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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吃个饱吧

    马阳看见了一眼马玉霞,可一眨眼就寻不着了。他想,女人在花市的海洋中如鱼得水了,很难把握属于自己或别的谁人了。你看舞得尽兴,蹈得变幻莫测,要寻也真难寻的了。我马阳是老了,老得看花都看不明白了。生命在凋谢了,老眼昏花不中用,犹如镜中看花一晃不见。马阳想到这里,有了些自悲昏沉.突然,队列整齐站在场中了,马阳想这就是古戏中的谢幕了。
    散场的时候,主持人没有宣布评委们就餐,马阳向马银根点点头朝禾场外走。已是晌午,老天阴沉沉的晌午,已有闷闷的热味,马阳想二十四秋老伏没过完,还有儿天余热吧。马阳随着人流走向新街,新街的繁忙是人在奔走。
    马阳钻进跑马场去走了一遍,赛马斗中的比赛已停歇了,还在那里看的人也不多了,马阳走了全场,不见侄子和自家婆娘,他就往家里走了。
    回家站在门前他惊住了。铁锁把着门哩,自己没钥匙进不去总不能对自家撬门别锁吧。马阳想,这婶侄俩个跑哪里去了呢?他只好退到古巷中走,古巷中偶有行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是些他不认识的人,也就是人给他说话。他觉得肚子饿了,他想到去慈姑庵,又想到不能去,鉴真说了的,马阳发起痴呆来了,这种进退维难的境地只有站定不动了,站在一堵山墙下去看那永久古砖的图案。
    马阳真的细细地看。图案上的画面千奇百怪。仍由人想去,你想它是什么物件,它就仿佛按你的意见成了什么物件儿了。
    马阳眼光盯在了一块古砖上的图案了,从岁月刻下的线条寻找物件儿演幻的轨迹,想象与线条联系叠合一起起飞,叠出了两个三个裸人连体起舞,图上的人逼真的连体舞蹈动作是那般柔美,这可是世界上绝无真实的舞蹈呀,马阳想。他又看了另一块砖的图案,像个光身的女人骑在马背或牛背上吹笛吧,女人有披肩的发,胸前凸出。动物是马则又像有角,是牛则腰又太细了。
    马阳又想起以前的观感,叹气自言自语说,山墙有山墙的哲学,图画是上天在岁月里作下的画儿,总是暗示着人的,图画当然在传授上天的旨意了,图画就是上天的哲学。最古的东西有最古的哲学了,我等的村子,就有这看不完想不透的哲学。祖祖辈辈呀留下了我,咱这片土地的前景该如何呢?
    马阳看了一回山墙,就还是往新街上走了。走到古巷新街接口处,恰见鉴真也打这几经过。鉴真师傅过来跟马阳打话,问你吃了么?马阳笑着摇头。鉴真说,晌午过了,许是家人不见了吧?咱们到庵里去吃点东西。马阳点头,同鉴真去慈姑庵了。
    马阳在鉴真住室里吃了斋食,自觉有了精神,就说:“你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知你什么子时候回来,我多放心不下你呀。”
    鉴真脸上泛起了红晕,笑说:“你有家有室的,怎么这样儿女多情,看不出你个大男人,还这般缠绵呀。”
    马阳说:“我每当孤独的时候就想起你了,几年里你真不简单,就这么过来了末日影杀者TXT下载。我这个人在常人看来是只嘴馋的猫,有人说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其实我不是那种薄情的人,不是寻找数量的,我看重质量,我在守住我的质量哩。”
    鉴真说:“你的为生之道,你的真正用心我最明白了,我们的结缘也许终无后悔,你看是这样吗?马阳说不后悔,终生不悔的。
    两人完事后,马阳说:“你走了,我就会心里慌着的,你在外面可会知我在等着你吧?你可一定要快些回程,你知道咱这儿有一个心在为你跳动的呀。”
    鉴真听了,许是内心激动或动了真情,眼泪儿就像断线的珍珠落下,叹声说:“罪孽呀,咱身为佛徒。以修养静性行善为本,不想被你这个人纠缠了,孽债难了,只怕我修不出真行了,下世还得再修行。”
    马阳大笑说:“下世你当尼姑,我又守你,咱们不就是永远同行了么?咱们缘份不浅了,已经安顿了下世人了。”
    鉴真说着就把马阳楼到怀里,把两个nǎi子抚了出来,马阳脑袋里想着刚见过的嫂子、马妹、马玉霞的nǎi子,倏地就上了火,鉴真摸着说,你真硬朗,马阳说:“让你吃个饱吧!”
    正说,马玉霞推门进来问:“师傅,咱们明天几时走?”
