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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手背。
那些个日夜缠绵,那麽多枕边情话,挥之不去,却牢牢封印。
多年以前,她也是这样,走出林家别墅。
两个她,在不同的空间,渐渐重叠。
远远的,车灯在黑暗中亮起。
她没有闭上眼睛,双眼的刺痛让她重新开始流泪。
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朝她走来。
明亮深邃的眼眸拉展成好看的弧度,闪烁著温柔的怜爱。
“茵茵,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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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会在这儿?!”她声音有点惶然,心猛地往下一沈。
“很意外?”上官江海很清楚她在想什麽,笑道:“问问你的林大少爷。”
唐茵本就聪明,一点就通。
林圣轩,你狠,事情真是做绝了!
“当然,我也刚好在附近,否则就算接到他电话,也不可能这麽快赶来,”上官江海看著她眼中闪过一些说不清的情绪,愤怒、害怕、甚至是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
唐茵抿了抿唇,沈默。
“茵茵,跟我走吧,”上官江海勾起唇,声音镇定得带了一点r.cc,还是其他人,他们能给她的,他也能,甚至是更多。
上官江海生硬的说:“这五年,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可答案始终只有一个。”
人只要一执著,就会变成疯子。一味跟上官江海,你外面的那些野男人会报复我?别说他们死的死入狱的入狱,就算他们都在,又能把我怎麽样?!”
上官江海这句话实实在在是戳到了唐茵的痛处。这已不仅仅是对她的羞辱,更是对肖念的不敬,让肖念死後都不得安稳。唐茵猛的起身,眼中有羞愤有痛恨,一巴掌就冲上官江海脸上招呼过去。
上官江海根本没想到她敢打他,一时躲闪不及,竟结结实实的挨下。
这一巴掌,唐茵使出了全力,掌心震得发麻,火辣辣的疼,更别说被打的那人会有多痛。
“滚!都他妈看热闹呢?!”上官江海冲周围直往这边瞟的人咆哮,见所有人立刻紧张的低下头,他揉了揉麻痹的脸颊,扯过唐茵,语气yin冷:“看来这顿饭是不必吃了。”
短短两天,他竟挨了她两巴掌!
她是打顺手了?!
真是造反了!
“跟我回家!”上官江海钳著唐茵就往外拖,不顾她挣扎,将她塞进车子,过程中又被她抓了几下,手背留下几道明显的血痕。
上官江海沈著脸,气得眼睛通红,他用安全带将她双手捆住,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被愤怒中的上官江海缩减成二十分锺。
两人回了别墅,上官江海抓著唐茵手臂就将她往楼上拖。唐茵踉跄的被推进房间,脚跟还没站稳,就听身後咚的一声门被踢上,接著整个人被掀倒在地。
“你住手!”现下的情况太危险,唐茵也顾不得被摔得生疼,抓住他衣服:“我们好好说!”
