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Chun宵
我本来是不想喝这杯酒的,但汤尼注意到了,他向来都是不甘寂寞的:“哥们,似乎有人想单独和你碰杯。”
我原本是打算蒙混过关的,一下子被抓了现行,竟然有点手足无措。于二百见我犹疑,以为我是喝得差不多了,自然使出了英雄救美:“康小姐这一杯我帮她喝。”
“当然不行,康小姐怎么说也是阿兴的老板啊。”汤尼咬死不放,当然他也看出了于二百的企图。
“是,作为阿兴的老板,就算我再不想喝这杯酒,还是得喝。”我语意双关,把杯一举:“来,祝你们白头到老。”
“谢谢。”
姜志兴的脸色并无异样,倒是谢雪珍有点不太自在。我看着她穿着唐装的微隆的小肚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你不能喝酒,否则我们也得喝一杯。”
“谢谢。”
不知是我表现太大方,还是她太紧张。她今晚的神态与那晚截然不同,应该是在担心我真砸了她的场吧。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我确实从见到她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要怎么让她难堪。
我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但被姜志兴及时地打断了:“各位慢慢吃,我先去转一圈回来。”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到了将要散场的时候,有些人陆续离去。谢雪珍突然来到我面前。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康小姐,谢谢你不计前嫌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那天晚上真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
我把酒杯放下,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已经输了他,难道我还要输掉风度么?”我本来想说”男人”的。我这话听来情真意切,但如果她相信我,就太天真了。不过经过那一夜的交锋,我知道她不是简单的货色。
“看样子你喝了不少酒,呆会儿开车要小心点。”
是喝了不少,但丝毫没有醉的感觉。我很想问她一句,你们买的不会是假酒吧,但如此低俗的羞辱简直是掉我自己的价,于是我又笑着说:“不用担心,大把人等着帮我开车呢。”
然后两人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二百很适时的插话:“珍珍,你老公喝得差不多了吧?”
“是啊,现在估计在厕所吐着呢。”
“是要吐出来,要不然怎么度春宵啊?嘿嘿。”于二百从头到尾都没喝多少酒,却一直帮我倒酒。真是好笑,难道他以为把我灌醉了他也有春宵可度?
“呵呵,于哥,让您见笑了。”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我站了起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二百也跟着站了起来:“康小姐,我送你。”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如果说非要献身给于二百,那得等到我对他有所图的时候,而且我还得做好被吞食的准备。
其实我是没醉的,尽管走路有些歪歪扭扭,我更加怀疑他们买的酒是假的了。走廊上的人很多,有些时吐了回来的,有些是准备去吐的。我又想,他们买假酒也是对的,反正最后都会被马桶冲走。
我本来是往电梯的方向走的,走着走着突然心中涌上一个念头,连忙调转了头,向洗手间走去,我知道姜志兴在楼梯转角处的厕所里,因为宴厅的厕所已经被吐得不堪入目了。
我恨恨的想:谢雪珍,你抢了我的男人,我度你的春宵,这就算利息好了。
等了不到一分钟,他就出来了。看到我,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拉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阿艳,你…”不等他说话,我就吻了上去,就像我们第一次那样。
欲望像一团火烧尽了我还有一丝微红的心,复仇的快感让我全身充满了力量。我一只手把他拉了进来,并且顺手把门反锁了。就把他压在墙上,他甚至动弹不得,又或者说他潜意识根本不想反抗。
我们的脸挨得很近,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掺杂在酒精里面,变得异常的惹火和暧昧。
是的,我们的身体都像火一样的炽烈,只是我的柔软而热情,他的有些僵硬。而当我努力地把舌头伸到他嘴巴里去的时候,他就被彻底融化了。
于是,他也像第一次那样慢慢地放软了身体,双后插进了我的头发慢慢地滑到了脑后,捧着我的脸,他的吻也开始湿润和热烈。
我紧紧地贴着他,等感觉他开始膨胀的时候就把手移到了他的xiong前。一只手在xiong前游移,一只手去解他的扣子。他的手则滑到了我的腰上,再到腿上。这时我已经解开了他的扭扣和皮带。但当我把手伸进去时,他突然把我推开了。
“阿艳,我不能这样。”杂物房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样?”我在他耳边吹气,并且从他的耳根一路吻上去。
他用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气喘吁吁地对我说:“阿艳,趁我的理智还在,我求求你停下来,我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
“你跟我说说你都做了什么错事?”我还是吹气,语气无比的暧昧。
他被我挑逗得无法动弹,理智也在一点点消失。
我在黑暗里看到他热烈的双眼,于是拉开了我自己衣服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我的xiong前,接着去吻他。一边继续吹气:“或许,这不是错事呢?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吗?和她在一起,你有这么快乐吗?”
我提起了谢雪珍,他连忙推开了我:“阿艳!”
大概是害怕走廊上的人听到,他把声音压得很低,此时在我听来,那简直就是渴求时的召唤。我不说话,也不再吻他。把他的手拉到我背后,他下意识地就解开我内衣的扣子,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
我们都变得很疯狂。我开始咬他,从耳朵到脖子,他也开始在我身上到处都留下紧凑细密的痕迹。
就在我们全身都湿透的时候,他扶着我的腰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忍不住哼了起来,他马上吻住了我,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阿艳,我爱你。”
我的空虚瞬间就被他填满,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他一直在我耳边喘息,低沉而激烈的喘息。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背,用了我最大的力气。我一直咬着他的肩膀,微微的痛让他勇猛地像一头野兽,而复仇,偷情,别人的洞房花烛夜,这些词汇像一根根通了电流的小针,扎在我每一个细胞里,在惊颤中无比的快乐。
这一切就像我们的第一次,在客户更衣室里发生的那一次。与第一次有所不同的是,我的内裤是在我还算清醒的时候自己脱下来的,并且顺手放到了他的西装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