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女相邀

    张小平严肃的说“：我们仅仅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对尸体进行了检验，但是，大量的调查工作还没有开始，对两位死者生前的关系所知不多，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能从现场的勘察.尸体的检验中得出某些结论。以上大家谈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比较倾向于刘强的意见，李铁和吴硕的死，是一起阴谋诡计的牺牲品，这是现场和尸体检验告诉我们的，不是凭空杜撰的。有人说刘强在讲故事.或是在读校旱，说着话的同志要么没有认真听，要么对现场勘察和尸体检验的结果不感兴趣。我现在正式宣布刘强参加1014专案组，大家也先不要嘲笑他，等案子破了，让事实说话比什么都好。”
    会散了，人都走了，但是我没有马上离开会议室。我既高兴，又不安。我第一次能在侦察专家云集的案情分析会上畅谈自己对一起通天大案的看法，并得到张小平的充分肯定，意味着我渴望到刑警队工作迈出了一大步；令我不安的是几位嘲笑我的侦察员受到严厉的批评，加入我能调到刑警队来工作，他们会对我怎么样呢？我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吗？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公安局，准备回派出所我那单身宿舍。出了公安局大门，低头走在人行道上，没有心思欣赏东海市夜晚的美景。走了约50米远，听到后面有汽车的喇叭声，我没有理睬，继续向前走，这时，一辆汽车开到我的前面，停在人行道旁。我还是不在意，继续走着我的路，等我走到汽车跟前时，一位女驾驶员头从车窗伸出来问我“：搭车吗？”我一看，原来是丁翠花。我连忙说“：不！不！不！我回派出所，离这儿不远，你走吧。”
    她反问到“：你怎么不知道远近！？派出所离这里至少5站路，你步行没有一个小时是到不了的，你肯定还要打的或是乘坐公共汽车，那还不如坐我的车，反正我也要回去，顺便捎带上你，上车吧，还犹豫啥！”
    我这才明白需要乘车才能较快回到派出所。从接到所长命令出现场到现在，已经快10多个小时，我已经筋疲力尽，需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集合开会，接受新的任务。我上了她的车，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丁翠花没有马上开车，微笑着问我“：你怎么了？不开心？挨批评了？”我摇摇头，她说“：那好，咱们走。”
    汽车开了5分钟，开到一家豪华餐厅的停车场停下，她不征求我是否统一，命令似的说“：瞎扯，吃宵夜，不然饿着肚子是睡不好觉的！”我没有任何反对的表示，跟着她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听话，总感到跟她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她太美了，美得让人难以置信，而我又是快30岁的大男人，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派出所的范围就那么大，整天和大爷大婶打交道，处理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所以，当我10小时前见到丁翠花，同她面对面谈话时，内心就涌动一股激情。我知道她作为报案人，还要接受调查，但是，从现场勘察情况来看，她同那两人的死是没有关系的。我疑虑的不是她是否会牵连到这个案子里去，而是做为一个私人公司的秘书，长得又漂亮，她能清白吗？想到这，我又不安起来。我知道，这年头，那些漂亮的女人，往往是有权有势的人和大款们猎获的对象，丁翠花能首身如玉吗？她为什么对我这样客气？我只是个普通民警呀＃糊为什么驾车送我.接我？难道是奉老板的命令，通过我来了解这个案子的侦破情况，还是她确实对我有好感，主动接近我？我一方面想跟她在一起，一方面又不知道她的真实意图，我又不能直接问她，怕伤害她的自尊心。我对自己说：走着瞧吧，时间会澄清一切的。
    说是夜宵，同下午那顿饭一样丰盛，看来她是早作了准备的，等着我开完会到这儿来吃饭。
    我由于对她的意图不明白，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她问到“：怎么又不开心？是不是为案子操心？其实侦破这样的大案是刑警队的事，你们派出所的民警只不过是配合调查而已，破不掉没你啥责任，不要苛责自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现在吃宵夜，吃完了我送你回派出所休息。”