“跟你好好说,你他妈听得懂麽?!”上官江海显然是气急,连脏话都跑出来,他将她的头大力按在地板,唰的一下把她的裤子拉到脚踝。
脸贴在冰冷的地板,唐茵紧紧闭上眼睛,猛的惨叫一声,滚烫的巨物已长驱直入,粗鲁的冲了进来。
上官江海甚至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一手抓著她的头发,一手捏著她的腰,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动。
最初的那一下子,身体本能的麻痹了,可接下来的重复撕裂,排山倒海的涌来。唐茵痛极,感觉要被劈成两半,冷汗顺著额头滴下,她咬住自己的手腕。
这样的隐忍,非但没有浇灭上官江海心中的火,反而让他越看越气,又是一阵猛冲,俯下身去咬她耳朵。
唐茵浑身痛得乱颤,牙齿磕磕碰碰再也咬不住手腕,破碎的低吟从唇齿间泻出来。
不知是这声音终於触动了上官江海冷硬的心,还是几番冲撞发泄了他一部分心中怒火,他慢慢缓了下来,甚至安慰般的亲吻她的脖颈,希望能缓解她的痛,可唐茵还是脸色惨白,身体抖个不停,连带著下面也是不停收缩,夹得他几乎立刻泄出。
上官江海微微蹙眉,也没耐心再去安抚她,下身用力挺进,继续著最原始的掠夺……
也许是因为愤怒,上官江海的欲望分外强烈。撇开这点不说,光是想著心念的人就这麽被自己压在身下,那份荣耀感满足感征服感,也足以让他忘乎所以。
双臂牢牢按住她大腿根,随著动作用力下压,猛地一下就在她身体里喷发出来了。
唐茵弓起身子,低低的哼了哼,虽说是痛,但痛劲儿一过去,也并非没有快感。男女情事,纵然一开始不是你情我愿,最後,也难免不变成彼唱此和。
结束了……唐茵感觉全身都象被拆开来重装过。
上官江海撑在她上方喘息了一会儿,又迫不及待的抱她上床。
唐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却无力推开,只得让他压著自己又尽兴的来了一次。
熟悉的热流再次涌进身体最深处,唐茵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
刚才还回响著啪啪撞击和低低哼吟的房间里忽然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
上官江海享受般的回味著高氵朝的余韵,等彼此体温降下来,这才慢慢地把凶器从她身体里抽出。仿佛是挽留一般,在他抽出过程中,那柔软的妙处阵阵收缩吮吸,在抽出那瞬间水润声轻轻一响,过多的浊液也随著淌出。
唐茵一直没有动,大张著腿躺在床上,整个一副虚弱样。
脆弱,却诱人。
上官江海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景致,眼睛在那私密处来回扫了几圈,那被自己充分开拓过的下体,狼狈中却透著情欲的妩媚。
上官江海眯起了眼,舔了舔下唇,显然很满足,之前没吃上饭的不愉快也因为此刻自己已经“吃”饱而一扫而光。
忽然唐茵脸色一变,伸手狠狠按住自己大腿:“抽……抽筋了……”
上官江海一低头,唐茵白皙的大腿一条青筋赫然突出。他立刻掰开她的手,然後在她腿上用力的捏,为她舒筋活血。
唐茵咬著牙,背上额头都冒了一层汗。
按了一会儿,见唐茵脸色终於缓下来,上官江海也松了口气:“还好麽?”
“救肖余出来,”唐茵冷不丁的道:“我知道你有那个本事。”
能让肖余减刑,自然有办法让他出狱。
上官江海又好气又好笑:“救他?我疯了麽?”
救一个情敌出来,好跟自己争麽?况且,就肖余这事儿也的确很棘手,他犯不著冒这个险。
“你救不救?!”唐茵挑眉,刚刚还没感觉,这会儿安静下来,多少感觉有点冷,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上官江海捡起不知什麽时候滑落在地的被子,盖到唐茵身上,跟著自己也钻了进去,手臂伸到她背下面,搂住她的腰。
“我凭什麽救他?”上官江海笑著捏了捏她的腰。
唐茵蓦地一把拉开被子,坐起,指了指xiong前的点点红痕:“怎麽,我不能要点补偿麽?”
何止是xiong前,脖颈,腰间,大腿根,凡是他喜欢的地方,都留下了印记。做的时候没发觉,此时一看,自己下手的确有些重了,那些青紫刺目的痕迹,比起欢爱更像是凌虐。
上官江海微微蹙眉,将她拉下,重新盖好被子。
“那时我不是在气头上嘛。”
“人都给你强上了,你想过河拆桥?!”唐茵不干了。
上官江海笑了:“茵茵,你当自己是出来卖的麽?”
唐茵也不气:“你要硬是这麽说,我也不反对,做都做了,我要讨点什麽也不过分吧?”
“还真是不能对你大意……你连上床这种事都要算计,”上官江海叹道。
唐茵看著他:“反正都是失身,我也要失得有价值一点。”
“你就知道我会忍不住碰你,之前就计划好了吧?”上官江海冷哼:“茵茵,你人都在我手上了,还敢跟我谈条件?你就不怕我把你锁起来,随时随地想上就上?”
