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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美尼

    “这可太难了,”马阳摇头说,“我怕当不了你那个佛徒!”
    “有人给你结缘,可是求之不得的事,”鉴真笑说,“我也说不清,如果你做佛徒,也该去石佛寺,我们这儿不接你的。”
    “那不结缘好,”马阳说,“我这个人做不了和尚,做假的也不行。”
    “那大奖赛你不参加”
    “那个我要参加,我已经答应人家玄真师傅了的。”
    “那好,你要我昨帮你?”
    “我不会唱圣歌,也不会讲故事,你帮我选儿句话念念。”
    “你什么子样的话呢”
    “我想,你造儿句我能理解的,可又能使听者觉得美妙的,有玄理,能使人听后觉舒服的,那就可以了。”
    “这个不难,过两天我就给你送去,讲给你听,你记住就行。”
    鉴真说完就去端来了斋饭,马阳也就将就吃了。又谈论了些村里的人事的话题,马阳就说可以走了,鉴真说既来休闲,就不要忙这忙那的丁。
    “别留我,你知道,”马阳说,“我喜在外面走走看看的。”
    “啊,”鉴真说,“是午饭没有吃好,害怕晚餐又是斋饭吧你尽放心,晚斋另有安排的。”
    “我不喜吃斋饭的。”
    “你以为还弄菜晚上给你弄点酒菜,鸭鸡肉不可少,你就安心吧。你这次给咱庵里出了大力,庵里师傅姐妹和徒儿们都说你是咱庵的好人哩,我若不招待一下,庵里的人不骂我么”
    “区区小事何必挂齿,若为这事招待,就别弄了,我真的走了。”
    “你今天怎么不高兴”鉴真拉住了已站身要走的马阳,语气提高了调问,问后又哈哈笑说,“不是庵里招待你,是我办,你不看僧面佛面瞧我面,我若有不周到,望包涵了。”
    “按你说,我不能走了”马阳坐下也笑了,说,“我得再硬吃佛食了。”
    “不是硬吃是软吃,”鉴真笑语生辉,脸上泛出羞红了:“你呆会儿,我去弄酒菜来,啊”
    鉴真出门走了自由纪元全方。马阳见晚阳的红辉从楼门和壁缝投射进来,楼板被涂得红灿灿的了。他心里感觉掠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意,平时从不关心晚霞的余辉,这会儿他竟发现了晚辉也有如此的美丽,不知比那庵里的火炬花的红艳美丽强了多少倍。
    他年年夏天就可看到庵内中心的小花圃中招人显眼的火炬花,血色般苍茫的红,红得暴烈而突兀,让人心惊胆颤。这傍晚之夕阳的光辉可红得柔和温顺的,如果我真能掬起一把来定会宜人惬意,沁我醉我。他在心底赞叹着,晚霞里,你可是一切美妙都无法伦比的哟。
    鉴真手提着包走进门来,笑问,“你一个人在念什么子呀,你还挺诗情画意的呢。”她看见他的眼光盯在板壁上,“啊,”她放下东西说,“你喜欢上她们两个了真是艳福不浅,你怕是要奔上画儿去了么”
    “哪儿啦,”马阳笑说,“我在看夕阳光照在壁上,剪影的图案好极了。”实际上她看见画中人物又想起了上午的梦中情节,梦里的贵妃嫦娥可是在动的哩。
    “那是古人了,再想也没门,”鉴真把酒菜放在古老的台桌上,向杯中斟酒说:“你想古人,古人不会知晓,快移椅子过来,小狗,咱们就为你的健康干杯了。”
    马阳边移动椅子边说:“我看晚霞,那太阳既照着我们也肯定照过古人。照在古人身上,古人也该是同咱一样感到舒服吧”
    “谁知道”鉴真让他啃鸡腿:“你可以去问古人的,我真不知道。”
    “哎,”马阳喝一口酒放下杯:“你刚说我是小狗,为什么子你要骂我”
    “小狗是爱称,全村总不会有人称你是小狗了,你女人说你是老狗,其实也是爱称。”鉴真喝了口红葡萄酒,放下杯子又说:“我曾听你骂女人,什么子全村的娼妇哪个像你,其实你没骂倒她而骂了别人。”
    “你别拉远了,”马阳啃肉说:“你得说狗,这是你在骂我。”
    “没有骂你,我可以说给你听。”鉴真笑笑说,“狗是最温顺的动物,人也属动物,可人不如狗有良心,它的良心明显是对它钟爱的动物忠心不二。你是天狗星下凡,当该属狗类,我对你尊称当然唤小狗了。然而,我也不是说你必须对我忠心有佳,咱们来个桌子板凳一样高可以了吧至于狗日的这话好不好,我给你讲个来历你就明白了。”
    鉴真见马阳张眼盯她说话忘了吃食,忙举杯跟马阳碰说:“快喝酒,吃是正事,边吃边听。”
    马阳去抓了鸭翘啃,鉴真点点头说,“你要快吃,我便可讲。”马阳点头,鉴真就讲起了所谓的故事。
