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接近真相

    这咸阳小吏程铭的三个女儿，分别是琼姬、玉姬与丽姬。这三个女孩各有所长，琼姬善针线，玉姬善书画，丽姬善歌舞。
    眼见女儿一天天长大，程铭的心里乐开了花。
    既然想靠女儿发达，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女儿嫁入富贵之家。为此程铭谢绝了无数门当户对的求亲者，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可这富贵之家也不是那么好进的，自己没权没势，怎么办？
    大女儿琼姬成年之时，正赶上五王子的长子夭折，夫人容榛敌不过母亲的催逼为五王子纳妾，程铭想尽办法把自己的大女儿送进了五王子府。虽然是妾，可一旦生子，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再加上琼姬身在王子府，也可以为妹妹们想想办法嘛……
    还别说，虽然琼姬没有立即怀孕，但却给妹妹带来了机会。
    在五王子府的一次宴会上，玉姬的一幅画（当然这幅画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被七王子碧霄看到了，于是玉姬顺利地进了七王子府。
    能书善画、清丽可人的玉姬让碧霄十分赞赏，可惜的是玉姬总是闷闷不乐，碧霄以为她不习惯府里的生活，就让使女陪她多出去散心，哪知进府不到两个月，玉姬突然消失了，还带走了碧霄送她的一些钱物，大为恼火的碧霄派人通知了程铭，程铭找不到女儿，也是一筹莫展……三个月后，突然消失的玉姬又突然回来了，伤痕累累，跪在碧霄面前放声大哭。从哭诉声里，碧霄知道，玉姬原来爱上了教自己书画的先生，是父亲非逼着她进了七王子府，碧霄对她虽好，但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的先生，她之所以消失就因为去找先生了，可是到了先生家里她才知道，先生家里不但一贫如洗，还有个大老婆成天对她非打即骂，先生对自己的大老婆无能为力，她实在忍受不了大老婆的打骂，回了几句嘴，竟被大老婆卖进了妓院里，还是碧霄路过看到赎了她出来……
    碧霄虽然赎了玉姬出来，却也无意再留她在府，而是把她送回了娘家。回到娘家的玉姬自觉对不起碧霄，面对每日里自己父亲的唉声叹气、邻里们的冷言冷语，玉姬觉得无颜活在世上，留了一封信给妹妹丽姬，自己上吊而亡……
    信里，玉姬称碧霄公子是难得的好人，让妹妹丽姬替自己好好照顾碧霄……
    程铭原本打算把自己的小女儿送进八王子府的，因为八王子还没有儿子，正在纳妾，看了玉姬的信以后，程铭权衡利弊，觉得七王子还没有正妻，如果自己的女儿生了儿子，说不定还有做正妻的机会，所以拿了女儿的信找到碧霄，碧霄看在玉姬的份上收留了丽姬……
    再说身在五王子府的琼姬。与她同时为妾的还有月奴与婵娟，月奴首先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下来却是一个女儿，叹息之余，五王子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与婵娟身上，前一阵子，琼姬与婵娟先后有孕，乐坏了五王子。百般宠爱，万般呵护，可婵娟还是小产了，望着那逝去的成形男胎，五王子与容榛夫人都唏嘘不已，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琼姬的身上。
    琼姬倍感压力，身子沉重，行动又不便，心情郁闷，极需有人陪伴，正巧碧霄带着听雨回来了（自从出了玉姬的事，碧霄家法森严，自己不在期间，禁止女眷外出），丽姬便向碧霄请求允许她常去探望姐姐，碧霄答应了……
    就在琼姬临产的前两天，传来八王子府里柔清夫人生了儿子的消息，这给五王子府带来了无形的压力，如果琼姬生的不是儿子，那么，弟弟可能就要抢哥哥的前头了……
    琼姬寝食难安，丽姬与她闲谈，说起碧霄公子外出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的事情，并且那女人也生了一个儿子……丽姬开玩笑般地说道，那儿子要是姐姐的该有多好……
    琼姬分娩，生了一个女儿，失望至极的琼姬觉得生不如死，可粉雕玉琢的女儿又让她产生了一丝怜爱……
    容榛夫人来看琼姬，得知生的是个女孩儿，勃然大怒，就要掐死那新生女婴……