    “他们的死为啥偏偏被你首先发现了？”我端起啤酒杯突然冒出这么句话。
    “怎么，对我有怀疑？那我就说给你听：那房子是我们老板的，他不在，暂时让李铁使用，有一个钟点工每天上午.下午来打扫一次卫生，给冰箱里补充些食物和饮料。昨天是假日，老板估计李市长在，要我去看看，征求意见，需不需要添置东西，我就去了，发现他死了，还有一个陌生女人也死在那里。这房子装修好了我来看过，以后再未来过。别墅有三把钥匙，一把给李铁，一把给了钟点工，一把老板自己留着，他叫我来时才把钥匙交给我的。这就是我为什么首先发现他们死在那里的原因。”
    我感到这样问她有点失礼，使她不高兴，又不知道改怎样解释，于是默默的喝啤酒，不知不觉一杯啤酒下肚。她端起啤酒瓶给我斟酒，说“：你对我有什么怀疑尽管说出来，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你也要多吃菜，光喝酒很容易伤胃的。”
    多么体贴入微的话啊＃狐会是出自一个对我心怀叵测的人之口？反正从现场看不出她和这桩案子有什么关系，她能够象背书一样汇报她所发现的案子，也许是干秘书这一行当的职业要求吧，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所关心的是她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纯洁的姑娘，一个处女。
    我说“：谢谢你关心。你能告诉我你爱人在哪里工作吗？如果你感到我问得不礼貌，就不要回答。象你这样事业有成的漂亮女人，追逐的人自然很多，其中不乏社会精英，你先生肯定是一位”她打断我的话“：你是不是又要进行逻辑推理？你就不能放松一下，干嘛把闹神经绷得那么紧？你说我事业有成，其实我只是一个打工仔，单身一人，哪有什么先生？要说精英，你们才是社会精英。你要是下海做生意，肯定比我们老板干得好。他只有初中文化，而你是研究生毕业。”
    “老板对你怎么样？”
    我就这样直奔主题的问，太性急了，她一定很反感。我不敢抬头看她，用小勺子搅拌着那早已凉透了的鱼翅汤。
    “你不要这么拐弯抹角，干脆问我是否和老板上过床不就得了。在你们眼里，所有私营企业老板是既爱钱，又爱色，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人。其实你们错了。我承认，有相当一部分私营企业主有这种情况，那都是文化层次比较低的人，我们称他们为暴发户。这些人过去社会地位比较低，有的人蹲过监狱.劳教队，改革开放以后，为了求生存，他们吃过苦，也钻过改革开放的空子，发了财，但是在政治上仍受到歧视。他们为了发泄心中怨恨，现实自己不在是这个社会的另类，而是主任，以吃喝玩乐来炫耀自己，表示自己的社会地位，表示自己有能量；有些人为了成为社会主宰，用金钱拉拢腐蚀有权势的干部，进行钱权交易，把金融资本变成权力资本。这些人往往发得快，跨得也快，能坚持下来的不多。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站住脚，生意做得很大的人，经过了时间的考验，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价值观。现在嫖娼.包二奶的党政干部还少吗？已经暴露出来的那些贪污受贿高官有几个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陈克杰.胡长清.李纪周，不都是如此吗？”
    也许她感到太咄咄逼人了，停了下来，瞅着我，那意思就是说，是你激怒了我，而我说的都是事实。最后她说“：我送你回去，以后请不要和我联系，因为在你眼中，我是不洁的人。”
    “不！不！不！我丝毫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想，如果你有家，有了男朋友，我就——”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
    她接着说“：你我都不要解释，让时间老人来评判是非，澄清一切，包括这个案子。”
    她送我回派出所，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等我下了车，她从车窗看着我问“：你还继续参加着个案子的侦破吗？”
    我点点头。
    “死者一个是代市长，一个是名记者，都不是我们这些下海的人，你怎么认为呢？”
    不等我回答，她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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