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职场性情

    燕子,长年戴着一副秀气的眼镜,给人种秀雅脱俗的淑女感,虽叫燕子,可并不单薄,薄薄的胸罩片,总是在她的行走之间颤动着,臀部圆浑,似有金光乍现,略显近视的眼睛,不经意间,总有些邪乎。
    余曜的办公室在内间,出门就是就燕子他们。余曜由于早上被江丽萍叫去,跟她一起借着她的晨劲,二人昏天胡地的玩了两个回合。然后一起吃了点东西,就赶上工作,在他进入办公室时,已是上午11点了。
    余曜坐在沙发上,燕子进来给他泡了杯茶,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温和的告诉他,车间正常,厂部也没有什么发送文件。然后就知趣的离开了。
    上午11点半,办公室里的人便陆续回家吃饭,单位的饭菜不可口,他们都是刻意享受的人。然后在家小息,在下午一点半时,才慢腾腾地来上班。
    近中午时分,燕子把办公室的门合上后,便来到仍在工作的余曜办公室。
    燕子说,“余主任,还不回家吃饭?”
    “我上班时,吃了点东西,今天不回去。”他抬头看了眼燕子,“燕子,你呢?”
    “减肥,吃点干粮呢。”
    “好好的,燕子减什么肥?”
    “增重了,男人嫌”她在她的胸部比划了一下。
    “胸重不叫重,男人喜欢着呢。”
    “余主任喜欢?”燕子顽皮地拉开了她胸前的一颗小纽扣,并近身向他走了两步。“这面包不错,我们俩一人一半?”
    “燕子,怎么分?”
    “余主任想怎么分就怎么分,你说呢?”
    “不能。咱们一人一半,为了公平就不能用手分。”
    “那我们用嘴(分)?”燕子镜片后的那对眼珠子转动着。燕子半蹬了下来。
    “对,把面包交给嘴,公平。”
    “余主任,拉着我的手,慢慢来。”
    可在他们咬着面包时,坐在椅子上的余曜,居高临下,但见燕子的美胸跳动了一下,嘴就松开,面包掉在了他的大腿上。
    “对不起,把你的裤子给弄油了。”随即,便蹬下,用嘴叼着面包,小手在余曜的裤子上夸张地揉揉,他的裤衩被,“没有呢。”
    “我们没有障碍。”
    “恩。”
    “那现在?”
    “地上去。”
    “可脏——”
    “我有主义。”
    “说。”
    “把人民日报、工人日报、光明日报,铺在地上,不就得呢。”
    “对。我们在人民日报上抱。”
    “对。”燕子叫了起来,“咱们革命呢,革命了——”
    半个小时后,当燕子撒娇地躺在他的怀里时,余曜动情地说,“真想给你一张席梦思。”
    “你就是我的席梦思。”她亲吻着他的胸耳语道,然后把头温顺地靠着,静静地感受着他心跳的节奏。
    余曜是一个做事有条理的,在生不逢时的那十多年间,由于闲着没正事,读了一些浪漫的小说,也认真分析过日本的一些大公司的创业案例。跟他现在的老婆结婚后,情感世界的丰富与现实的落差,使他长夜不眠,改革开放已经兴起近十年了,周围的一些人发达了起来,虽然他是一个正牌的大学生,这中国经济说明一切的社会里,改革的躁动留给他老婆的就是一根筋,余曜活得窝囊,老婆跟着他没有出息。
    对于老婆的埋怨,表面上看来他不予分辨,非常逆来顺受,一副十足的温顺样。可他的内心却在剧烈地挣扎,尤其是他的同学一个个都高官了,或者下海发了大财,可他仍然是一个技术员,连个工程师就没有混上,他也觉得窝火。凭能力他不比他们弱,所差的就是没有谁提拔他,是伯乐都死光了;现实世界中,做官靠的是“吹、拉、弹、唱,拍马屁走关系,用银子买。”他不是不知道,可就是不会,像隔了一层布,只要破了,他自信他的马屁功夫不比他们差。可这推他一掌,拉他一把,如果没有外力,他断断是走不出他的圈子,上不了做官的路上,虽然在他心理已千百次向“投机钻营,厚着脸皮,黑着心肠,去政治场中做魔鬼”等之类投降,理论上的解决,并不意味着行动上也跟着解决了。
    他的豪情壮志,在他老婆的埋怨岁月中,越压抑越想冲破他的心理围墙。在老婆没心没肺的鼾声中,他就像阿q一样自淫着演他的领导戏,每每忘情之时,他老婆的鼾声也似乎达到了最高境界,给他拉着场子,鼓声隆重呢。
    可是,已经过了三十几的非党男人,连一个小厂子的中层领导也没有混上,给他的仕途机会,以他的理性分析结果,差不多就是个零机会。想到这,着实令他阳痿不止。
    机会的到来,是因为厂里有改革,按照上面的政策要配备一定比例的高学历的人进入管理阶层,他被无足挂齿的挂上了一个车间下面的小组长。可就是这么一挂,他的那片障碍布被拿下了,就像第一次接客的小姐,一旦卖了一次,即使是被迫的,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余曜赤身露体地进入了政治中做爱。不到三个月,他瞅准一个机会,做上了印花厂的车间主任,与厂长攀上了叔侄关系。如果有机会,他甚至可以做县长的孙子,称大辈,好做事,装孙子,得实惠。
    他确实不付厂长的厚望,在没有触及车间管理层的利益下,他知道管理层的人多多少少与上面的领导有关系,弄得不好,他这个主任也甭做了。他回避管理层,采用理顺的办法,略试智力,工人工作到位到点,车间管理层比过去更轻松,为了照顾办公室的同事们,他又从车间提了两个女工,来办公室做具体事务。
    燕子和竹子,上班的工作就是打扮她们的那张脸,然后看着她们喜欢看的杂志书籍。
    燕子,成了余曜固定的性伙伴。他在她面前没有官样,可冷峻而且思路总在她之先是调笑,成了他们的一个分上下的距离。
    由于是性潮初放,为了不让它形成井喷之势,他需要燕子带着他慢慢上轨道,把自己的性力发展到一个境界,这点与江丽萍相比,虽然后者每每让他销魂,可总有种被动,不能很好的把持,男人,尤其是有男性力强的人,不管做什么如果总处在被动局面,就缺乏自尊与安全感,做爱也一样。
    燕子心细,每每做爱,总是非常照顾他,把节奏掌握得非常贴切,慢慢加快,一气呵成。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现在呆在车间的时间最长,有这样一个看是淑女,实则尤物的少妇,在鞍前马后的跟着,心情就甜滋滋的,时不时地借安排工作,走险偷个情,能够满足他们种做贼的快感,别一种风情,有味道。
    工作对于余曜,每天就半个小时,车间对他来说,这舞台太小,一伸手整个工作就四平八稳了。所以,他正在引导办公室,把办公室曾经有的情色氛围发展到一个档次,在这方面燕子就成了他的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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