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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旧情复燃

    “你真这样想?”   “当然,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不这样想还能怎样?旧情复燃,不可能。 ”   “那可不一定,你这样想,她可未必这样想。”   “所以我让你送我过去。”   “真的一定要去,你能保证过去什么事都没有?”   “保证不会有,能有什么事啊。”   “那你去吧,我可不去,又不是你司机,干吗要送你。”   经沈小伟一说,欧阳红云稍微放心了一点,便让他一个人去了。真的跟了去,多不好意思啊,搞得自己很小气似的。   沈小伟走到大街上拦的士。城市的夏夜璀璨而多情。夜风习习,很是温柔。   回想这段时间欧阳红云对自己的态度,沈小伟很是得意。被这样的一个女孩看中,放在一般人身上,都会得意的。可是,沈小伟也很迷茫,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欧阳红云的这份情意,他还没打算接受呢。   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始终觉得,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都配不上她。这不是自卑,而是清醒。   同时,沈小伟对欧阳红云又有些把握不定。现在她是喜欢自己,万一以后不喜欢呢,那就惨了。他不想陷阱去,女人的浑水,他蹚得太多了。如果抱着明知没有结果还要游戏一场的心态和她相处,沈小伟又于心不忍。她是个好女孩,不能伤害她,伤害这样一个帮过自己大忙的女孩,那是伤天害理的事。   沈小伟来到蒋函函住的酒店,找到房间,抬手敲门。手刚刚举起,门便从里面开了。蒋函函满面春风地出现在沈小伟的面前。   此时的蒋函函,穿一件真丝睡衣,脚踏拖鞋。睡衣很簿很柔软,蒋函函娇好的肌肤在米色的睡衣里面若隐若现;拖鞋是那种人子拖,她刚刚做好的红色脚指甲,在灯光下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见蒋函函这样的打扮,沈小伟站在门口犹豫了,刚刚跨了一步的脚停在了那里,不知道应该是进去还是退出来。   “进来啊,我以为你有事不来了,正准备睡觉,所以换了这身。”见沈小伟在门口踌躇不前,蒋函函解释。   事实上,这套衣服是她精心准备的。   从湖滨花园搬到这里后,蒋函函去了一趟商场,给自己买了好几套衣服,包括内衣内裤,拍新买的衣服上面有细菌不干净,蒋函函又把买来的一包衣服送去干洗店快洗。   干洗店的人很少碰到过内衣内裤拿来干洗的主,说,快洗要加钱,蒋函函说,洗吧,钱无所谓。   衣服洗完,回到酒店后,蒋函函把浴缸放满了热水,还把从街上买来的苦艾干叶放进水中。苦艾叶子经热水一泡,顿时挥发出一股浓烈的有点刺鼻的香气,浴缸里的水也变得像黄酒一样的颜色。蒋函函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水中,用了近两个小时,很隆重的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个清清爽爽。她洗得很仔细,似乎不想放过身上任何一个毛孔里的污渍。   洗完之后,换上刚刚买的衣服。一切妥当之后,她将身上的这套衣服,扔进了酒店的垃圾箱。   她想用这种方式和以前告别。   沐浴过后的蒋函函对着镜子顾影自怜,还好,青春依旧,只是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些内容。   她知道,有些东西,随便怎么洗也是洗不掉的,特别是心头的阴影。   一个下午,蒋函函都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度过。   她在等沈小伟的电话。   在医院分手的时候,沈小伟说过忙完了以后给自己打电话,蒋函函鑫了,她天真的以为沈小伟忙完事情后,一定会给自己打的。   她在等,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走到窗边看外面的街景。蒋函函的心里有一阵隐隐的期待。但到底期待什么,她也说不清。   可是,沈小伟一直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他是不是太忙,把打电话的事情给忘了?于是,蒋函函便给沈小伟打了。正像蒋函函期待的那样,沈小伟答应过来,蒋函函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   沈小伟答应过来之后,蒋函函便换上了这套睡衣。   虽然蒋函函身上穿的衣服让沈小伟很迟疑,但沈小伟最终还是走进了蒋函函的房间。坐下以后,蒋函函给沈小伟倒茶,看着蒋函函弯腰倒茶时撅起的屁股,沈小伟忽然觉得她身上的这套衣服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呢?沈小伟想。   突然,他想起来了。读大学时,蒋函函第一次和自己出去开房,那天晚上她身上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这一刻,沈小伟的思绪越过时光的尘埃,越过千山万水,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宾馆。   