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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合纵

    韩非赶紧安慰道:“好喜儿,别哭了,那剑都快扎到你了,我怎么还能跑,我跑了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了点事,公子我以后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这话立刻让喜儿停止了哭泣,瞪着大眼睛看着韩非,满脸惊讶的样子,别人还以为喜儿看见外星人了呢。
    “公子,奴婢替公子死是本分,以后您万万不可在犯傻了。”喜儿居然一派责怪的表情,看的韩非很不是滋味。
    这年月下人不是人啊!韩非在心里不由的微微感慨一声。历史上贵族死了下人活着殉葬屡见不鲜,更别说替主人去死了。虽然知道这些,可韩非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一直觉得最亲近的喜儿也有这种观念,这才是韩非难受的根源,如果换一个人,韩非可能不会这么难受吧。
    “喜儿!今天的话你记住了。”韩非严肃起来,看着喜儿的脸郑重的说。
    喜儿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喜儿!在公子的心里,你不是下人,而是亲人。亲人有难我能不管么?更何况你是为了掩护我,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么?”
    喜儿的眼睛瞬间便模糊了,猛的一把搂住韩非是脖子,小脸蛋贴着韩非的脸就哭,也不管泪水湿了韩非是衣裳,边哭还边嘟囔着:“公子,您待奴婢的恩情,奴婢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韩非不由的有点哭笑不得了,这TMD的都是什么世道啊,被救的人居然还如此牛X。
    ……
    缓过劲的韩非要求回去,不用说韩平今天晚上的宴会被搅黄了。韩平本想留韩非过夜,怎奈韩非坚持要走,韩平只得同意,并派了一百士兵护送韩非回去。至于龙阳君,韩非清楚,他有事的话,明天自然会登门。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的时候韩非便醒来了,狗日的刺客那一脚踹的可真狠,造成大面积的淤青不说,还疼的厉害。疼的韩非每天必来的晨勃都不来了,弄的韩非颇有点担心,今后是不是性生活要受影响。
    尽管韩非一再强调起来走动走动有利于恢复,可喜儿却是坚持不让韩非下塌,斗争的结果以小女人的胜利而告终,韩非躺在塌上,享受着喜儿带着两个使女的伺候,居然连吁吁都是喜儿捧着马桶进行的。腐败啊!不过我喜欢,韩非只能又一次的感慨,压抑下想将小弟弟塞入面前小嘴巴中的欲望,韩非躺了回去。
    尽管韩非清楚,如果自己要求,小喜儿肯定会照做,可这样做实在是有种犯罪感,韩非暂时还做不出来,只能在脑海里YY几下了。
    躺在塌上有点无聊的看着屋顶,这年月似乎没有天花板的概念,韩非觉得很有必要推广一下,不然光是打扫就是高难度的工作。
    无聊的韩非正在乱想的时候,乎听外面喜儿在和人说话,眨眼间便见李微燕红着眼睛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的自然是老丈人李震。
    李微燕见韩非脸色难看的躺着,顿时有点不管不顾了,冲到韩非跟前,想扑上来又担心韩非是伤势,最终的往塌前一跪,眼泪汪汪的看着韩非道:“你没事吧?伤在哪儿?疼的厉害么?”
    李微燕此刻的表情,韩非看的心头不由一疼,虽然俩人就要结婚,说到底这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真情流露之际,其情可鉴。
    “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倒是你,别哭了,你哭的样子难看死了。”韩非赶紧打上一趣,女人嘛,天大地上,容貌最大。被心爱的男人说难看,这还得了,李微燕立刻停止哭泣,等看见韩非脸上捉狭的表情时,这才明白着了道了,恼羞间坐到塌上,挥起拳头在韩非的胸口擂了两下。
    李微燕的小模样此刻一派娇嗔,说不去的柔媚,韩非看的心头动火,浑然忘记了站在门口的李震,装着吃疼的样子“哎哟”了一声。
    这下可把李微燕可吓着了,还以为自己引发了韩非伤势,也忘记了自己的老爹还在后面,爬上塌来要给韩非揉揉胸口。
    “嘿嘿!我和你闹着玩的呢,伤的不是胸口。”韩非赶紧解释。
    “伤哪呢?我看看”李微燕一点都没有男女之嫌的觉悟,小手在韩非身上一通乱摸,韩非被摸的痒痒,赶紧的指着大腿处道:“伤在这呢,大夫说伤的不重,没伤着骨头。”
    李微燕只顾着关心韩非了,没管别的,居然一撩韩非是衣服就要看伤势,要命的是这年月的衣服没有内衣一说,韩非猝然间下面一凉,作案凶器暴露于空气之中。
    “恩哼!”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毕竟这戏码实在是少儿不宜了。李微燕这才想起自己的爹还在后面呢,流水般的把韩非的衣服给拉下,小脸蛋却是已经红成一片。韩非看的狠不得一把将她抱住好好亲热一番,怎奈实在不是时候,之得按下心头之火。
    李震这才走上前来,在席子上跪坐后破为关切的问:“刺客拿到了么?”
