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战友
鉴于观众由既定的一个变成了两个,我不得不把戏做完。接下来的几天,我就窝在家里。姜志兴和裴南轮流来看我,轮流向我表达着他们的痛惜之情。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已经沦为云烟的往事,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和候佩讨论过这个问题,她建议我应该试着去寻找人生中除了金钱以外的意义。我无法理解,更无法认同,这个世界,还有比金钱更有意义的事吗?难不成,是那脆弱如蛋壳的爱情?
她在得知我和耿伯的两年之约后,大为感叹:“你不应该答应他的,现实生活中的你对于人性的信任与承诺已经够失望了,如果中途出现什么变数,我怕你将来再也无法相信其他男人了。”
“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我已经不相信任何男人了,我也没指望两年后我们就都能洗尽铅华,然后携手共建美好家园。”
“虽然你一直在我面前否认,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
“我和他保持联系,只是因为他是天天的爸爸,这一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不错,他的确是一个完美的床伴,但是并不代表我们要彼此拥有。经历过这么多事,我终于发现没有束缚没有承诺的感情才会是最美好的。”
“阿艳,但是你的内心深处呢?难道你就不曾渴望过一段你许我天长我诺你地久的爱情吗?”
“爱情?如你所说,我对爱情比对人性更加失望。”
她发了一个苦笑的表情,没再说话。我讨厌这种触动心灵的对话,抽了很多支烟才把荡漾的心情掩盖了过去。
裴南进门之后马上就闻到了烟味,他说你现在不应该抽烟的。
我没说话。
然后他把手上拿着的文件夹递了给我,我没有接过来,看着他说:“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是已经离开你公司了。”
“你看看再说。”
他打开了放到我眼前,我瞄了一眼,是一份注资合约。早就听他说过,他一直跟一个外商在谈注资的事,没想到被他谈成了,于是我淡淡的说了一声“恭喜”。
“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这些客套话,你以后不用再说了。”裴南这三天虽然每天都来,但是总是呆二十分钟左右就走了,我暂时不想和他长时间相处,更别提勾他上床。
我换了个姿势坐着,打算继续抽烟。
他把文件夹合上,按住了我准备拿打火机的手:“阿艳,为什么抽这么多烟?心情不好吗?”
“一定要心情不好才能抽烟吗?你怎么就不会想,我心情很好。”我把烟放了下来,有些挑衅的看着他:“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和我坐得这么近,就不怕你身上到时候有我的香水味?女人在方面的嗅觉是高度灵敏的。”
“呵呵,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软弱的男人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提醒你。”然后我站了起来,把酒和杯子拿到茶几上,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现在又抽烟又喝酒,这样子对身体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医生只是说了不能上床,没说不能抽烟喝酒。这支红酒是我表哥托人带给我的,给你这位专家尝尝看。”我这样说,就是想让他主动提起关于“我表哥资助我开公司”那件事,至于这酒,于二百叫人送来的。
他喝了两口,说确实不错,然后如我愿说:“开公司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一只手插进头发里,满脸苦恼的样子:“想想是挺简单的,但是做起来好难。再说我现在光杆司令一个,不是很有信心。”
“万事开头难,不过我会帮你的。”
“你帮我什么?招兵买马还是运筹帷幄?你不介意我拿**蛋跟石头竞争,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让姜志兴来帮你。”我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来,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还好他没察觉到我的异样,接着说了下去:“你们合作了这么久,应该挺有默契的,这样,你也不会觉得孤立无依了。”
我们的确合作了很久,默契到床上去了。
他见我没说话,又补充了一句:“或者你看中了谁,我都会忍痛割爱的。”
我感激的笑了笑,说不用了,我会自己找人的。我这个时候想起来,他们正在裁员中,不过也就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几杯酒下肚后,他的话多了起来,说起他以前的风流艳史,看样子和韩紫凡在一起后,他压抑得很辛苦。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或许我可以把裴南裁掉的那些人全盘接收过来。
裴南前脚刚走,我就接到了王小虎的电话,说请我去酒吧喝酒。我说酒吧太吵了,不如来我家吧。
他到这里时,房间里的烟味和酒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换了件薄薄的裙子,把空调开到了二十六度。我迎上去把手缠在他的脖子上,挑逗的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怎么会忘了你,你走了以后我就手忙脚乱的,一直到今天才算理清了头绪。”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很愿意帮助你的。”
“我的确很想来找你,但不是因为公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来是为了办私事喽?”
他把唇凑到我的耳朵旁边:“我来,是办你的。”
……
激情过后,我们就躺在地毯上,他用手枕着我。我拉过沙发上的毛毯把自己盖住,然后对他说:“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裁员,我要一份你们的裁员名单。我打算自己开公司,我需要人手。”
“好。”之所以喜欢和王小虎厮混,主要原因就是他和我一样,不喜欢纠缠,不喜欢过问对方的私事。
“上班这么久了,感觉这家公司怎么样?”
“还可以啊,应该说是你把它管理的不错。”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把额头上的头发撩开,很郑重的问我:“其实你觉得很不甘心,对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帮我?就看在那几年的情份上?”
“你想我怎么帮你?战友?”他既然已经表了态,我就不用急着指示什么了。事实上,没有比王小虎更适合的战友了。他比耿伯更容易掌控,比姜志兴更有能力。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于是,我翻到了他身上,无比暧昧的看着他,一只手从他的耳根滑下,然后慢悠悠的说:“我也不知道,你应该怎么帮我。不过我知道谁今晚有艳福可享了。”
然后就是疯狂的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