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露锋芒
玄和柔来到学校外的一家饭馆，两人选了个地方坐下。此时的玄已经习惯和了美女在一起，也不那么紧张了。在等待上菜的空隙，玄忍不住开口问问题了。
“靖柔同学，你为什么伤心到神思恍惚啊？刚刚好危险的，以后要小心啊。”
“你还是叫我柔吧。我没什么的，刚刚是去给我以前的男朋友寄去最后一封信，以后我就自由了。”柔故做轻松的说道。玄虽然嘴笨点，但是他可不是傻子。“今天刚认识，我也知道我不该问这么多，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人生是一个过程，而且是只有一次的过程，不能重来的，生活的精彩就是因为它有起有落，过去的，不开心的东西就忘记吧，这样你才能活得快乐一些的。”玄深为自己能说出这样的道理而吃惊。而柔又开始发呆了，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玄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菜已经上来了，已经快1点了，玄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故不得再说什么就开始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柔似乎心事还没有了，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几筷子就停箸不吃了。渐渐的，柔的脸上出现了好笑，惊讶和不可思议等种种表情，因为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真的太能吃了，太能吃了。
四菜一汤两大“盆子”饭被玄一个人干掉了。玄擦擦嘴，露出满足的笑容，抬头看看柔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大觉尴尬，挠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而玄的样子终于让柔展颜一笑，而玄看见这个笑容的下场就是立即傻掉，杵在哪儿两眼发直，柔笑得更开心了，玄更傻了，循环，循环。
“谢谢你的饭，虽然没有我做的好吃，但是还不错。”玄醒了过来，想了半天终于有话能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对视。“你还会做饭啊？”“是啊，我在食街的一个大排挡打工呢。有时间晚上来吃东西啊，不过是很晚的，你还是别来，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的。”玄又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该走了，下午我还要上课呢！”玄不舍的告辞，但是他还能干什么？问人家要电话？不太好吧！
“你有电话吗？”到是柔开口了。“对不起，我是个穷学生可玩不起什么手机。如果你要找我也很容易，我不是在学校就是在码头打工，晚点就在食街呢！”玄的内心生怕柔找不到他，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女孩子已经深深吸引了他。
不想走，还是得走，磨蹭了10多分钟，玄还是去上课了。路上玄的心里甜甜的，也许这就是幸福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幸福是个什么味道。
下午下课只后，玄一路跑回了码头，2，3公里的路程他不知道跑了多少遍，对他来说这和吃顿饭没有什么区别。匆匆换了工作服，玄开始为了下个月的生活费而劳动了。因为自己不能天天工作所以玄的工资少得可怜，一小时就5，6块钱。为了整学费和生活费，玄勤快的工作着，而码头的工人们也很喜欢这个大孩子，喜欢他的淳朴和善良。
码头的工作结束了，玄匆匆的吃了点东西，又跑去了离码头不远的食街。
食街，顾名思义，就是吃东西的地方。最早这个地方就是几个码头工人的家属为了贴补家用开的小饮食档。渐渐的来吃的人多了，就发展起来了。不单是码头的工人，还有其他地方专程来吃东西人。而食街的各种饮食档也越来越多了，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一个良好的发展循环就这么自然的建立了起来。
玄来到自己打工的“好吃档”，连声给老板道歉说自己来晚了，其实一点都不晚，来吃消夜的人还没有来呢！“好吃档”的老板就姓郝，人也不错，手艺也好，最开始让玄在自己档里当服务生，后来就让他跟自己学手艺。自己的生意好了，也需要有人帮忙啊！在说他觉得这个小伙子塌实，勤快就这么又教又用的留了下来。
洗洗，切切，炒炒，吆喝吆喝，围着大白围裙的玄还真有点大将风度。夜深了，来吃消夜的人也多了，档子的生意也好。郝老板和玄一人一个灶，忙得不亦乐乎。正忙着，玄看一张单子递到自己面前，上面写了4菜1汤，正是今天中午和柔一起吃饭的时候同样的菜式，心里不由得一阵甜蜜。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菜全做好了，刚准备做下张单子上的菜，老板娘进来“我说小玄，外面的客人叫你呢，说你做的菜不错，想当面夸你呢，快去吧！”
在这种档子应酬客人，陪着喝几杯是常有的事，客人有要求，总不能得罪客人吧！习以为常的玄应了一声，擦了擦手就笑呵呵的往外走。
“铛……”玄的脑子象被敲了一下，那桌的客人不就是柔吗？她怎么来了？再一看那4菜1汤就和中午吃的一样，是自己做的。
收了收神，玄笑着走了过去，因为柔也看着他在笑。
“你怎么来了？而且知道我在这家档子？”
“问问不就知道了，你还挺有名的，都说同行是冤家，可是听人家说你的时候还是很喜欢你的嘛！”柔笑笑说。“不过今天中午你没有吹牛到是真的，你做的真的很好吃。”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玄又只能挠着脑袋傻笑！
“哦，对了，你先吃着，我进去忙去了，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吧！码头这个地方人少，还是比较乱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柔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的点点头！