那是一个美妙的夜晚,那个晚上的点点滴滴,注定让沈小伟终身不忘。那是沈小伟的第一次,也是蒋函函的第一次。   宾馆的房间很静,比嘈杂的学校宿舍里静多了,静得让人心惊胆战。一对懵懂的少男少女,在一起急切地探究身体奥秘,都不知道从何下手。虽然看过三级片的沈小伟自认为在这种事上已是高手,会无师自通,但到真正上场的时候,还是脸热心跳、手忙脚乱,试了多次,一直找不到入口。   而无数次憧憬过这一刻的蒋函函,也失去了上场之前的冷静。两人决定出去开房时,看过许多言情的蒋函函,还特意买了一套当时对她来说绝对算是昂贵的睡衣,到宾馆后,像新娘子出嫁之前一样用心的洗了澡,然后换上新买的睡衣。她想用这种方式,把这个晚上打造得浪漫一点,完美一点,自然一点,经典一点。她知道,这一晚在她人生长河中的分量非比寻常。可是,在沈小伟忙得满天大汗仍旧不能进入的时候,蒋函函却慌神了,心动过速的她只一味的抱紧沈小伟的腰,不知道怎样引导。   终于,喘着粗气的沈小伟进入了,蒋函函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没有传说中的快感,但却有泡在蜜罐里似的幸福。完事后,蒋函函问:“沈小伟,你会对今天的事负责没?会一辈子爱我吗?”   “我会的,你会吗?”沈小伟说。   “我不信,我要你发誓。”蒋函函说。   于是,沈小伟发誓了。誓言犹在耳边,而如今却是这副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蒋函函身上的衣服,沈小伟一阵恍惚。这么多年了,这套衣服还在?   沈小伟忍不住问:“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从老家带过来的?”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荡漾着一些柔柔的光。   蒋函函一愣,说:“不是,今天刚买的。”   “哦。”不知怎么,沈小伟听蒋函函这样一说,突然有些失落。   蒋函函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提溜着自己的衣服。老家带过来的?沈小伟何出此言?这样问着自己的时候,蒋函函忽然想起,跟他初夜时穿的那件衣服,和身上的这件几乎一模一样。这不是有意为之,完全是巧合。今天下午蒋函函只想去买几件衣服,很随意地选了几件,却鬼使神差地选了这套睡衣。   难道冥冥之中上天有意开这样一个玩笑,或者是自己的潜意识作祟?不知不觉中蒋函函的脸有些红了。   “喝杯水吧。”蒋函函轻轻地将水杯放到沈小伟面前,不敢看沈小伟的眼睛。   沈小伟的目光同样不敢再落到蒋函函的身上了,她身上的这件衣服太令他遐思和感慨了。刚才,就在刚才,看着这件衣服,沈小伟似乎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当下的一切好像都不真实,一切似乎在梦幻中,沈小伟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但他又分明知道,那个时代早已离他们远去了。   沈小伟狠狠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眼盯房间里的一幅画看。沈小伟问:“函函,明天真的要走?”   “嗯。”蒋函函心不在焉地答。   “几点的车?车票买好了吗?”沈小伟同样心不在焉地随口问。   打电话时说是要走,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想见沈小伟的借口,蒋函函哪里买什么车票。   被沈小伟这样一问,蒋函函很是窘迫,她支支吾吾道:“大约——五六点吧,我也不知道,越早越好吧。”   “再玩几天吧,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无以为谢,我想抽时间请你吃顿饭,好好的吃顿饭,可以吗?”沈小伟真心的挽留。   沈小伟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挽留蒋函函。说的这个理由也很牵强,就为吃顿饭就留她玩几天?显然说不通。   本来就没决定要走,被沈小伟这样一留,蒋函函心里一阵激动。   蒋函函故作沉思一会,然后借坡下驴道:“也好,我也想好好的和你吃顿饭呢,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然后,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相对而坐,房间里有一种异样的气氛。   酒店的中央空调正在无声地传送着凉风,房间里的温度并不高,但蒋函函感觉很热。有细汗从蒋函函的鼻尖冒出来。蒋函函脸颊绯红,沈小伟看了,心中忽然升起一团柔情,这多像大学时代的那个她啊。   “函函——”沈小伟很深情地叫了一声。   蒋函函听了,心头为之一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似乎无需要太多的过渡,沈小伟在蒋函函一声呢喃般的“嗯”声中起身,走到蒋函函面前,凝视着她的脸。这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啊,这张曾经清纯的脸,曾经带给沈小伟多少激动。