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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弦外之音

    刘哥眯了一下眼,说:“她说得不错,这事确实和我有关,但没有误会,是我送他进去的,他是罪有应得。上了我的女人,我把他送进去了,当然不是以上我女人的名义送他进去的,事情就怎么简单,并且,我还可以让他出来。”   “那我来告诉你,汪晓月是我的马子,沈小伟和她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我让他进去,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刘哥直白而粗俗的话,让蒋函函大为吃惊。同时有一股火气在蒋函函的心里急剧的升起。这个沈小伟,果然没有看错你,竟然真的和比自己大一圈的女人上床,简直是饥不择食。骂完沈小伟,蒋函函又骂起刘哥来:这是什么世道,你他奶奶的是什么东西,送一个人进警局,竟然如同扔一片垃圾一样简单。但心里骂归骂,蒋函函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难看。   “听汪晓月说,你是沈小伟的朋友,我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刘哥又说。   “这有什么好确认的,我就是。”蒋函函回答得理直气壮,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毕竟曾经确实是。   “怎么证明你是呢?”刘哥说。   “这个——”蒋函函一时语塞,这个还真不好证明。   刘哥斜眼看了一眼蒋函函,说:“如果不是,我们就无从谈起。”   “这个很重要吗?”蒋函函问。   “嗯,很重要,实话说,我现在对女孩子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沈小伟的女朋友例外。”刘哥眯着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看着蒋函函。   蒋函函一边思索刘哥话里的弦外之音,一边想着如何证明,忽然急中生智,想起自己的QQ空间里至今还保存着和沈小伟一起的照片。   “您这有电脑吗?我借用一下,看一下我们的照片,您就清楚了。”   “电脑有,房间里。”刘哥说着,带蒋函函走进房间,打开了电脑。   蒋函函十分尴尬地将自己的QQ上线,然后进入空间,打开里面的加密照片。一幅幅和沈小伟亲密的画面映入两人眼帘,蒋函函只觉得脸热心跳。   这些画面蒋函函平时是不轻易打开的,一旦打开,即会勾起她痛苦和甜蜜夹杂在一起的回忆。都说看上一个人需要一分钟,爱上一个人需要一天,离开一个人,只需要一秒,而忘掉一个人,则需要一辈子。这话一点不错。虽然蒋函函一直强迫自己汪掉沈小伟,可就是做不到。   刘哥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蒋函函的照片,又看看身边的蒋函函,嘴里说:“嗯不错不错,有点味道。”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蒋函函急忙关了QQ。   “信了信了,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是他的女朋友,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你就毫不在意?你这哪像他的女朋友嘛。”   “我在老家,不知道他在外面这样。”蒋函函说着故意低下了头。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刘哥说完,很自然地将手臂搭在蒋函函的肩膀上,脸上带着笑。   老不死的,还想吃姑奶奶豆腐,蒋函函在心里骂道。   “刘哥,您这是干什么?”蒋函函将刘哥的手拿开。   “我干什么?汪晓月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蒋函函愣愣地摇头。   这个时候的蒋函函,还真的不知道汪晓月和刘哥的打算,更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达成的默契。   早在蒋函函和汪晓月在希尔顿酒店喝酒的那天晚上,两人分手后,汪晓月便跑到刘哥身边,不停地做刘哥的思想工作。   当时汪晓月问:“刘哥,沈小伟进去后,你的气消了一点没有?”   “嗯,消是消了一点,但肯定没有全消,你想想,这种气怎么能够完全消得掉?都怪你这个贱货,好端端的让我受这种窝囊气。”   “是的我承认怪我,所以我在极力的弥补,依我看眼下倒是有一个让你消气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刘哥饶有兴趣地问。   “我保证照我说的去做,你的气可以全消,真的。”   “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还卖什么关子。”   “你看啊,已经把沈小伟送进去了,他在里面苦肯定没有少吃,你也得到教训他的目的了,这已经报了他那天对你不敬的一箭之仇,是不是?”   “嗯,说来说去你就尽为那个沈小伟着想,我知道你对他恋恋不忘,是让我现在饶了他,放他出来对不对?”   “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哪能这么简单饶他呢?怎么简单的放他出来你就不是刘哥了。”   “说得没错,还算了解我。”刘哥横了一眼汪晓月,“有什么屁快放,我没有心思和你啰嗦。”   “是这样,我分析了一下,你之所以想教训沈小伟,无非是因为我和他的事,这事让你心里难受,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如果你抢一下他的东西呢?心里是不是就不再气了?”   “他那个穷鬼,有什么东西给我抢的?”刘哥一时没明白汪晓月话里的意思。   “他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抢,可他有女朋友啊。”   刘哥一愣,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说:“他女朋友?你是说上次来的那个黄毛丫头?”   汪晓月点头:“是啊,人长得还不错吧。”   刘哥冷冷地说:“没在意。”   “我觉得这是你消气的最好的办法。”   “你是让我上了那个黄毛丫头,然后放了沈小伟?去,亏你想得出,想陪我的女人外面排队呢,你以为我什么样的女人都看得上眼?”   当天晚上的谈话,以不欢而散告终,但汪晓月没有放弃努力。沈小伟这事,毕竟因为自己而起,好端端的一个年轻男孩,被无辜关了进去,汪晓月一直心存愧疚。因此她也很想帮沈小伟一把,苦于一直没有帮的方法。到警局说出真相,是汪晓月万万不敢的,上次父母受到的惊吓,她还记忆犹新,她怕父母再次遭到刘哥骚扰,再说,即使到警局说出真相,也未必管用,刘哥的能耐,汪晓月是一清二楚的。   接下来的两天,汪晓月还不住地通过电话企图说服刘哥,但刘哥一直不为所动。今天,就在汪晓月以为这种打算落空的时候,突然接到刘哥的电话。   “汪晓月,那个你说的沈小伟的啥,哦,女朋友,还在吗?”   “在,在,一直在省城等你见他呢。”汪晓月喜出望外。   “好吧,让她来见我。”刘哥说。   “终于想通了?”汪晓月略带嘲讽地问。   “既然是送上门的肥肉,哪有不吃一口的道理,让她来吧。”   “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不过,刘哥,人家可是正经女孩,你要技术点,不要一开始就把人家吓跑了。”   “泡妞的事,不用你教我。”刘哥说着,突然疑惑地问:“这事你没有和他商量?”   “没有呢,你说我怎么和她明着开口啊,这事需要你们两人的心照不宣。”   就这样,蒋函函终于有了再次见了刘哥的机会。   刘哥搭在蒋函函肩上的手被拿开后,会心地笑了。从蒋函函的表情看来,她是真的被汪晓月蒙在鼓里,这让刘哥很满意。干这种事,刘哥喜欢主动,不喜欢送货上门。要是蒋函函也顺水推舟爽快地就范,说不定他就兴趣全无了。   “她没有告诉你,那我来和你说吧,沈小伟和汪晓月好了,作为报复,现在我也想和他的女朋友好上一回,明白了吗?”刘哥说。   “你——你说什么?”蒋函函显然没有料到刘哥会提这样的要求,这人太厚颜无耻了,简直比夜总会里那些人更加鲜廉寡耻。   “怎么,不愿意啊?”刘哥又凑了上来,对着蒋函函的耳边说,他口中的热气,熏得蒋函函直起鸡皮疙瘩。   “请您放尊重点,刘哥。”蒋函函说得很坚决。   “哈哈,尊重?你要我如何尊重?别忘了是你哭着求着要见我的,我可没求你。”   “刘哥,刘老板,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干什么的,但我知道您很有能耐,我现在确实有事求您,但请您别忘了,我是个女孩,女孩有女孩的尊严。”   这个时候,蒋函函才真正知道汪晓月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原来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和刘哥做交换。亏她想得出来,蒋函函想。   蒋函函又一想,眼前这个老东西,看样子有权有势有钱,什么都不缺,眼下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不妨一试。   但不能让他轻易得逞,从刘哥刚才对自己的态度上,蒋函函也看出,这是只经常玩弄女人的老狐狸。对付这种人,不能轻易就范。   尽管在夜总会陪的客气无数,为了沈小伟,多陪一次无妨,但轻易就范,别人会看扁你,自己想要的结果往往得不到。男人就是这样,越容易到手的东西,越不当回事。对付男人,蒋函函已经炉火纯青了。   “啥,看不中我咋的?”刘哥说。  “不是那么回事,刘哥。”蒋函函说。   “那是咋回事?”刘哥问。   “刘哥,为了沈小伟能够出来,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但惟独这事不行。这事要是让沈小伟知道,他非杀了我不可。”蒋函函故意说得楚楚可怜。   “除了这事,你能够答应我什么?