    眼见女儿就要遭殃，琼姬吓得大叫……容榛夫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为了挽救自己女儿的生命，琼姬情急之下开口说道：“我有办法把女儿换成儿子……”她脑子里想过千万遍，自己会有一个儿子的，她嫉妒柔清夫人，因为她生了儿子，她嫉妒碧霄公子府的女人，她也生了儿子，她一直想着妹妹的那句话，“那儿子要是姐姐的该有多好……”如果那儿子变成了自己的，如果那女人突然失去了儿子，碧霄公子会不会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妹妹身上？在她进府以前，碧霄一直对妹妹是最好的呀……
    在自己女儿的生命受到威胁的一瞬，琼姬的脑海里冒出了那个她想了多遍的念头……
    再三考虑，容榛夫人同意了琼姬的想法，因为碧霄的孩子也是王嗣，不会让她的心理上有更多的难以承受，也因为如果生了女婴的消息传出府去，对五王子府没有什么好处，所以知道琼姬生了女婴的人，包括产婆与不可靠的侍女都连夜被处理了……
    于是王宫里知道五王子府也诞生了男婴……
    容榛夫人要琼姬与丽姬尽快把男婴带来，可自从听雨进府根本就不与府内女眷来往，丽姬听说这个念头虽然吓坏了，可为了帮姐姐，也为了除掉自己身边这个潜在的危险的敌人——听雨，她还是煞费苦心想了多日，终于说得碧霄动心，让她来看听雨，并让听雨携子进宫……
    王宫中，容榛夫人对冬儿表示满意，并且当场就抱走了冬儿……
    毫无办法的丽姬只好多许银两，封了乳娘的口，并让乳娘先把姐姐的女儿福生抱回，告诉乳娘，只要平安出了宫，过了今天，她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一路上，为怕福生哭闹，惊了听雨，她们还给福生喂了些安神的药物……
    整个晚上，丽姬战战兢兢，虽然容榛夫人与姐姐琼姬都说她们一定会在这天晚上派人去碧霄公子府处理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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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听雨的孩子被你姐姐抱走了？”碧霄问道。
    “是，不，应该说，是被容榛夫人抱走了……”丽姬小声分辩，毕竟，容榛夫人既是碧霄的五嫂，也是他的表姐呢……容榛夫人的母亲正是碧霄的姑姑啊……
    “哼，抱走了孩子，还派人来杀听雨，杀乳娘？怎么没连你一块杀了呢？”碧霄的声音又充满冷厉，丽姬不敢再说话。
    “说，这是不是你的主意？抱走孩子，再悄无声息地杀了听雨，杀了乳娘，你以为就没人跟你争宠了，是不是？”
    “不……公子，丽姬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啊……”依然跪倒在地的丽姬哭得梨花带雨。
    “哼，你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却敢有这样的做法……”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外面一声喊：“公子！”
    碧霄停住话语，对外对了句：“什么事？”
    “门公公来了，有话转告公子……”门外侍女的声音。
    “知道了，”答应一声，碧霄对丽姬说道，“你先跪在这里，我马上回来，哼……”说罢大踏步出屋。
    屋里的听雨与钟离春面面相觑。
    丽姬跪爬到听雨与钟离春的身边，“姑娘，昨天在宫里，都快把我吓死了，我后悔的了不得……回来后又一直与公子在一起，我……我已经死了一个姐姐，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姐姐再出事，我真的没有杀人的想法啊……”
    看着丽姬，钟离春叹道：“就算你不想杀人，可是你姐姐呢？她希望你得到碧霄公子的专宠……容榛夫人呢？她抢了别人的儿子，会留这个儿子的生身母亲在世吗？”丽姬低头不语。
    “冬儿真的没事？”看了一会丽姬，听雨开口问道。
    “一定没事的，看容榛夫人的样子，可喜欢这孩子呢……”丽姬肯定地回答。
    “听雨，这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冬儿不会有事的，他们都会拿他当宝一样……一定是琼姬想女儿，把女儿抢了回去……她怕乳娘说出根由，才杀了她灭口的，如果不是你幸运，你这个冬儿的生身母亲也应该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