沈小伟看着这张脸,身不由己地伸手,然后,猛地抱住了蒋函函。   蒋函函浑身上下一阵哆嗦。   这正是她一直期待的时刻。   从下午到商场买衣服,然后洗澡,再到穿上这件睡衣,她的内心深处,就一直有一份隐隐的期待,期待这个非常时刻的来临。   沈小伟的拥抱很紧很紧。在沈小伟的拥抱中,蒋函函泪流满面。肆意流淌的泪水像绝提的河流,蒋函函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蒋函函的泪水打湿了沈小伟胸前的衬衣。   沈小伟的心融化了,似乎蒋函函的泪,是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了沈小伟心头所有的怨恨。沈小伟一直是恨蒋函函的,自从她毅然决然地和自己放手之后,这份恨就一直埋在沈小伟的心里。即使当初,当沈小伟知道她以自己的身体,从刘哥那里换回自己自由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消除这份怨恨,相反更有一些恶心。而现在,当蒋函函在自己的怀里无声而肆意地流泪的时候,这心结便瞬间化作乌有了。   沈小伟伸手给蒋函函擦泪,他的手有些颤抖。   沈小伟说:“别哭了,函函。”   一声轻轻的劝慰,让蒋函函哭得更加厉害,她抖动着双肩,本来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嘤嘤”的哭泣。   “函函,听话,别哭,一起都结束了。”沈小伟说。   蒋函函的哭泣仍在继续,沈小伟的拥抱让她感觉很温馨,很舒服,很久没有和他有过这样的拥抱了,蒋函函不忍释怀。   蒋函函还在哭,似乎只有哭泣,才可以让他的拥抱持续下去似的。劝慰无效,沈小伟不再劝了,只是使劲的拥住她。   过了很久,蒋函函终于止住了哭,沈小伟喃喃地说:“函函,回家吧,我们一起回家。”   这话让蒋函函一愣。   “回家?”蒋函函问。   “是的回家,回我们的老家,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们忘掉这里的一切,回去后好好做分生意,好好过日子,好吗?”沈小伟喃喃地说。   蒋函函推开了沈小伟。刚才,在沈小伟的怀里畅快淋漓地哭了一场,这个时候她倒像是清醒了。   “你怎么能回家,你的事业在这里,回家后你的生意怎么办?”蒋函函问。   “那本不是我的生意,是欧阳红云的。”沈小伟说。   “就算生意是她的,你也不能一走了之,这样对得起人家吗?”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真的走了,她会找到人帮她打理公司的,再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很能干的副总,生意上的事基本不用操心。再或者,她可以把百货公司处理了,她们家也不靠这点小生意赚钱。”   沈小伟轻飘飘的话让蒋函函很是吃惊,她说:“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你们都好了那么长时间。”   “你说这个啊。”沈小伟这才恍然大悟,“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你们不是在谈朋友吗?”蒋函函更加惊讶。   沈小伟苦涩地一笑,说:“你就别问了,这事和你一时三刻说不清,总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可不能胡来。”蒋函函说,“人家欧阳小姐可是对你不错。”   这个时候,蒋函函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性的思维,有了刚才沈小伟的那一拥抱,似乎一切都已足够,为他做的那些也值了。心里的那点不甘心似乎也没有了。她一直期待的,似乎就是这个结果,别的东西,她已经不再奢望了。蒋函函很清楚,自己和沈小伟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有谁能够接受一个风月场上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曾经的女朋友。蒋函函不想因为自己毁了沈小伟的幸福。   正在这时,沈小伟的电话响了,乍起的电话铃声,让两人同时一愣。   蒋函函笑了:“你看,查岗的来了吧,还不快接电话。”   沈小伟无奈地笑笑,接通了电话。电话里欧阳红云温文尔雅地说:“小伟,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吧。”   “嗯,再等一会吧。”沈小伟说。   “很晚了,我都困死了,你快下来吧,我在你们宾馆门前等你。”欧阳红云波澜不惊地说。   沈小伟一惊,脸色立刻就很难看。他说:“你说什么?在宾馆门前。”   “是啊,我来接你呢。”欧阳红云仍旧说得轻描淡写。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你,跟踪我?”沈小伟气急败坏。   “我这哪是跟踪你?是怕你晚上回去打车不方便,快下来吧。”   “嘿嘿。”沈小伟无可奈何的笑笑,“你这理由也太荒唐了吧。”   “人家可是为了你好。”   蒋函函听到这里的时候在一旁小声催促道:“小伟,什么都别说了,快回去吧。”   沈小伟对着电话吼了一声:“你等着,我这就下来。”   挂了电话,沈小伟有点不舍的和蒋函函告别。