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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来了

    嫂子一走,马阳就向梅含章说:“你看嘛,都是你们一天捣的,我早说少惹事生非的,都不听。”
    梅含章有了气,说:“你老狗日的,我们一天捣什么了?我们惹了谁?你早晓得,你怎么不提醒你哥子?”马阳气得一口气出不来硬住了喉。
    马阳缓过气来,顾不上跟自家婆娘斗气,细想这镇上有了事用得着的人是没有的重生之全能高手。想了半刻,只有去找柴旺和扁鹊。马阳自语说,远交近攻是策略呀,古人早说了。
    马阳丢开夫人梅含章急匆匆赶到酒厂,马三元看见他便笑问:“你找柴厂长么?他去县城办事去了。”
    马阳问:“扁鸹呢?”
    马三元笑说:“在厂里。”
    马阳在马三元陪同下遍寻扁鸹。扁鸹从包装车间出来笑问:“村长找我么?”
    马阳一把拉起他就往外走。出了厂大门,马阳说:“事情紧急,你到饭庄,咱们合计一下,你看就过去么?”
    扁鸽笑说:“村长别急,我给包装房说一声,马上就跟你去。”马阳点头一看着扁鸹返身回厂。
    马阳心急如焚,连连从大门口向里望,不见扁鸹出来。他心下思想,树倒猢狲散,这扁鸹只怕有意躲我了,他进去可能早从后门溜掉了吧?这世间就是这么怪,没势的人找势,投靠别人当儿子,一旦别人没势了,儿子准会爬上头来要当老子。完了,咱的饭庄完了,都是他妈些浑蛋。
    马阳正想,冷不丁扁鸹站在他背后笑说:“村长咱们走吧。”
    马阳起步子,便心底里又恨自己胡乱猜度人,还是自己心胸太狭窄了。自己怎么把好人当驴骑?他在心里骂一声,老东西马阳不是人,是驴生骡生狗日的。
    马阳领着扁鸹只顾了走,不防鉴真站在新街口的。鉴真迎上来念声佛说:“村长,这等着急的样子是何事情?”
    马阳停下来说家里有点子事,也没别的,我今天来不了庵里念佛了,多谢师傅。
    马阳说完,又急匆匆向古巷中走。扁鸦跟在后面,也不问话。走过两条古巷就进了饭厅,马阳领着扁鸹上到三楼进自己的屋后,关死了房门,请扁鸹在单人沙发上坐,自己也坐在另一单人沙发里。马阳喘息了几口气,做出十分神秘的样子,扁鸹微笑着带点儿紧张地望着他的脸。
    “咱们的交情也不是外人了,你说咱俩关系如何?”
    “村长。这还用问吗?你待我像哥子,咱们亲如一家的。”
    “那好,这事非常机密,我托你去办,你说你愿不愿办?”
    “你村长交我去办的,我上天入地都必须去办到。”
    “好,是这样的,我哥子去县城开会,被留下说是汇报,可能是要找交待镇上的问题。我们现在想来思去,觉得你最靠得住,想请你去打听,究竟是什么儿事?如果要用钱,也好早想办法,你看怎么样?”
    “我怎么一点不晓得,怕是听错了,不过我即刻就去。不管怎么样,你村长就要顶住,也不要着急,想办法是对的,你看就这么说吧,我就走了。”
    “你别忙。你如果能打听出来,看是谁告状的,又告了些什么儿事。”
    “我记住了。”
    “劳累你,礼缺后补,你去吧。”
    扁鸹走了,马阳在屋里行坐不安起来,时而想起哥子所作所为定有祸事,时而又想官官相护,平时结交那么多人,咱再乱给花些钱,哪怕把这楼卖了,也要保住哥子平安无事放开朕的奸臣最新章节。他在屋里踱来走去的,自言出口“都不行。”,他想上天自有安排的,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他一眼看见台桌上的观音菩萨像,便到处找香。终在床底下找出了一把,他手颤抖着点燃三柱香,插在梅含章早用个陶瓷小灰缸插香的缸里,跪下地,捧着双手连磕下三个头,说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我一家受苦受难,你就保佑我哥子这次无事,保佑我一家平安吧。
    他跪在地上,看那香烟袅袅升到屋的空间,一股股烟上去,一游动就散开不见了。他心下说,这是不祥之兆,观音菩萨不愿保佑。他又朝观音菩萨磕头,说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一定要救我哥子脱离苦海,我一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个哥子,你一定要保佑。他又看空气中的香烟,还是那情状。他叹息一声,爬起身跌在沙发上了。
    马阳心神不宁地在家里闭门不出,等到第三天傍晚,望眼欲穿地盼来了扁鸹。扁鸹是和柴旺一起来的。马阳急忙请他们坐下,急不可待地要知是怎么个情况。
    “怎么样了?”
