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木子性美
晚上七时,余曜打的停在野味斋酒楼。
野味斋是这个城市里藏污纳垢的安全之地,是小三的情妇在经营,其实后台老板是做公安的小三。
野味斋集吃住休闲娱乐性卖为一体,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诚信接纳社会各界人士,尤其是有性消费的人,不管男女,是妓还是奶,是爱情还是通奸,都可在此得到温馨如家的安全感。
余曜是这里的常客,与老板特殊有关系,每次来这里都是老板的情妇接待,不管吃住嫖全部免费。
小姐们提供给余曜的是公益性的性服务。小姐牟利是她们的本性,否则就不会来这里做那伺候人的营生;余曜之缺德,连小费也不给,而且一旦被他相中了,就没得跑的,还得陪着笑脸迎上,跟她一起荒唐,玩什么高难度技巧。
小姐们在私邸下都说,咱们遇到这位爷算是孽债,就像月亮坝晒阴米——前世欠他的日,非得还予他,让其共铲共淫。
政治的性器性,在这里表现得硬邦邦的。
小姐们从不看电视新闻,所以对她们的这个贵人“余哥”,从不知道他就是她们的父母官——市长大人。余曜来这里,一概便装,还戴着个蛤蟆镜,如果不是在床上,他从不接下眼镜。
别看他五十多岁的人了,做起那事来,比三十来岁的壮汉还显能耐;很会把握节奏,不做2个钟点决不收工。
小姐兜里有钱,陪着他练招儿原也是一件乐趣,可小姐靠的是做那事立身养家活命,哪里有那闲暇,跟他扯淡一晚上,连个磨损的费用也不见,岂不邪门和晦气。
他老婆不卖身不养家,不知道其中的难处,如果跟她们一样,不骂他祖宗十八代,算他是野种。
余曜这次来,没去和老板娘打招呼,他右手拽着钥匙,径直朝钥匙上的房间号走去。这里他熟门熟路,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房门。
他把钥匙插入,合口,转动,门即打开。
木子选择的是套房,一厅一室一卫。厅房里放了几件女人的衣服,凭着他对女人的直觉,估计木子就在卧室。
卧室简洁,一张床,一张沙发。卧室内灯光暖和,檀香袅袅,音乐轻叹,隐约中但见床头,巫山神女,哀怨情深。在这里,余曜还是第一次见到巫山神女。
床上的人动了下,然后轻声道,“余主任,来,我们来做爱。”虽然直露,却非浪声。床上的女人,通体被一件红沙巾所覆盖。
余曜一阵性奋,上前就想把红沙巾揭开,床上的女人却道,“给我点自尊。衣服你就自己动手,我不帮你了。”
脱衣裤,余曜很在行,不管是脱女人的衣裤,还是脱他自己的,看是不紧不慢之中,两分钟内就脱得干干净净了。他的这种从容,不管是女人看着,还是女人受着(被脱)都是一种享受。
余曜赤身上床,没什么响动就倒在了那对煽情的鸳鸯枕上。木子伸手,那层薄薄的红纱巾覆盖在他们的身体上。
木子说,“我喜欢在淡淡的音乐声中做爱。”
余曜说,“你的身体却是滚烫炙热。”
木子说,“我的价值就在我的身体。”
余曜说,“55个男人,你不会是一个姿势到永远吧?”
木子说,“性是我的业余追求,一个姿势多泛味。女人如此,灵气则尽失。”
余曜说,“看来木子对自己的性有信心?”
木子说,“我一向如此。”
余曜说,“看来我今天是撞上性神了。”
木子说,“我不是神,我也不想做神。”
余曜说,“那你想做什么?”
木子说,“我宁愿做魔。”
余曜说,“把男人的精气神吸干?”
木子说,“男人之犯贱,尤其表现在让女人吸干精气神。”
余曜说,“什么?”
木子说,“小姐做事,如果没有把男人弄流,所谓射了,岂不是有辱娼格;男人流了,也就舒服了。”
余曜说,“你说我是你的第56个男人?”
木子说,“跟我发生关系的男人,我都有记载,取名为遗情日记。”
余曜说,“看来还是研究者。”
木子说,“我用我的身体研究,避免意淫,所以更接近真理。”
余曜说,“舍不得身体,套不住狼。”
木子说,“对,不用身体,哪得真知?”
余曜说,“可有的女人,用了身体还是昏噩。”
木子说,“我不是小姐,我做因为我喜欢,我性因为我性趣,所以我从不收费。”
余曜说,“收费会影响学术的严谨性。”
木子说,“余主任,也做了不少女人吧?”
余曜说,“是的。”
木子说,“也有记录?”
余曜说,“偶尔也记记,只能算是一般日记。”
木子说,“看来余主任是择其精华而记,但不怕自己身染凡尘,身陷污泥。”
余曜说,“你不是这样?”
木子说,“我在做时,就有选择。”
余曜说,“有时间了,看看你的遗情日记。”
木子说,“咱们互相交流吧。”
余曜说,“今天我们怎么做?”
木子说,“我们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余曜说,“我们有多少时间?”
木子说,“跟你一夜风流。”
零点时分,木子披着沙巾,搬了个小木桌放在床上,之后从客厅里端来几叠快餐,然后拿来一瓶红葡萄酒,一人斟了一杯,便坐在床上。
余曜说,“咱们学日本鬼子呢?”
“日本鬼子有好的,为什么不学?”
“增加点能量,然后再战?”
“难道你厌烦呢?”
“尤物在此,创造纪录。”
“这才是严肃的研究精神。”
余曜说说,“木子,怎么弄这么个神女来?”
“我是巫山来的。”
“哦。”
“巫山是一个地名,如果没有巫山神女,那地方能够记住的人就少了。”
“人杰地灵。人出名了,地也因此而扬名。”
“但也有地灵而人杰的,人因为出生在那儿,人也出名了。”
“对。木子,你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位木子。”
“是吗?”
“十多年不见,今天让我刮目了。”
“燕子和竹子是很好的姐妹,更是出色的老师。”
“她们引导了你?”
“燕子更是侠义,对小妹多有提携。”
“燕子是党员嘛,培养后备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余主任就是在燕子那儿入党的吧?”
“对。”余曜忽然诡秘地笑了,充满温馨。
“燕子那人,你也没有少入吧?”
“自然。”
“燕子的臀部乳房,还有下体的金色卷毛,荡气回肠,心醉神迷。”
“余主任,听说你是革命遗孤?”余曜在出生后,不到一岁他父亲就被日本鬼子给做了。
“对。”
“余市长据说要上调呢?”
“上不上调还说不准,一年的任期到点后,市长就没得做的了。”
“中国的体制如此,这样淹没了余市长这样有才华的人。”
“是吗?”
“余市长,就没有想到在已经给这里创造了盛世的同时,留下点什么?”
“木子说。”
“我说的是在历史上留下点什么?——像苏东坡的苏堤,秦始皇的长城——”
“也像巫山的神女。”
“是啊。”
“你是说,在我的任期内做一个标志性建筑?”
“以后市民在享受着它的光辉时,就会想到余市长的盛世功勋。”
“木子有什么建议?”
木子随着余曜,慢慢地吃着西餐,品着红酒,沙巾早已掉在床上。
木子略作沉思状,“余市长是革命遗孤,‘江东父老’是出名还没有开发的品牌——”
“继续。”
“做标致性建筑都有寓意。”
“几相考量,名字不妨叫‘江东老父亲楼’。”
“木子不仅懂性心理,对政治也是见解独到。”
“我现在的职业是商业,经商跟政治人士接触多了,就知道政治与性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