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7
24世事往往出人意料,昨晚还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男人,现在却与自己在缱绻。人的欲望,要来时真是汹涌得让你食不下咽。
做爱对很多温饱早已不是问题的弟男子侄而言,就是每天活动筋骨的运动,毫无理由可言。狗屁的性爱,明明性归性,与爱分得奇清,男人的猎取的本性是改变不了的。
她就权当玩一次摸爬滚打的游戏吧,反正自己做得也不少,像洗一副副扑克牌,她是动作娴熟,游刃有余。
她伸出手,隔著衣料,顺著他的xiong膛缓缓下滑,一路蛇行至平坦的腹部,毕维斯的身体明显抽僵一下,连忙捉著她的手,“你可真奇怪,昨晚还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现在又成了主动勾引的yin娃荡妇。”
任妲妩媚一笑,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逗著你玩的,”然後想推开他站起来。
他一双血统高贵的漂亮的手用力又压下她,笑得像个坏蛋,斜过肩胛,耳鬓贴著她的脸颊道:“性子可真烈啊。作为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你倒是学得不差。”
任妲嗤笑:“我哪有,想太多了你。”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哦,”他夸张地拉长尾音,尔後将她圈在怀里,一手边往後摸,边说,“既然这样,我喝酒赔罪,”拿起刚刚倒的那杯酒,喝了一口,另一只手也没闲著开始左右游移,捏拿那纤细的腰肢。
任妲的盯视著他的缓缓地上下滚动提沈了几下的男性喉头,仿佛还能听见那咕噜咕噜的液体滑入食道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幻想到酒过後那道炙热感,还是被毕维斯火热灼烫的视线射得她混身不自在,她连连咽了好几下口水,有点喉干舌燥。
他勾起嘴角,柔柔问:“你也渴了是不是?”说著便又抄起刚刚那杯酒,尽数倒进口里,冷不防地便堵住了她的红唇,强硬地把酒灌住进她的嘴里。
任妲反应不及,支支吾吾地推拒,无奈又被他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输送,吞咽不过来还呛得难受,泛起泪光。
红色的酒液自她红豔的唇角漫溢而出,流成了两道水痕,显得她的样子更是无助的可怜。毕维斯见状,甚是心波荡漾,一手又拿起茶几上剩下的半瓶红酒,端著瓶子就直接喂她喝,也不管任妲是否愿意,恶作剧般存心让她难受。
吞下的烈酒热辣辣地烧著她的喉咙,吞不过来的就沿著唇角滑至颈项,甚至滴滴嗒嗒地滴落到那饱满的酥xiong上,濡湿了大片的布料,与空气一接触,更加冰凉刺骨。两种反差极大的触觉让她极为躁动不安,身子不住忸怩。
这个男人性情真是多变,真是tmd的存心要折磨她,任妲恨得牙痒痒。
毕维斯仿佛是读懂了她的表情,丢下已经倒空的酒瓶,一手攀爬上那弹性极足的臀部,狠狠地捏了一把,热气喷在她敏感的颈脖上,恶意调戏,“是不是很想揍我?”
任妲恼羞成怒,看著他捉弄自己後的开心模样,一脸愤怒地咬牙切齿说:“咬死你!”
说著三两下便扒开他的衬衣,两手摸上他的ru头,用她触感一流的细指在其上轻拂。柔软的红唇又含住其中一颗用力吸吮,灵动滑溜的唇舌不断绕圈打转儿,如同那是口中的巧克力般,想尽办法要让它在她温热的口中溶化。
这女人勾引男人完全不必动用到大脑,几个动作就引爆了激情,让毕维斯瞬间蓄势待发,就象法拉利般在数秒间加速呼啸。
一时难奈,便掀开那短裙摆,扯下她的内裤,用力直接拍在她那细润如脂的白花花俏臀上,浅浅一笑:“放马过来。”说著又大手粗暴地掐了几把她的臀肉,不依不饶地延伸至女性她私处,动作越来越放肆。
任妲顿时被逗弄得气喘吁吁,醉颜微酡,“喂,毕维斯……伯爵夫人还在屋子里呢……”她知道自己是拗不过他的力气了。
“那不是正合她意……”毕维斯著魔般的呢喃著,任妲还未消化到他话语里的真正含义,就见他勾起了自己的右腿,把她脚上那黑漆漆的光皮高筒靴脱了下来,在她的小腿肚上撒下零零星星的雨点般的小碎吻,间杂用舌在滑行、舔舐,温柔地揉捏著那白嫩的玉足脚,又对另一根腿重施故技,极尽耐心地取悦。
