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尼姑做游戏
马阳赖不掉得跟姓张的走。不过老于世故的马阳还是说了句,“咱哥俩找个近处说吧,我的脚真的伤了,走路不方便。”
姓张的没有搭理他,率先从堂屋的高门槛迈了出去,下两步台阶站到巷子中了,雨儿撒在他脖上,有丝丝的凉感。马阳把有伤的右脚先伸出门槛外,然后猛用劲,出了门来,嘴里噬噬的响。
姓张的在前面走,马阳坚持着跟着右脚紧跟。拐过了马阳家所在的那条古巷,马阳在后面停下来喊,“张妹夫,你有事说吧,我确实走不得路了。”姓张的恶恨恨地愤怒着吼,“你骡日的还怕疼”他两只眼鼓得像一双鸡蛋,“你老狗不是人,老子要杀了你,你哪里配做马家人啦!”
马阳便知道自己的罪孽暴露了,死期就在眼前。他似鳄白一样,泪流满面。
也许因为马奎年龄太小,是不可能知道镇里或以前叫村里的事情的。马阳就知道得很多,新的马镇暂可不说,光拈以前马村里他马阳所经历过的就不少,再有他马阳乃为新一代村长,听老辈人或在家谱中寻根就会晓得不少。
马阳知道,不仅仅听老辈的人说过,而且他查过了家谱(实际是族谱,这儿的马姓人早先死规定了,家家不准有自己的谱儿,全村就一个谱子,他们把族谱定名为家谱。他们的理由是:没有族。何以为家),谱上说的很明白——马家人在开村祖宗传到第十代大大的修了仪次家法,而且制造了家法的行头。
这次修家法,说来与马阳直接有关。因此,他对这件事也就特别关心,马阳也就最终清楚了他的祖先的起根发脉了:他的祖宗不是真止的马姓人,当然也不是一般的人,不然做不了马姓人凭记载看出他的祖宗是山东曲阜人氏,姓孔,庸号完溪。但真实的他并不姓孔。
孔庸究竟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孔府自己不知,因此它的子孙就更不知。对此马阳一直都想弄明白,但无能为力。
马阳从家谱简述中推想孔庸是在完溪长大的。孔庸所晓得的仅仅是庵里妙云尼姑养大了他,妙云只准让他把她叫姑姑。妙云尼姑给他讲:一次跟着师傅在山里走,路过一座荒庙,听见庙中有婴儿啼哭。师傅和她寻哭音进了庙。荒庙中昏暗无人,啼哭声似有幼狼的尾音,师徒俩望着门桅“大雄宝殿”迟疑不敢进到哭声传来的那阔禅屋。她们镇定了心神,默念了会儿佛语方进了屋去:的确是个男婴在乱干草中哭泣。
妙云把他拾起抱出庙回到庵里,师傅说,我老了,快不行了,这孩子就交给你抚养吧。当时,妙云尼姑给他弄米糊喂养,可开始他始终不吃,白天黑夜只是个啼哭。夜里。他哭声一起,庵的院墙外就有母狼的嚎声。
师傅说,“这是个狼孩吧”
妙云说不可能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
“怎么不可能”师傅说,“这本来就是个人狼共舞的世界。”
妙云就瞅了眼师傅说,“这孩子的长像全是同人一样,怎么可能是狼孩呢?”
师傅说,“他骨子里的品性同狼相通嘛!”
妙云不再同师傅争沦,心里想这婴儿肯定吃的是狼奶,不然怎么会他的哭声引来了狼嚎叫的母狼就是他的母亲呢那也只能是他的奶娘,那么又是谁遗弃了他呢母狼尚且通点儿人性用狼奶去喂他,而那遗弃他的母亲就难说赶得上狼的品性了。后来,妙云悟到了人不如狼狠于狼的真谛。
妙云抱着婴儿去村中讨奶,好心的村妇让婴儿吸奶,。可是奶嘴塞进他的嘴中,他则吐了出来,这就表明他不吃人奶。妙云尼姑就想,他已经脱离了人的环境,同自然相亲。
婴儿在饥饿中啼哭的声音越来越细了,可他还不吃米糊。妙云望着瘦骨峡磷的婴儿,发呆、落泪、叹息。她想,人一旦与狼共舞(伍),就难以再回归人了。
她给师傅说:“把他送回荒庙去吧!”
