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困境中情缠身 第十三章 被众女所诱（上）

    志坚调到市直单位后，由于暂时没接业务工作，再说他患大脑疲劳症已经两年，如今症状已明显减轻，又临近自学考试了，就抓紧时间学习。报考的两门课程后来得知都顺利过关。他考完试十几天后，原单位管理的食堂兼饭店以及招待所移交本单位管理，到这时才接下会计工作，女出纳小范也从外地调入。既然有了正常业务，就在招待所调出一个比较显眼的房间作了办公室，因志坚家在外地，科长就让他把自己床铺也搬了过来。新单位新业务总要忙碌几天，忙完之后，他还是抽出时间进行自学。
    一天晚饭后，住在招待所附近的单职工及食堂的几名临时工都出去了，志坚像往常一样关着门静下心来学习。这时天已黑下来，他听到有位女士的声音同时伴着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食堂由原单位管理时卖饭票的那位姑娘，因她与同一单位也是姑娘的出纳员住在食堂旁边的办公室兼宿舍的房间内，因业务刚交接完还没搬走。这时姑娘站在门外对志坚说：我们两人正在房间里，看到窗外有个人影，又好像鬼鬼祟祟地往里看，都害怕了，然后大开着门她在房间守着，我赶快跑来喊你。
    志坚见此，不太情愿地放下书本，跟着姑娘走了三、四十米远来到她的房门外。志坚又前后左右地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便安慰她说：可能有找人的，有什么情况再喊我吧。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在路上迈动着脚步，想起这两位姑娘的近旁烧锅炉的小伙子就在那里，另外再对着她们一眼就能看得到一对夫妻又在家中，何不喊他们，怎么拐上个弯再来喊我？不过他回到房间后也不去多想，又把心思用在了书本上。
    本单位接管了食堂兼饭店后，附设的小卖部也接了过来。单位提前十多天已招来了七、八名临时工，大部分是年轻姑娘，其中一位经管小卖部。这小卖部与餐厅连着，但朝向大院外，到了晚间姑娘就得把贵重商品和零星现金带回到她所在的女职工宿舍，像酒之类的商品每天搬来搬去确实有些麻烦。她就向科长建议让志坚晚上在小卖部看门，说其他人去商品多了少了的不放心。科长找志坚谈当然不能说是他自己的意见，只能照直说。志坚听完后当时并没表示反对，只是说我自己孤孤单单的在那里也不大胆啊。他吃饭时又和熟人说起这难办的事，那人不无幽默地说，一个大会计看个小卖部她可是放心。志坚接着想到时间长了，这互相交往和商品或许短缺的问题，便向科长回绝了这事。
    小卖部姑娘还是只得每天将部分商品来回地搬动。可又有个问题，卖出商品收的现金多了是交给出纳的，可是出纳按时坐单位的值班车回家，到了晚间收的现金稍多时，姑娘就要交给志坚。虽说志坚只是守着个保险柜，并不经管现金，这姑娘说他一个人住单间放点现金出不了差错，这样以来他不得不先收下。每天傍晚大部分人都去溜马路了，唯独志坚在室内学习，姑娘又要搬商品又要拿现金，有几次还叫他到食堂门外助着胆量。有一天烧锅炉的小伙儿到了跟前，说以后我给你帮忙，姑娘还嫌弃他。
    这天晚些时候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姑娘又要志坚前去助胆儿。她要志坚跟着穿过厨房、餐厅，然后拐个弯才来到小卖部。她说里面太黑了，不知灯绳在哪儿，你即使站在门外我也害怕，志坚也只得离对方两、三步远陪着她走进走出。
    这饭店除了厨师以外，不是小姑娘就是职工家属，一次有位中年妇女见到志坚说：小卖部姑娘说和你在一起有种安全感，不象有的人贼眉鼠眼的，她看到就烦。这位说的话倒没什么坏，但是说完后笑了一声，怪里怪气的，让志坚一时想不出回什么话好。
    本来志坚经管食堂、饭店的帐目，是早想好不管行政事务，也是预先和科长谈开的，这样以来单位领导就让一位司机既开车跑后勤又要当食堂管理员。但是这位管理员对财务上资金宽松程度不清楚。这一时期私人上门推销高档香烟的已位数不少，往往小卖部姑娘到财务室说一下，就买了下来。有时数量多点的，科长来问问现金够不够用也留下了。后来管理员也承办了两次，可是有一次他自己竟答应收下推销商户上千元的一种品牌的香烟，小卖部姑娘到财务来取现金时，说出的价格每条比前几次又贵了两角。小范就和志坚说，一下支出这么多钱，食堂买菜都不够了。志坚对资金多少是清楚的，心里更加着急，便去找来了科长。小范又向科长说了一遍，科长只得让人把管理员叫来，向他讲明实际情况。不料后者当场发牢骚：你们经常答应收下人家的商品，数量有时还比这多，我答应这一次就不行啦，屁管理员，纯粹是哄着我干活！
    科长想息事宁人，望着志坚和小范说：你们看怎么样？
    志坚和小范的意见是这两天谁能保证食堂正常开出饭去就行。
    这种事科长怎好预见，只得让管理员退掉一半的商品。不一会儿推销商户来到了财务室，这时科长还没离开，对方当着三人的面说，管理员每条收了她1元的好处费。接着又说她进货渠道直接，货真价实，价格比别人便宜。科长就说：要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不要做小动作。不过你这次既然把话讲明了，我们也不叫你吃亏，以后这类高档烟专门进你的，多进几次不就把你的损失给补回来了么？这人就不再说什么了。
    从此那位司机只管开车。没有了管理员，志坚不得不和小范轮流着出去采购。一天，他到菜市场采购停当，又与摊主搬运到汽车上，然后走了一段路去附近的副食品商店看了看。在返回途中须经过空旷地带的一条养肠小径，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郎。志坚想侧向一边走，可对方急急忙忙地向他走来，左右一边一人，各自大幅度地碰撞了他一下，他心中慌慌的。当时认为对方趁此掏他的衣兜，又一想大钱都买了肉菜，给开的单据已放在了里面口袋里，接着摸了摸还丝毫没少，也就默默地走开了。回到食堂卸货时向炊事人员说起这件蹊跷事，厨师当即哈哈大笑，笑完后说：你长得帅，人家看上你了呗。到这时他才同近年来兴起的出卖色相的行当挂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