任妲微张著嘴儿,低垂著眼帘几乎不敢接触他的眼波。只因他著迷地含吮著自己一个个脚趾,目不转睛地凝视著自己时,那眼眸里闪烁出来的情欲色彩,显得尤为色情。她感到腹部微微酸痛,蜜穴之处正无法可抑,源源不绝滚出道道热流。
毕维斯站起来,依然没有移开视线。他拉开拉链,窄脚西裤便滑下来。
一片红晕潮红了任妲两片腮帮,绝对不是因为她要故作娇羞。而是她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下身,穿的是法国的hom丁字裤!剪裁贴身性感,壮硕的男根高高撑起那片布料,窄臀的肌肉硬实挺翘,野性张狂,充满著性的张力,欲的诱惑。
这男人连内在也是极其诱人,女人亦不免想入非非。那是男人不同於女人而言的一种“骚”味。
没有自信的男人绝对不敢尝试穿丁字裤,据说穿这种裤子的男人,床等同他的舞台,上床当做了表演,十分强调自己的性技巧,爱表现自己,和他一起绝对能尝遍各种新鲜刺激的玩法。
“it’stheshowtime!”毕维斯眩笑道,散发出不可思议的魔魅诱惑。25
“喜欢你看到的吗?”毕维斯笑笑。
“你真自负。”任妲不屑地说。
他走过来,重新压在她身上,摇头,轻轻摇头,“不,相信我,我有骄傲的本钱。”
对於社会这代人来说,每个人都追逐著骄傲,仿佛骄傲就是所有人生存的目的。毕维斯-杜兰德,这个有才有貌有身高,有著神秘贵族家世背景,年少多金的美男子,出入总是大手笔开销,有其独特的品位,就读於英国某美院,高才研究生,可以买下最奢侈的话声调与气势如此之高,还争执男女之间的尊重问题。这不正是当今女人们的惯用武器吗?她压根根本没打算真心与自己交流。这让他心中生出非常不舒服的感觉,非常!
他玩乐性地吮嚼了几下她的耳垂,她的耳朵又麻又痒地烧红。尔後便一面冷漠而自在地套好了衣服,打开门,离去了。
门外的卡特面色有点凝重,他用怪异的目光探视了房内几眼,毕维斯马上关上门厉声喝:“别个个总想打探我的一切,我说过,这使我反感!”
卡特随之跟他走远了,模糊间说了几句不知什麽话。
任妲一动不动,良久,未曾动一下,站在原处。低头静静望著自己那可耻的情欲未消的身躯。他说得对,她自己又何曾自重过?这肮脏,龌龊的身体。
心,慢慢沈下去……
不是绝望,她早已没了希望。不过,在死人身上拿枪扫射,始终太残忍,不人道。
不过,都是自找的,她怎麽又一时忘记了呢?不是等於把腐烂了的身体拿出来在太阳底下任人品评嗤笑吗?
尊重?自爱?可笑,那也得看上天给不给机会,那也得看是不是地位平等,否则,一切免谈。
真悲哀,她不但不觉得讨厌,且有点感谢毕维斯这个人,他提醒了她该如何走用自己仅剩下的资源,走下去。她越来越心甘情愿嫁给这个男人。
大约半小时後,又响起了敲门声,“任妲,你还好吗?伯爵等会儿就回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伯爵夫人的声音是小心翼翼。
任妲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原来已经傍著黄昏。她将仍堆积在腰部的裙子拉好,穿好靴子才去开门,谦谦说:“我也不好一时打扰下去了,都赖在这里一整天了。”
伯爵夫人眼神似有深意地全身上下地打量了她一遍,又挽住她的手臂,好不亲切地说:“看你说什麽话,都快是杜兰德家的媳妇了,来来,我让佣人多添一双碗筷。”
任妲仍然没法适应伯爵夫人的好客之道。人类交往间,过分的突如其来的亲热,通常带有企图之心。
唉,或是自己活得太不轻松了?
来到饭桌时,毕维斯早已坐在那里。那名妙龄女郎与英俊小生看来并不在屋子里。他没开口说话,脸上仿佛有那样一丝倦容,无法褪去。
任妲好奇,是什麽会令得那样一个自信的男人那麽累?照说,一个锦衣玉食,逸群之才的贵族後裔,活得应该轻松快活才是,但他眉宇间的忧郁,显得是心事重重。
伯爵果然一会便到,他口面方正,脸容极有法国男人的深邃线条,他礼貌地朝任妲点点头,虽然不多言语,但目光透露出他的关注。
奇怪的是,一家人吃饭几乎没说两句话,任妲不知是不是这个家庭的习惯俗成的礼节,如若不是,那样的气氛实在诡异,简直与陌生人无异。
伯爵忽然开口说话:“绮莉怎麽不在?”
