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湖南妹儿靠进我怀里

    从往事中走出来，我依然被那些心酸紧紧揪着，虽然一切都已经过去，并且远离，但有的是远离不了的，譬如说我的梦想和三月。梦想透进了骨子深处，三月刻在心灵上，有时想起巫山妹子时，是一份淡淡的愁；但想起三月，却是心灵里深深的痛。
    时间依然会磨合伤口，特别是在南方这火热的天空。当吴小容在白叶村进厂后，把一个漂亮的湖南妹儿带来院落时，我很快就进入到了人生的另一段性感地带。
    认识湖南妹儿是在五-一劳动节，那天早上，我起得比较早，正坐在书桌前看一本《佛山文艺》。忽然门被敲响，接着是李大平的声音，原来他来问我借照相机，我站起身来打开门，他身后跟着吴小容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妹子。
    “啊——好多书！”我在抽屉里拿相机时，站立在门口的陌生妹子忽然看到了我书桌上一米见方的书架，立即惊异地感叹了声。我听得出，她的感叹是真诚的。
    “今天湖南妹子买了一个胶卷，邀请我们一起去照相，原本打算去租相机的，但我想到你有，便来找你借一下。”李大平笑着说。
    “我有相机，不应该花钱去租!哦——她是湖南的？”我边把相机递给李大平边问他。
    “是个靓妹呢!喜欢不？”李大平开着玩笑。他虽说的四川话，但湖南妹儿听懂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吧，我们一起去照相好吗？”湖南妹子笑下后，突然很热情地邀请我。
    “我不去，谢谢你！你们去吧！”我抬眼望她时， 她白里透红的脸庞上那份真诚的笑容直抵心灵，让我心中猛然一动!这种感觉是至从三月和巫山妹之后不曾有过的。
    “啊——好多书！”我耳旁又响起了她甜甜的真诚的声音，她楚楚动人的身影就这样挥之不去了……
    黄昏时，我正独坐书桌前想三月想巫山妹再想湖南妹有些伤感，吴小容走了进来。
    “帆，今天来的湖南妹子艳咋样？”
    “不错！”我连连点头。
    “我和她很好，情同姐妹，我很了解她。她今天见你后，对你印象极好，问了你很多情况，我开玩笑，叫她嫁到四川去，说给她做个媒人。她明知故问，问是哪一个？我说，你这么漂亮和聪明，人差了你肯定看不上，就早上借相机那个行不？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对我点了点头。”
    “是不是真的哟！你哄我——”
    “我哄你干啥？说的是真的！你愿意不？”
    “要得！那姑娘还可以！”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如果你愿意，等下我们去前进镇公园玩玩，行不？”
    “好的，我去！”
    接下来的时间，我总在想向着相见的情形，一遍又一遍思考着怎样开口和她说第一句话，但头都想痛了，仍没有一个满意的眉目。
    晚上时，去到相约的公园，艳已换了一套青色连裙，乌黑的长发散落开来，正亭亭玉立在公园的大门口。她和小容说了几句话后，小容和李大平便躲到一边去了。我靠近两步，鼻孔立即钻进了她的芬芳，她也抬眼看着我，露出一丝娇羞的微笑。
    “艳，你是湖南的，湖南可很大的雪呵！”我和艳紧挨着往公园深处走去时，我突然之间竟这样问她。
    “是的，尤其是冬天，纷纷扬扬，漫山遍野，大地一派洁白。”
    “你就象那雪！”
    “真的么？”
    真的！不知你读过台湾诗人洛夫的《湖南大雪》没有？他在诗中写道：
    ……
    雪落无声
    街忂睡了而路灯醒着
    泥土睡了而树根醒着
    鸟雀睡了而翅膀醒着
    寺庙睡了而钟声醒着
    山河睡了而风景醒着
    春天睡了而种籽醒着
    肢体睡了而血液醒着
    书籍睡了而诗句醒着
    历史睡了而时间醒着
    世界睡了而你我醒着
    雪落无声
    ……
    艳默默地听我读诗，读完后，她突然问我，“我象雪，哪不是很容易融化么？”
    “象雪，是象那雪的轻灵纯洁！这雪是下在心灵的，即使融化，也化在了心田，并且会滋润一颗种籽发出芽来，你知道这是颗什么样的种籽么？”
    “是什么种籽呢？”她深情起来。
    “是一颗爱情的种籽！如果我们两都用心来浇灌，这颗种籽发芽后会是常青的！”
    “我的心在这儿！”艳抬了抬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窝。
    “我的心也在这儿！”
    艳挪了挪身子，温情地靠进了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