临走的时候,本准备再次给蒋函函一个拥抱,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沈小伟气哼哼的走到酒店门前,欧阳红云的车果然停在那里。见沈小伟下来,欧阳红云下车,给他开了车门,并且调皮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沈小伟上车。   沈小伟站在原地没动,他轻声但却严厉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欧阳红云先是优雅地一笑,见沈小伟对她的笑容没有反应,便脸一板,不由分说,一把将沈小伟赛进车里。欧阳红云自己也跟着上了车,说:“回家再说。”然后便发动了车。   到家时,时针已经指向夜里一点了。两人一起来到二楼的客厅,欧阳红云很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不言不语。沈小伟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很生气地问:“请给我一个解释。”   欧阳红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无辜地反问:“解释什么?”   “你说解释什么?为什么要跟踪我?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沈小伟不依不饶地说。   “我可是一片好心接你回来。”欧阳红云说。   “是不是好心你心里有数。”沈小伟针锋相对。   “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这是无理取闹吗?”   沈小伟的不依不饶让欧阳红云生气了,她脱口而出:“你为何这样生气?是不是我打搅了你们的好事?”   “你说什么呢?尽瞎说。”   “我看就是。”欧阳红云说完,气鼓鼓的回房去了。   沈小伟也不哄她了,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沈小伟心想,看来这丫头是对自己真的动真情了,这可怎么办?她的这份情意,自己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不能害了她。这样一直态度暧昧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办法。   想了一个晚上,沈小伟终于有主意了。   第二天一早,他给蒋函函打电话,告诉蒋函函不要回去,说自己的公司正需要人手,请她到自己的公司上班。   “让我去你的公司,不是开玩笑?你没疯吧。”蒋函函当然知道那是欧阳红云出资开的公司,认为不妥。   “我没疯,也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沈小伟说。   “我要知道理由。”蒋函函说。   “你就当是帮我个忙吧。”沈小伟说。   经不住沈小伟好说歹说,蒋函函最后还是同意了。其实蒋函函答应沈小伟,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虽然心里明知道,和沈小伟的这段感情早已经结束,但还是期望能够和他多待一些时间。   沈小伟公司冷清的程度令蒋函函大为吃惊,杨秘书走了,偌大的公司只有沈小伟和副总,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虽然冷清,但进去的资金又让蒋函函叹为观止。来的第一天,正好赶上每月一次给烟草公司打款的日子,沈小伟带蒋函函一起,一下子就打出去了很多钱。蒋函函看得直吐舌头。回到办公室,沈小伟把公司的账目往蒋函函面前一放,说:“交给你管了,看这些东西,我实在是头疼。”   蒋函函接过账本说:“好,愿意为你效劳,愿意为你的欧阳小姐效劳。”   快下班的时候,蒋函函说今天要提前一点走。沈小伟笑着说,第一天上班,你就早退啊,那可不行。蒋函函说有事,沈小伟问什么事。   “得去租个房子。”蒋函函说,“既然在你这里帮忙,就得找个房子住下,总不能一直住宾馆吧。”   沈小伟一笑,说:“还租什么房子啊,就住宾馆吧,今天我送你下班。”   蒋函函不让,但沈小伟执意要送。   两人乘出租车来到宾馆门前。蒋函函朝停放在宾馆门前自己的那辆红色跑车看了看,心想,委屈你了,我的车,你现在还不能让沈小伟看见。   沈小伟蒋函函到宾馆前台的时候,停了下来,问清楚了蒋函函房间的价钱,然后从包里掏出支票,大笔一挥,开了一个月的房租的支票,交到宾馆收银员的手里。   蒋函函见了,笑道:“交一个月的房钱,你也不还还价啊,长期住是可以优惠的。”   沈小伟说:“有什么可讨价还价的,一点点小钱。”   沈小伟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可都是一直舍不得住宾馆的。   难道是为了炫耀一下?   沈小伟白天在公司里和蒋函函在一起上班,晚上便回欧阳红云家里侍候欧阳红云。   白天和蒋函函在一起时,沈小伟很纠结,对蒋函函到底还有没有感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留住她,不让她走,让她到公司上班,难道真的就是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沈小伟很迷惑。   晚上和欧阳红云一起的时候,一样不好过。