    鉴真笑说:“明天早晨坐船,想是天不亮吧。你去收拾东西,看你回不回家说一声话。”马阳看马玉霞脸上有泪痕,心想这尼儿真是个可人儿,只是自己恐怕没福份消受她了。
    马玉霞瞅也不瞅他一眼,马阳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马玉霞走了,马阳就问你怎把她弄去参赛呀?鉴真叹气说:“这也是有苦难言,佛家本是静地,可人家天天来找,说是艺术,文化活动参加无妨。我给玉真说破破例,参加了吧。玉真徒儿哭过几场就报名参加了。”
    马阳说:“原来是这样,我说嘛,她今天怎么也在里面,我当时想不通。还以为你糊涂了呢,把徒弟弄去参加这种比赛,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吗?你竞有这样的苦处,算我错怪你了。”
    鉴真问:“你怎么知道今天的事?你是去看了赛事么?”
    马阳笑说:“我不但看了赛事,我还当了评委,马玉霞的比赛最出色,评委们都打了满分,当然我也打的是十分了。我看哪,她肯定得个第一名,那奶儿喷喷真诱人的。”
    鉴真哼了一声说:“你这狗日的又饱眼福了!我们这庵倒不稀罕第一名,只怕以后这种事不要找到咱庵里来了。”
    马阳听了,自觉无趣,说:“咱们不说这件事。”
    歇了口气,马阳问:“明天你们远行,我去送行吧。”
    鉴真说:“别送,让人看见不好。我走几天,你安心读经吧。”
    马阳说:“你走了,我没人教读了,还念什么子经?等你回来了,你教我读经儿,我给你揉臀儿。”
    鉴真打了一下他:“狗日的越变越坏了。”
    马阳看了看东窗透来的远海天色,觉得时间不早,对鉴真说:“我回去了,你快去快回庵。”
    鉴真说:“我会尽快回来的,我死不了校园邪神续之风云再起。”
    马阳下楼出了山门,鉴真站在山门石狮旁说,不送你了,注意身体。马阳侧脸点了点头,说你回去吧。马阳加快步伐往回走。
    马阳进到自家屋里见梅含章在厨房里煎熬绿头鱼汤,问:“我怎么找不着你们?小奎到哪里去了?”
    梅含章气哼哼地说:“你还顾得上我们么?”
    马阳听了这话,摸不着头脑,又急问:“小奎啦?”
    梅含章不紧不慢地说:“在睡觉。”
    马阳急步到睡房去看,见马奎真在睡觉,是累了吧,睡得很香的样儿。马阳退出房又去找女人表白说:“我一完了比赛就出来找你们,到处找不到人,回来又锁着门的,只好上街乱窜。”
    梅含章似乎消了些气问:“你不是去吃饭找小姐陪去了吗?”
    马阳急说:“哪有这事,比赛一完,人家没说吃饭,我就进跑马场找你们,不见人,我在街上找,也没人,找到现在就回来了。”
    梅含章说:“我们一起被扁鸹拉去进饭厅,吃了饭又出来在街上走,根本没有看见你。”
    马阳说:“原来是这样,我怕你们出事,让三华和张淑华来找你们,找着了吗?”
    梅含章说:“找着了,我们四个人看了马戏看牛戏,晌午了,扁鸹也在看,就拽咱们去吃饭。”
    马阳听了,就不再说话。
    梅含章把鱼汤端在桌上,说:“我知道你老狗日的累了一天。现在喝汤吧。”
    马阳瞅她一眼,心下想还是自家婆娘好,知冷知热的,他就坐在桌边喝汤。待梅含章也端来一碗喝时,马阳问:“你怎的没放盐?”
    梅含章反问:“有盐了,还不破坏了补性?”
    马阳嘟哝说:“盐和补是两回事嘛,各走各的道。”
    说完又埋头喝起来。
    这时哥子嫂子进了屋,梅含章站起身喊坐。哥子嫂子坐了,梅含章就说小奎在睡,你们也喝点儿鱼汤。哥子说刚吃饭不想喝你们喝吧。梅含章道吃过了喝点汤正对劲,说完她自顾去了厨房。
    “今天的比赛不错吧?。”哥子向马阳问道。
    “什么也不错?”马阳说:“盘古开天地,没有这种事,真丢人现眼的了。”
    “小弟,你不能那么认识,这是一种艺术。”哥子说:“我们这个镇要通过艺术来谋取发展,艺术转化为生产力。”
    梅含章端出两碗汤让哥子嫂子喝,她朝马阳说:“你们哥俩在一起就斗嘴,你这当弟的怎么就牛脾气不改?”
    “弟媳,人家是互相补充,并不生气的。兄弟关系嘛。”这话吴银花说过后,四个人都一起笑了起来。
    “你今天会拿到个奖吧?”笑过。马阳向嫂子吴银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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