给我钱还是给我权?你有吗?”刘哥厚颜无耻的样子,简直比夜总会里遇到过的最恶俗的男人还令人作呕。   蒋函函说:“如果你要钱,我会给你的,即使现在没有,我想办法去赚,也会给你的。”   “钱我不需要,我有的是钱。”刘哥这个时候,还不忘炫耀一把。   “那我就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肯放了沈小伟。”   “当牛做马?那现在就开始吧。”   刘哥说着就要上来搂蒋函函,蒋函函推挡着,不让刘哥搂抱,身体始终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保持这样的距离,蒋函函其实是有考虑的,距离太远,刘哥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魅力,太近,他会有很容易得手的感觉,蒋函函不想让他有这种感觉。   其实在这个时候,蒋函函已经开始实施他惯用的勾引男人的方法了,只是比往常更加巧妙而已。   “小样,还躲我。上次你来我没来得及好好地看你,今天一看,长得还真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刘哥将嘴凑过来,在蒋函函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一下,是蒋函函没躲有意让他碰到的。蒋函函知道,自己粉嫩的吹弹可破的脸颊一定能给刘哥留下印象。   蒋函函还知道,今天必须到此为止了,再待下去,对捞出沈小伟不利。于是用力推开刘哥,故装生气,用力摔门而去。   蒋函函走出房门的时候,刘哥摸摸嘴唇,爆发出一阵狂笑,心想,小狐狸精,还真够撩人的,你早晚是我的菜,我就不信,为了沈小伟你能不乖乖听话。   而走在路上的蒋函函也在想,老狐狸,我会让你乖乖地放出沈小伟,有多少人都乖乖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何况你这个熊包。   一个是风月场上的高人,而另一个则是以此为生的职业杀手,高手之间的对决,就这样开始了。      当晚,蒋函函在希尔顿酒店里凭栏远眺。夜色阑珊,微风拂面,有朦胧的月光照过来,惆怅和忧伤便慢慢袭上蒋函函的心头。让蒋函函忧伤的不是刘哥对自己的无礼,那些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事,在夜总会里这样的事多了。蒋函函心起波澜是因为夜色让她想起沈小伟了。   沈小伟,你在里面还好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蒋函函便给远在华城的沈小伟父母打去了电话。蒋函函告诉他们,沈小伟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如果顺利,大约十天半个月就能出来。这次,蒋函函说这话的时候,比上几次更有底气了。凭直觉,她相信汪晓月和刘哥说的,沈小伟能不能出来,就是刘哥一句话的事,是实话。两次和刘哥见面的情形告诉她,刘哥确实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他有这个能量。   沈小伟的父母听说十天半个月沈小伟就能出来,自然高兴一番。蒋函函告诉他们要保重身体,自己大约要晚几天才能回去后,就挂了电话。她知道电话那头,沈小伟的父母此时听似高兴的话语里,其实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焦急,现在的每一分钟对他们都是煎熬,蒋函函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他们。   蒋函函躺在宽松的大床上想心思,她在想制服刘哥那个老狐狸的步骤和方法。凭预感,第二天刘哥就会给自己打电话,虽然他没有自己的电话,但他一定会向汪晓月讨要。蒋函函在想,再次见面后,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应对。   这种事,一定要做到恰到好处方可收到理想的效果,太积极肯定不好,但过于拘谨冷漠也不是最好的办法。这种老狐狸,一定是阅尽人间春色的人渣,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在他还没有对自己产生太强烈的兴趣以前,太过冷漠,说不定他会放弃。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不管怎样,有一点蒋函函很清楚,为了沈小伟能够顺利出来,陪他已是在所难免了,但这种人,说话未必算数,在他没有对沈小伟的事采取实际行动以前,切不可和他发生关系。   第二天一整天,刘哥都没有给蒋函函打电话,连汪晓月也没有打,这有些出乎蒋函函的意外。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第三天,蒋函函的电话仍旧悄无声息,她有些急了。本想给刘哥打过去,试探一下他的口气,可又一想不妥,刘哥已然挑明要用自己的身体交换沈小伟的自由,自己主动找他,就是自掉身价。