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打卡情妇

    蒙子给刘倩羽递了个眼色,她会意,立即笑吟吟地走到余市长身边,撒娇式地不依不饶道,“余市长,您至少得沾一下酒杯吧!”
    在刘倩羽所工作的圈子里,早就耳闻市长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儿,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发火。刘倩羽是一个有些虚荣的女人,能有机会敬余市长一杯,当然不落后。给市长一个好印象,对自己的工作前途有好处。
    “刘主任,那我就喝呢?”余曜在女人面前向来是讨好的,酒他有量,可他不大喜欢这东西。
    “是啊。余市长瞧得起我就喝呢。”
    “好。”余曜做得也是非常潇洒,一干而尽。
    “好市长。”刘倩羽兴奋的跳跃了下,胸部的澎湃,煞是诱人。
    “就不是好男人呢?”
    “好帅哥。”
    “现在‘好帅哥’回敬‘好靓妹’一杯,”余曜取了她的杯子,把酒斟上,又是满满一杯白酒。“要是瞧得上我就喝了。”
    “听市长的。”刘倩羽没有忸怩,仍是一干而尽。
    “女中豪杰。”
    “要拜倒呢?”蒙子走险,大胆地接了句。
    “只是你们的刘倩羽的石榴裙下可有我?”余市长并不生气,倒生出一副崇拜刘倩羽的神情。
    “有的。刘主任很久就想认识余市长,只是哭于没有机会。”
    “是这样的吗,刘倩羽?”
    “对。”刘倩羽立即会意。
    余曜伸出手,握住了刘倩羽的小手。“倩羽,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来找我。”
    “好啊。”为了让余市长记住,刘倩羽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在她以为,余市长在跟她拉下手后,就要离去。她是出于应酬,以备将来所需。
    “倩羽,还不要见怪呀。”他把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试探式的轻轻拍摸。
    “就怕到时找您,您记不起我是谁呢?”
    “也是。倩羽,我们另找个地方再聚聚?”
    “听余市长的。”
    “这里都是公事,人杂闹,总会被打搅。”
    “余市长闹中取静,是一个有品的男人。”
    “跟我走呢?”余曜的左手用力把刘倩羽的腰向他怀里搂了下。
    “我等余市长的电话。”
    “还等什么?今天蒙主任不放行?”余曜把皮球提给了蒙子,让蒙子去施加压力。
    “刘主任,你陪余市长先去。”
    蒙子做着样子,和刘倩羽一起陪同着余市长走出了呜喧喧的团拜会现场。
    蒙子故着抒情地说,“这里清净,空气好。”
    “对。”
    “这才是生活。真羡慕你们摆脱了那气氛。”
    “可那也是男人的辉煌呀。”刘倩羽插了句。
    “清净才是生活的真谛。”
    “倩羽,上车。”余曜像个绅士地请道,“别受凉了。”
    刘倩羽不知所以地上了车。
    蒙子透过车窗,话中有话地说,“要把余市长陪好。”
    余市长的轿车是一辆豪华的林肯车。这种车,空间长,司机与坐在后坐的人,似乎属于两个环境。座椅都是升降的那种。
    “倩羽,感觉还好吗?”
    “当然。”
    “第一次坐林肯车?”
    “恩。”
    “觉得好,以后要用给我吱一声。”
    “我开走了,你坐什么?”
    “我也坐林肯车呀。”
    “政府还有?”
    “独一份的,就这一个。”
    “那是?”
    “我陪着我们的公主啊。”
    “都三十了,还什么公主。”
    “你就是我的公主。”
    “假话。”
    余曜抓起刘倩羽的手,放在胸前,“倩羽,你就感觉不到?”
    “什么?”
    “它喜欢你呀。”
    “余市长,您是酒喝多了吧?”
    “你说我醉呢?”
    “不是?”
    “是的。但不是酒让我醉,而是你让我醉。”
    说着余曜把刘倩羽揽在怀里,右手伸进她的胸部。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倩羽将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怎么也不让他“再进一步”。
    “怎么了?”很少“碰钉子”的余曜有点不高兴了,满脸愠色地自找台阶说,“你不高兴,我下车,让司机把你先送回去,想蒙子呢?”
