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靖柔的故事
两人回到了离码头不远处,玄的住处,夜很深了。柔坐在了玄的床上,而玄则老实的坐在了那个小小的书桌上。
也许是沉默太压抑了,玄忍不祝旱话了。
“今天你所看见的,请替我保守秘密好吗?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玄满眼希冀的看着柔,等着她的答案。
“恩,我会的,但是我想问,你的那只舞蹈叫什么名字?”柔依然顺从的答道,但是她还是不聪明的问了个问题。
玄犹豫了很久,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的呼出一口气回答了柔的问题:“那叫“死亡之舞”不是什么舞蹈,只是它从诞生开始就注定了很美而已。”顿了顿,玄说:“别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从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就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伤心,这么失魂落魄,也许说出来会好点。
在短暂的矜持后,也许是经不住玄的刨根问底,也许是真的想倾诉,柔把她的故事告诉了玄。柔是西安人,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求学,和玄同一学校,是中文系,影视编导专业大一的学生。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相爱的男朋友,她为那个男孩做了许多,甚至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但是两地求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们分手。玄很不理解,为什么失恋会给人这么大的伤害(大哥,你没有恋过,当然不知道了)。但是玄总是觉得眼前这个楚楚可人的女孩子应该过得快乐,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玄就用自己不太好的口才转述着在码头听来的蹩脚笑话,希望柔能忘记悲伤,哪怕是一时也好。而冰雪聪明的柔也知道玄的良苦用心,表现的很好,一点没有辜负她高兴教她表演的老师。傻傻的玄当然不知道什么是表演了,他那蹩脚的隐藏身份还真的是不值一提呢!
两人快乐的交谈着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玄,你今天有事吗?”柔显得有些疲倦。
“我要去码头工作,你先在这里睡吧,中午我带饭回来我们一起吃吧,好吗?”玄还有点兴奋。柔轻轻的点点头,玄却高兴的象个孩子,蹦蹦跳跳,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柔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躺下休息了,天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一个上午,玄在码头干得可带劲了,完全没有一夜未眠的疲倦。更准确的说,他是兴奋过头了,你看见过一个人抓两个重100KG1.5M*1.5M*1.5M的大箱子到处乱跑的人吗?人家用的叉车,他用是手。弄得大家瞪直了眼睛看他,他才反应过来,好险!希望这些老实人不要把自己卖了就好了!
到中午,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兴奋劲又蹦出来了!因为要给柔准备午餐了!玄跑到郝老板的档子,做了自己最拿手的饭菜,才老板娘的笑骂声中提着两个大口袋就往家跑!在楼梯上玄特意放轻了脚步,轻轻打开了门。放下还热腾腾的饭菜,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蹲下。
“哇,原来女孩子睡觉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好美哦!”一只手托着下巴,美美的欣赏着。
大概是感觉到了玄的呼吸,柔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啊~~~~~~~~~~~~~~~~~”持续10秒,高达200分贝的尖叫声,让玄在10秒内做了3个动作。首先一个后空翻跳到小书桌上,然后堵上耳朵张开嘴,最后跪下投降认错。(一个185CM的小伙子跪在小书桌上,哈哈,真滑稽!)
柔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是搞清楚了情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玄终于解脱了,汗水从脑门儿上滑落,外加全身发抖。“原来女孩子的攻击方式这么厉害!”
喘了1分钟的气,玄小心翼翼的说。“来吃饭吧,还是热的!”
“恩,对不起,刚刚我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看见一张男人的脸就……你别介意啊!”柔第一次脸红了,而玄则再一次发呆了!
好容易两个人都恢复正常了,终于在一起吃了顿温馨的饭。柔静静的吃着,而玄则不住的在偷笑,好几次呛到喷饭,这到是弄得柔莫名其妙了!
“你下午要上课吗?”忍着笑,玄用尽量温柔的话问道!
“恩。有事吗?”
“没什么,吃饭,吃饭。……晚上有时间吗?”
“应该有吧,怎么了?”
“那……我晚上没有时间,没什么,吃饭,吃饭。”
柔又笑了,总觉得面前的小子很可爱,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看见那只“死亡之舞”还真就以为这不过就是个山里来的傻小子了!
“你是不是想约我?”柔异常大度的问。
铁板被烧红的现象出项在玄的脸上。“是的,但是我的时间全都用来打工了。所以……”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心里强烈的感觉到不想和柔分开,可是嘴就是说不出来!
“快吃吧,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坐车回学校上课呢!”玄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中午饭,在玄的不情不愿中吃完了,柔也起身告辞了。虽然柔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但是玄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一时间从自己没有空闲时间,一直想到自己穷,再想到自己不可告人的过去,自己的身世,自卑不快,烦躁不安,等负面情绪全涌出来了!
下午干活的时候玄总觉得自己很无力。能有什么办法挣很多钱,这样就能少打工,就可以有时间和柔在一起了!
初秋的夕阳特别美,特别在海边,今天进港的货轮比常日少,所以晚上没有活,下午下班也早。玄从几个相熟的工人哪要了只烟,独自坐在货仓顶上抽着生平的第一支烟,看着夕阳,想念着那个才半日不见,认识才24小时多一点点的女孩子——柔
收拾好心情,玄早早去到了“好吃档”强打着精神完成了晚上的工作,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远处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在路灯惨白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孤单。渐渐两人走近了,玄用发抖的双手扶住了醉熏熏的柔。柔仍下一句“还是找到你了……”就沉沉的睡去,而玄在百感交集之后不得不抱起柔回到那个小小的却充满了温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