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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祸福

    “你的记性不错。”玄真说:“我去那儿就是看一看他们的情形,传我佛教以善为本。”
    “你看见上次来的人了么?。”马阳问。
    “见着三个。”玄真说:“他们至少表面上改过了,我给他们送了佛经书的。”
    “哎。”马阳自叹了声,说:“我有负禅师所望,这几天鉴真师傅走了,没人教经文,我就没修炼。”
    “佛在心中。”玄真哈哈笑道:“佛在心中,不是非得天天念经不可,时时悟着菩萨的话,从中悟出真谛就是修炼哩。你是可以成为正果的,你多悟佛谛妙言,身体力行,广行善事,那就是成佛之途嘛。”
    “木真徒儿怎么样了?”玄真转换话题,想起了马三本的一吨半。
    “现在人在家里呆着。”马阳道:“听他哥马三元说,有点痴呆,人也正常。”
    “你七月之灾已过了。”玄真说:“现在又没大事,多多关照本真徒儿吧。”
    “你真是仙师了。”马阳惊诧地问:“你预先就知我有灾么?”
    “是天机,我知一二。”玄真笑说:“想你能过,也就如此吧。”
    “这么说来。”马阳道:“火烧马村,你也知道的了?”
    “不是人火。”。玄真笑道:“是天火烧的,我早知有一劫的。”
    马阳惊怵地望着玄真,他真行。马瞎子算的,他已全知。那么,马瞎子说我走桃花运,昨天把嫂子弄了没事儿,这个难道他们也算得出么?
    毛毛细雨早已湿润了古巷。玄真坚持不吃饭要走,马阳就送他走过一段古巷。玄真站下来说师弟哪天来一趟寺里,我给你谈谈。马阳心下有点慌了而发呆着,玄真师傅念声阿弥陀佛远去了。
    马阳在细雨中被凉凉的风吹了一会儿,头脑清醒了,早已不见玄真师傅的身影。他自觉无趣地往回走,脑子里还在回味玄真说话的语气,试从那语气中悟出一点儿答案都市艳医TXT下载。突然脚下一滑,他歪斜了下去,一手撑着地,自觉腰部酸麻疼痛难忍。马阳咬紧牙,还是硬撑着站了起来。腰疼,许是同银花那阵儿太疯了扭的吧?他踏着脚轻轻地移动,走路很有些痛苦。幸好没有几步路远的,他坚持到了自己的老屋。
    马阳去厨房洗了手上的泥,梅含章已经把菜饭端上了桌,喊吃饭了。
    马阳喝了些鞭酒,自觉腰部疼的厉害,想上月断两肋骨刚好不久,现在又扭着了,是不是断口开缝?他只好上床躺下,听梅含章在堂屋跟马奎玩耍。
    马阳被说话声惊醒,睁眼看屋里什物已模模糊糊了,想已是傍晚。细听是吴银花在堂屋跟梅含章拉话。听到几句,说是得奖也没啥东西,就一床毛毯,还冠军哩,明年不参加了。又听是接马奎去上学。
    他又一次醒来已是黑夜,是疼痛弄醒了的吧。黑暗里,万物寂静,唯有梅含章张嘴呼吸的声音很响。在这均匀的声音里,他不由得被一种孤单的情愫裹住了,一阵阵悲酸痛苦的滋味涌上心头又益满全身。他想玄真师傅活得真有滋有味,像他那么活着多么好,无忧无虑,没有人世的倾扎明争暗斗,没有人世的怨仇愤恨。没有人世的欲望,他是真正过上好日子的人。
    他让我去谈谈,谈什么子呀,又有什么子不幸的灾难降临么?仁慈黑暗的主啊,他叹息一声,默默地念叨着你怎使我受那么多苦难呢?我的一生,苦难是我的影子哟,我活一天就有苦难陪着我一天,我的生命有多长,影子就有多长,甚至比我生命还要长。
    马阳胡思乱想到天明时分,终因头脑神经的劳累超过了腰部疼痛的份量,他在困吨中走入睡乡。梅含章起床以后,看看马阳睡得正香,也就不想去扰醒他。她突然看见他的眼窝两珠大大的浊泪,浊泪浑黄而干涩,像两堆干涸的沙子。她穿衣下床,还在思想着这家伙怎么了,难道他在睡梦中啼哭么?他能为谁泣泪?他从小没有亲人,他不可能为谁去悲泣,这几年来,可不曾见过他有眼泪。
    将近晌午的时候,马阳苏醒了。这时,他的腰间疼痛似乎松减了许多,但他识记的脑子里并没有否认扭了腰筋,他现在能判断那一扭没有挫开断肋的了。他下床后,自到厨房的锅里找到了梅含章为他留下的吃食,这早已是习惯了,无论何时,吃饭时他不在,女人就会给他留饭的,并把饭菜放锅中蒸着。这会儿.女人不见,他吃了饭,又躺倒在床铺里了。