    见余市长满脸的不悦,刘倩羽急了:让她委身于这个比自己父亲还年长几岁的老男人,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但是如果拒绝了这个一市之长,自己以后会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说不一定蒙子为了讨好他,会把她从机关下放去学校,好不容易从学校上调到局子里,如果又回去,面子上总不好交代。
    如果顺从了市长,自己以后从此会攀上高枝,走上“康庄大道”,蒙子对她也得忌惮三分,只是这样一来就有点对不起她老公了。可她从基层上调至局子,学校的校长不是也睡过她两次吗?已经对不起两次了,又何必就计较多这一次?——就算老公有一天知道这件事,大不了自己远走高飞,相信这对一市之长的他来说,不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儿,看着余市长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她豁出去了,对他伸过来的手不再阻拦……
    之后,这个起初不从,后来放水,被动接受余曜性爱的女人,自从那天和他有过“一夜激情”之后,她也迷上了他。
    在刘倩羽一生所从的四个男人中,第一个是她的初恋,因为爱情儿从;第二个是她的老公,因为义务所从;第三个是她工作的学校的校长,是因为权利的强奸而半推半就的从;第四个就是余市长,因为权利所从。
    从对性的满意度,余曜年纪虽大,可“做工”最佳,最让她忘情,所以也最让牵肠。
    作为一个漂亮风韵的美丽少妇,她对如何征服男人,特别是像余曜这样有权势男人,心里早就有了谱。除了对她的奇特的性要求积极配合,就是对余曜感情归属的满足,用女性的爱把这个情色财权的浪子紧紧地拴在她的身上。她成了余曜十足的情妇。
    余曜每次与刘倩羽做完爱后,就会给她的背包里放上一叠钞票,叫她去买点化妆品,或者内衣内裤。刘倩羽原本就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女人,能够傍上权力生殖器,给她的亲友办事容易,让她觉得有能耐,可以摆谱外,能够从他那里弄到钱去做贴补花销,心理自然高兴。
    “老余,你拿钱给我,你把我当什么呢?”
    “什么?”
    “把你当成嫖客,把我当成妓女了。”
    “倩羽,我只是想让你宽裕点。”
    “老余,我知道你的心。”
    “你知道就好。”
    “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情。”倩羽深情地看着他,“如果你——”
    “说出来。”
    “如果你真有那心,你为什么不给我办个爱卡?”
    “这主意好。”
    “每个月给我打点爱的零花碎银。”
    余曜现在确实迷恋刘倩羽,为了把她拴住,他叫纽扣每个月至少要在她的卡上存上六千元钱。
    纽扣现在是余曜权钱交易的代理人,对于由纽扣出面承揽的工程建设,收入的四成归他余曜。纽扣负责管理,余曜负责找订单。
    在刘倩羽的内心深处,由于虚荣变异出的坯子性格,在她傍上余市长这棵大树后,觉得自己飞上高枝,母鸡变成凤凰,她的身价高了起来,以往衣着还算朴素的她,从那时起,口气突然大了起来,傍了个市长就以为得了《葵花宝典》的真传,练就了蛤蟆功似的,人前人后地说自己“化妆品非‘郑明明’不买,衣服非‘宝姿’不穿”。
    后来发展到别人请她到饭店吃饭,她也得先问清楚是哪家饭店,用她的话说就是:“档次不够的(饭店)坚决不去”。在单位里无聊而可怜地摆弄着她的那些白谱,惹得同事们背地里骂她瞎摆活,不自重,一副婊子脸嘴到处显摆,是羞也不知,是耻却当宝。
    刘倩羽的这一“巨变”,很快让丈夫怀疑起来。经多方打听,在得知自己是被市长余曜戴上“绿帽子”后,他愤怒了。把她关在卧室,用皮鞭和皮鞋把刘倩羽打得哭爹喊娘,还不解气泄恨,并威胁她说,如果还与余曜那杂种苟合,就离婚坏她的脸蛋,把这对王八贱人,像武二郎收拾西门庆与潘金莲一样,一并“做”了。
    刘倩羽的老公还多次打电话给余曜,扬言要把他的事向纪委汇报。私下里要求对他给以补偿,他们的苟合仅以半年计算,按照此地的嫖娼价格,得拿出2万元来私了,否则他将戴着他恩赐给他的这顶绿帽子,赤脚走到石头城,他余曜的官帽子不落地,他给他的绿帽子就不拿下。
    此事在xy城一传十、十传百,余曜知道后多少有点慌神,他找到纽扣,纽扣亲自办了此事,以两万元封住了刘倩羽老公的嘴巴,至此之后,他收敛多了,刘倩羽在家受到的体罚少了,无赖最终被流氓制服。
    余曜与刘倩羽的关系,非但没有被剪断,二人的柔情蜜意更胜以往,只是刘倩羽在做完事后,大都赶在晚上11点以前回家。她老公虽然知道市长仍在给他定做绿帽子,但碍于纽扣那帮人,只得从硬生生的不习惯到习以为常。
    1999年的8月,在这个世纪末的中国情人节里,余曜收到了一张折叠式的明信片,里面放有一把带号的钥匙,并附了一段话:忽然想做爱了,你是我的第56个性爱男人,我不是妓女。落款:曾经的印花厂里的木子。
    木子?——余曜思讨了大半会儿,也不能形成这女人的棱角,除了那支独独的羊角辫就什么也没有了。
    余曜在印花厂做车间主任时,曾经从车间提拔了两个小姑娘,年纪好像都在16岁上下,准备培养成为他的小情人,后来因为刘姐特意的提携,他离开了工厂,开始了他的光辉灿烂的从政生涯。这两个姑娘就被他忽略了。
    十多年过去了,这个木子想来也有三十上下了。三十女人似葡萄,熟透了,含在嘴里全是饱满的蜜,吃不了溅在身上,那也是别一番的受用。
    余曜拿起电话,告诉刘倩羽今天晚上有要事,要去陪一个重要的人,就别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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