蒋函函猜想,刘哥现在不打电话,目的就是要等自己主动服软,这个时候如果主动找他,就是案板上的羔羊任他宰割,能不能捞出沈小伟就难说了。   如果是刘哥耐不住性子,主动打电话找自己,那对事情的圆满解决,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关系到沈小伟的命运,一定要慎之又慎,人生的没一分钟都是现场直播,没有彩排,任何细节都会决定成功或者失败,要把握好火候,蒋函函想。   蒋函函仍在耐心地等待,等到第四天的下午,刘哥果然来了。   他是直接到希尔顿酒店蒋函函的房间门口敲门的,事先没有任何招呼。蒋函函开门的时候,见刘哥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门口,惊喜得就差流眼泪了。这老狐狸,还是憋不住,果然来了,来了就好办,来了就说明有希望。但蒋函函没有表露出来,不亢不卑地把刘哥迎进房间后,又不轻不重地掩上房门,并没有关紧。   房门大开,谈话让走廊里的人听到,总是不妥,所以就得关上。没有关紧,并不是怕刘哥非礼自己,非礼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而是想在刘哥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清纯。一个清纯的小女孩,是不会把自己和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关在一个房间里的。   “您好,您请坐,您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蒋函函一连说了三个“您”字。   刘哥把蒋函函没有关紧的房门关上,拍拍手说:“你住哪里我会不知道?别说还有汪晓月告诉我,即使就是没有她,随便你住省城哪家酒店,只要我想知道,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信吗?”   “信,您的话我怎能不信。”蒋函函脸上带着笑,心里在想把厚颜无耻当本事,还好意思自己说出来。   “信就对了,”刘哥环视了一下房间,疑惑地说:“咦,这酒店不错,价钱不便宜吧?”   蒋函函一想,坏了,早该搬到便宜一点的旅馆去,这么高档的酒店,不是一个清纯的来自于小城市的小女孩应该住的,真是百密一疏,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但蒋函函没有慌乱,平静地答道:“有点贵,几百元一天,我和爸爸出外谈生意的时候一般都住这种档次的酒店,太贵的也住不起。”   刘哥疑惑地问:“你们家也做生意?”   “做啊,我家有个小厂,生产高档墙纸,我经常随爸爸出差。”谎话信手拈来,并且运用自如,蒋函函对自己的应付能力很满意。   刘哥笑了:“哦,难怪呢,还是个大家闺秀哈。”   蒋函函谦虚地说:“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啊。”   “那就是小家碧玉。”刘哥说着,毫不客气地在蒋函函的床上坐了下来。   没教养的东西,有沙发不坐,偏要坐在床上。蒋函函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种人怎么会有权有势呢?看样子肯定不是官场之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蒋函函决定做一次试探。   “看样子刘哥是个做大事的人,我对做大事的人一向崇拜,能告诉我您做什么的吗?”   “我不做事,可以说整天无所事事。”   “刘哥真会开玩笑。”蒋函函想,这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但刘哥没有吹嘘自己的身份,反倒使得蒋函函相信他确实不是个等闲之辈。根据经验,遇到女人就吹嘘自己如何了不得的男人,大多是个没用的货色。   “我们言归正传吧,我来呢主要是想谈谈沈小伟的事。”刘哥说。   蒋函函愣了一下,刘哥主动提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想了一会,蒋函函说:“刘哥,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据说在里面很好,吃得好,睡得香,你就放心吧。”   “哦——”蒋函函长吁一声,心想吃得好睡得香,可能吗?   “只是,据说在里面和同号子人打架,受了一点轻伤,那里面这种事算是再正常不过了。”刘哥一边说,一边看蒋函函的反应,“不过,很快就过去了,据说这小子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马上审查终结移交检察院起诉了,判了后,下到劳改队就没有人欺负他了。”   蒋函函知道刘哥这是在给自己压力,不过他的话也有可信的部分。蒋函函也清楚,一旦移交检察院,事情就更加麻烦,涉及几个部门,想捞出来更难。   “唉——我也尽力了,随他去吧,你刘哥不肯帮忙,反正我也没有能力救出他,”蒋函函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刘哥抬腕看了一下表,蒋函函发现,那是一款价格十分昂贵的世界级明表。   “今天我们暂且不说这些了,大好时光说这些真扫兴。你看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共进晚餐,肯赏光吗?”刘哥说。   一个粗鄙得快要掉渣的人,突然文雅起来,蒋函函差点笑出声来。“刘哥请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不过,应该我请你才是。”   “我请你,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是朋友。你既然到了省城,我自当尽地主之谊。”   “好吧,多谢刘哥看得起。”蒋函函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来到希尔顿酒店那豪华的餐厅,刘哥走到一个靠窗口的位置请蒋函函坐下,蒋函函惊奇地发现,这是上次和汪晓月吃饭时候坐过的位置。这对够男女,难道是心有灵犀?   刘哥叫了红酒,蒋函函告诫自己,在这只老狐狸面前一定不能多喝。然而,整个饭局下来,刘哥并没有劝蒋函函多喝酒,而是不停地说话。蒋函函发现,这刘哥还真能胡侃,有几次,还差点被他逗笑了。   晚饭过后,刘哥又提议去跳舞。这是一个充分展示自己魅力的机会,蒋函函岂能放过,当然愉快地答应了。只是要求刘哥在舞厅门口等她一会,她要换件衣服。刘哥说,我陪你回房间吧。   到了房间门口,蒋函函让刘哥在外面等一会,刘哥出人意料地爽快,一挥手说:“行,我在外面等,你快点。”   蒋函函回到房间,简单地冲了一个澡,换上一件适宜跳舞的冬天穿的旗袍。她没有化妆,向来喜欢素面朝天的蒋函函很少化妆,她对自己的皮肤很自信。蒋函函知道,在这些老男人面前,素面朝天更有魅力,他们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而是喜欢没有过多雕饰的青春女孩,就像老牛喜欢吃山里新鲜的嫩草一样。   换好衣服后,蒋函函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嗯,还不错,蒋函函自信地点点头。   打开房门的时候,刘哥看身着旗袍的蒋函函,两眼一下子放出绿色的光来。   “真漂亮!”刘哥由衷地赞叹。   “谢谢!”蒋函函嘴里道谢,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舞厅在酒店的三楼,装修得很是奢华,光线幽暗,有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蒋函函随刘哥走进去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向她投以目光的有男人,有女人,男人无一例外的是惊羡的目光,而女人就比较复杂,有嫉妒的,也有羡慕的,还有鄙夷的,当然也有赞赏的。这些目光蒋函函见得多了,她读得懂这些目光,只是不愿意去回应。   蒋函函被刘哥拥进舞池,随他款款而动。读大学以及和沈小伟在一起的日子里,蒋函函的交际舞跳得并不好,但是这两年以来,因为工作的需要,她在夜总会里找人专门苦练了一阵子,舞步的娴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蒋函函的身体始终和刘哥保持着合理的距离,既不让他太近,也不离他太远。转弯的时候,刘哥有意无意地触碰了她的胸脯几下,蒋函函一边躲避,一边朝刘哥报以高深莫测的微笑。那微笑,在忽明忽暗灯光的映衬下,格外迷人,没多久,刘哥只觉得腿都软了。   几支舞曲下来,刘哥已经被怀里的蒋函函迷得魂不附体。   今天以前,刘哥只觉得蒋函函是一个有求于自己的、长得还不错的小女孩而已,这个女孩对于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对她有兴趣,无非就像汪晓月讲的,她是沈小伟的女朋友,如果能和她发生点什么,可以报沈小伟玩汪晓月的一箭之仇。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想看看前几天还一直哭着求着要见自己的这个小女孩,怎么突然间无声无息了。   刘哥喜欢被人追捧,虽然年纪大了,这个毛病却一直没能改掉。蒋函函不再求他,刘哥有一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受不了。所以听汪晓月说蒋函函还住在酒店,他便特地过来看看。而这个晚上,刘哥的这种想法彻底的改变了。此乃人间尤物,一定要好好把握。   旋转的灯光,迷人的音乐,蒋函函有一种虚幻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可笑,那么不真实。刘哥没有进一步的不轨的动作,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刘哥对自己特别喜欢的女人,喜欢慢慢泡,就像功夫茶,慢慢泡了才有味。   十二点,舞厅散场的时候,蒋函函已经香汗淋漓了。