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年迟德瑞很快就在人代会上当选副市长。朱志宇也就任了局长。这让白玫心里又羡又妒又恨又怕。是的,怕。迟德瑞虽说是升官了,但是毕竟不再是她的直接领导,况且,这些年,迟德瑞心中的确爱着她白玫,但是作为得力助手,朱志宇在迟德瑞心目中的位置一直也是很重要的。今后,迟德瑞不能事事都来保护她了,虽然在欢送迟德瑞的宴会上,迟德瑞举杯向朱志宇托咐,让他日后多照顾白玫,但是他又是怎样照顾他的这位初恋情人的呢?
新领导上任后,照例有一群人会围上来。高小志和他的朋友们就在金江摆了一桌为朱志宇庆贺。
“哥,”高小志一直这么称呼朱志宇,他庆幸他的眼光是那么的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巨眼英雄,“从一见到你我就那么崇拜你,希望追随你,这么多年,你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局长的位子。在这事上,白玫还想跟你竞争呢,她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吧?这娘们儿,要是让他当了局长,还有别人活的的路儿吗?你看人事上这几位,这些年,干得再好也得不上先进,科里有个收入也全叫她一个人花了,凡是有权利的事她是一把抓住,凡是受累的活都是当兵的在干,这自己的兵都到处骂她,她还上哪里去得人心哪?要不说,咱们选咱大哥也不能说咱们就是小集团,咱大哥就是得民心,这些年上上下下的哪个不说大哥好,就连迟局长不也是说不出大哥一个不字去吗。”
“是,是,是,朱局长为人就是让人挑大拇哥,这些年别的不说,为咱局创造了多少效益呀,职工真得了实惠了,老百姓说谁好?谁让他过好日子,他就说谁好,共产党为什么打败了国民党,还不是共产党一心一意为老百姓着想,让老百姓过好日子吗?咱朱局长为老百姓付出了,民心自然在他这一边了。再说了,咱朱局长这人也正派呀,不象有的人那么不要脸。”于得海附合说。
大家都知道于得海指的是谁,也都知道白玫和迟德瑞的关系,但是谁也不好意思这么说出来,因为他们都是迟德瑞重用过的“老人儿”,怎么好这样的去议论迟德瑞和他的情人呢,何况迟德瑞现在是升了官了,当了副市长了,有几个人甚至对于得海的说法有些反感,觉得这个势利的家伙有点过分了。高小志的聪明不在于得海之下,他知道无论是迟德瑞还是朱志宇都不会把这当一回事的,这种议论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哥,听说你和那个那个那谁,那白,还有过……”
“有过什么?你小子。是有过。”朱志宇坦然的说。
“是不是还要重温旧情啊,那边可没着没落的了。”
“我才不去给别人刷锅呢。”朱志宇说着笑了起来,在他这些“死党”面前他不用一下子就端起官架子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不然他们的关系就疏远了。可是所有人从这一句话里都听出来,他和白玫的关系是再远不过的了。人们也知道怎么样去对待白玫了。
白玫的日子一下子难过起来,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人们看她的眼光再也不象从前,有的人甚至于已经敢于和她开一个不太尊重的玩笑,有的总经理还要和她说一些带点荤的笑话,这在过去是没有人敢冒险的,因为谁也不愿去得罪迟德瑞。
她的权力也一下子小了许多,按程序应该请示局长的事,必须请示朱志宇,如果她偷着办了,科长也会去向朱志宇汇报,而朱志宇的意见大多是驳回她的意见。这样一来,她的工作也不好干了,因为她的兵也开始不想听她的话了,她没了办法,在会上提出来,说她的兵不听招呼,朱志宇说,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真是无能。
在家里,门庭不再若市,白玫的家里再也没有了吃不完全的海鲜,喝不尽的饮料,再也不会添置诸如电脑一类的这种一家人谁也不会用的东西,她只花钱买她必需的东西。是的花钱买,再也没有哪个商场会只开发票不收钱的给她东西,老总们常常是一见她来了就找个理由躲出去了,白玫也不傻,有了两次经验就再也不去自讨没趣,她的难过最先就是从经济上体现出来。她就这样月月数着工资过日子,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日子。而这种日子给她带来的不快是明显的。因为林立只在这一点上体会最明显,他感觉不到妻子在单位受到的冷遇,只知道家里的变化。突然而来的冷清和贫穷让他心里非常烦恼。他开始找碴和白玫吵。几年了,林立象小猫小狗一样的听着白玫的呦喝,现在他突然改变了面目,天天对白玫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会儿嫌白玫不做家务,一会埋怨她不管孩子学习,两个人在外面吃饭的机会也少了,他又嫌白玫做饭不好吃,叫他做他又说这本来就是女人的事。白玫的心里烦的要命。两个人的战争不断的爆发。岳岳干脆不在家住。雅萍可是成了劝架做饭的人,白玫这时候却又不敢得罪雅萍,她觉得雅萍是她改变处境的一颗砝码呢。
╲千╲╱ 网雅何须大,书香不在多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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