    ——帝尧有个子孙叫高辛的当王以后,宫中有个老佣妇得了耳疾。她总觉耳朵里有什么子东西堵着,医生给挑出了一只甲虫。老妇认为是自己身上的东西不能丢了。她把它放在砖篱里饲养,时刻用盖子盖住。不久甲虫变幻成一条狗,瞬时长大,五色斑烂,仿若位花花公子。
    因了狗在砖篱中长出来,取名盘部,饲养在王官里。不久北方戎吴国入侵了。戎吴国很强盛,曾多次侵犯边境。这会儿高辛王非常害怕,他为以前征讨吃苦头心有余悸。他出示皇榜,征募无下能人去取戎吴将军首级,赠黄金千斤,封邑万户,赐给小公主为妻。可是全国上下没人揭榜,虽也有能人,但大都认为高辛这人言而无信的,打了胜仗,他又会反悔的甚至听从大臣们的话杀死你呢。
    因敌方戎是正向首都进犯而来,使高辛王夜不敢睡了。这天早晨,盘部忽然衔个人头到王宫来,高辛王仔细一看,正是戎吴将军的头,边报又说敌军退走了陪嫁丫鬟:王爷我不要。这事难办了,高辛王招群臣议事,企图让群臣说出理由杀死盘部。臣子们纷纷说开了:“它是畜牲,怎可封官授禄,怎可把公与嫁给它”
    “就让它做个狗官吧,只不可以把公主嫁了它!”
    这时高辛王有了主张,打算给它做个狗官,不嫁女儿的。小公主闻讯,急觉事儿重大,以前父王多次食言,害得江山难保,这回又要弄怪,只怕王朝危在旦夕了。小公主心下急了,就上朝向父王奏说,既然将人配了盘部,这是上天的旨意,它的智慧岂是人能想比的么
    无论做天子还是诸侯,都应言而有信,决不可以单为个小女子的身子在天下人面前丧失信用,再遭祸患。高辛王听了小公主的话,老泪纵横,心想这帮臣子都是馋官,只想肥了自己,哪管江山呀。
    高辛王为保国家,便依了女儿,把嫁给盘部的事定了。小公主为避群臣诽谤又怕人暗杀盘部,奏请父王在城外建座房子,她和盘部去住。过了三年,盘部夫妇生下六男六女。这年戎吴来犯了,盘部再次出征,咬死几个敌军首领后被敌军杀死了。
    盘部死后,小公主教导子女们做有本领的人,哪怕是算计别人也可以。十二个子女都有了本事之后,高辛王给授了官封了爵。都当了官,那耍起威风就不简单。你想,那十二个狗日的可了得,狗日的真正是了不起的人物啦!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马阳说,“狗日的真是好话哩。”
    “狗日的是人物啊,有人称狗日的可好啦,”鉴真笑着亲呢地说,举起杯子:“来,狗日的干完这一杯吧!”
    吃饱喝足了,鉴真还一句一个狗日的,把个马阳喊得心里甜透了。马阳由酒的力量使股泛起了血色的红,身体发起烧了,一口接一口地喘粗气,连说不行了。鉴真问你个狗日的怎么了。马阳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
    “你生了病的,”鉴真说:“是不行了,喝多了休息一会儿就对了。”
    “不行不行,”马阳颤抖着身子和声音说:“我无大病,我,我得像那个狗……日……日。”
    “你个狗日的,”鉴真说:“你一喝了酒就没好事,这么子激动,不是个老狗发情的样子么”
    “你别废话,咱们就发情吧”
    说着马阳就挨了过去,一把将鉴真搂到怀里,鉴真让马阳又喝了口酒,马阳就把她那鲜红的奶吸入口里,鉴真被刺激得哼了起来,将头伏到他腿中,马阳就抚摸着女人的光头,让自己的小光头进到她温润的嘴里,不一会儿,两人都激动万分,索性宽衣解带了却心愿……
    暴风雨过去后,一切归于平静。马阳下床穿了衣,屋中暗淡了,晚霞的余辉已经散尽。他看了眼躺着的鉴真,说我要走了。鉴真没有理他。他便向古楼屋告辞回家去了。
    转眼就是四月二十一日了。马阳作为参加佛经大赛人员早早的就到了石佛寺。在小和尚的指引下,他走过中间的法场广坪子进了诵经堂。
    此次大赛的赛场就设在这诵经堂。马阳步人堂里,堂里已坐了不少的人,大约参赛者吧。诵经台已置为主席台,茶叽、椅子整齐排列,有小和尚和慈姑庵的小尼姑正在泡茶冲水什么的,玄真和鉴真都没有出场。马阳看一眼堂里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他就点个头,表示招呼了。他选择前面第三排一个空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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