唐茵心下一凛,她也是怕的,但──
“你不会的,”她平静的开口。
“不信?”上官江海目光微闪。
是的,他不会。
这一次他是打算要用心去打动她。
他相信自己是有机会的。
他不是没想过,把她锁住,困住,放纵自己的欲望。可那样,他也就是真的失去了她。再退一步说,她要是逃了呢?如果再失踪个五年,五年又五年,他赌不起,也禁不起。
“上官江海,你对我也不过如此,”唐茵冷笑著,翻身拿冰冷的背对著他。
上官江海心里滑过一种微妙的感觉。他觉得他和唐茵的关系,此刻就是那重要的转折点,也许接下来就是柳暗花明了。
“茵茵,”上官江海扳过她身子。
他的语气实在是温和,以至於她有些不忍,垂下的眼帘下意识微微抬起,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他将她拥进怀中,赤裸的肌肤彼此紧贴,他的火热与她的微冷慢慢融合,他感觉自己那异常活跃的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强迫自己扫去脑中旖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觉有些干涩:“如果我救他,我们,能重新开始麽?”
多老套的问题,唐茵却是知道,这个选择,沈重万分,也决定了三个人的命运。答应,就要将刚刚闭合的心重新拉开一角,放他进来,侵占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壑。可不答应,肖余就要在监狱里受苦,她救不了肖念,却不能将肖余放任不管。
上官江海低头忐忑又小心地观察著唐茵脸上变换的表情,她一个皱眉,一个吸气,都能让他心跳漏跳两拍,紧张万分。
“救他,”良久,唐茵缓缓吐出两字。
上官江海笑了。
她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已作出答案,即便是这样,他也满意了。
她给了他一点希望,让他知道,他是有机会抹去她心里的那个污点的,有一天他们也许可以像普通情人一样,充实甜蜜的生活著。
他手上微微使力,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很温柔地在她耳垂亲了一下,低声道:“我不会给你机会後悔。”
後悔麽?
她几乎被抱得喘不过气。
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上官江海不是林圣轩。林圣轩有犹豫,有牵挂,有迷茫,可上官江海就像是一头老虎,她曾将尚不成熟的老虎看成了猫,结果教训惨痛。老虎毕竟是老虎,当露出獠牙,当所有的霸气都爆发,他会以王者之姿睥睨众生。
而她,就是他锁定的猎物。
她……还逃得开麽?
她和他,难道真的要这麽一直纠缠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不──
上官江海先是找人了,”唐茵吸了口气,过去了,都过去了……
“唉!不说了,不说了,好不容易能接到你的电话,我们应该多聊些开心的。”
“你和爸的身体还好麽?”
“我身体还算硬朗,你爸就不太好,毕竟老了……”
唐茵觉得心又狠狠疼了一下:“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会的!我们会的,茵茵,你也是啊……”
接下来却是一阵沈默……
唐茵觉得所有的话都堵在xiong口,压得她喘不过起,想一股脑说出来,可却不知该先说什麽……
肖母先开了口:“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也好久没来电话了,他们……还好麽?”
唐茵的心口一瞬间涨满了各种情绪,她拚命地忍住眼泪:“妈,你别担心,他们很好。”
“替我看著他们,”肖母笑道。
“会的,”唐茵对著手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要不要跟你爸说几句话?他凑在电话旁偷听我们说话好久了……别跟我挤眉弄眼的!”肖母似乎在那头数落肖父,又笑著对唐茵说:“你爸脸皮薄,还不承认呢。”
电话那头一阵声响,又安静下来。
“爸?”唐茵试探的问。
“诶!”肖父立刻应声:“茵茵……我身体很好,别听你妈乱说,别担心。”
不知何时,唐茵脸上已爬满了泪水。
“爸,我要去忙工作了,有时间再给你们打电话,”唐茵狼狈的,拼命压抑著哽咽。
“工作重要,去吧,”肖父声音沙哑的说。
唐茵再也忍不住,手指颤抖著,好几次才按下接听键……
按下之前,她隐约听到那边模糊的咳嗽声……
跌倒在床上,唐茵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心中酸痛。
今天的确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那些幸福的记忆,现在想起,却是那样心酸与悲痛。
越美好的东西,越是难留住……
“妈妈?”