这些天来,沈小伟变得比以前更勤快了。他很用心的给欧阳红云做饭泡咖啡,耐心地陪她聊天。沈小伟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欧阳红云的感激。除此之外,无以为报了。   沈小伟的殷勤,让欧阳红云更加误会。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察,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可靠,能干,自己以前的眼光确实没有错,他正是自己要找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就比先前更加温柔了。   每天晚上,面对欧阳红云温柔如水的目光,沈小伟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沈小伟真的很纠结,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走了之,把公司留给欧阳红云,她又懒得去管,留下来,又要面对这份感情上的困扰。   沈小伟很想直接告诉欧阳红云,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门不当户不对,她现在对自己有兴趣,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但沈小伟知道,这些和欧阳红云是说不通的。沈小伟也很想告诉她蒋函函到公司上班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还是让她自己发现吧,这样比较好。   终于,欧阳红云发现蒋函函在公司上班了。   那天,欧阳红云无事到公司里玩,很惊讶的看到蒋函函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桌前。起初,欧阳红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这蒋函函怎么可能在公司里?但定睛一看,确认无误,就是蒋函函,只见她伏在办公桌上正在埋头看一堆账本。   欧阳红云当时就感觉有一股血往脑子里冲。   蒋函函也发现有人走近她了,抬头一看,见是欧阳红云,急忙站起,打了一声招呼:“欧阳小姐,你好,你来啦。”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公司里?”欧阳红云围着蒋函函转了一圈,一脸的茫然。   “我在公司上班啊,你不知道吗?”蒋函函同样的一脸茫然。   “谁请你来的?沈小伟?”   “是啊,不是他还是谁?”   “你——你们——”一时间,欧阳红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沈小伟这个时候正好从厕所回来,见欧阳红云来公司了,很是窘迫。虽然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沈小伟还是非常尴尬。   欧阳红云见到沈小伟,立即冲到他的面前质问道:“沈小伟,蒋函函怎么会在这里?”   “公司缺人手,是我请她来帮忙的?”最初的窘迫之后,沈小伟冷静了下来。   “帮忙?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欧阳红云气急败坏地说,“我看你们是旧情复燃。”   听欧阳红云这样说,蒋函函急忙急了,急忙澄清:“欧阳小姐,沈小伟说公司忙,所以让我过来,我只是来帮忙的,你别多想。”   “我没问你,我只问他。”欧阳红云手指沈小伟,“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沈小伟低头不语,他在思考到底要怎样应对。   “说话啊?”欧阳红云催促。   “你说啊沈小伟,欧阳小姐误会了,还不快给欧阳小姐解释一下。”蒋函函也在一旁催促。   沈小伟慢慢地迈动着脚步,走到蒋函函身边,忽然搂住了蒋函函的肩膀。   “红云,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一下,我和蒋函函重归于好了。”沈小伟说。   欧阳红云脸色发白。蒋函函更是被沈小伟这突然的举动和突然说出的话,震惊得不知所措。   “胡说什么呢,沈小伟。”蒋函函用力,想推开沈小伟,但沈小伟把她搂得很紧,蒋函函没能推开。   蒋函函又对欧阳红云说:“欧阳小姐,他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听他的。”   “呵呵,看来你确实比我更了解他啊。”欧阳红云挑衅似的说。   沈小伟楼着蒋函函,站到欧阳红云面前说:“红云,我没有胡说八道,这确实是真的。”   蒋函函这才用力挣脱了沈小伟的搂抱,大声地说:“沈小伟,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不知道你和欧阳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请别把我拉进来。”   沈小伟眼望蒋函函,说:“函函,重归于好就是重归于好,为什么不敢承认?”   蒋函函狠狠地瞪了沈小伟一眼,后又无辜的看着欧阳红云,不知道怎样给欧阳红云解释好。沈小伟在一旁对蒋函函挤眉溜眼,欧阳红云见了,眉头凑成一个疙瘩。   “够了!”