻梁挺拔,嘴巴倒不太大。白白净净的脸颊也颇有几分文人的气质。他的性格随她的母亲,能说会道,性情开朗,社交能力很强。大二时入了党,同年被当选为学生会干部。
    欧阳一鸣基本没有把这场电影看进脑去。散场后和范旭瑞在影院门口相聚。
    傍街瞎逛,欧阳一鸣依然在脑中想着那个妇人,心里狂跳,浑身麻酥酥的,脸上便不由得泛红,也不言语。范旭瑞见他神情有些怪异就问:“想什么呢?”欧阳一鸣怔了怔缓过神来,有些结巴道:“没,没想啥,没想啥的。”范旭瑞看着他摇摇头笑了,说:“不相信。”欧阳一鸣心里清楚,这样一件很丢人的事是绝不能说出口的,定了定情绪说:“就是没想啥嘛。”范旭瑞笑了说:“是不是刚才电影里的某些镜头刺激了你,想起了和女人在一起做过的风流事吧?”欧阳一鸣急忙说:“啥女人!我可没有,谁像你到处留情。”
    范旭瑞嘿嘿笑了两声说:“到处留情也不敢在学校里。说实话,真的没有和女人亲热过?”欧阳一鸣摇摇头,脑中就闪现着和那妇人的事。范旭瑞问:“恋爱了吧?”欧阳一鸣有些不耐烦,说:“没有,哎呀,我要是真恋爱了也没必要骗你的。”范旭瑞盯着他看了看,问:“那你脸红啥?”欧阳一鸣便一阵心虚,嘴里说:“谁脸红了,是你那眼神不好。”范旭瑞笑了,摇摇头说“我的眼神不好你的眼神好。哎,我说书呆子。总有人喜欢你吧?”
    欧阳一鸣在范旭瑞问起这话时,脑中便就浮现出了徐慧的影子。
    徐慧便是那个盛夏降雪、落地微笑、剪断脐带脱离母体又大哭一昼一宿,故苏城内徐振明和杨萍的独生女儿。
    欧阳一鸣和徐慧第一次说话,是在刚进大学那天的中午饭后。那天的午饭他是和同宿舍的姜玉其一起在食堂吃的,走出食堂的门就与杭州来的朱海涛遇到了一起,说了几句话朱海涛的眼光便不时地向旁边看去,那双眼睛里就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欧阳一鸣由不祝烘着他的眼光看,就看到三位女生说笑着走在不远处。朱海涛自语道:“这个女孩子可真漂亮。”姜玉其就附和道:“是啊,真就和仙女似的。”朱海涛说:“可真是咱们班乃至全校都数得着的美女了。”姜玉其说:“金陵城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欧阳一鸣问:“这几个都是咱们班的?”姜玉其瞪眼看他说:“不会吧,一个上午你都没注意她们几个是咱们是咱们班的?”欧阳一鸣笑笑摇摇头。他是真没注意这几个女生是他们班的。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直视过女孩子的欧阳一鸣,自然也不会在第一天进校室那一阵就去注意那些女孩子的。
    姜玉其便说:“走,过去认识认识。”欧阳一鸣看看他。朱海涛便显得很兴奋,说:“走嘛,反正都在一个班里,早晚是要认识的。”说着话便拉欧阳一鸣。欧阳一鸣变红了脸说:“你们,你们去吧,我……”姜玉其一把拉祝蝴说:“看你这么大个子,咋就和个女孩子似的,说几句话怕啥的?”欧阳一鸣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也就硬着头皮跟过去。
    到了跟前,几位女孩子就看他们。姜玉其便笑道:“几位同学,认识下,咱们都是一个班的。”一个个头稍小,身材仟细的姑娘转动着眼球在他们三个脸上扫了遍,一脸灿烂地笑着说:“是啊是啊,上午就知道,你们是哪里的?”姜玉其说:“我是苏北盐城的,叫姜玉其。”朱海涛说:“我是杭州的朱海涛。”那姑娘便一脸羡慕地说:“哎呀,杭州的啊,我听说杭州的西湖很好玩的,就是没去过。”顿了下说:“我叫吴莹莹,皖北郓县的,嘻嘻,小地方。”再就看着低着头的欧阳一鸣问:“哎,你咋不介绍下自己啊?”欧阳一鸣抬头看她,脸红红地说:“我,我叫欧阳一鸣,苏北蟠州的。”吴莹莹一脸惊讶,道:“欧阳一鸣?复姓啊?”欧阳一鸣点点头。吴莹莹说:“叫起来挺费劲。呃,喊你一鸣把有点、有点那个……嘻嘻……”欧阳一鸣红了脸,说:“喊我欧阳就行。”说着话眼睛瞟着另两个女孩,就见她们盯着自己看,便又急忙将眼光收回。