刘哥送她到房间门口,蒋函函站在门边挡着刘哥不让进,刘哥也没有坚持,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说:“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蒋函函说:“我也一样,原来刘哥也是个性情中人,就像大哥一样。”   “那就好,相识是缘,不管怎样的相识都一样。既然这样那就多住几天吧,我带你到省城到处转转,你在这里的一切开销有我负责。”   “谢谢刘哥,开销到不用您操心,不过我是要在这里多玩几天,这个城市真不错。”   最后刘哥很绅士地在蒋函函的手臂上轻轻地一吻就告辞了,整个晚上,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沈小伟的事。   第二天,刘哥又请蒋函函吃饭,吃饭后又一起打保龄球,一直玩到深夜。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在一起。刘哥的娱乐项目可谓丰富多彩,一个接一个地换。吃喝玩乐中,蒋函函终于知道,刘哥却非等闲之辈了。   有一次,刘哥准备和蒋函函吃饭时,临时打电话约了一位朋友,双方同时到达指定的酒店,蒋函函看到刘哥的朋友从一张黑色的轿车里下来,轿车的后座上放有一个警帽,再一看车牌,几乎吓得蒋函函一跳。对车牌号码有研究的蒋函函知道,这车的主人,可是一位重量级人物。果然,吃饭的时候,有穿便装的警卫守卫在门口。   “或许,这老东西是以这种方法向我显示他的身份吧。”蒋函函想。   这餐饭后,蒋函函对刘哥的能量深信不疑了。   可是这老东西,除了这些场面上的娱乐之外,不再对蒋函函提过分的要求,对沈小伟的事也半字不提,这又让蒋函函十分着急。这总不是办法,要是不能捞出沈小伟,那不成了他免费的陪吃陪喝的花瓶了?   又一天,在一家茶室喝茶的时候,蒋函函终于说:“刘哥,你看我们认识也这么长时间了,算是朋友了吧。”   “嗯算,当然算。”刘哥把茶杯在手里转悠着说,“只是你会把我当朋友吗?”   “我当然把你当朋友,这几天下来我对你也有所了解,您是一个性情中人,有能耐,讲义气,能够和您成为朋友,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蒋函函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得有些露骨。   可刘哥并不在意,他喜欢听这样的话。“真的这么认为?那就好。我要不是年岁大了,还真愿意交你这么个朋友,你年轻懂事,看得出来家教甚好,这样的女孩我喜欢。”   “交朋友与年纪没有关系啊,我们可以做个忘年交。”   “嗯,忘年交。”刘哥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蒋函函。   蒋函函用手拂了一下额头上的秀发,忽然说:“既然刘哥也把我当朋友,那么我求您的事,是不是帮忙办一下。”   “你是说沈小伟的事吧。”刘哥说。   “对啊。”蒋函函说。   “这事好办,改天我让人把他放了。”刘哥的语气太轻松,太爽快了,轻松爽快得让蒋函函简直不敢相信。   看蒋函函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刘哥进而解释:“我也想透了,不就是一个汪晓月吗,其实我不应该大惊小怪的,你那朋友,叫啥?哦,沈小伟,虽然年轻不懂事,但人看上去还算老实,这样老实的孩子给他一些教训也就够了,没有必要让他受更多的苦。”   “那太谢谢您了,我代小伟谢谢您,也代他的父母谢谢您。”   “不过……”刘哥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蒋函函傻傻地问。   “不过,放不放沈小伟,就看你的意思了,现在你是这件事的主宰者,一切看你的行动,你要是想让他出来,他马上就能出来,你要是不像,那他就得继续待在里面。”   “刘哥,此话怎讲?你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你是装傻呢,还是真傻?太装就不好了。”刘哥的脸上浮出故有的奸笑,但笑容一闪而过,他马上收敛住。   “请刘哥明示。”蒋函函确实是故意装糊涂,这个时候她已经猜出刘哥要说什么了。   话已至此,刘哥不想再绅士下去,索性把话挑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蒋函函故意不接刘哥的话茬,而是问一个她特别关心的问题:“刘哥我不明白,您不是说沈小伟的案子已经板上钉钉他供认不讳吗,这放出来有把握吗?”   “呵呵,当然有把握。”   “可我还是担心,万一不行呢?”   “没有万一。”刘哥说着,又歪头盯着蒋函函问:“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咋的?”   “哪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怎样人警局的人放了他呢?”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蒋函函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和警局的人说一下,就说那是一场误会,他们是朋友之间闹别扭,问题就解决了。