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捉鬼

    “哦，就是说，那鬼并没有来伤你们？”
    “是的，就是这奇怪呢，当时我们几个吓蒙了，如果那鬼真的过来，小杏花只怕就完了，可是，那鬼并没有过来……”
    “嗯，看来那鬼还不是很恶嘛……”
    听这话，翠儿一哆嗦，“娘娘，你就别吓我们了……”
    “娘娘哪会吓你们呢？娘娘会替你们捉鬼的……”
    “娘娘，您不怕鬼呀？”
    “呵呵，怕什么呢？鬼怕我还差不多……好了，你出去吧，让灵儿进来一下……”
    翠儿出去了，不一会儿，灵儿走了进来。
    “春姨，您找我？”没外人的时候，灵儿还是喜欢叫钟离春做春姨。
    “是啊，灵儿，刚才翠儿说宫里闹鬼，这事，你听过没有？”
    “不但听过，还见到了……”灵儿又把翠儿见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嗯，除了见到的这些，你还听到过什么消息没有？”
    “什么消息？”灵儿有些不明白。
    “比如说，她们议论这鬼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出现的？等等……”
    灵儿听了，想了一想，说：“春姨，她们还真有些议论……不过……”灵儿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看到灵儿说不出口的样子，钟离春补了一句，“她们该不会说，那鬼是我带来的吧？”
    一听这话，灵儿掩口而笑，“春姨好聪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钟离春，灵儿又补充到“我最佩服春姨了……”
    “说吧，春姨又不会怪你……”
    “那好，我就把听到的情况都告诉春姨。其实，因为我是您带进宫的，所以她们有些话也不对我说，我是偷听来的。她们说，这里以前一直没鬼，您来了以后就出鬼了，这事有些奇怪，所以就有些人传，鬼是您带进来的，还有人说……”灵儿又停了下来，笑意更浓，“说您就是鬼呢，要不是鬼，您这么丑，怎么能迷住大王，让大王娶了您呢？”说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仔细看着钟离春。
    “呵呵，你看我做什么？没看够春姨吗？还是你也觉得春姨是鬼呀？”钟离春笑着问灵儿。
    “春姨，我当然知道您不是鬼，可是，您的面貌……好奇怪呀，灵儿觉得最近春姨的面貌变化好大……”
    “哦？是吗？”钟离春心想，看来自己忽视了身边人的敏锐感觉了。都是女人，当然会注意到女人的容貌。灵儿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很长了，以前长什么样子，这孩子一定记得的，少许变化，她都会知道。那别的侍女呢？是不是也会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
    “是啊，以前春姨颈下有个肉瘤一样的东西，现在没有了……前几天，您一天比一天变得漂亮……可是，现在您又……”
    “所以，她们才会有这些议论？”
    “是的，有一天，彤儿还说，娘娘长得好美，简直与女英娘娘一样美，不，是与田相国夫人一样美……”
    听到这话，钟离春心道：看来，一定是自己不小心让彤儿见到自己的真面貌了，自己以后一定得注意。可是，让自己一直戴着那个丑丑的面具，实在憋闷得难受啊……
    “好了，别说了……”钟离春打断了灵儿的话，“你知道春姨不是鬼，春姨也得让别人都知道春姨不是鬼。不但不是鬼，春姨我还会捉鬼，今天晚了，你们都去睡吧，晚上也不要出去了，有什么问题，想法在屋里解决吧。明天白天，我安排一下，为你们捉鬼……”
    见灵儿已经出去了，听雨问道：“你怎么不今天晚上就捉鬼呀？”
    “嘘，小声点儿，你身后站的是谁？”
    听雨变了脸色，“妈呀”一声叫，然后扑到这屋里唯一的靠山——钟离春身上，钟离春笑了出来。
    “坏死了你……”明白过来的听雨对钟离春一阵好打。
    “好啦，好啦，你也知道害怕。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现在我们不了解情况，不可以轻易出手的，明天白天吧，一样的……”
    第二天一早，钟离春传令下去，宫门紧闭，只准进，不许出。
    又叫来后宫太监总管高公公，让他准备绳索、火把等物。
    早饭过后，钟离春在闹鬼的水井旁落坐，先是传厨房的嬷嬷问话，那嬷嬷说，以前一直以为是侍女们晚上饿了偷偷过来把吃的拿走了，所以也没在意。自从闹鬼的消息传出后，她就问过所有的侍女，侍女们都互相做证，没有去厨房拿过吃的。
    又问见过鬼的其他的侍女，所说情况与灵儿、翠儿说的大体一致。
    钟离春命人拿过长钩长绳，系了火把，顺下井去。一开始，那火把的火光一直向上，可顺下去五米左右的时候，火光偏向了南方，再往下顺，火光又是直直的了……
    一连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钟离春说道：“看来，这井下五米左右的地方一定有问题……”
    “那怎么办？”已经奉命进宫的牛嫂、田嫂问。
    “怎么办？先喊话，再下去看吧……”
    钟离春命太监向井下喊话，诸如“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们已经知道你藏身的地方了，如果再不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类。
    喊了半天，没有回音。
    钟离春命人拿了火把、柴草等物点燃，然后扔进火光偏向的地方。
    不一会儿，浓烟冒出，井中还是没有声音。
    渐渐地，浓烟已散。
    钟离春命人坐上萝筐进去查看。
    眼见无人肯去，钟离春说道：“放心，如果下面有人或有鬼的话，刚才的浓烟一定会让他们出声的，可是，没什么声音，说明下面没什么鬼怪……”
    终于有个胆大的太监肯下去了。
    不一会儿，太监上来，说下面有个大洞，能容两三个人的样子，好像有人居住过，里面有稻草和衣服的灰烬，但没有人……
    钟离春听后，觉得也在意料之中，已经让人看到了，这鬼自然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想了一会儿，钟离春问总管太监高公公：“这宫里的人出出进进的，宫门处是不是有登记的呀？”
    “回娘娘，确有登记。”
    “那现在麻烦高公公查查，最近三天，都有什么人出去过，尤其是出去后没有回来的。”
    不一会儿，高公公禀道：“回娘娘，最近三天，只有太监吴顺一人出去后还没有回来。他是昨天早上离宫的……”
    “哦？那吴顺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呢？”
    “回娘娘，那吴顺原就是您巧云宫的太监。因为娘娘说不要太监，所以他与您这儿原来的几个太监一起住在柴草司，还没分配别的任务呢……”
    一个小太监突然出来跪倒：“回娘娘，就小人所知，吴顺昨天一直在宫里，只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