    韩非摇摇头,有点答非所问的道:“龙阳君在韩平那。”
    李震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对李微燕道:“燕儿先下去,我和公子有事要说。”李微燕虽有不舍之心,但大户人见子女的起码教养还是有的,应了一声“是”,又在韩非的手上捏了两把在出去。
    “知道他为什么来么?”李震问。
    “还没来得及和我谈呢,我就这样了。”韩非苦笑着回答。
    “最近我得到情报,魏公子信陵君四处活动,派人游说各国,似乎想着再发动一次合纵抗秦之战,你说龙阳君是不是为这事来的?”
    “这个可不好说。”历史上第五次联合抗秦的战争居然推迟了,信陵君被魏王猜忌被贬的事居然也推迟发生,韩非也觉得自己对历史走向的把握很难了。
    “龙阳君得宠,自然是要和信陵君争权的,我看他来可没这么简单,只是我想不通,按说他找的人应该是太子,怎么去了韩平的府上?”
    李震的脸上突然严肃起来,韩非心里猛的一惊,难道韩平和龙阳君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把昨天的事前后联系起来,韩非似乎看见了点什么。
    韩平请自己去,无疑是想通过某种交易和自己达成一致,目的自然不单纯的是韩非了,而是韩非身后的李震。作为军芳的代表人物,李震在是否加入对秦作战上肯定是有绝对发言权的。如果猜的不错,最迟明天,信陵君的人肯定会到。至于韩非遇刺,对韩平来说是个意外。这个意外后面又藏着些什么东西,那又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韩非这才想起来,按照历史的真实进程,这会信陵君和魏王安螯已经都挂掉了,现在李震居然说信陵君还活的好好的,历史似乎和韩非开个大大的玩笑,难怪韩非昨天见了龙阳君时总觉得有点不对,难道说秦国的反间记没能奏效?难道说魏王这厮识破了秦人的计谋,没把信陵君怎么样?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龙阳君来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阻止韩国加入联军,有一个韩国表示反对,其他国家自然会跟着犹豫,韩国又是魏国的紧邻,这一来信陵君的计划自然破产一半。
    信陵君和龙阳君,在韩非是心目中这两人的地位绝对是天差地别的,信陵君啊,司马迁在《史记》中高度赞扬的英雄人物,由于他的存在,秦国不敢对魏用兵。“三十年,无忌归魏,率五国兵攻秦,败之河外,走蒙骜。”“魏安厘王三十年,公子使使告遍诸侯。诸侯闻公子将,各谴将将兵救魏。”这两段出自《史记》里的记载,字数虽然不多,但却将信陵君当时的声望和能力表达的很到位。
    可以想象一下,盗虎符,围魏救赵后,信陵君留在赵国十余年,国家危难之际毅然回国,振臂一呼诸侯响应,这是何等是英雄气概,这是何等的令人神往。韩非是坚决要站在信陵君这边的,至少目前是这样。
    现在秦始皇还小,还没当政,不好好的把握机会修理一下秦国,日后秦始皇起来了,韩非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韩非不是知道历史么?现在历史已经发生了扭曲,今后到底会发生什么,韩非也无从知晓了。
    “联合对秦作战,将军以为结果会如何?”韩非反问一句。
    李震肃然道:“有魏公子为将,破秦不难。”李震的表情韩非看了心里微微一震,没想到啊,李震居然对信陵君如此有信心。
    “嘿嘿,这么说龙阳君来了,我装着起不来,不见他就是,等信陵君的使者到了,将军一力赞成联合就是,至于大王那边,韩非自有办法让大王首肯。”
    人还是真是不经念叨,两人这边刚刚说到龙阳君,门外季子曾便匆忙进来,见了二人,行礼后恭敬道:“禀报公子,魏国龙阳君求见。”
    韩非和李震不由相视一笑。
    “你去告诉他,就说本公子回来后伤势恶化,正在昏迷中,不能见客。”
    季子曾听了应声而下,韩非回头对李震道:“大将军,我现在担心的是太子那边啊。”
    李震听了立刻明白,笑笑道:“太子那边自有我去说项。”