欧阳红云也尖叫起来,“沈小伟,这公司不开了,把公司的门关了,随我回去,现在。”   “关门?为什么?”沈小伟故意问。   “你说为什么,公司是用来学习怎样做生意,怎样赚钱的,不是给你谈情说爱的。”欧阳红云说。   “你让我关我就关啊?你不是说这公司归我吗?我的公司我有权决定关还是不关。”   沈小伟的话把欧阳红云噎的直翻白眼,一时无言以对。然后,她最后通牒似的问沈小伟:“这门你是关,还是不关?随不随我回去?”   “不。”沈小伟说。   “你——”气急败坏的欧阳红云手指着沈小伟,又无力的放下,最后摔门而去。   “沈小伟,还不快追。”蒋函函在背后推了沈小伟一把。   沈小伟一屁股坐到办公椅上,没事人似的说:“追什么追,随她去吧。”   蒋函函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忽然醒悟过来似的,她问:“敢情你让我来你们公司,是给你做挡箭牌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不是欧阳红云喜欢你,你不喜欢她?”   “别瞎猜了。”沈小伟起身,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可不能这样对人家。”蒋函函说。   “你不了解情况,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吧。”沈小伟慢慢地喝着茶,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这是沈小伟那天晚上深思熟虑想的办法,他想只有这样,才能让欧阳红云彻底地对自己失望。自己一直暗示过欧阳红云,他们本不合适,但欧阳红云就是不信。只有让欧阳红云看到自己和蒋函函重归于好了,她才会死心。这是对欧阳红云最好的保护。沈小伟知道,这样对待欧阳红云,她一定很伤心,但长痛不如短痛。短痛,只有这样来得最快。   沈小伟的目光落在蒋函函的身上,看着和前几年几乎一样可爱的蒋函函,沈小伟陷入了沉思。   和蒋函函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沈小伟不知道。   蒋函函被沈小伟直勾勾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她坐回座位,继续看账本,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刚才,虽然被沈小伟当挡箭牌使了一下,但她的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可是蒋函函又知道,和沈小伟之间是真的不可能了。   当天晚上,沈小伟没有会欧阳红云的家,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第二天,蒋函函没有来公司上班。沈小伟正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接到刘哥的电话。   刘哥出院了,出院后非要请沈小伟吃餐饭不可。沈小伟自然是不肯。事情已经过去了,沈小伟实在是不想再见到他。不大一会,刘哥老婆来到沈小伟的公司,非要请沈小伟不可。言之恳切,让沈小伟不好谢绝,便去了。   刘哥一家把沈小伟请到省城最豪华的一家饭店,点了一桌子菜。饭桌上,刘哥夫妻自然是说了一大堆好听的话,他们对沈小伟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说的感谢的话也发自肺腑。可是沈小伟对这些话,不感兴趣。从学校出来后,经历了这么多事,沈小伟已经操练到宠辱不惊了。   沈小伟一个劲的和刘哥喝酒,刘哥老婆不住地往几人的碗里添菜,他们的儿子也在一旁不停地捣点小乱。饭桌上杯盏交错,气氛还算融洽,如果别人不知道底细,单从他们喝酒的样子看,根本看不出这一桌上坐着的,是曾经有过深仇大恨的人。   其实人和人之间,真的不该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不该斗得你死我活,世间本无恨,庸人自扰之。如果人人都学会宽容一点,大度一点,这个世界将会更加美好。   沈小伟又一次和刘哥碰杯的时候,忽然想到,如果把香烟生意再交给刘哥,不是对公司最好的交代吗?这样的话,欧阳红云投资进去的钱又回来了,自己也可以落得一个清闲,这狗屁的香烟生意,他是真的不想做了,一点也不刺激。和那烟草专卖局的两个局长的分成问题还没用谈妥,沈小伟实在不想拿欧阳红云家的钱不当钱用,慷慨地将全公司的股份都分他们一点。当初可是说好一个店他们占三分之一的,可是他们好像还不满足。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沈小伟有那么一点点不可告人的私心。他始终觉得这百货公司是欧阳红云的,虽然欧阳红云口口声声说把公司送给他了,但沈小伟始终觉得,她出资帮自己开公司对付刘哥是友情,而现在经营公司则是生意了。既然对付刘哥的事已经结束,那么这个百货公司也理当关门。把友情和生意混在一起,最后双方都会受伤。   “刘哥,如果我把香烟店再卖给你,你还要吗?”沈小伟问正举着酒杯的刘哥。   刘哥没听明白,愣愣地问:“你说什么?香烟店?”   沈小伟又把自己的意思复述了一遍。   刘哥这才听得真切,急忙解释道:“沈老弟,今天我们全家请你来,这是对你的宽宏大量表示感谢,吃完这餐饭,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请你来可没有别的意思。