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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当年的真相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此刻的情景,那就是一个“静”字;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应该“静止”这个词最恰当不过了!
    没错,在风御堂和袁梦菱的眼前,就是这样静止的场景。无论是前来的探案的警察、凑热闹的民众、路过的车辆和行人;还是家里留守的奶奶、何婶、王叔;甚至是庭院里的花草都保持着静止的状态,宛如一个个生动的蜡像,不管你怎么摇,怎么动,没有丝毫的反应。
    “御堂,这是怎么回事?”袁梦菱胆战心惊地紧拽着风御堂的胳膊,心脏因为诡异的气氛吓地砰砰直跳。
    “我也不知道!”风御堂的手不小心触摸了一下身旁的奶奶,居然还有体温。他兴奋地说道:“还有体温,你快摸摸其他的人!”
    “我……我不敢!”袁梦菱脸色苍白地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哪还有什么胆子去摸一个看上去象蜡像的人。
    “那……你等我一下!”风御堂把胳膊从袁梦菱的手中抽了出来,又摸了一下何婶和王叔,发现他们跟奶奶一样还有体温的存在,才缓缓地舒了一口长气。
    “他们怎么样?”袁梦菱怯生生地问了一下。
    “我想他们还是活着的!”
    “活的?”袁梦菱诧异道:“可是他们全都静止不动哪!”
    “这个,这个我也一时解释不了,我们上去看看,希望有更进一步的发现!”
    风御堂将书包放下,顺着蜿蜒的楼梯蹑手蹑脚地往上爬,袁梦菱见状,也轻手轻脚地跟在其后面。
    风家的建筑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客厅、厨房兼佣人的休息室,第二层是主卧房,第三层是客房,再往上就是天台了。在对每一间房逐一观察并未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之后,风御堂将目光锁向了天台。
    “沙沙”的一声细微的脚步声响证实了他的猜测,他疾步爬上天台,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他的母亲正和一位红衣女人分站在一边,各自说着难懂的话,而他的父亲则象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步象危险的地方迈去。
    “御堂,有发现了吗?”随后跟上来的袁梦菱紧张的问道。见风御堂没有任何反应,她好奇地从后面把脑袋探到了前面,同样到吸了一口凉气。
    “爸,前面危险!小心!”风御堂的警告并没有让他父亲停下脚步,反而翻过了护栏,继续向前面走去。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稍再踏出一步,整个人就将从天台摔下去。因为风家的别墅比一般的别墅高许多,纵使它只有三层楼,却相当于别人的五层楼高,而下面则是水泥地,没有任何的防护,从这么高的高度摔下去,必死无疑。
    风御堂飞快地冲上前,想把濒临死亡的父亲给拽回来,就在他刚伸出手来想拉住父亲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他硬生生地反弹了回去。
    “御堂,你没事吧?”袁梦菱急急地扶起倒地上的风御堂。
    此时红衣女人开口了,她得意地望了一眼即将掉下去的中年的男子,说:“师妹,你的法力已经快没有了,再硬撑下去,你也要完蛋了!”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少严就还有希望!”穿白衣的女人咬咬牙,嘴里叽里咕噜地加快了念词的速度。
    “你少做梦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红衣女人突然大声念了几句难以听懂的咒语,风御堂就见死亡边缘的父亲踏出了死亡的一步,整个人象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重心,“砰”的一声,头着地的降落到了地面,殷红的血象涓涓细流,流进了游泳池,把清澈的池水染成了鲜红。
    “爸!”风御堂冲到护栏边,望着底下的尸体,凄厉地喊道,若不是白衣女人喊祝蝴,他也几乎要跟着跳下去。
    “妈!”风御堂转过身,扑进摊倒在地的白衣女人身上,白衣女人紧紧地拥祝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御堂望着面如死灰般的母亲,问。
    “他就是你跟少严的孽种吗?”红衣女人死死地盯着白衣女人怀里的风御堂,一副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的凶狠样。
    风御堂的母亲象只极度紧张的老母鸡,死死地将儿子护在自己的身后,哀求道:“师姐,御堂他是风家唯一的骨肉,你不能伤害他!”
    “他果然是你跟少严的孽种!哈哈……!”红衣女人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恐怖地让人毛骨悚,等她笑过之后,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们母子一眼:“你和少严统统都背叛了我,他死了,你和你的儿子也别想活!”