    龙阳君没能见成韩非,失望而去。李震离开后,李微燕却是死活不肯离开,非要留下,李震也拗不过她,想到还有两天韩非和李微燕的亲事就要办了,便由她去了。
    这天韩非注定是不能安静的,才打发走龙阳君这个玻璃,宫内边有太监和使女带着大批药材和钱物前来探视,原来葭如也得到了消息,小姘头重伤,自己本想亲自来看望,又担心闲言碎语,只得派人前来。
    葭如的人才走,韩平也带着东西来看韩非了,既然没见龙阳君,韩非自然也不见韩平,接待的事就由季子曾去做了。想起来韩非还真要感谢那个刺客,要不是他给韩非这一下,韩非面对龙阳君和韩平时,不免要当面拒绝,有撕破脸的危险。现在韩非谁都不见,自不用得罪人了,等信陵君的人到了,定下加入联军之事,到时候嘴巴长在韩非身上,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韩非也知道,自己挡驾的借口有点勉强,韩平和龙阳君都不是傻瓜,自然心里有数。太子韩安那边韩非倒是不担心的,论对王位的威胁,韩平自然要比自己的威胁大一些,更何况韩非已经表示了对韩安的支持。韩平赞成的事,韩安那边自然是会反对的,估计加入联军一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韩非没料到的是,刺客是居然是智叟派来的,智叟是吕不韦的人前面已经有交代,刺杀韩非,目的自然是希望引起韩国的内乱,对这个时代的国家关系来说,只要是能削弱对手实力,什么卑鄙手段都是可以用的。
    又一次逃过一劫,韩非心里也多了几分警惕。安静下来的韩非开始在判断,到底是谁非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怀疑对象自然是韩安和韩是。一再的遭遇到生命威胁,韩非不禁对武清的回归生出期盼之情。
    夜晚又是一次降临,李微燕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韩非拿她没办法,只好派人通知李震,留她住上一夜,条件是明天必须回去,要不然一个快出嫁的新娘子,赖在未来的夫婿家成什么样子。
    李微燕可不管这些,天黑后便赖在韩非的塌上死活不下来,这个举动招来了喜儿的不满,生怕影响韩非的恢复。喜儿还不能说李微燕,毕竟她是韩非名正言顺的未婚妻。郁闷的喜儿只能是拿身边的东西出气了,看什么似乎都不顺眼,几个伺候韩非的下女,都挨了喜儿的骂。
    房间里红烛高照,李微燕坐在塌上,搬来韩非是脑袋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后果。韩非枕着是挺舒服的,可是鼻子前就是女人最诱惑的所在,少女身上的气息无疑时刻刺激着韩非的神经。
    没一会韩非便受不了了,偏生伤又疼的厉害,想做那事也不行,小弟弟又张牙舞爪站着,真是急煞人也。
    原本韩非觉得难受就忍一忍也许就过去了,怎料李微燕居然伏身下来,在韩非的耳边轻轻道:“公子!我想看看你那东西。”说话间李微燕眉眼如丝,几许头发从韩非脸上扫过,更是激的韩非心如那烧开水的壶盖子翻腾不已。
    “我靠!”韩非在心里呻吟一声,几乎一口热血就要喷将出来,要不是有伤在身,立刻便会将眼前这迷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时不与我啊!这光景韩非只能是在心里如此感慨,强定心神想压下欲火。没曾想李微燕根本就是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线,见韩非把眼睛闭上不看自己,脸又涨的通红,也不行也不行,便弯下身来自己动手。
    感觉到李微燕小手在大腿处摸索,韩非惊的眼睛睁开想坐起来,却立刻遭到李微燕那对发育良好的突起泰山压顶一般的无情镇压。“别!”韩非一个音节还没说出来,嘴巴已经被那突起的其中之一给塞住了。韩非“嗷”的一声,不为别的,只为那跨间的怒蛙竟被李微燕一手拿住。
    “嘻嘻!娘说的没错,真的变大了。”李微燕浅笑两声嘀咕着,竟将韩非的命根子当玩具似的拿在手上玩把,这叫韩非如何忍得,正待奋起之际,李微燕已经先开口道:“很难受是吧?你别动,我来帮你,我娘教过我的?”
