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失去的爱
第十五章 失去的爱
“这《葵花宝典》乃魔教第一宝典，练成之后可突破速度之极限，兼之其中记载的身法又诡异莫测，令人实在防不胜防。正所谓葵花一出，谁与争锋？当年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就是依靠着它独斗身怀吸星大法的任我行和练成独孤九剑的令狐冲，最后仅仅因为任盈盈扣留了他的心上人作人质，一时分心才以一招落败。更绝的是：当时东方不败用的武器仅仅是一枚绣花针。“
重楼大吹法螺，再次饮尽壶中之酒。
宋鲁色变道： “用绣花针作武器，这世上竟有如此奇功？”
重楼淡然笑道： “只可惜这种功夫不是人人都可以练的，最起码男人就不能练。”
傅君倬忍不住道： “为什么？”
重楼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这是第二句了哦。” 此言当然是指的傅君倬刚才那句话是和他说的第二句话。
随即他又嘿嘿笑道：
“为什么不是什么人能练呢？因为《葵花宝典》的总纲就是：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哈！”
房中沉默了一阵，突的爆发出轰然的大笑声。只见房中诸人除傅君倬外全体哈哈大笑，而即便是傅君倬，亦同样憋得满脸通红。
寇仲笑道： “原来并非那秘籍厉害，只是不适合宁老道练习而已。”
重楼眼中神光一闪，赞许道：
“寇兄果然聪明，那么快就把握到了我的意思。”
宋师道也说道：“可能还真被寇仲你说中了。我这才想起慈航静斋中人都是女子。”
宋鲁闻言轻点了一下头，后又转头向寇徐二人道： “两位兄弟根骨佳绝，若早上几年碰上你们，宋某必不肯放过。” 其实他本来还准备将重楼加入其中的，只是以重楼现在的声望，他显然不适合如此说来。
寇徐两人同时色变。
重楼好奇的问道： “鲁叔此话何意？”
宋鲁欲言又止，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而余下诸人也大多是相似的表情，席间顿时有些冷场。
最后徐子陵苦笑道：
“娘说过，我们俩都欠了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据我师傅说，每个入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
语气颇有些萧索无奈。
重楼看到他脸上的黯然神色觉得有些不忍，安慰道：“我岂不是也不会武功，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各人有各人的机遇，既然你们学武的机遇已错过，就无需如此耿耿于怀，须知人生还是有很多途径可以走向成功的。”
二人想及重楼以文弱之身纵横大草原之事，也觉得自己并非毫无希望出人头地，脸上的神色也没那么凄然了。
而傅君绰见此情景，向重楼投去一个感激地眼神。
“哎！” 重楼却忽然长叹一口气，安慰了他们，却有谁来安慰自己？以前是不想学武，而经过塞外之事觉得自己应该学些武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学武了。记忆的门狭一经打开，就再也抑制不住如泉涌的回忆碎片。重楼忽然想起了小雨，想起了她说的话：“不行！出去后如果不会武功就等于死亡。”。现在想来，这句话透出来的意思，明显只有关心而没有轻视啊！
他再次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缓步走到船窗边，眼神飘向天空的星，心却飘往远方，那远离尘嚣的山野。随后又想起了伊莎，不知为何要想起她来呢？于是他的心飘得更远，飘向塞外，漂望伊吾。
在伊吾王帐内，美艳夫人忽然砸掉了手中的无色石，喃喃道：“我会找到另一颗无色石的。”
不过这些事重楼并不知道。李商隐的名言从他心中闪过，便随口吟出声道：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
声音沙哑悲怆，营造出无限凄凉的意境。
船上诸人似已被我感染，皆陷入沉默之中。
重楼苦笑一声，故作轻松道： “人生在世，是真的不一定要学武嘛。” 寇徐二人愕然看向他，不懂刚才还安慰他俩的人此时为何会使这表情。
旋即又觉得着有些自欺欺人，遂淡淡道：
“喝酒。”
他本以为没人会来安慰我的，无能之人，本就不值得别人怜悯，更悲哀的是他还并不是一个无能之人，他是名震塞外的重楼。
然而傅君倬竟然站了起来，走过来道： “人生在世，武功本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爱。”
重楼虎躯剧震，呆呆的看着她，心中实在无法相信她会来安慰自己。
强自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热泪，他再次苦笑道：
“但是在这个乱世，没有武功是万万不行的。而且，现在我连爱也失去了。”
她沉声道：
“那就把爱找回来啊！”
重楼问言微笑着看着她，说道：“找谁呢？难道找你？”
傅君倬脸一红，嗔道：“又没正经了，无赖。”说完转过头去。
“谢谢你。”
“我……”
“你喝酒的吗？”
没等她说话，他又道：
“陪我喝酒吧。”
“恩。”
————————————————————
附：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万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