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支离的梦

    七、支离的梦
    森林，一片很大的森林。无论我怎么都跑不出去。天黑了，满月高悬。我拔剑。一种奇怪的叫声。
    我奔跑，一个人影，两个人影……
    鲜血。
    剑上有好多血，赤红的鲜血从剑上流下来，流了一地。
    满地的尸体。
    谁杀的？谁杀的？谁杀的？
    我吗？我吗？我吗？
    为什么要杀？为什么要杀？为什么要杀？
    森林之中，第三个人影……
    剑穿过，血花纷飞。
    一个笑容，一句话。
    不，不是这样……一定是那里弄错了……一定不是这样的……
    不！！！！
    李莫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还是这样……还是这样……为什么都是些片段……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阿莫，你怎么了。易莫明不知何时已将一只手按在了李莫的肩上。他望着他，满脸的关切。
    没什么。李莫把帽沿尽量的拉低，遮住了自己的脸。
    还说没什么？刚才你叫的跟杀猪一样啊！难道侈做梦……梦到自己……被一头母猪给……
    够了，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李莫垂着头，声音冰冷。
    对不起，易莫明还是每一次看到如此颓废与痛苦的李莫，他收回了按在李莫肩上的手，转谢准备离开。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李莫虽然仍旧垂着头，但他的声音却不再冰冷了，对不起，我失态了。
    你没有，易莫明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的说，其实你一直都是这样。你将头发蓄起，遮住你的左眼，是因为以你的能力，只能将你心中那巨大的痛苦压制住一半，你只能让你的右眼保持正常的神色。而你的左眼，一定一直深藏着你最深的痛苦。它一定一直流露着和你现在右眼中一样的沉重的悲伤。我不知道你究竟有着一个怎样令人痛苦的过去，我只知道你一直在一个人承担着那份痛苦。你不愿意把它说出来，只不过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朋友看。
    李莫仍然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易莫明沉重的脚步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门后。
    我可以和你分担吗？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连我自己都只能在那些支离的梦境拼凑着虚无的过去，我拿什么去和别人分担？
    呵呵，真是好笑啊，真是好笑啊……
    我不需什么朋友，我不需要别人来分担我的痛苦。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不对！有一个名字我应该要记得的！有一个名字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
    是什么？是什么？
    为什么这样子……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为什么……
    李莫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那把烂铁剑，在痛苦与绝望之中，再次沉沉睡去。在梦中，当一滴眼泪从李莫的眼角悄然划过时，他如梦呓一般轻喃着说出了两 个字伊…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