    也不等韩非答应,李微燕挪动身子,韩非还没来得及说半个“不”字呢,只觉得小韩非已经进入一个温暖而潮湿的地带,一条小巧的舌头在顶部划过,虽然动作显得有点生疏,却已经令韩非舒服的“哼”了一声……
    “别!你怎么全咽下去了?”
    “我娘说了,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再说了,夫君身上流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不能咽的?”李微燕含糊的说着,连称呼都自己先改了,接着又道:“没啥味道嘛。”
    韩非“……”
    “谁再说万恶的旧社会,我就跟他急。”韩非在心里狠狠的喊了一声!
    太阳出来的时候,李微燕带着满足的笑容靠在韩非的怀里,睁开眼睛的韩非看着这张精致娇媚的脸上还带着的稚嫩,不由的心中生出无限爱怜。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人,终其一生都是为了丈夫活着,只要丈夫开心,对她们来说就值得去做。
    兴许是太阳光芒照射的缘故,李微燕转了转身子,把脸埋在韩非的怀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韩非不由发出这般感慨,难怪YY校旱里穿越之风盛行,不能不说作为男人,在这个时代能活的更有尊严。
    小丫头昨天又是动手又是动嘴的,还得弯腰趴着,看来是累着了,这会睡的还挺香。
    嘟嘟两声敲门响起,韩非轻声应道:“进来吧。”
    门推开,进来的是喜儿,见李微燕还窝在韩非是怀里睡觉,不由的嘟囔道:“还不起来,这样怎么能伺候好公子。”
    韩非急忙做个禁声的手势,却已经来不及了,李微燕已经睁开眼睛,见韩非已经醒了,还有点迷糊的李微燕呼啦一下坐了起来,口中喊着:“坏了,居然睡过了。我娘说了,我应该提前起来照顾夫君的。”
    韩非露出笑来,伸手在她脸上摸一把道:“再睡会吧,有喜儿伺候着呢。”
    “不行,我娘说了,新娘子不能偷懒的。”说着李微燕已经溜下床来。
    有李微燕陪着,时间似乎总是过的很快,一早上不知不觉就在腻歪中过去了,其间龙阳君和韩平联袂来访,又被韩非以伤为借口挡了回去。太子韩安人虽然没来,也派人送来五千金,就连韩是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也派人送来两千金。
    正午十分,李震来了,见了韩非的第一句话就是:“信陵君的人来了。”
    韩非听了心中不由念叨:“来的好快啊。”
    “来人是谁,见着大王了么?”韩非坐起身来,赶紧追问。
    “来人叫薛公,现在正住在驿馆内。”李震答道。
    “嘿嘿!我看有很多人都对这位来使有兴趣吧?”韩非奸笑的提醒道,李震听了立刻明白,答道:“哼哼,我已经找过太子,请他下令我派兵去保护了。”
    看来李震也不简单了,早已经先有动作,难怪李震有智将之称。韩非知道现在得看自己的了,使者见不到韩王还是没用。
    韩非立刻爬起来,叫来季子曾,口授机宜,季子曾得了韩非的吩咐便匆忙出去,现在韩非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
    一个时辰后,一脸匆忙的季子曾迈步进来,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便赶到韩非处。见了韩非,季子曾跪拜后道:“夫人回话,大王下午便见那薛公,夫人还说,大王届时会召唤太子韩安、韩平、相国、已经李大将军进宫议事。”
    三比一,没悬念了!韩非长长的出了口气。同时韩非又一次感觉到权利的可贵,以及自身地位的不足,如此重大的国事面前,自己居然没有说话的余地,这个情况今后必须改变。
    临近傍晚的时分,李震再次出现,冲他脸上的激动便明白,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了,也就是说,自己去秦国做人事的事,暂时可以推迟一下了。
    想到不用去秦国,韩非心里似乎并没觉得多少兴奋,反而有一种失落。这种失落的感觉似乎在对韩非说:“见不着秦始皇了。”
    一时间韩非脑子里浮现出那个雄才大略,纵横捭阖的秦始皇的影子,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相比于韩非的些许茫然,李震倒是显得有点兴奋,对秦作战一旦取胜,便意味着韩国有可能夺回一些失地,这些对弱小的韩国来说,太重要了。
    大事已定,后天就是婚期,韩非也只能暂时忘记一切,安心的做自己的新郎,至于历史今后的走向,韩非现在还没有扭转的能力,而现实的生活还要继续,韩非身边的威胁依旧存在,这些都需要韩非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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