香烟生意,还是你做吧。”   “我是真的不想做了,”沈小伟说,“如果你还愿意做,我原价还给你,如果你不想做,我再想办法吧。”   听沈小伟如此一说,刘哥喜出望外了。他现在正好没有生意做,正在寻找项目,生意总是要做的,总不能真的抱着那一点钱坐吃山空吧。而寻找新的生意很难啊。   “沈小伟,你不是又拿老哥开涮吧?”刘哥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不是。”沈小伟言之凿凿。   “那好,哥哥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刘哥和沈小伟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两人同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下午,沈小伟马不停蹄地带刘哥倒公司,通过电脑盘点店里的库存,又商量好六家店面的转让价。一番盘算之后,刘哥总的给了个适中的价钱。沈小伟算了一下,刘哥出的价,加上公司账上的,有一千一百多万,便同意了。还好,公司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没亏,除去欧阳红云的一千万之后,还有一百万的盈余。两人又谈了一些转让的细节。没多久,便很顺利地谈好,只等办手续。   沈小伟忽然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他站在大街上回望着气势巍峨的华庭大厦,心想再见了华庭,这里本不属于我,我本不属于这个圈子。   沈小伟来到蒋函函住的宾馆,抬手敲门。敲门的时候沈小伟很担心,担心里面没人,担心蒋函函不声不响的走了。   还好,门从里面开了。   见到沈小伟,蒋函函很是惊讶。她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过来看看你啊,我真担心你不辞而别呢。”沈小伟说。   “你不是帮我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吗,不住白不住。就是走也要和你打声招呼啊,我现在还不会走,还没想好去哪里呢,到哪里都一样,都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蒋函函说。   “我们一起回去吧,回老家去,随便找个事情做做,或者开一家小店,好好过日子。没事的时候叫上几个老同学,一起喝喝小酒,打打牌,或者到小河沟里钓钓鱼。”沈小伟说着,很放松地往沙发上一躺,眼里流露出对那种云淡风轻日子的无限向往。   “你又来了,你回去了,你那公司怎么办?人家欧阳小姐可是为你投了不少钱呢。”蒋函函给沈小伟倒了一杯茶。   “公司?公司我已经处理了。”沈小伟说。   “处理了?怎么处理的?”蒋函函问。   “卖了。”沈小伟喝着蒋函函泡的茶,说得波澜不惊。   蒋函函吃惊了,急忙说:“卖了?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人家的。”   “我问过欧阳红云了,她无意经营这种小公司,再说她也不会。而我现在,实在不想在这种大都市里待下去了,只想和你一起回老家去。你放心,卖的钱我会给她的,不会平白无故地收人家那么多钱,消受不起。”沈小伟说。   “你真的想好了?”蒋函函问。   “想好了,深思熟虑的结果。”沈小伟说。   蒋函函听了,若有所思,坐在沈小伟的旁边不言不语了。房间里寂静了一会,两颗心都在“怦怦”地乱跳。   沈小伟起身,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脸。忽然,他毫无征兆地伸出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了蒋函函。   沈小伟把蒋函函紧紧搂在怀里,附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函函,跟一起回去吧。”   “函函,跟我一起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沈小伟又说。   蒋函函像是被沈小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似的,睁开一双大眼愣愣地看着沈小伟,不知道该任何回答。   沈小伟的拥抱越来越紧,他的嘴里喘着很热的粗气,似乎能够把人融化。蒋函函在沈小伟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再挣扎一下,然后便不在挣扎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这样纠缠不清,会害了沈小伟也会害了自己,但此时她的身体却无力挣扎。   沈小伟将蒋函函抱到床上,把蒋函函放平,然后伏到她的身上,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扣。蒋函函的玉体很快就横陈在沈小伟的面前了。面对久违的蒋函函,沈小伟激情四射,在她的身上胡作非为,呼风唤雨。   蒋函函紧闭双眼,享受或者说是忍受着沈小伟近乎粗鲁的动作。