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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27 沉香桃木剑,情迷开妖花

    和仁并未急着接手,而是眯缝着眼,将发簪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忍不住一声惊叹,“师叔啊,你哪来这么好的法器?”
    “桃花不是仙送的”,曹瑞好奇地问,“它很厉害吗?怎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绝对不是一般的厉害”,和仁口口声声地说着,小心地拿过发簪,“好精纯的木精之气,只怕我们还发挥不出它全部的妙用来。”
    “师侄,你别老是钓人胃口啊,快点比划几下”,曹瑞急不可耐。
    “那我就献丑了”,和仁一口真气喷在簪上,顿时由三寸长暴涨为一尺二,青光浮动,显然是被引发而出的木精之气。他一闪步,来到殿前的大树下,单掌拍在树身上。枝条摇晃,落下许多树叶。他旋即舞开木剑,在落叶中闪转腾挪。
    等到漫天树叶尽数落地后,他才站住,木剑收缩,又变回原来模样。曹瑞没有看他,而是低头凝视着树叶,他只看得一阵阵心惊。原来每片树叶都从中间切开,断口平整,只是有些糜烂的痕迹,似被强酸腐蚀过般。
    “这就是你说的妙用吗?”,曹瑞有些不以为然。
    和仁将木簪递回,“木门术法分为生灭腐毒四种,法器也大多如此划分。这支沉香桃木簪显然集四术于一身,有四种妙用。可惜以我的功力,勉强能驱动中级腐术和毒术。至于生灭之术,只有师傅才能尝试。”
    曹瑞不禁失望,“连你们都用不了,那我岂不是更加束手无策。”
    和仁笑着说,“沉香桃木本来就很珍贵,精炼的法器更为难求。不过这些法器并非寻常人能够得到,还要有机缘福气。师叔既然得到此宝,便是与之有缘。至于以后能不能学木门术法,那还要看缘分。”
    说笑间,他已将发簪递了回去,曹瑞伸手接住。只是还不等他松手,木簪上突然亮起一阵粉色的光来。他只觉手被粘在簪上,一点也松不开,就连法力也不受控制地涌出体外,“不好!小心,师叔!”
    曹瑞也根本来不及反应,不过他松开了手,连退三步。突然间,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四溢。但凡香气所到之处,一朵朵桃花盛开,地砖上,木梁上,花草树木都不能幸免。曹瑞大惊失色,“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幻术?”
    一阵风卷起满院的桃花飞向空中,只听到天际之外似有渺渺歌声传来,是老翁的声音,“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桃花不是仙”,曹瑞迷茫地望着空中。
    “小子,我说过,我与你有缘哦!”,桃花在空中聚成一张大脸,面貌与桃花不是仙一般无二,“我有个忙要请你帮,不过你现在的功力还不够。原本想等你慢慢练,再厉害点,足以解开簪上的封印后,再托付你的。可既然天意如此,我索性帮你一把,助你提升一级真元。”
    大脸向曹瑞扑去,冲去他体内。一霎那间他似乎与天地联为一体,奇妙的感觉无限放大,冲击着他的六识。莫名的快感涌起,随着花瓣化作的能量流,从体肤到筋骨,从筋骨到百脉,从百脉到主脉,最后九转入丹田。
    沉淀的阳气突然似沸水般活跃起来,阳气越来越多,撑得丹田欲裂,那痛楚全比用锉刀慢慢修理身体还要痛苦百倍。要不是六年调养,把苦吃尽,他哪里能够忍受,不过眼睁睁看着丹田越来越大,似乎接近极限,就快爆炸。
