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离别宏哥遭爆头袭击

    “你？创立社团？山鸡，我正在想我们三人可以到大陆上过些悠闲的生活，不再参与江湖中的事情。江湖人是江湖人，江湖路是不归路，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孤儿，在孤儿院靠着梁牧师才学了点文字，没文化，没学识，他走了，我们年纪小，以为混黑社会不错。但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世界是精彩的，我们有脑子，哪里都可以闯！”宏哥急道。
    “宏哥。别说了，你知道山鸡是我的偶像，我也要像他那样发展到能呼风唤雨！”
    “山鸡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死了，第三次世界大战都早过了，那已经做古的漫画书你还拿他当宝？”宏哥惊问道。
    “偶像就是偶像，他没死，他仍然活在我心中！嘿嘿！”山鸡嬉笑道。
    “你老是不正经，时间不多了。我明早天不亮就和晶晶坐快艇到别处去换船，再到大陆去。你既然不走，那你多多保重，兄弟！”宏哥紧紧握着山鸡的手说道，他知道山鸡平时嘻嘻哈哈，但是头脑还是很精明的，而且下定决心的事必定去完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他不想破坏自己好兄弟的梦想，何况在黑道混得好也是很好的，他只能由心地祝愿他了。
    屋子外边，冷风飕飕。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来说，遭到了黑社会的强行强暴，才不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黑社会。两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过去，又有很多事情向她袭来，在狂暴的黑社会风雨中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一个生命中的归宿。而他，混了两年的黑社会，有名望，有地位，为了她抛弃了所有的东西，包括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腐朽的门被打开了，晶晶望着一副小混混模样的山鸡想说些什么，听到山鸡微笑说道：“嫂子，好好照顾我大哥！”就看到他快步地离开了。她想，不知道这个小混混以后的世界会是怎么样，他没有自己男人聪明的头脑，又是社团里出了名的好色，胆子又大，别人不了解的还以为他很嚣张，也许死得快可能性大点吧。但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只要自己的男人好就行了。在江湖上混，在自己兄弟的背后捅刀子的人大把有，她必须让自己深爱的男人离开这里，去过另外一种生活。
    晶晶走进屋里，连忙关上门，关心地问道：“山鸡会不会通风报信？”其实她不想这样问，但是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她谁也不相信。
    “他是我兄弟，不会的，我了解他。晶晶，你受的苦我知道，但是有些东西你是不会明白的。你来扶我一下，我想去嘘嘘。”宏哥说道。
    次日清晨，四周仍然一片漆黑，山鸡没打手电筒，因为怕昨晚丧彪那帮人还没走，仍在寻找他们的行踪。昨晚他走的时候还特地在这座小山的附近走了几圈，怕被人跟踪，把自己的大哥给害了，感到放心了才直奔黎叔的小酒馆。摸黑着上到了小山腰上，找到了小屋子。
    这是一艘快艇，他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要从这里离开，不但离开那个黑暗的圈子，还要离开他的两位好兄弟。其实小三子已经死了，条子昨晚已经把他给抬走，山鸡不想让自己的大哥走之前有什么顾虑和悲痛，没有把实情告诉他。
    山鸡把宏哥背到快艇上，从快艇上走下来。看着快艇引擎被拉动，而后缓缓地离开岸边，他突然意识到还有一样东西，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块劳力士表，扔了过去，宏哥一身重伤却也踉跄地接住。
    “宏哥，这是小弟给你的送行礼物，你要好好保重！别扔回来，这不是赃物！这是我存钱留着当老大用的。你要好好爱惜呀，就像爱惜嫂子一样！”山鸡嬉笑叫道。
    晶晶在快艇上扑哧一笑，宏哥苦笑不得，这山鸡，我又不是女人，送别还送东西。
    沿着小山路往回走，心里很不是滋味，三个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他突然感到很迷茫，很孤独。自己出道以来就一直被宏哥照顾，现在他走了，谁来照顾他？他能自己一个人在混乱黑暗的江湖上混出名堂吗？
    “耶和华是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我还怕谁呢。耶和华是我的性命保障，我还惧谁呢。那作恶的，就是我的仇敌，前来吃我肉的时候，就绊跌仆倒。虽有军兵安营攻击我，我的心也不害怕。虽然兴起刀兵攻击我，我必仍旧安稳。”梁牧师告诫他们三兄弟孤独胆怯的时候要念一念这段话，山鸡张开大口大声朗诵了起来，为了驱逐孤独和胆怯。
    “老大，是山鸡的声音！”一个兴奋的声音在山腰上喊叫，突然十几支手电筒从那里射了下来，晃来晃去。山鸡蹲伏下来，屏住呼吸观察着，心里不断骂上帝是王八蛋，害自己遭殃了。
    “山鸡，我知道你在下面，宏哥也在下面吧？你们给我出来。大家好兄弟，有事好商量！我拉了上百个兄弟来屯门风光找你们，只想找你们叙叙旧旧！出来吧！”看到下面没动静，这个说话的男人火了，“操！你以为你们两个杂碎能逃掉吗？再不出来！别怪我这个做人家兄弟的心狠手辣！”那人从身旁手下拿过一把冲锋枪，“咔嚓”一声山鸡在二十米外荆棘丛中听得分明，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再不出来，你们两兄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我会送上一捧鲜花放在你们的坟前的！哈哈！快点出来！”
    妈的，是爆头。为了他那个欠了他一身债的结拜兄弟这么积极，追杀到我的地盘上来了。
    “我数三声，一，二……”
    日他爆头十八代祖宗，会不会数数？数得这么快，不赶快溜就变马蜂窝了！山鸡躬着腰快步地往山下的小道上跑。
    “老大，我听到草丛有人跑步的声音，一定是山鸡他们在逃，就在那边！”那人用手电筒照向山鸡跑的方向。
    “靠！你以为老大是吃屎的？！要你来指指点点！”爆头掴了一巴掌嚷叫的那位手下。掴完，抬起冲锋枪对着山下山鸡跑的方向一阵扫射。
    “嗒嗒嗒……”周围五里内都能听到清脆的枪声。“嗖嗖嗖……”子弹在山鸡的屁股上擦屁而过，纵有荆棘在腿上、身上毫不留情面地划过，他仍然展开他逃命的本领。
    山腰上十几个人稀里哗啦拐向下山的大路跑去截祝蝴。
    “日！山鸡每次都能逃掉，难道他的腿是飞毛腿？逮到他，先用电锯切了他两条腿！看他还怎么跑？”爆头看到一个黑影飞快地跑掉了，骂了几声，又不耐烦地嚷道：“操！还有人躲在下面！逃的是山鸡！你们这帮傻不垃圾的傻B，给我回来几个，搜山下！”
    上帝被山鸡骂到一千八百八十遍的时候，跑到了山下，这里是个三岔路口，慌慌张张发现在那里有十几个人凶神恶煞地在小路堵着。
    “头！是山鸡！”其中一个猥亵的青年看到了山鸡，嚷道。
    “山鸡！别跑！”十几个人攥着片刀、铁棍一哄而上。山鸡心惊胆战，想想自己不过才活了十六个年头，世间还有很多福没有享过呢，难道是泡得太得太多的妞遭了报应？不会呀，没有哪个女子跟了自己会上吊自杀的。难道泡到了上帝的情妇？上帝要找自己麻烦了？还是刚才骂了这么多遍的缘故？
    正当他想大声呼唤命已休矣的时候，远处有上百个火把匆匆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