    “姑姑,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一直愣在原地的袁梦菱开口了,她的一声“姑姑”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吃惊不小。
    “梦菱?你怎么会在这里?”红衣女人一改凶狠地形象,细语柔声地对着她说。
    “姑姑,你先告诉我,风家和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
    “但是你要杀御堂啊!”
    “御堂?”红衣脸色一变,指着白衣女人怀里的男生说道:“梦菱,你告诉姑姑,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臭小子?”
    “姑姑,我……”
    “傻孩子!”红衣女人缓了缓语气说道:“天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风家的呢?你知不知道,风家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当年姑姑跟你一样,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了风家的大少爷风少严,可他呢,这边答应和我约会,那边就跟我的师妹暗通曲款,甚至还联手我的师父说我有妄想症,硬是把我关进了疯人院,这一关就是十六年!”
    “师姐,如果不是你当初差点把我掐死的话,师父也不用那么做啊!”
    “住口!”红衣啐道,“我还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你给掐死?如果你死了的话,师父就不会把回魂术传给你了!”
    “就算你当初掐死了我,师父也不会把回魂术传给你,少严也一样不会娶你!当年少严拒绝和你约会是因为他早就发现了你有妄想症!”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掐死呢?”红衣女人红着眼,一个箭步上前掐住了白衣女人的脖子,“就算师父将回魂术传给了你又怎样?你还是一样救不了少严,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咻’的一声,从你的眼前跳下去,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接下来,我要让你继续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儿子步入你丈夫的后尘,最后就是收拾下面那些顽固的老东西!到时,我将接手整个风集团!作为这十六年来你们对我的补偿!”
    “师姐,风集团可以给你,但是求你,千万别伤害我的儿子!”被掐着脖子的白衣女人挤出一丝余力苦苦地哀求着。
    “姑姑,求您放了伯母和御堂!不管当年他们怎样对您,但您有妄想症这是事实啊!医生不是也说了吗?他们会治好您的!”袁梦菱跪在白衣女人的身边,跟着向红衣女人求情。
    “梦菱!”红衣女人又急又气,“你的胳膊怎么能往外拐呢?十六年耶!你姑姑被人当疯子看已经看了十六年了,这一切都是风家和我这个不要脸的师妹给害的!现在我只不过想收回我应得的补偿,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等姑姑接手风集团之后,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到时想要什么男人都行!”
    “姑姑!”袁梦菱涨红着脸,瞥了一眼冷峻地风御堂,说:“姑姑,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御堂!如果你能将御堂留在我身边,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梦菱,你……”风御堂猛地站了起来,对着红衣女人叫道:“疯婆子,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这样,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在阴曹地府相聚了!”
    “口气还挺硬的!”红衣女人冷笑了一声,放开了白衣女人,“可惜我只有梦菱这么一个亲侄女,她的要求我不能不答应,她既然不想你死,我就不会让你死!但是我也不能太便宜你了,你们风家的男人都是风流种,指不定日后你会爱上别的女人,从而抛弃我们的梦菱,所以你必须为自己付出一点代价才行!”
    白衣女人似乎意识到什么,惊恐地说道:“师姐,你不可以这么做!”
    “师妹,现在是我的侄女在替你们向我求情,你们总应该表示点什么吧!只要你儿子遵守的话,他这条小命是不会丢的!”
    红衣女人开始默默地念着咒语,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她才将咒语全部念完,她冷冷地警告着:“我在你的身上种下了情咒,这辈子除了梦菱以外,你不可以爱上或是娶别的女人,否则不但你要死,就连你身边的女人也要死!”
    “师姐,你怎么可以下这么毒的诅咒?御堂他有自己爱人的权利!”
    “这我就管不着了,我不想让梦菱跟我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小子,你听着,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们家的梦菱,这辈子除了她你是绝对不能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的!”
    “你这个该死的疯婆子,我的人生可不需要你来决定!”风御堂握紧手里的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倒面前这张狰狞的脸。
    “但是你的人生现在就掌握在我的手里!师妹,你的儿子做了我的侄女婿,这样我们还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我就保证不会对他怎么样!”红衣女子转过头来对袁梦菱说:“梦菱,你不是亲手设计了一条银琏吗?快点拿出来给你的未婚夫戴上,他就要成为我们袁家的女婿,这定情物是不能少的!”
    “哦!”袁梦菱颤抖地从书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琏,递给红衣女人。
    “给我做什么,给你的未婚夫戴上!”
    “哦!”袁梦菱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哆嗦地举起手,白着脸说:“御堂,我给你戴上好吗?”