    他真是叫苦不迭,现在他体内的真气总量远超过以前百倍,可大多数不受控制。若真将丹田撑爆,究竟会有什么结果,他并不知道,只能确定绝对不好过。就在他为难之际,体外突然升起十几条黄气,像蚕茧般裹祝蝴。
    这还不是一般的包围,而是阵法。一经启动,生出重重重压,将他压得死死,动弹不得。无论是身上的哪部分,只要黄气经过,便将经络穴道统统封闭。痛苦煎熬着他,时间一分一秒都被拉长,连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
    眼看黄气逼入丹田,将所有耗散的真气全都积压在里面,丹田临界在似爆非爆之间,在虚空中不断扭曲变形,情势诡异至极。他突然感到眉心一阵刺痛,头像被斧子猛然劈开,一条黄龙冲出识海,直往下扑去。“嗷~”,黄龙张开血盆大口,将黄气咬下一大片。
    黄气促不及防,才有一些损失,旋即重整凝实,黄龙也奈何不得,只是黄气并非纠缠,退了出去。没有黄气压制,丹田再次鼓胀起来。黄龙似乎找到个玩具,将它抱入怀中。想这黄龙是龙珠精气所化,又经过红雷火珠多年锤炼,厚重殷实,已然成形,足以镇压丹田。
    只是识海中的火珠没了顾及,顿时火焰喷射,红雷翻滚。可怜曹瑞一阵头痛耳鸣,当场被震晕。黄龙抬头看了一眼,只是又不舍新的玩具,片刻犹豫后,才做出决定。黄龙身上飘出一缕烟气,凝成一条稍小的黄龙,继续抱住丹田。老黄龙这才扶摇直上,重归识海。
    曹瑞醒来,只觉鼻前留有一阵清香,再看身边,站着大大小小的道士,就连看守道经阁的和石也在。管药石的和丹离他最近,他手里拿着装药的瓷瓶,“师叔,你终于醒了?”
    “我没事,和仁呢?”,曹瑞着急地问,生怕他有闪失。
    “师兄昏倒在旁,我这就去救醒他”,和丹说着便过去,从瓷瓶中倒出一些绿色粉末,涂在和仁鼻下。稍时,他苏醒才过来。
    曹瑞想站起来,却被和石压住,“师叔不可,你方才走火入魔,周身灵气大到不可思议,几乎爆体。幸好宁云发现及时,我们才联手帮你镇压,化去大半真气,方才保住性命。不过,这样一来,会留下许多内伤,还要慢慢调养,才能复原。”
    曹瑞只听得瞠目结舌,“我有那么多真气吗?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内伤呢?和仁,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损耗些功力”,和仁只是说得轻松,其实他功力已被全部耗尽,差点散功。在和丹的帮助下,他稍作调息,才有好转,“师弟,那些灵气不是师叔的,而是桃花不是仙收在木簪里的。刚才我也不知如何触发了其中杀阵,连累师叔,请师叔责罚。”
    “罚什么,只要没事就好”,曹瑞根本不在意,他只是弄不明白,桃花不是仙为何暗藏杀阵在木簪里面。
    “谢师叔!不过按观里的规律,我还是该去面壁三天”,和仁执掌道观,不敢荒废观规。
    “哪来这么多规律,我说不罚就不罚。你再啰嗦,就让你禁闭三年”,曹瑞哪管这些,不过他说禁闭也只是吓唬一下和仁。
    “师~,谢师叔”,岂止和仁,道士们大多感动,“师叔,刚才的杀阵好像木门的桃花三劫阵。听说中此术者,身上隐藏三道诅咒,不知何时发动,师叔千万小心。至于今天的事情似乎与木门有瓜葛,实在蹊跷?”
    曹瑞自然知道木门二字的份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处置不当,恐怕会有许多麻烦,“和仁,这事还是等师兄回来后再行商议。对了,木簪呢?你刚才不是拿在手里?”
    和仁也突然想起,可翻遍全身都找不到,“咦,怎么不见了?”
    众人四下察看,也没有任何发现,曹瑞不禁摇头,“真是古怪。”
    和丹又上来问道,“师叔,我们这就送你回去,顺便帮你查探伤势。”
    曹瑞连忙挣脱和石,跳了起来,“不用,你好好治和仁吧,我觉得自己好得很!”