    “我去买了些菜。”梅含章把他摇醒了说,“已经中午了。你怎么就要睡一天么?年轻人不宜于昼睡,不然晚黑没有瞌睡哩。”
    马阳黑着脸不理睬她。她叹气地离开了睡房屋。
    如此地硬躺了三天,马阳自觉腰间舒服了些,下床行走不甚疼痛,便孤自一个人要去石佛寺。他缓缓地行走,走到大老黄桶树坪子时,他停下脚看了眼根身上的鳞状老树皮,也觉不出什么子异样。
    他走在曾经的官道如今的土路上,初秋的太阳给他以燥热。他慢慢地走,俯看远海与天相接,白雾在海天间起了粘合的作用吧。马阳的心里也如白雾缠绕,自觉浑饨不清晰的,又似空茫无色的涵泪。他是愿意什么子电不想的了,唯有且愿人生犹如这条土路,让他在土路上悠悠地走完人生,无论日出日没风雨黄昏,他都得走,这是我的生命之旅呀,马阳自叹的话出了口。
    马阳终于到了山门口。他站在那儿看一眼石狮,石狮也看一眼他。他看石狮依旧是老样子,石狮看他也没有变化。两头石狮蹲在山门两旁,一任岁月流逝,不吃不喝也不思想,毫无灵性的样儿,默默镇守着山门。他看石狮心中留下了石狮的模样,石狮看他留下了痕迹么?石狮默静无言。马阳向山门内走去,玄真的住室空寂无人,他便退到屋外站着绝色大召唤最新章节。
    瞬时,玄真归来,见他那般呆着,便笑哈哈地邀他进屋。他也就跟着玄真步入那间禅室兼卧室了。玄真热情地请他坐,他也不客气的坐了,显得规矩。
    “我在涌经堂理了一遍经,”玄真微笑说:“估想你今天会来,我便没出远门。”
    “禅师玄机高深莫测。”马阳苦笑了下,说:“乃神人也。”
    “也没什么神的。”玄真说:“只是推计预测如是吧。”
    马阳点头称妙。
    玄真师傅和气可亲的说些世间做人的道理,马阳十分认真地聆听着。说来话也在正确与不正确之间,是种难确定吧、;马阳从那些话意里悟到的便是说祸福乃人最终自我,有福无福虽系天定,福却是自身行为所致。因祸得福,因福得祸,冥冥中就有安排。人本不应有非份之想,可是人有欲望偏偏自寻自找,自以为没有损人利己,可那却命里不融。
    马阳悟到这些暗示的意思,心中的愁苦更加深了。想到。我若万事皆空,什么子也不想什么子也不为,那这人活着还有什么子意思,千年古训的家法就不要再有了。
    “依禅师看来,我当何为?”马阳想了一会儿玄真的话,掩饰自我心里的痕迹,抬头看着玄真的脸说:“还望你明指与我。”
    “你既为我佛中人了。”玄真笑了笑说:“当以修身养性多行善事,其它的你可以无为无想。”
    马阳恭敬地告别了玄真,慢慢地走过那八里土路回到了家里。他现在不需要思想了,他要无事地静养静坐。他静坐在家里,然而对玄真话并难放下,反反复复地在头脑里出现疑问。他猛然发现玄真的说教存在着互相抵触的部分,是的,如果盾和矛的质量都上乘了,当二者对着的时候确不好办r。
    “村长,近来可是安好?”柴旺在他想不通的时刻进了老屋,非常亲热地向他致以问候。
    “闲来无事,倒也安静。”马阳回答后,瞅柴旺问:“你不是去了望江么?望江一行有着办的事吧?家中人口可好?”
    “人在外面的时间久了,想家而已,回家看了,家人们倒也平安。”柴旺说:“回望江本没有特别的事,看了眼新建的陵墓已经竣工了,倒觉豪华别致。”
    “是怎样的别致呢?”
    “陵墓园林占地较大,别致的是座仿古房子。进人房子的地道,就有宽阔的地下场景了。地下是皇宫,有皇帝朝议的大厅。石头雕刻的龙椅,龙椅上没有人。转到富丽堂皇的地方是皇后与皇帝陵墓。我那天去时是中午。地殿侍卫说皇帝皇后正在千年午睡。”
    “既是陵墓,为什么子又称午睡?”马阳疑虑地问。
    “他们说死皇帝死皇后在午睡。”柴旺笑说。
    “如果不是午间。”马阳问:“难道可以见得到皇帝皇后一眼么?”
    “这就不可以知道了。”柴旺说:“据说一般不可见,如果钱多,他们可以请出墓中死皇帝死皇后来朝见你原来还是活人。”
    “千年的人了。”马阳诧异,“埋了千年还能活过来么?是不是借尸还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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