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春皎
这样的复原能力,真叫人啧啧称奇,也许该归功田开疆那颗家传的「赤城守元丹」,才不过一个星期时间,看来没死也半条命的仇天恨,已经恢复了有八成的原状,此刻房间里是香的,那是细心、爱干净的闺女才能经营出的气味,接连两天晚上,云岂弱都来找他,昨天,他一个人偷偷摸到秀巫山东翼,算准反射的角度,终于找到让山壁变红的原因,原来是颗不过才巴掌大的红色奇石,真是意想不到,不过小小一颗红宝石,竟然可以染红一大片山壁,仇天恨当场将它挖了出来,当时因为用力过猛,还差点坠入山崖。
昨天晚上,趁云岂弱来找他,仇天恨把红宝石给了她,云岂弱像刚拿到喜欢的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高兴得又叫又跳,当下给了他深深一吻,这一吻吻出了火花,火花点燃了爱苗,欲望像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地地燃烧两个人的理智,云岂弱拉着仇天恨的手躲过众人耳目,带他进了她闺房……
该发生的……并没有发生。
当他搂着半裸的云岂弱那凝脂白玉般的身体,在晃漾的淫烛催情下,只不能自主地想一无反顾听身体呼唤,想做什么就不顾后果做去,此刻云岂弱不巧碰触到他裤裆昂然卓立火如烫铁的器官,他翻过身来,褪去云启弱所剩不多的衣物,那吹弹可破的浅粉波浪中,孤怜挺立的两藻晕红,让仇天恨兴奋得无以复名,云岂弱羞喘喘地让仇天恨轻咬胸前最顶的两颗绝美,整个人放敞在微漾的欲海中,那秘卷着稀疏毛发覆盖的秘境,有甘纯的水欣愉地泌着,这俩,已经不只激情而已,还恨不得融而为一……
迷离的眼睛,微张的唇,云岂弱气促声短地说︰「我明天就要嫁田开疆了,带我走吧!咱们走得远远的,让谁都找不到我们!」
田开疆?
那双明亮无邪的眼,在脑中挥之不去,是田开疆抑或白狼的?仇天恨一时间分不清楚,只听见从心底突然传来了说话声,是田开疆?他说︰「女人可以使一个男人疯狂,就好像岂弱,相信吗?若是没了岂弱,我会去死,好笑吧!但这是事实。」
没了岂弱,我会去死?
仇天恨猛地推开云岂弱,这举动让云岂弱错愕不已,一身美肉,吊着两颗白缍纺,反而像是笑话一般,让云岂弱直觉遭到羞辱,一把抓过衣服来遮在洁白无暇的青春火胴上,悻悻地说︰「没用的男人,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要是没带种的话,那晚就不要对我……」
「岂弱,你在房间吗?」云岂弱话还没说完,外边传来田开疆的声音。
当真无巧不成书,才想到田开疆,田开疆就到?
房里头这厢春光无限的伊甸景像,只当事两人觉得旖旎快活,任谁看到绝没有一句好话,无耻、下贱、狗男女,这时全都派上用场,何况外头的那人,还是云岂弱的未婚夫。
在田开疆不断催促云岂弱开门同时,两人慌乱的穿好衣服,云岂弱说︰「我这就出去,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出来跟田开疆说明白,我这辈子就跟你了,如果没有,你我自此陌路,当我从没认识过你。」说到这里云岂弱鼻子一酸,再多说一句,怕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云岂弱一踏出房门,就随手把房门带上,看着曼妙窈窕的身影离自己而去,仇天恨孤零零坐在云岂弱房间里,没想到激情来的快、去得也快,而当兴奋不再,现实竟然比平常日子还要残酷、还更冰冷,刚才不觉气温有多低,现在,果然是冬天没错,这些日子不再因气温发抖的身体,不自主地抖了起来。
凄凉啊,凄凉!仇天恨,这是你的宿命,这一生注定得孤孓一人,像浪迹天崖的苍狼,不知道怎么出发的,更不知道何时可以结束。
难掩兴奋的田开疆,像小孩子似的把对云岂弱的爱意,全盘托出,同时不忘发誓承诺,此时……云岂弱却哭了,像饱含水分的海棉,轻轻一捏,一下子哗喇喇地倾盆而下。
自己对云岂弱所讲的,有这般感人肺腑,因而触动她的心弦让她这般嚎啕大哭起来?还是他又说错什么了,惹她不高兴了?田开疆不疑有他,只觉得心疼,他要云岂弱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撕肝裂肺的哭法。
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田开疆用力掌自己的嘴,云岂弱赶紧抓祝蝴的手,不让他继续打下去,该打的是里面那个浑蛋,怎么会是田开疆!
一股脑儿把飘着微香的玉躯,往田开疆怀里送,云岂弱如碎雨打萍,叫人我见犹怜。
田开疆要送云岂弱回房间休息,云岂弱回头看了一下房门,眼神有说不出的诡异,当下头也不回地往外头狂奔,田开疆只能跟在后面,苦苦追赶,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消失在这铺着一地雪白独四株枯树迎风颤着的庭院。
这时从庭院围墙拱门走进一个身影,原本应该一表人才的,不知怎地,现在却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气,是云岂拾,他怨恨地朝田开疆离开的方向欺去,没有人能够把好处占尽,他一定要把他该得的,自田开疆手上夺回来,云岂拾狠咬着牙,暗自发誓。
这时云岂弱的房门竟然传出声音,云岂拾赶忙将自己藏好。
「是仇天恨?岂弱竟然留这小子在她房间?」先是震撼,接着明白,最后竟莫名的兴奋起来。
「想不到我之前担心的事,果然是真的,这死杂种胆大包天,胆敢碰我妹妹?这下有好戏唱啦,看我如何一石两鸟,同时收拾掉田开疆跟仇天恨这两个臭小子!」躲在暗处的云岂拾淫淫咧着嘴,噤声冷笑着,而让感情冲撞得失去动力的仇天恨,黯然消魂地踽踽而行,完全没察觉到身边还躲着一个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