    这时就听另一个一脸质朴的女孩红着脸怯怯地说:“我叫李璇,四川的。”又说:“我家是农村的,我们那地方、更小。”姜玉其笑了两声说:“咱们一样,农村的。”转头看着那他们来此最终想看那位女孩问:“哎,你、你是哪里的?”那漂亮女孩脸上挂着柔和而高贵的笑,大大方方地说:“我叫徐慧,苏州的。认识你们很高兴。”说完话在他们三个脸上扫了一眼,与朱海涛的目光对视时,似乎有些胆怯,急忙转回头看着欧阳一鸣笑笑。
    刚才,就在欧阳一鸣他们三个走过来时,这三位女孩也是注意到的。这会徐慧看着欧阳一鸣的脸,心里微微发颤。倒不是为了欧阳一鸣确实高大英俊,隐隐中,就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了似的,忍不住多观几眼。但第一次见面,一个姑娘家也不好盯着一个男孩子看的。这会欧阳一鸣见徐慧冲着自己笑,便与她的目光对视,在这一刻,欧阳一鸣的心竟也颤了下,瞬间就在心里暗叹:“这样一个如此漂亮,而且透着一种无比高贵气质的女孩子真的少见啊。”想着时心就直跳,脸就红了,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睨看。
    吴莹莹看了看欧阳一鸣和徐慧,嘻嘻笑了几声说:“你们看,欧阳生得这么英俊,徐慧生得这么漂亮,咱们班当是拥有了全校最帅的男生和全校最漂亮的女生的,你们说是不是?”几人愣了愣,继而笑。欧阳一鸣和徐慧都红了脸,心里暗叹吴莹莹这个女孩的天真和无忌。李璇急忙拉了下吴莹莹,但这一动作却是被所有人看到的。
    这之后三年间,欧阳一鸣和徐慧也是很少单独在一起说话,倒是经常地和姜玉其,吴莹莹,李璇等同学们一起和徐慧说说话儿。这几人在认识不久后就成了朋友。不知为什么,欧阳一鸣和徐慧的心里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俩都会在心里不自觉中牵挂着对方。
    他们自然是从没谈及过爱的话题,但他们俩都清楚,在心底是将对方放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的。虽然这样,欧阳一鸣依旧不清楚他对徐慧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在心里喜欢她,在意她,但又总感觉徐慧像是自己的家人,他还隐隐有种感觉,用尘世间一般的男女爱恋来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亵渎了他对徐慧那份情感似的。
    没有恋爱过的欧阳一鸣有时候也暗自疑思,难道这就是一个男孩子对一个女孩子的钟情?就是一个男孩爱上了一个女孩子的感觉?这就是男女间的相爱吗?可怎么对徐慧就没有校旱里看到的,男生对女生爱恋时的那般令人心荡的感觉呢?有时候他便感觉很迷惑……
    倒是同学们早已经在背地里议论他们俩肯定是一对恋人了。都也在心里默认了这对再般配不过的男女。欧阳一鸣心里也特别的清楚,徐慧对他的情感或许就是男女间的那种爱恋。徐慧那种经常看他的眼神,经常流露出绝对不是如对别的男孩子那样关爱的口吻,偶尔单独在一起和欧阳一鸣的那种特殊神态,是个男孩子心里也会明白的。欧阳一鸣也不止一遍的想过,他和徐慧肯定会在之后的某一天里发展为真正的恋人关系。
    欧阳一鸣看着范旭瑞笑笑,却是说:“没感觉到有谁喜欢我。”欧阳一鸣从心里不愿意将徐慧纳入范旭瑞所说的那种爱的范畴,他甚至认为范旭瑞所说的那种意思就是亵渎徐慧。范旭瑞看着他说:“不老实。”欧阳一鸣说:“信不信由你。”范旭瑞见他表情认真,想着他自小就不太跟女孩子说话也有些相信,就说:“也真是可惜了你这副身架。”欧阳一鸣笑着捶了他一下说:“你这脑子里就整天装着女人啊,也不知你怎么当上了学生会干部的。”
    范旭瑞笑说:“脑子里装着女人这叫调剂神经、劳逸结合。男人没有女人是没有动力的。和你说这些也没用,你现在对男女之间的事还在朦胧期,过几年你慢慢才会有体会。”欧阳一鸣笑了后说:“羡慕你,成熟得早。”范旭瑞说:“这话倒不假。我经历的事不能给你说,说了怕你受不了。你在我面前就是个没成熟的小屁孩。”
    欧阳一鸣脑中又浮现出那妇人的影子,心里说,我今天的这个遭遇,谁又会经历?想着时便又感觉一阵的羞耻。脸又红了。