你信不信?现在还没有移交检察院,一切都还好办,就说移交检察院了我也有办法。”   “是吗?刘哥本事真大。”蒋函函说,“不过,如果说汪晓月和沈小伟只是闹别扭,那警局会相信吗?不会找汪小姐麻烦啊?”   “不会,呵呵。”刘哥又笑了起来,“在华城,为了这点小事有谁会找我朋友麻烦啊。”   蒋函函点点头,刘哥这话她倒是深信不疑。   蒋函函陷入了沉思。她在想怎样让这个老狐狸快点放了沈小伟。现在唯一的法宝就是自己,什么时候让他如愿以偿,这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问题。过早肯定不行,万一他得到自己后反悔,自己肯定拿他没有办法。太迟也不好,如果这老东西对自己失去耐心,那就一切玩完了。   蒋函函也想过别的办法,比如用一台录音机,把刘哥的某些话记录下来,然后交给警局。但这个念头刚刚出现于脑海就被蒋函函否决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几乎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连华城的王亚洲局长都感到棘手的人,是不能轻易用这种办法对付他的,弄不好不但救不出沈小伟,而且还有可能得到重判,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在想什么?”见蒋函函低头不语,刘哥问。   蒋函函凄然而优雅地一笑:“没想什么,我在担心小伟。”   “那小子可真艳福不浅,能够有你这么个女朋友,就是死了他也可以闭眼了。”   “你还别说,他还看不上我呢,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去华城。”   “是吗,他还看不上你?”刘哥有些愤愤不平了。   蒋函函再一笑:“可能是他家境贫寒的原因吧,可能是在我面前有些自卑吧。”   “嗯,理解了。”   当天晚上夜风劲吹,刘哥和蒋函函一家餐厅吃完饭后,执意要送蒋函函到酒店。这个时候,他有些急不可耐了,对一个女孩这样耐心,在他的生命中这还是第一次,他的耐心已到极限了。蒋函函没有拒绝刘哥送他,她也有些急于求成了,这事不能这样无休止的拖延下去,沈小伟的父母还在华城焦急地等待呢。但有一条蒋函函很清楚,在沈小伟没有出来之前,绝对不能让刘哥得逞,陪陪他无妨,但一定要让这个老狐狸先放人。这是原则,不能变。   到酒店后,在沙发上坐下,刘哥先是殷勤地给蒋函函倒了一杯水。蒋函函看着刘哥递上来的茶杯,心想,这些天来的工作没有白做,这家伙倒过来侍候我了,这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待蒋函函喝了一口水后,刘哥说:“瞎逛了一天累了吧,来我给你按摩按摩。”   “刘哥还会这个啊,好啊。”蒋函函爽快地答应了。   刘哥先是自己脱去外衣,然后顺手把蒋函函的外衣脱去,蒋函函很顺从,只穿一件毛衣,坐在沙发上让刘哥从后边给自己按摩背部。   刘哥的指法算不上专业,但也比较到位,可是蒋函函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虽然和无数个男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虽然陪那些客人和眼前个这个刘哥一样,都是利益的交换,但蒋函函觉得,这次和往常大不相同。   刘哥没按几下,呼吸便变得急促了,眼睛也有些血红。蒋函函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刘哥鼻子里传来的热气,心里有些慌乱。果然没多久刘哥便从后面搂住了她个脖子。   “刘哥,你不是说给我按摩吗,怎么停下了?”蒋函函想挪开刘哥的手,但刘哥楼得很紧,蒋函函没有成功。   “你太可爱了,可爱得我都不忍心伤害你。”   “那您就别伤害我。”蒋函函还在装清纯。   “那怎么行呢,我太喜欢你了,说实话,没有哪一个女孩让我这样动心过,包括汪晓月也没有。”   这些话也太老套了吧,蒋函函想。她没有反抗,任由刘哥抱在怀里,说:“是吗,谢谢刘哥抬举。”   刘哥把蒋函函放在床上,俯下身来亲吻她的脸颊。蒋函函半推半就,让刘哥吻了好久。刘哥压在蒋函函的身上,也许是刘哥压得太结实,蒋函函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娇喘声随之响起。悦耳的声音让刘哥兴奋起来,这是久违的兴奋,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然而这次,他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兴奋了。   刘哥迫不及待地要脱蒋函函的衣服,这个时候蒋函函用力拼命地按住了刘哥的手。   “不行,刘哥。”蒋函函说。   “为啥?这个时候你还想临阵脱逃啊,那可不行。”   “刘哥你冷静点听我说。”   “有什么可说的。”蒋函函丝滑的肌肤让他他更加欲罢不能。   蒋函函猛地翻过身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哥,她说:“刘哥,真的不行,你知道为什么的。”   