    “你村长别急,听我说嘛。我一直在县上候着的。”柴旺笑说:“他开会后本约好咱们同路回来,可散会时间到了,我去找他,有人挡住了我,说马镇长还要汇报,一时不回去。我听这话里有音,就找有关人打听,得知是有人告了状,说咱们镇上问题一大堆,但县上的人不相信,就说找马镇长谈谈。”
    “谈出什么子事来了么?”
    “据我打听。”柴旺说:“马镇长对好多事推说忙,顾不上亲自过问,若真有问题,镇上也会组织查的。”
    “既是这样,他怎么又不回来?”
    “人家缠着他。”柴旺笑说,“还要继续谈的。”
    “村长。”扁鸹也说:“你真的放心好了,不会有大事,这镇上吃点喝点算不上问题,上面来人也不就是个吃么?”
    “是谁告的,打听出来了么?”
    “人家不说哩。”柴旺说。
    马阳还是心神不定的样子。歇了会儿,柴旺看了眼马阳,就把打算告诉他。
    “村长。”柴旺说:“你既然急,那我去打听,老扁在家把厂子里的事管着。”
    “好,这个主意好,你两三天回来一趟告诉我。啊,你看带点钱去吧?”
    “村长,看你说的。”柴旺笑说:“把咱当外人了,你也是厂里的顾问呀,花用了厂里的钱也有你的份,你就别一家子说两家话了。”
    “用钱厂里拿。”扁鸹说:“你村长莫耽心。”
    “村长。”柴旺起身说:“我明早就又去县里了,你千万别急。”
    马阳把他们送到楼下;又叮嘱一番,望着他们在古巷里消失。
    睡在床上后,马阳便给从登记室回房睡的梅含章说,真有人告,就不知是谁告的,现在哥子是汇报,我让柴旺再去探听消息。梅含章叹息。
    次日下午,住在县里的王婆和女儿来到了饭庄,找到了马阳和殷寡妇傲世玄神最新章节。王婆和女儿也就没有客气了,专说自家房子的事。
    “咱的房子租给你们的,有字据,现在怎么”
    “天火烧了,我的房子不是也烧了么?”
    “你的烧了是你的事,我家的房子是租给你们的,烧了
    就属你们的事了。”
    “那这么说就不好办了。”
    “都是一个村的马姓人,一好说好办,不好说就不好办。
    我们问过县里的人了,租给你们责任就在你们。如果好说,
    就商量办。”
    “你们打算怎么好说好办?”
    “折价赔钱呗。”
    “要多少?”
    “不是我们要多少,找人帮算多少就多少。”
    “那就找人算吧。”
    很快折合出来了,王婆的房子价该十二万多元。马阳和段寡妇吓了一跳,但是又却无办法处理这件事。
    叶丁个欠条吧,咱们这饭庄赚足了给你们送去。”
    “那不好,现在就要。”
    “不是说商量吗?现在咱们无钱哩。”
    “无钱?那好,我们向法院起诉,抵你们这幢楼总可以了吧。”
    马阳和殷寡妇听如是说,一下子着了急,再三求王婆宽延时日赔钱,王婆始终不答应。
    王婆和女儿住在饭庄里等着拿钱。不然就要去告状抵楼。殷寡妇找来儿子马银根想办法,马银根说我现在等于被人押着做事,我哪敢挪钱来支付。马阳急得六神无主,想到把饭庄的点钱支了吧,可是不够,再者还想留着救哥子哩。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傍晚,柴旺和扁鸹来到了马阳住屋里。马阳热切地期盼着柴旺带来的是好消息,然而柴旺说过刚从县里回来的话之后,就阴着个脸埋下头去。
    沉默是金,然而这时的沉默不是好事情,马阳瞅一眼柴旺就似乎明白了许多,他心里一阵绞痛,晕倒在地上了。
    柴旺和扁鸹急忙救治。扁鸹本是懂点儿医道的。一扁鸹就在马阳身上按捏穴位,捏了若干的穴位,最后在人心穴上狠狠地压,马阳呻吟了一声,柴旺说救得转来。一扁鸹又按揉了几个穴位,马阳睁了眼,鼻涕口痰涌出。两人把马阳扶起来坐下。马阳吐出了一大摊浊痰,缓过气来,望着柴旺泪流满面。扁鸹打扫了地上的浊痰,给马阳泡杯茶水。马阳漱了门,仍然在溢着泪。
    “你把情况说给我,让我知道是怎么了?”马阳望着柴旺而喘气说。
    “村长,你别急。”扁鸹给马阳捶着背说:“把事情弄明白了,也许还有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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