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黎叔带着村民来救驾

    黎叔没被警察带走，因为警察也懒得录什么口供，他们对死人已经麻木了，他们晚上还要睡觉呢。在酒馆里黎叔被枪声惊醒了，打开房门看见有上百个手电筒，知道出事了，最大可能就是新近回来的山鸡。于是就跑回村子敲锣打鼓把村民们叫起来，带着黎家村他们从小路上赶往枪声响起的地方去。
    山鸡在向上帝赔不是的时候，听见黎叔喊叫：“山鸡！别怕！黎叔来了，这帮狗日的！敢来我们的地盘砍人！兄弟姐妹们，给我拿起手中的铁揪、锄头、犁耙，砍死那帮狗日的！”
    “黎叔？！哈哈！有救了！”山鸡兴奋地大声叫道，浑身充满了力量。冲下去，给迎面砍来一刀的小弟一拳，打在面门，夺过他手中的刀，对着这帮小弟一阵猛砍。
    黎叔和上百个村民一拥而上，拿着铁楸、锄头、犁耙等农用具朝着爆头这帮小弟挥去。
    “老大！山下很多火把，是村民，我们的兄弟被砍了！”还是那位手下，叫嚷。一巴掌掴过去，那手下一躲闪，“哎哟？！”爆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你躲个毛？”抬起一脚揣那手下的屁股。“兄弟们，都给我下去，妈的，一帮乡巴佬！怕他个吊！我们有枪，怕他们人多？”爆头翘起嘴巴，嚣张乖戾地举起手中的冲锋枪。
    我们死里逃生的主角在拼杀中跑到了黎叔等村民跟前。爆头这时已经带着几个兄弟从山腰冲了下来。
    两帮人对峙。
    “你们这帮乡巴佬，我还有七八十个兄弟一会就赶过来。唔？不想死的赶快走！阎王爷还没关门呢。”爆头扯下路边的一根长草，截断了半截，把长草插入耳中使劲戳。听到身边刚被砍的几个兄弟的哀叫后骂道，“我操！把我兄弟砍成这样。来，小弟，我看看。去你妈的！废物！”爆头一脚揣向其中的一个哀叫得最厉害的小弟。
    “你连自己的兄弟都打，你真没人性，没良心！不配做人家老大！”黎叔站在最前，骂道。几位常常被踢的小弟不由感激地望向黎叔。
    “你这死老头，轮到你来教训我吗？你怎么不早点入土！哎哟！操！戳到我的耳膜了！”爆头叫道。
    “你眼睛长屁眼上了？我黎叔才四十来岁，过完今晚的端午节就足岁四十三了。老头？YOU！单挑！看我较剪脚不剪死你！”黎叔伸出浑圆结实的手臂再往上踢了一脚伸出指头指着爆头。
    爆头看看这老家伙的气势，心中一凛，说不定眼前这个乡巴佬练过些假把式，还是先等兄弟们来到，再跟他算帐。
    “单挑？我挑你老母！你演西部牛仔呀？现在这个世界谁还讲单挑？群殴！打不过机枪一扫，这个世界清净了！”爆头骂道。当看到后面七八十支手电筒晃着跑过来的时候，底气顿时充足，“我兄弟来了！妈的！”
    爆头火暴地对那帮赶过来的小弟嚷道：“你们这帮废物！爬着来吗？蜗牛？我操！快点跑！跑得最慢的，鸡奸伺候！”
    七八十个小弟冲上来，把这些村民们团团围住，虎视眈眈。
    “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黎叔低沉地说道，把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这里是张家村的地界，顿时张家村上百个精壮青年从村子里窜了出来，手里拿着片刀、菜刀或者铁棍。
    不单爆头吃了一惊，连山鸡也大吃一惊。山鸡琢磨着黎叔还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张家村可是屯门最勇猛的的村庄，精壮青年又多，这只出来三分之一。张家村的青年，整个屯门没人敢惹他们，就连山鸡看到了，也当作没看见，从一旁闪过。
    “……老头＃恒你行！兄弟们，我们走！”爆头看势不妙，一挥手一马当先快步拨开村民，走出人群，看到老大先逃了，小弟们不由气泄，稀稀啦啦也跟着灰溜溜地挤出人群。有些小弟给村民阻挡了一下，赶紧低头，看看旁边有空隙就钻了过去。
    “山鸡！今天算你好运气！别让我在铜锣湾、九龙塘看到你出现！”爆头走出了一定距离转过头威胁道。
    “叼你妈个爆头！我还会在你情妇的卧室里出现呢！”山鸡对着爆头伸出右手弹出中指，左手一碰。这时天已大亮，爆头看到这个中指分明，歪扭了一下脖子，翘了翘嘴，走了。
    “小子，叫你别出来混！看看，如果今天没有黎叔我，或者你不在屯门，没人罩着你。你碰到今天这种状况，岂不是死定了？”黎叔说道。
    “黎叔，谢谢您，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父无母，在我心里，一直以来，您就是我的第二个父亲。第一个父亲是梁牧师。”山鸡对黎叔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黎叔，怎么回事？那帮家伙是谁？人这么多？”上百个精壮青年围了上来，其中一位似乎就是当中的老大，问道。
    “一帮地痞流氓，其中一个还拿一把冲锋枪呢。要来杀山鸡。”黎叔安静地说道。
    “山鸡，你没事吧。”那位青年走过来把手搭在山鸡的肩膀上，这位青年名叫张宝仔，是张家村精壮青年三大派之一的头。张家村虽然分成三大派，但一向却是和睦共处，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端的是豪杰义气。
    “你认识我？”山鸡兴奋地问道，“你看起来蛮面熟的……你是宝派的宝仔哥！”
    “哈哈！没想到在铜罗湾大名鼎鼎的山鸡会认识我这个无名之辈。好，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张宝仔晃了晃山鸡的肩膀，又转头望向一百多个兄弟叫道：“兄弟们！山鸡是我张宝仔的兄弟，是不是你们的兄弟？”
    “是兄弟！”众人欢呼叫道。
    “兄弟，今晚我们张家村三派搞个聚餐，节日适合搞气氛，你也来参加吧。我郑重邀请你来参加！”张宝仔始终没把手离开山鸡的肩膀。
    “好，宝仔哥相请，我山鸡不去，就对不住你叫我做兄弟了！”山鸡对着上百个宝派兄弟叫道：“也对不起各位兄弟！”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宝仔，替我谢谢你老爸。叫他今晚来我的小酒馆，我们哥俩喝两盅。你们吃完晚饭也来，今晚不收钱，免费，我请客！”黎叔大声笑道。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走咯！走咯！回去喂猪咯！”
    “去菜田拾点菜，青菜不够了！”
    “上山打草咯！”
    “回去放牛咯！”
    ……
    村民们说着不同的事情走回村子。山鸡望着村民们远去的背影，他们那舍己为人的精神，敢于与恶势力做斗争的行为让山鸡不由心里激动和涌出一股暖流，心里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回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