在沈小伟一浪高过一浪的喘息声中,蒋函函也融化了,身体也变得异常柔软,她张开玉臂,紧紧地搂住沈小伟粗壮的腰,最大限度地迎合着他的动作。紧接着,便有沉迷的呢喃声从她的嘴里发出……   一切恢复平静之后,沈小伟紧拥着蒋函函。看着眼前她熟悉的身体,沈小伟有点恍惚,似乎回到数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年代。   “函函,我爱你——”沈小伟喃喃地说。   蒋函函没有回应,她的脸紧贴着沈小伟的胸前,享受着这难得的好时光。   “函函,这样的时光真幸福,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感觉非常非常的幸福。我们都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好吗?”沈小伟的呢喃还在继续。   这个时候的蒋函函已经泪流满面了,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很用力的把沈小伟抱得更紧。   天色将晚的时候,两人才从床上爬起。蒋函函简单梳洗打扮一番后,对沈小伟说:“沈小伟,陪我到街上走走好吗?我有点闷。”   沈小伟不知其意,答应了。   蒋函函想,自己过去的事,是该告诉沈小伟了。   有了刚才的一番温存,蒋函函已经很满足了,其它的,她并不奢望。蒋函函很清楚,沈小伟之所以对自己那样,只是出于感激。因为感激,他才对自己那样,他是用那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激,就像一个皇帝,临幸一个为他做了事的妃子。至于他嘴里说的“爱”,那只不过是**之后的随口胡言。   沈小伟随蒋函函往酒店外走。蒋函函领着沈小伟径直来到自己的车前,她掏出遥控器,“滴”的一下,车锁开了,蒋函函打开了车门。   “小伟,上车吧。”蒋函函说。   “这车……这车是你的?”沈小伟吃惊地问。   “是啊,我的。”蒋函函不以为然地说。   “你哪来的车?是留给给你买的?”很明显,沈小伟有些生气了。   “上车再说吧。”蒋函函已经上了车。   “是不是他给你买的,快告诉我。”沈小伟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拉着蒋函函的衣服,想把她拉下车。   “冷静点沈小伟,上车吧,我让你陪我出来,就是要告诉你这车的来历的。”蒋函函连拉带拽地把沈小伟弄上了车。   沈小伟上车后,蒋函函从车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香烟点上,轻轻的吸上一口,又幽幽的吐出。车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雾。飘飘渺渺的烟雾里,蒋函函的脸变得异常冷峻起来。   这还是刚才那个在床上温柔似水的蒋函函吗?沈小伟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眉头。   “想听听关于这车的故事吗?”蒋函函说。   “如果你觉得方便就说吧。”沈小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凭感觉,这车是除了刘哥之外的另外一个男人送给她的。   蒋函函开始了漫长的讲述。   她把和沈小伟分手后,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小伟。蒋函函的讲述不动声色,几乎不带任何感**彩,似乎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讲到在华城白云夜总会经历的时候也一样。她告诉沈小伟,自己怎样迈出第一步,怎样勾引了王亚洲,怎样当上了花魁,又是怎样虚与委蛇的陪其他的客人。   沈小伟震惊了。   他可以理解蒋函函当初和那个浙江老板在一起,也可以理解为了救自己,她和刘哥搞到了一起,但真的不能接受蒋函函在夜总会的这一段。   “你怎么不说话?”终于讲完以后,蒋函函问沈小伟。   “你让我说什么好?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沈小伟眼望蒋函函,期望她说,刚才说的全是假的。   “真的假的你还听不出来吗?”蒋函函凄然一笑,“你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刚才和我在房间里干的那些事?”   沈小伟默不作声。憋了一会,终于爆发出一阵石破天惊的吼叫:“不,你骗人!”   “小伟冷静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告诉你这些,是让你知道,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蒋函函了。我知道,刚才你对我做的一切,是出于对我的感激,不是爱,我懂的。我是一个在夜总会工作过的女人,配不上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非分之想,我很清楚我们之间早已结束。”蒋函函说着,又点上了一根烟,“不过,很感谢你刚才对我做的那些。现在,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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