唐茵背过身子飞快擦去脸上的泪,起身对阿黛笑笑:“怎麽了?”
“客厅打扫好了,”阿黛邀功般的,在等待唐茵夸奖。
唐茵也不吝啬,捏捏阿黛的鼻子:“阿黛真乖,自己去玩一会儿,我去做饭,等舅舅和上官叔叔回来了,就能吃了。”
“好!”阿黛蹦蹦跳跳的出去。
……
“看起来……好难吃,”阿黛撇撇嘴。
唐茵也颇觉无奈,眼神盯著满桌的饭菜,它们样子的确不太好……没办法,她太久没有下过厨了。
她只是想到,以前肖念肖余总会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於是今天也想为肖余准备一次……
“妈妈,舅舅怎麽还不回来?”
“快了,阿黛乖,再忍忍,”唐茵手心紧张的出满汗。
墙上的挂表电池许久未换,已经停了。唐茵看著手机,已是五点半。
半个小时後,阿黛肚子开始咕咕响,面前不太可口的饭菜,似乎都成了一种诱惑。
“妈妈……”
唐茵搂住阿黛,心里也隐隐不安:“再等等,再等等……”
将桌面的菜重新热一遍,时间,六点半。
门外清脆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唐茵一惊,腾地站起来,飞快的奔到门边。
然後用力拉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上官江海。
唐茵兴奋的超他身後望去……
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的身後,空无一人。
“余哥呢?!”唐茵抓住上官江海手臂,力道大得关节泛白:“余哥人呢!”
上官江海低头不语。
“你不是答应我会带他回来?!”唐茵失控大喊:“人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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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答应我会带他回来?!”唐茵失控大喊:“人呢!人呢!”
“茵茵,冷静点,你听我说,”上官江海掰开她的手,按住她肩膀:“肖余跑了,在半路跳了车……等我们停下车去找时,他已经钻进巷子,不知所踪。”
“怎麽会?你没有对他说……”
“有,我有说是你想救他,”上官江海苦笑:“我想如果我不解释,他一定认为我不怀好意。”
唐茵摇晃著往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他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离开?
他……是不想见她麽?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上官江海柔声说:“别急……”
“去找,去找!每次都是找!”唐茵想起之前,林圣轩也说去找肖念,可等来的却是噩耗……这次会不会……
“妈妈?”
唐茵低头,见阿黛正扯著自己衣角。
“舅舅不会来了麽?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吃饭了?”阿黛抿著嘴,有些担忧的问。
上官江海倾了倾身子,立刻看到桌上满满的饭菜。
这些……都是为那个男人准备的吧?
他从来都没有这种幸运……
“啊,好饿,”上官江海搂过唐茵,朝阿黛眨眨眼睛:“吃饭!”
唐茵却冷冷推开了上官江海:“你们吃吧。”
上官江海倒没面前,自顾的做到餐桌前,冲阿黛招招手:“你妈妈难得下厨,我们一定要吃光!”