刘哥故意装糊涂:“为什么?”   “我也不瞒你,对你我确实也有好感,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发展到那一步,但现在肯定不行。因为我的男朋友沈小伟还在里面。”   “这个时候,你提那个丧门星干吗?”刘哥说着又扑了上来。   蒋函函急忙躲避:“不,刘哥我要提,你不了解一个女孩的感受。只要他在里面,我就不可能和你有这种关系。因为我一想到他,就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你的热情中来,即使你得逞了,那也只是我的**,没法得到我的心,你不会只要我的躯壳吧?”   刘哥扑了一个空,坐在一旁颓然地说:“你逗三岁小娃呢,会喜欢上我?笑话。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罢了。”   “我承认,我想沈小伟能够出来,但我喜欢你的,真的。请你给我时间。”   “你的心里只要沈小伟,哪会有我。”   “我的心里确实有沈小伟,但是现在也有你,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从小我就对成功人士有着特别的好感,特崇拜他们,长大以后,更是喜欢成熟的有魅力且有能力的男人,当初是被沈小伟给骗了,他说以后能干大事,结果到现在啥也干不成。谁叫你不在他之前认识我呢?要是在他之前,那现在我肯定是你的女人了。如果真的成了你的女人,我一定真心实意地对你,保证除你之外,不碰别的男人。”   蒋函函明显是骗人玩的话,在当时的刘哥听来却有几分可信,都是出狱激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其实男人也一样。刘哥显然被蒋函函的一番花言巧语给说迷糊了,竟然坐在那里不动。这些年来,女人倒是玩过不少,但没有一个对自己真心实意,包括自己的老婆和汪晓月,他们个个都对自己虚与委蛇。刘哥何尝不想有个红颜知己啊。   可是又一想,这蒋函函好年龄说做自己的孙女有点过,但做女儿已经绰绰有余了,她会不在意年龄吗?虽然刘哥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心理年龄非常年轻,但未老先衰不争的现实告诉他,自己不在年轻了。所以,刘哥说:“这么可能呢,你不在意我的年龄?”   蒋函函妩媚地一笑:“刘哥你太老土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看中年龄,这年头流行老夫少妻。”   这个时候刘哥体内的激情有所消退,不再像刚才那样急吼吼的了。虽然感觉蒋函函的话里有欺骗的成分,但他愿意被欺骗一次。有过这么多女人,而真正像蒋函函这样懂得**的不多。既然蒋函函愿玩,那就不妨陪她玩一场。   “你要我怎么做?”刘哥问。   “很简单,放出沈小伟。”   “你怎么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毕竟和他朋友一场嘛,虽然这家伙背着我和你的女人汪晓月鬼混,”蒋函函说到这的时候,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牙齿紧咬,紧接着又话锋一转:“但总归还有感情,他是我的初恋,除了他我没有别的男人,唉女孩子的心思说了你也不懂。”   “放了他你就真的和我好?你是不是对他和汪晓月在一起很有醋意,故意和我好让他生气?”   “什么都蒙不过刘哥,您说对了,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呵呵,我就说呢,原来你也是为了报复啊。”刘哥先是哈哈一笑,忽然又疑虑起来:“要是我放了沈小伟后,你又反悔呢,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蒋函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样:“怎么可能,再说我怎么敢呢,刘哥。”   “那可说不准,现在胆大包天的人多的是,你男朋友沈小伟不就是例子吗?他就是一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要是让他在老虎头上扑苍蝇,保准他都敢。”   “他是他,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这我知道,不过我总得防一着,你说是不是?要么这样吧,我们先好上十天,然后再放了沈小伟。”   亏你想得出,我才不上你怎么低级的当呢,蒋函函想。“刘哥刚才我就说了,沈小伟不出来,我是肯定没有心思和你好的,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放心,只要放了沈小伟,你想咋样都行,保证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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