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关丽姬

    “起来，从头到尾告诉我，这件事的经过是怎么样的？”碧霄冷冷地说。
    “公子，此事与丽姬无关的……”丽姬不敢起身，一直跪在地上。
    “与你无关？哼，与你脱不了关系才对吧？”丽姬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五哥如果想要我的孩子，他尽管向我开口，无论策儿还是宁儿，我都会送给他的，用不着你们这些女人费心。你老实地告诉我，这件事，是五嫂的主意，还是你姐姐琼姬的主意？”丽姬依然低头不语。
    “丽姬，你在考验我的耐性是不是？”语音严厉而冰冷。听了这话，丽姬一哆嗦，连旁边看着的听雨与钟离春都感觉到了碧霄话里的寒意。碧霄在她们面前一直温文有礼，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啊……
    “公子……”丽姬看了碧霄一眼，眼里涌出了两行清泪。
    “你还记不记得玉姬是怎么死的？”碧霄冷冷地问道。
    一提玉姬，丽姬又是一哆嗦，“记得。”
    “哦？”碧霄一扬眉，“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上吊死的……”丽姬低声说道。
    “她为什么上吊死了呢？”碧霄继续问道。
    “她，她私会情人……觉得无法面对公子……”丽姬发生蚊子般的声音。
    “哼，只是因为私会情人，无法面对我吗？她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良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一点吗？……”碧霄厉声说道。
    “是，公子，丽姬明白了……”丽姬柔弱的声音。
    “那你现在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丽姬不说话了。
    对峙了一会儿，碧霄放缓了语气，说道，“你不说也不要紧，反正玉佩在这儿，我府里的孩子不见了，我可以直接进宫去禀明太后，也可以直接去找五哥要人……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的……玉姬一定很寂寞，她希望你去陪她了……刚才咱们已经吃了最后一顿饭，等一会儿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去陪你的姐姐玉姬了……”碧霄说罢，迈步就要出屋。原来是这样，碧霄刚才是在与丽姬共进最后一餐呢。
    “不要啊，公子……”丽姬失声大哭，抱住了正从身旁经过的碧霄。
    “有什么不要的？你不是不想说吗？放开我！”丽姬闻言松手，碧霄又冷冷地说道，“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公子，你不要让丽姬死……丽姬还没有活够，丽姬还想陪伴公子啊……”丽姬声泪俱下。
    “哼，你想陪伴我？就是这么个陪法吗？与外人勾结，抢去我心爱的女人的孩子？害死我心爱的女人！”话已至此，再蠢的人也能听明白冬儿的失踪与丽姬有关了。
    “公子，丽姬也不想这样的……”
    “哦？那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呢？”
    “是，是……”丽姬看了碧霄几眼，还是没有开口。
    “如果你不说，别人会知道我府里有人生产吗？”丽姬摇头。
    “还是的，你还说这件事与你无关？”丽姬无言。
    “你不说就算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说罢，碧霄又欲离去。
    “公子，我全都告诉你……公子，你不要走啊……”丽姬慌了，再次拦住碧霄。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丽姬！”碧霄面色铁青。
    “公子，我只求你不要让丽姬离开你，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公子……”
    “哦？那你说吧……”
    “我说出来了，公子要打要罚都可以，只是，不要让丽姬离开公子，好吗？”丽姬小心翼翼地看着碧霄。
    “哼，你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开始讲条件了吗？”见碧霄没有松口的表示，丽姬慢慢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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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现在的秦王年已五旬，后妃无数，共生育了十六位王子，二十几位公主。如今太后仍在，王子们又都有花有果，后宫中可谓四世同堂，其乐融融。
    与每个宫庭一样，繁华与和睦都在表面，内地里各王子也是明争暗斗。
    五年前，太子出巡，为人暗杀，嫡子年幼，众王叔虎视眈眈。其中三王子、五王子与八王子可以说最为得势。
    三王子的母亲是秦王的宠妃杰夫人，别看杰夫人年已四旬，但保养有方，在秦王面前颇有发言权。且三王子现在有子有女，无子嗣之忧，在太子缺失，二王子夭亡的前提下，从立长的角度来说，他优势明显。
    五王子与八王子同母所生，母亲便是当今王后。五王子娶的是长公主的女儿容榛，也正因为自己的儿子娶了长公主的女儿，在长公主的大力维护下，这五王子的母亲才成了王后。可惜的是近亲结婚产生了不良后果，五王子的嫡长子，也就是容榛夫人的儿子有些痴傻，就这么一个痴傻的儿子还于两年前亡故了。对历来都重子嗣的王族来说，无子，对王位继承来说无疑是一大障碍。所以失子之后的容榛也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告诫，由对五王子的严加看管到为五王子连纳了三个小妾，这小妾之一，便是丽姬的姐姐琼姬。
    八王子为王后的次子，在长兄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从立嫡的角度来说，这八王子也有继位的可能，前提是，他得有一个儿子，可惜的是八王子年纪轻轻，虽然妻妾成群，但却只生了三个女儿。
    这年冬天，五王子、八王子府里都喜添贵子，不怪王后高兴。不论哪个儿子继承了王位，那她以后都是太后了。所以王后接连设宴，让王子们携子进宫。
    只请自己的孙子进宫过于招摇，所以所有王子的小公子、小公主都在邀请之列，这才导致了听雨携子进宫，冬儿失踪的事发生。
    那么冬儿为什么会失踪呢？这得从丽姬一家讲起。
    丽姬的父亲是咸阳小吏，这小吏通常是很难发达的。但发达之心人人皆有，怎么办呢？这小吏本身没甚能耐，想来想去，唯有从自己的孩子身上打主意。与现在盼子成龙、盼女成凤的父母心思一样，这小吏由于没有儿子，就将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三个女儿身上。
    可喜的是，他的三个女儿，个个长得如花似玉，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