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永远的承诺

    废城，回到他的家，那个本来素黑装扮的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粉刷一新，沙发，天花板，门窗的帘子，地毯，全部都从黑换成了白，那张kingsize的床，也变成纯白色。白色的床单松散地铺着，上面洒着一层，玫瑰花瓣撕成的碎片。
    “送你的，”他从后面靠近我的耳边，“喜欢吗？”
    “……”送我？
    “送你一个纯白色的屋子，一张没有其他女人睡过的床。”
    我转身面对他：“你想证明什么？”
    他贴近我的脸：“证明我爱你。”
    我别过脸，躲开他要吻过来的势头。他把我的头扭回来，挑逗地在我的下唇上轻舔了一下：“想要唇吻还是舌吻？”
    “我什么都不要。”
    “是吗？”他一笑，往我身上重重一压，把我当作垫子倒在那张床上，“那就我决定罗。”
    他把我压在被单里，他的体重和温度，埋藏在被单里的感觉，都让我难以抑制地悸动。他的唇覆上来，翘开我的唇齿，温润的舌头细细地伸进来，舔舐过我的舌根。我一阵颤抖，难受地挣扎想躲开那种流窜的酥麻，这样无法形容的倾注和索取却愈演愈烈，直到把我的衣扣全数解开，他才静静地贴伏下来，濡湿的话语在我耳畔停留：“床上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以后也不会有。”
    “……我不懂……”
    “你懂的，不然你上次就不会吐。”
    你也会介意别人的感受的吗？我轻笑。
    “你不相信我爱你，是吗？”
    “我没有办法相信。”
    抗拒的话语从来换取的都是他粗鲁的对待，对于他啃咬的挑逗，我也早就习惯了，只是让自己无法释怀的是，每次明知道他会这样，我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惹怒他，这种如同嗜虐的循环是如此的变态，可是我，却仿佛已经逃不出来。
    *
    我们赤裸地躺在白色的床上，我背对着他，他包裹着我。身上混合着汗湿和玫瑰碎片的粘腻感，还有他仍然埋在我颈窝里的呼吸。这好象是我们第一次，床上疯狂过后宁静地拥抱着。
    “颖初……”
    “……”
    “在想怎么面对你那堆王室的家人吗？有我在，不用怕。”
    “……”相对来说我比较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你的气息很特别，”他在我的脖子里嗅着，一边舔一边喃喃地说，“特别到我尝过你之后，就没有办法抱得了别的女人。有时候想叫你放过我，可是我又无法忍受你马上转身潇洒地走开。”
    他越来越像萧慕，一开口说话就煽情。
    “我有一种很肉麻的感觉，好象只要你在身边，我的生活才是完整的，又或者说，我的灵魂才是完整的。”
    “……”
    “不要再离开我。”
    “……”
    他把我转过去，轻舔着我脸上的泪水，诺下：“我也不会离开你，好吗？”
    “……”
    “如果你答应了，就吻我一下。”
    他温柔得我无法停止地颤抖，总觉得只要我说好，眼前的一切就马上消失，可是此时此刻，又有谁能够清醒思考什么，我扶在他的手臂上，把唇凑上，和他轻轻相碰。
    他双臂收紧，把我搂好。这种赤裸相嵌的拥抱，只会让我安心地更加泪流不止。
    “颖初？”
    “……喜欢你……这种事……如果再像游戏一样结束……我就会……死掉……”
    这是我最真心的示弱，如果我仍是你的玩具，就趁着这个最能够撵碎我至崩溃的时刻嘲笑个够，我不想在堕落在更多的温柔之后，才回到一个人的日子。
    他紧紧地拥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心房前：“待在我身边……直到以后，一起死去……”
    我拼命地点头，不再抑制地放声痛哭。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他日将来的事，我不愿再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