    “我不要!”御堂一把推开她,“我不要你的怜悯,我宁愿死也不要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中!”
    “御堂,我不要你死!”袁梦菱猛地抱住风御堂,哭喊着:“御堂,我姑姑她是个女巫,有很高的魔力,你是不可能赢她的!而且,我很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不要你死!只要你接受我的银琏,姑姑她是不会伤害你跟伯母的!”
    “御堂!”白衣女人开口道:“你忘了妈妈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自己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
    “妈!”风御堂看了看气若游丝地母亲,又看了看身后的袁梦菱。
    “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接受梦菱的定情物,或许我还会发发慈悲救你母亲,如果你不接受,你就慢慢地看着你母亲死吧!”
    “御堂,你不要听她的,妈妈受的伤除了死去的师父外根本就没人可以救,你一定要记住,自己的人生由你自己来决定!”
    “妈!”风御堂掰开袁梦菱的手,跪在母亲的身边,颤抖地抚摩着母亲苍白的脸,“妈,你一定会好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怒视着得意忘形的红衣女人,问:“如果我接受梦菱的银琏,你真的可以救我妈吗?”
    “当然,你妈是在跟我斗法的时候伤了元气,只要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保证她没事!但是想恢复魔法是不可能的了!”
    “好,只要你救我妈,我答应你,接受梦菱的银琏!”风御堂站了起来,从袁梦菱的手上泄恨似的拽过银琏,将它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现在,你满意了吧!”
    “很好!”红衣女人怪笑了一下,蹲下身,对着白衣女人说道:“师妹,你儿子很孝顺哦!这样吧,我既然答应了救你,我绝对不会食言,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把回魂术教给我!”
    “袁素英,救与不救那是你的事,但是我绝对不会把回魂术教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好,你就慢慢地等死吧!至于你的儿子,我会暂时放过他,怎么说呢?总要有一个收尸的人吧!”
    “你……”风御堂不满地叫道:“你答应过的,你要救我妈的!”
    “我是答应了,但你妈不合作,那我也没办法!”
    “袁素英,你也不要太得意了,就算我活不下去,我也不能让你伤害其他无辜的人!”白衣女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冷冷的夕阳照射下,闪着圣洁的光芒。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红衣女人暗暗吃了一惊,脚步略微踉跄了一下。
    “师父当年把驱魂术传给你,但是却没有告诉你驱魂术是可以破解的。虽然我在救少严的时候伤了很大的元气,但下面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哪怕我还有一丝法力,我也会阻止你去伤害他们!师姐,为了下面那些无辜的人,对不起了!”
    白衣女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抓住风御堂的手腕,歉然的给他报以一个微笑:“儿子,妈妈要借你的血一用了!”
    说着,手起刀落,风御堂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血口,鲜红的血从伤口里慢慢地流了出来。白衣女人迅速地将血抹在自己的眉心,口中念念有声,没一会儿,下面原本静止的人全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警笛呼啦啦地作想,警察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响彻了每一个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红衣女人性情大变,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请将他们的灵魂全都带走!………”但是,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昭示着她的巫术没有丝毫的用处。
    “为什么我的法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秀婷,你到底搞了什么花样?”
    “师姐,我忘了告诉你了,御堂他是月影,他的血加上我的回魂术就可以破解你的驱魂术了!这就是师父教我的!”
    “他……他是月影?怎么可能?”红衣女人象看到恐怖片一样指着风御堂结结巴巴地说。
    “很多事情都有可能!师姐,你的法力暂时被我封住了,你还是回到医院去吧,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来治你的病的!”
    “少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以为你活得过今晚吗?”红衣女人一把将袁梦菱拉到身边,问:“梦菱,你应该知道风家的后门在哪里吧?”
    “姑姑!”
    “姑姑我根本就没有病,用不着回疯人院,你快带姑姑走,现在姑姑没有法力了,对付不了下面的那些警察!”
    “姑姑!“袁梦菱左右为难的看了看姑姑,又看了看风御堂。
    红衣女人心神领会了,她俯在袁梦菱的耳边道:“你放心,就算他是月影又能怎样?中了我的情咒,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他都是你的!快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在红衣女人的推搡下,袁梦菱最后看了风御堂和他的妈妈一眼,踉踉跄跄地跟着红衣女人离开了风家。
    就在她们准备登机前往维也纳的那一刻,她们接到了一个消息:“风集团董事及董事夫人神秘死亡,风集团暂由其弟风少谨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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