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不是上帝的人们都想扮演上帝。
我好像不是老邓,也用不着韬光养晦,更不必以退为进,或者什么什么什么伺机而动什么什么的,让萨特去做萨特吧,我是李小枪,晚上好。
1、尊重自身选择的同时也必须尊重他人选择的地位。
2、可以与任何人合作,但不给任何人干活。
3、决不参加两个人以上的团体。
4、与其被人剥削,不如做个穷人。
5、我只讨好一个人,就是我自己。
请注意第6条,觉得我像麦当劳的汉堡就来吃我,否则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把我家后院的小狗领出来参加什么选狗大赛,除非你给点钱或者别的什么好处。今天睡过头了,没参加排练。可怜的穷人要杀死富人,请注意是富人而不是妇人。在通向牛逼的路上一路狂奔,存在主义者最舒服的时候就是介入之前,但迟早的事,别他妈再催了,叛逆的一代,你催吧,我就这样压着,呵呵,气死你,气得你们吐血,然后我做血豆腐,然后一齐喝酒,我请客,你掏钱,我要这样,我就这样,我喜欢这样,够哥们的话就拍2000块钱出来,我帮另一个哥们考托福,然后那个哥们就会消失在地球上,然后我来还钱,还钱的方式有2个,一个是还钱,另一个是直接拿刀捅了你,又一块血豆腐,我在写呐,我还在写,先干后说或者干了也不说,管他妈多少钱呐,干了再说,有学生证可以打8折吗?我没学生证,所以你还是帮我买包烟吧,我妈在叫我吃饭,所以都闭嘴,我没打算控制你的18岁,谈谈Rancid,别老盯着我家的小狗。杜撰一个李小枪,狗血可以做血豆腐,你的李小枪不行,我可以。没什么人能做我的靶子,李小枪要靶子干吗,萨特拿着一支枪能干什么,干吗这么紧张?不愿意我牛逼,还是怕我牛逼,我对你并不重要,你的方式对我并不重要,你是上帝,我是李小枪,别这么神经兮兮的,宝贝,来剥削我吧。
别他妈和我提24小时之后的事情,在我的世界里尚未存在,我没必要对尚未存在的人们说什么,或者留什么,我是我的上帝。为躲在网络后面的kks干杯,不是上帝的人们都想扮演上帝。
是的,我早就该想到。
李小枪说是。
重要的不是他是kks,重要的是我不怪他。或者说,我理解他。你能明白那种理解的感觉吗?如果我的男人,也许我和李小枪会是战友,可惜我不是男的,所以我们爱恨纠缠,无休无止。我更希望他能尽快写他的东西,玩他的乐队,自得其乐。那时,李小枪的脸上有一种回光返照的幸福。他说那时侯,你夸kks的文笔好,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啊,因为你就是再夸我啊。你从来没说过我写东西好,而你说kks文笔好,反应快,有悟性。而且你还说你很想他。可是到了现实中,就全变了。我对你根本不重要。Kks对你来说更重要。可悲的是,我就是kks。我之所以说1年后再去找你,是想做出点东西让你看,让你瞧得起我。我很想让kks更可信,但我没钱,我无法用kks的名义借你两千块钱,因此只能在你面前消失。
他说现在已经不相信我。已经想象不到和我一起去抢银行时我会不会把他出卖给警察。
他说你太聪明太不坚定了,你什么都想要。你既想战死街头,又想去国贸买衣服,谁也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其实我想的很简单,我觉得衣服是美丽的,我也是美丽的。战死街头是有勇气的,穿一条美丽的内裤也不防碍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也许我的心中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互相抵触的思想,它们平等地存在在我的思想中,互相斗争,相安无事。那时李小枪已经和一个一直追求他的女孩好了,可他还是常常来找我。我并不在乎。他说他并不喜欢那个女孩,但他同情她。我们常常沉默,我们都更加孤独。
李小枪会指着正在放着rancid的收音机反问:“What can we do?——说的正是咱们,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李小枪的病更加厉害。我已经无法控制。他的书包里总是放着一瓶啤酒,他总是在说,总有一天,我们将老死不相往来。
我明白。但我希望那一天越晚越好。
我希望那一天越快越好。李小枪咬牙切齿地说,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