    他跑得飞快,径直回去。和丹再想说,却被和仁拦住,“我看师叔没事,你让他去吧。观里还有许多事务要做,你们也散了吧。”
    众人离去,只有和石未走,他一脸严肃地说,“师兄,当才是我主持镇压。就算师叔体内的木精之气属于外来,可真气呢?依我看,他的功力深厚,只有师傅能及。”
    “师叔非常人,他的修行一向由师傅亲自提点,自然远胜我们。这事不可说,更不宜对其他人提起,切记”,和仁再三提醒,方才离去。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法,但他明白,有些事还是糊涂些好。
    和石却杵在原地沉思,“师叔原来这么厉害,平时难道是藏而不露?”
    曹瑞哪里知道自己被人议论,他兴冲冲地回到房里,一看到金巧儿,立刻上前,从背后抱祝糊,“娘子,我好想你哦。”
    “夫君,刚才大殿那闹出许多动静,究竟……”,她才想问却被曹瑞的冲动打断,无论是销魂手,还是顶在她股间的坚挺,都让她情不自禁,“夫君~,是不是回床上,啊,再……”
    她只觉浑身酥软,哪还说得出话来。曹瑞却露出坏坏的笑容,扯落她的衣裳,“你就趴在桌上,这个姿势不错!”
    说话间,两人已合为一体,玄黄合虚道自然发动。她一下子沉入迷幻的境界中去,享受起灵魂的洗涤。只是再多快感,也经不住暴风骤雨般的冲击。金巧儿就像是行驶在风头浪尖的一叶扁舟,一不小心被浪头卷入,吞噬,渐渐沉没。
    曹瑞哪有知觉,他只感到体内的真气异常活跃,在两人经络中飞旋六六三十六周,每一轮都会壮大一些。连带新得的木精之气也被一齐炼化,真气生出些许变化,有如游丝般的粉色气息夹杂在黄气中,若隐若现。
    按理说,能把丹田中的真气炼化一小半,他足以跨过现在的境界。可惜连桃花不是仙也想不到会有条小黄龙守在“门口”,把他俩修炼的成果吞去二分之一。这也亏的是小黄龙,如果是大黄龙的话,指不定一点也不留。他睁开眼,只见金巧儿双眼紧闭,脑袋耷拉着,一动不动地躺着。
    “娘子”,曹瑞轻声呼唤,却得不到丝毫回应。他用手摇动几下,依旧如此。他慌了神,“娘子,你可别吓我!”
    若不是鼻息尚存,面色红润,曹瑞还真被吓丢了魂,凭他从金灵儿那学来的医术,他终于确定,金巧儿是暂时昏迷。不过他试过好些方法,都无法唤醒,不由焦急万分,“怎么办?”
    突然间,他眼前浮现起和丹的面容,“对了,找和丹讨醒神散去。”
    他跑去丹房,重重地叩动门板。不一会儿,和石便开门,他穿着内衣,披着长袍,显然已睡下,“师叔,你有事吗?”
    半夜三更,曹瑞的举动的确唐突,可他不管,“师侄,我想讨些醒神散。”
    “醒神散?”,这药用途单一,平时根本没用,曹瑞突然来讨,让和丹有些奇怪,可他还是去取了两瓶,交给曹瑞。
    “谢咯”,曹瑞接过瓷瓶便跑。和丹打个哈欠,继续上床睡觉。
    回到房中,他将金巧儿抱在怀里,打开瓶盖,才想倒药散出来。啊欠~,她打个喷嚏,睁开眼睛。曹瑞欣喜万分,“娘子,你终于醒啦!可把我吓坏了!”
    金巧儿害羞地低着头,依偎在他怀里,“都怪你不好,每次都把人家……”
    “的确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注意”,曹瑞顿足捶胸,使劲自责。
    “夫君,人家不是真的说你啊”,金巧儿连忙拉祝蝴的手,“其实真要怪责,应是我的不对,每次总是我先支持不住……”
    金巧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细不可闻。曹瑞搂着她,温柔地安慰,“怎么能怪你呢?我只知道你有百般的好。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无缺的。”
    金巧儿的心被融化,禁不住献上樱唇,“夫君,我爱你~”
    曹瑞生就是团火,金巧儿是柴,木生火,木长火势,真情化作烈焰,熊熊燃烧。不知何时,在火焰周围升腾起一团粉色气息,凝结成桃花状。随着两人的一声一息,花蕾徐徐绽放,那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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