    欧阳一鸣还是定住了神,说:“你也就比我大上三个月,卖啥老。”范旭瑞笑着说:“这不是大多少的问题,关键是成熟没成熟的问题。”顿了顿便又笑了,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问问你,吃过鱼没有?吃过豆腐没有?嘿嘿……”欧阳一鸣不由噗地笑出声来,说:“只有你才没吃过鱼,没吃过豆腐。又不是什么高档的东西。”范旭瑞嘿嘿地笑,便就小声说:“傻蛋,我说的鱼和豆腐你是没吃过的。教教你,我说的吃鱼是接吻亲嘴的意思,吃豆腐就是摸乳房的意思。你吃过?”欧阳一鸣听后心里一跳,笑了问:“你,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这些专业术语啊!”范旭瑞没回答,却又说:“那你能想象不出和女人干那事的快乐了。”欧阳一鸣吃了一惊,又想起刚才与那妇人所做的事。瞪眼看他问:“你做过?”范旭瑞诡秘的一笑说:“这样的事还是不能告诉你。”顿了下嘿嘿笑了两声说:“我给你说,男人想这事女人更想。”
    欧阳一鸣没说话,心里疑问道,难道真的就是这样?不然刚才那个女人怎么会那样呢?瞬间也就否认,这种女人实在是太少。嘴里就说:“我不相信。”范旭瑞说:“和你说个真实的事。去年我们班上解剖课,标本是一个男的,那家伙特大。第二天几个女生走在一起你猜他们议论啥?”欧阳一鸣说:“你就编吧,就那么巧?人家议论啥就被你听到了?”嘴里说着,心里确实希望听。范旭瑞说:“哎,就这么巧。喂,你想不想听?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欧阳一鸣故意道:“你编的故事听不听也无所谓的。”范旭瑞瞪眼看他说:“你这家伙,我和你编这些干吗?是真事。”顿了顿便就说:“那天我和一个同学在花圃的冬青树球边闲聊,就听到坐在不远处的几个女生低声说起那标本的生殖器来。女孩子你别看在咱们男人面前挺害羞,她们聚在一起可是啥话都敢说。我就听她们说,那标本的那个家伙真大,插在里面可怎么受得了的。几个女孩子就你说让她试,她说让你试。奶奶的,淫笑一片。”咂巴了下嘴唇嘿嘿笑了两声,看着欧阳一鸣说:“他奶奶的,我那会真有想法去和她们试一试。”
    淫笑了两声继续说:“后来我就听她们中有一个说,咱们学校男同学要是都脱光了衣服,挺着那家伙走在校园里,该是什么样的一道美丽的风景呢?就有女孩子接话说,那样走着摆着就跟钟摆似的,就看谁的大摆的快了。有女孩就又接着说,啥跟钟摆似的,男人的那家伙都是挺起来的,应该是摇头晃脑才对。”说着话范旭瑞自顾嘿嘿地笑,看着欧阳一鸣说:“没听说过吧?还说了很多呢,不跟你说了,不是亲耳听你不会相信的。”欧阳一鸣听得心里发痒,就感觉浑身有些燥热。嘴里说:“当然不相信,还不都是你编的。”范旭瑞说:“这我可真没编,小狗骗你。”
    欧阳一鸣心里说,范旭瑞的话难不成就是真的,不然刚才那女人怎么会那么放荡。嘴里说:“也就你们医大有,见识的广。”范旭瑞摇了下说:“也不尽然。你听说过没有,前一阵严打那会,有三个女孩子也来这家影院看电影,没开演时在电影院门口买瓜子,卖瓜子老头子的看见三个女孩蹲在那里都没穿裤头,慌得弄翻了篮子,几个女孩进了电影院后,来了两个巡逻的联防队员,这老头就把这件事给汇报了。派出所来了七八个民警,把电影院的男人都赶了出去,几个女民警就对看电影的女人挨个掀裙子,就把那三个女孩给抓走了,这事可是真的。”欧阳一鸣惊呀道:“还真有这事啊。我听姜玉其说过,还以为是他瞎编的呢。”范旭瑞说:“千真万确,这三个女孩都是我们班一个女同学初中时的同学。后来这三个女孩都被判了五年。”顿了一顿说:“我都有些为她们叫屈,你说人家又没做啥坏事,不就是没穿裤头吗,至于就判人家五年?”欧阳一鸣说:“听说严打是有指标的。”范旭瑞咳嗽了声,前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别说这。”
    欧阳一鸣想着刚才在影院那妇人和自己做的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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