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会 4 你这个男生不必亲自上演慷慨赴义这出吧

    老五在终于知道长头发毕竟是女性象征之后，又迷上了胡子。他羡慕的并不是关公那样的长髯，或张飞那样的胳腮胡，他所推崇的是刘德华曾经留过的小胡子，我们谁都不否认那种小胡子带给刘德华的成熟男性魅力，我们怀疑的是那种小胡子带给老五的效果。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同样一件巧夺天工的饰品，配挂在某些人身上可以将它的美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但是被其他人用，就或许只能说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了。
    老五留小胡子的样子，我们实在不敢恭维，尽管我们三番五次的告诉他那副扮相恶心至极，可老五依旧我行我素。我们又知道，在没有一个女生对此做出评判之前，老五是不会有所行动了，于是天天盼着某个女菩萨大发慈悲，将被老五那副尊容苦苦折磨的我们普渡出来。
    但这次，我们错了，因为让老五兴起剃须念想的并不是个女生，或者说，能让老五剃胡子的不需要女生出马就能搞定。老五那次去逛街，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问路，张口就叫了老五一句”大叔”，老五气得五脏俱裂，忍住冲上头顶的怒火告诉了他路线，末了，反问那个青年：“哥们儿，挺有礼貌的嘛！我真有那么老吗？”
    小伙子这才知道自己错了，道了声歉，又说：“嘿嘿嘿嘿……”
    有一种人很讲原则性，是抵死不说谎的，在这种不说谎就要得罪人的时候，宁可选择沉默，或者不置可否的傻笑。尽管小伙子没说什么，但老五能从他眼里看出以及及从笑声里听出肯定的意思。后来，老五连学校都没回，在外面的理发馆将胡子剃的干干净净。
    因此，可以说，老五之所以能找到女朋友，与我们的帮助和关心是分不开的，因为以他以前的相貌，别说女生不敢接近他，恐怕长此以往，还会影响我们与他的兄弟情谊。看着现在人模狗样得意洋洋说他那位女朋友，我们在妒恨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欣慰。
    那个女孩我们确实都认识，而且很熟悉，尽管不似与孙茗茗他们宿舍六姐妹的熟悉之深。初次与那个女孩相识的时候，老五的小胡子还刚弟了不久，改头换面的老五虽说不上仪表堂堂潇洒英俊，毕竟也是个倍儿精神的小伙儿了。或许MM以前就知道老五这个人，因为老五以前惊世骇俗的仪态实在难以摆脱旁人的观注，但是如果说MM从那时候就对老五情有独钟，我们可以拿生命当赌注：不可能！
    那次我们在一间大教室里上马哲，一共有六个班，我们专业两个，还有四个外系的，从不点名的马哲老师，讲着讲着突然就停了下来，乱成一团的教室这才安静下来，所有同学一起盯着老师四处环顾的眼睛，谁都害怕是自己惹怒了老师。
    看过两遍之后，老师干脆地拍拍手上的粉尘，将书放在桌上，转身取下墙上挂着的坤包，掏出一沓纸，很平静很平静地说：“现在开始点名！”本来变得安静地教室立即嘘声四起，有庆幸自己来上课的，有庆幸自己没有中途退场的，有为同学担心的，还有骂老师奸诈的……
    老师伸出手压了压场，继续说道：“你们不听课，我也提不起兴趣自言自语，而老师的工作，除了上课外，还有打分，既然你们很不希望我做前者，我只好做手者了。今天不到的的三倍扣除平时分！”
    点名秀平淡的进行着，因为老师让站起来答到，所以还没有敢考验考验老师的记忆力。我们几个正说着悄悄话，老师突然说：“莫琪琪！”老五想都没想立即站起身来喊道：“到！”与此同时，左前方也站起一个女生，也开口说：“到！”
    老师笑得眼都眯成了一道缝，瞅了他俩一眼，说：“代人答到也该找个同性别的吧？你这个男生不必粗着嗓门儿亲自上演慷慨赴义这出吧？！”而我们早在下边笑成一团，并且暗暗喜欢上了这个老师，因为他幽默，而懂幽默的人讲得课，至少不会枯燥，至少不会让我们觉得度日如年。而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才发觉这一点，说来惭愧，老师的话，直到今天我们才认真听了几句。
    那个MM估计也认为是老五故意捉弄她，一脸着急的神情望望老五，又望望老师竟说不出话来。直到她竟识到如果她不说话就会被扣去三次的分数，才开口道：“老师！我没找人代答啊！再说，我根本不认识他！”MM急得似乎要落下泪来，老五也跟其他男人一样，很知道怜香惜玉，再说，他不解释，MM会被扣除分数不说，他也难脱故意为难MM的罪过。其实，在老五听到和他同时响起的女声时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老师点名还没点到我们班，再说了，以以往的经验，老师点到“Wan……”时才是喊他，所以，可以肯定，这个MM和老五同名。下课后我们知道了MM姓莫叫琪琪，那是在老五坚持举行的道歉仪式上，隔着一桌子的菜肴MM告诉我们的，也是在那声宴会上，MM跟我们成了熟识。假如，如果莫琪琪的分数在50以下或者更低时，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好朋友的。巧就巧在，我们给出的平均分是75分，老五更是给出了最高分90。后来，我们又与莫琪琪见过几次面，吃过几次饭，不过，老五是什么时候跟她勾搭成功的，我们就实在不晓得了。后来想想，我们发现有一个时期，老五每天都会提莫琪琪不下万次，走神发愣不下千次，我们普遍认为，老五将贼心配合上贼胆儿再进一步伸出贼手就是在那会儿了。
    不管怎么说，看见身过有个兄弟有了伴儿，我们还是很高兴的，高兴的结果是老五哭丧着脸在特意为他举行的庆功宴后买了单。后来我们又以见弟妹（五嫂)为名，数次敲老五的竹杠，被敲怕了的老五有一段时间，只是在睡觉时才回到宿舍，偶尔在上课的时候遇到我们，也不敢说话，只是坦头写着什么，总之，不会是笔记。
    外人看出点苗头，问老五是不是跟我们闹予盾了，毕竟与我们同忾连枝的老五知道与我们友情的珍贵，立即否认，只是换作很受伤的样子说：“我是被他们的竹杠敲怕了，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找出什么理由让我请客了。他们，我还是少见的好！”
    听到这些的我们当然会怒冲云霄，当然会义愤填膺，因为在我们分析来看，老五整日不打照面，不跟我们说话，是因为他忙着与莫琪琪约会，是因为他怕我们因为什么事拖祝蝴以致于耽误他的约会。我们是那么地配合着他，不去烦他，不云耽误他，可没想到他最后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使我们的名誉受损，着实可恶！
    在我们强烈的抗议下，老五的请罪宴在溢香阁举行了，我们又加了一个要求：让莫琪琪坐陪！尽管，宴后我们开导老五说：“你就当是我们在为你创造推进你和琪琪之间关系的机会嘛！破费点儿又有什么值得耿耿于怀的？！”但是老五始终提不起精神，他委糜不振的样子，让我们好生心疼，于是聚在一起商量：看老五这么颓糜，我们是不是考虑明天为老五办一个慰问、激励宴会？再把孙茗茗她们都请来如何？
    老五听了立即生龙活虎的跳起来喊：”你们这群魔鬼！不用了！“老五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们相信他已经完全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