玄心里那个高兴啊，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了厨房。在看他炒菜的那个劲头儿，估计已经忘了他姓什么了！
正美呢，外面闹腾起来了！玄心里好奇，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事啊，一边擦着手，一边往外走。
“今天来就是为了保护费！你们两口子也不去打听打听，食街已经归我们巨哥罩了，想好好做生意就识相点。”小混混就是小混混，专业，一翻话说得清楚，简洁。不让老大费口舌。“巨哥，您看，我们小两口开个档也不容易，借亲戚朋友的钱还没有还清呢。你看能不能缓缓，或者少点，一个月3000实在让我们招架不住啊。”郝老板还比较世故，一翻话客气的表达了自己不愿意。
“郝老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一个月能挣多少兄弟我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真的不上道的话，那以后我们走着瞧。”巨哥似乎没有什么耐性，已经开始威胁了。
“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郝老板还想解释，可是脾气火暴的老板娘已经按捺不住了，发起飙来“你们这些流氓，黑社会了不起啊，我们两口子辛苦挣来的钱凭什么给你们啊？要钱花自己不会去挣啊？”
巨哥被一翻抢白，脸上挂不住了，反手就一耳光打向老板娘，可是中途却被一只手死死的攥住。原来是玄已经走了过来，看情况不对，立刻出手保护老板娘。
巨哥一惊，自己的臂力可不是常人说拉就拉住的，眼前的小子看起来瘦，可自己挣了几下都没有把手挣出来！
周围渐渐围上来很多人。“哟呵还想打人啊？保护费就不给你，怎么了？还是那句话，要钱自己去挣，你看看周围的码头工人，哪个不是凭自己的力气和本事吃饭的？哪象你们这些蛀虫一样欺负人啊？”老板娘还是很有斗争经验的，已经开始发动群众了，是啊，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句话还真有效果，周围已经开是议论纷纷了！
“小子，放手！”巨哥的话象是在求饶。本打算一耳光给老板娘一个下马威，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下不了台，都是这个小子害的！
玄松开了手，心潮起伏的想着什么。巨哥竖着大拇指。阴狠地点头离开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玄还棱着呢！
“你没事吧？”一句温柔的问讯打断了玄的回忆，柔走到了玄身边正关切的看着他。
“没什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玄回过神来回答道。
“不，还早呢，你还有工作要做，等收档的时候我们一起走吧，我等你！”柔的话让玄又高兴了起来！
临晨两点过了，收档了，食客走的三三两两了。告别了郝老板和老板娘，玄陪柔走在冷清的雪亮的码头。路灯照着人影成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玄心里甜甜的，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说什么了。
“这么晚了，宿舍关门了，你还能回去吗？”
“我就没有打算回去。”
“那你怎么办？总不能就在外面晃荡吧！”
“你呢？”
“我在外面有房子……其实就是个阁楼能住，而且比在学校交的祝恨费便宜多了！”
“那就去你哪儿吧。”
“啊？”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开始挠脑袋了“这样好吗？你一个女孩子……。”
“那你要我去哪儿？”柔似乎话外有音。神色又显得有些愁苦。
“哥哥告诉你去哪儿！”洪亮的声音在玄回答之前响起。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货柜区，被拦了下来。
“小子，你挺能的嘛，敢下我的面子，今天让你开开眼，也给你长个记性，以后看到巨哥就过来跪下给我把鞋擦干净，用舌头，哈哈哈哈哈……”嚣张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码头。
玄转头看看柔，而柔并没有一丝一毫害怕的神色，在她脸上写着“无所谓”三个字。
“对了，还有这个小姑娘，今天就跟哥哥回去吧，别但心去哪儿，嘿嘿……”四周围上了巨哥的人。
“你们不是在等我吗？和她没有关系，冲我来吧！”玄的话没有了活力和感情。似乎突然换了个人一样。“看来是躲不了，没有想到几个小混混就可能暴露我的行踪，划不来啊！”玄寻思着。一声叹息，玄对柔说：“对不起，把你连累了，等一下你就往食街跑，别回头，好吗？”
柔无所谓的点点头，似乎跑和不跑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时间细细交代柔了，因为巨哥人已经舞着西瓜刀冲了上来。
“跑！”玄对柔一声大喊，让一脸无所谓的柔一惊。一个字蕴涵了关怀，担忧，如此简短却如此温馨，更加象是不可抗拒的命令。柔开始往两人走来的路跑。可是她却没有听玄的话，她回头看了。就因为这一回头却让她的脚步停下来了。因为震惊，因为玄的“舞蹈”实在是太美妙了！
玄在十几个人中间旋转着，举手投足间用美妙的肢体语言诠释着“死亡”的神秘，潇洒而美妙，浑然忘我的投入。没有呼喊，没有呻吟，只有拳到肉的闷响，只有骨头折断的脆响，而在安静的码头，这些声音又成为了这美妙舞蹈的节奏。30秒的时间很短，而在十几个人都倒地不起后，玄的舞蹈也在意犹未尽中结束了。柔看见玄一脸圣洁，一脸庄严，没有一丝和人打斗过的痕迹。从忘我舞蹈中醒来的玄也看见了在不远处注视自己的柔。“终于还是没能隐瞒下去。”玄轻轻走到柔的面前，说了句，“我们走吧。”柔顺从的点点头，静静的走在玄身后米许远处。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只舞。柔聪明的什么也没有问，玄也聪明的什么也没有说。码头依然安静，除了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的十几个人外，一切和平常没有不同，安静，还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