毕维斯脸色僵了一下,“她说有事要出去。”
任妲下午体力活做得太多,还在往嘴里放食物,伯爵夫人忽然对她说:“任妲,你是不是要去化妆间补点粉?”
她一怔,机警地明白到这些家庭成员有话要说,她这外人要识趣回避。
她欠个身,便走出饭厅。但她并没去化妆间,只是走到二楼客厅的露台外的一张小圆桌旁坐下。
“hi,未婚妻mm。”一声妖柔的女声响起。任妲才看见原来那名豔女正站在另外一间房间外的露台抽烟,搭讪的口音与用语十分地道,完全不似是外国女郎。这名女士现下卸了浓妆,皮肤还是相当嫩滑,可面色是刺目的苍白,眼神里那份沧桑让人无法忽视。
任妲是被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她早已离开,没想到这里的人几乎把她当空气般透明不存在。27“喂,未婚妻mm,那家人把你支开了?”那豔女温吞地吐著烟圈。
任妲笑笑答:“没有,是我吃饱了,先上来坐坐。”
“拜托,未婚妻mm,你别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跟我说话好不好?你还真懂得戴著面具做人啊。”
任妲微瞪她,只说了一句无关重要的“是吗。”
“哟,漂亮的mm终於有情绪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这人喜欢坦白一点。”她慢吞吞的把烟头掉到地上,用拖鞋踩了踩,“你知道杜兰德家为什麽要娶你进门吗?”
“什麽意思?”
“我告诉你啊,其实啊,这个家里的人啊,都是个鬼,你得好好小心。不然……”她说著,装模作样地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伸长舌头,对著任妲发了个白眼。
这时身後刚好有人一把抓住她纤弱的双肩,任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们在这里聊什麽?”毕维斯冷冷问,不知为什麽,不知是不是错觉,任妲感到他的手劲有点狠,掐住她的臂膀,让她感到微微酸痛。
那豔女闷声说道:“说了两句废话而已,你用得著这种态度吗?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妈,而且……”她眼神别有深意。
什麽?原来伯爵还有这样一个青春娇妻?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任妲暗暗嘲笑,好像老年男人,对青春少艾都有一种特殊的喜好,象要弥补自己逝去的青春的妖魔,专门捉来如花似玉的少女吸食精气。
好巧地,伯爵这时也出现在那豔女身後,沈声说:“绮莉,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绮莉自然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小鸟依人地撒娇:“你都忘了我了,”她望了望任妲,又看著毕维斯,咧嘴娇笑,“个个都是,有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旧人,贪新厌旧。”
“你胡说什麽!”毕维斯恶狠狠地说,他并没有和绮莉多说,硬生地把任妲拖离房间。
任妲拗不过他的力气,无奈地跟他说:“你要带我去哪?你们刚刚的话是怎麽一回事?”
她有种预感,好像以为自己能逃出油锅地狱时,其实正在堕入更下层的血池地狱。
毕维斯停下来,转过头来斜睨著她,笑得极其肆意,手里的动作开始变得猥亵。他将她压在走廊的墙壁上,右手探入裙摆之下,摸上那紧翘的小臀,一沈下身便使得她女性的私处挤向他肿胀的下体。左手则滑进她丝绸质地,滑不溜手的上装里,抓住一只丰盈的巫峰,不住用力地揉捏把玩,用麽指拨动ru尖,那刚刚才被他糟蹋过的奶子又被他捏得变了形。
任妲用著几欲要哭的声音低叫道:“喂,你放开我,我还要吃饭,吃饭……”男人那不沾粗重,只晓艺术的大手,灵巧地活动著那几根手指,执意在她下体的敏感之源施展魔法,久久徘徊。
“嗯……”任妲的嘴里逸出轻细的嘤咛。男人的大掌上移,滑过她的小腹,却插进她的内裤里,撩刮著那根根毛发。两腿间的湿意越来越明显,她似乎听见有人低沈地轻笑,她已经可以预见他下一步的举动,在那个瞬间,她死死拽住他即将一举进攻的手。
“别,我什麽都不问,什麽都不管就是了。”她脸色苍白,xiong膛大大地上下起伏著。
毕维斯突然笑出声来,停下了动作瞧她,“是不是要吃饭?”
趁著他没有动作的当儿,任妲一蹲,犹如一条长鳞的鱼儿溜出他的怀抱,拉好了衣服说:“不吃了,我累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任妲心里直说:毕维斯,你这只表里不一的恶魔。
这时她依稀听到刚刚绮莉所在的房间发出声响,好像有男女喘息声音,夹杂著吭吭锵锵,但是这里的隔音设施实在是好,任妲无法搞清状况。人的好奇心最坏事,她本真的不欲窃听这个家族的私事,她都已自救无暇了,可惜偏偏还是存有天生的猎奇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