唐茵别过脸,不去看上官江海夸张的吃相,躲进房间。
……
半个月後,终於有了肖余消息。
“就是在这个酒吧,曾有人见过他,”至信低声对唐茵说,又瞟了一眼执意要跟过来的上官江海。
酒吧这种复杂的地方,我当然不能让茵茵一人来。
上官江海冠冕堂皇的借口,终於让唐茵首肯。
但却引起至信极大不满,上官江海当他是什麽?保护唐茵他一人就够了。
“进去吧,”唐茵说。
他们选了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至信将酒吧老板带来。
“这个人,见过没?”至信将肖余的照片放在桌面。
老板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说:“见过,阿布嘛,烟鬼介绍来的。”
“阿布是谁?烟鬼又是谁?”至信问。
“怎麽?你们找的不就是找阿布?”老板奇怪的问,又说:“这一带酒吧的男妓都是烟鬼介绍来的。”
“男……男妓?”上官江海一脸愕然,看向唐茵,只见她也是震惊万分。
“是啊,毕竟有那种脸蛋,想不红都难,”老板话虽这麽说,但眼神却是极为鄙夷、轻视和不屑。
唐茵愣愣没有说话,很久以後,她都记不起来这段时间她想了什麽,老板究竟又说了什麽。
她觉得自己心底,在刹那之间有什麽裂开了,再也拼不完整。
“我想我们要找的人不是他,”至信缓缓开口。
老板又拿起照片,细细的看著:“没错啊,就是他。哦,那边的两个人,都认识他,不信你叫他们来问问。”
至信顺著老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是坐在吧台的两个中年男人,他看了一眼唐茵,起身朝他们走去。
不多会儿,至信带著他们过来。
“认清楚点,”至信沈声说。
男人一见照片,便委琐的笑了:“清楚,当然清楚,阿布嘛,最近很火的,几乎是来者不拒,客人是男的女的都无所谓,只要给他足够的钱,即使被男人压他也愿意。”
“这样下贱的男妓,玩起来才够味啊,”另一个男人眯起眼睛接道:“看看时间,他也快来了,他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来找生意的。”
“是啊,那晚真过瘾,那滋味尝过一次就爽死了。毕竟是刚出来做的,不会染上什麽病,也干净得紧,”男人舔了舔唇,一脸饥渴。
“闭嘴!”唐茵勉强站起来,目露凶光“不准你们这麽说他!”
两个男人显然被唐茵的气势吓到,一边走开,一边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
“唐姐,要去解决他们麽?”至信小声询问。
唐茵刚想回答,只见酒吧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穿著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散乱,明明是最随意的打扮,可一进酒吧,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目光。
他丝毫不在意的抓了抓自己头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唐茵屏住了呼吸,倒是至信先叫了出来:“肖余!”
远处的肖余眼神恍惚地环顾酒吧一圈,唇动了动,好像在喃喃自语,然後往吧台走去。
唐茵看到他点了瓶啤酒,坐下来独自一人慢慢的喝著,眼睛不时扫扫周围,却没什麽目标。
心头一沈,仿佛被什麽重物压住了,这种讨厌的感觉让唐茵蹙起眉头。
酒吧里早已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几个男男女女甚至慢慢向肖余走去,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可,到底是有人先了一步。
他们只好带著遗憾,叹息,散开。
“余哥,”唐茵站在他身後,伸手拍了拍肖余肩膀。
手掌下的身躯微微一僵,又立刻放松下来。
“是你啊,”转椅一动,肖余已正对上唐茵复杂的眸子,冷漠开口:“在这里,还请叫我阿布。”
唐茵显然吃了一惊,阿布……这麽说……
“余哥,跟我回家吧,”害怕他亲口证实,唐茵只想赶快带他离开。
“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肖余扬了扬唇角,语气讽刺:“这句话,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对你说麽?”
“我不管你这半个月究竟做了什麽,也不想知道你那时为何要逃跑,你立刻跟我走!”
肖余吐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至信,脸上表情读不出任何情绪:“你让他挡住那些要过来的人,是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那种……那种生意……”唐茵有些窘迫,难以启齿。
“嫌脏麽?”肖余脸上又恢复那种不屑一顾的冷漠:“快走吧,你看,他们都在等著你。”
唐茵回过头,上官江海和至信正站在他们不远处,紧紧盯著他们。
肖余笑了,是啊,他们在等著她……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但自己呢,又有谁在等?亲兄弟不能联系,最爱的女人,从来都对自己无情……
一个人,只剩自己一人……
“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唐茵回过头,咬住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