“不可!”师傅说。妙云望着师傅,那样子没了主张。师傅说:“你想,脱离了狼群的孩子,狼们还可能认他么”妙云无方。
师傅又说:“你要有耐心等待,他是可能回归到人的,他毕竟是人的模样啦。你想,他真的在狼群中长大的后果吗那时,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狼,那多么可怕。”
婴儿饿到第七天处于昏迷状态,啼哭的声音消失了。妙云尼姑用米糊喂他,他还是拼着生命的力气把米糊吐了。妙云看见他小眼睛中没了泪花,眼光里溢出狼眼神的那种幽光,那是一种贪婪、狠毒、凶恶、报复的眼光。妙云尼姑吓了一跳。
第九天,他开始吞咽米糊了。
一晃十年过去了。
十年里,妙云的师傅死了,妙云接过师傅的衣钵执掌了芜溪庵。妙云想,她是一个孩子。眼看一天天长大成人,怎能让他在这尼姑庵中安生呢当时,芜溪庵附近的地方有座大庙。妙云师傅儿经探拜,大庙的主事同意了接受妙云的养子为徒。
他被送到大庙。跪在圣人像前礼拜之后,主事给他取名孔庸,又赐号完溪、是为让他终生纪念他的养母姑姑实际是妙云尼姑之恩。
马阳推想,当时孔庸在圣人庙中打杂,若有空余时间,主事让他学识字。
主事年事已高,儿孙早已满堂。主事的么儿子孔任已是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儿了。
孔庸十二岁那年的一个夏天之夜,孔任让他钻进芜溪庵里去把小尼姑妙玉叫出来。他照办了。妙玉同孔任见面后都很激动,两人抱着在庵外院墙下亲嘴。过了一会儿,孔任让他站在远处,不准看他与妙玉,若有人来就咳嗽。他孔庸也照办了。但是,他忍不住转脸过去,看他俩究竟在干什么。
他看到,月白模糊的院墙下,孔任和妙玉都光洁着。孔任把妙玉抵在墙上……
孔庸害怕了,跑过去说,“任哥,你别打玉姐儿嘛。”
“你滚过去,我没打她。”孔任吼道妙手玄医。他孔庸没动。也许是妙玉看见了他没动。妙玉向他发话了:“你站过去吧,姐儿没得事。”孔庸只好退到原处站着。
在回大庙的大段路上,孔任对他说:“小子,不准给我爹说今天的事,也不许给你姑姑说。”
“我不说。”孔府点头同意了。孔任也就给他一枚铁钱。
过了几天,孔庸回庵里去看望他的养母妙云姑姑时,妙玉把他拉进了她的屋里。妙玉拿串糖葫芦给他。他边吃边问:“玉姐,那晚黑你同任哥在干啥”
“你小孩子别问,”妙玉说:“大人的事你别管!”
他生气了,放下糖葫芦不吃。妙玉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过去关了门,“庸弟弟。来,让姐看看你!”
说着,妙玉把他拉过去撕下他的裤子,说道:“你这东西这么小,昨就爱管闲事”
妙玉边把玩他那个玩意,边说:“你这还是个蜡枪头吧”
他使手掀她的手,她笑说:“你还护着呢,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姐儿带你那么好,看看又咋啦”他放开了推她的手。
她摆弄着,他心里就发痒痒。妙玉又笑眯眯地问:“姐儿跟你玩玩游戏,怎么样”
几年前,妙玉来庵里时,常和他捉迷藏,他这会儿还是以为她要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他朝她点头问:“什么游戏,好玩么”
“好玩,”妙玉似乎认真地说:“你玩过之后就知道了。”接着,妙玉让他先闭了眼睛,又把他拉到床上坐下,听到一些急金章审的声音之后,他问:“我来得了么”
“不来”。
妙玉说:“我来了。”真的,她过来把他轻轻地拖上了床,“咱们的游戏就在这儿做。”她把他抑摆在铺上,脱了他的裤头,一下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感觉到了,他偷偷地睁眼看见妙玉姐儿很激动的样子。“姐,你还做游戏,我不好玩。”孔庸嘟嘴说。妙玉看他一眼说:“听话,快把眼闭上,别说话。”
他又闭上了眼。但是,他觉得不好受。他想,妙玉姐平时待我真好,不能说不跟她做游戏,他只好上牙咬紧下唇忍受着。
妙玉终于做完了游戏,他出了口长气。
“乖乖,好玩么?”妙玉躺着问他。
“不好玩,”孔庸说,“我撒尿了!”他伸手去摸铺上的垫絮。
“傻小子,”妙玉的纤纤小手指又戳在他额头上“尿怎么会撒在床上”
“那撒到哪里了”
“撒到桶里了。”
“桶不见呀”
“真是傻小子,桶在姐身上嘛!”
“你在骗人!”孔庸翻起身坐在床上。
“我怎么会骗你呢,”妙玉笑说,“傻小予,快把裤子穿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