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贪念

    陈菲敲打着他的背，闪动着黑黑的睫毛，“你再晚些来，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我想这哪轮上我呀！恐怕你的白马王子要演一场英雄救美，我来不是搅你的局吗？哪想没忍住，倒叫我捡了这便宜。 ”他拍打着她的脸，自嘲着。
    陈菲捏起他的鼻头，撒起娇来，“我再有事儿，你一分钟都不许迟来！”
    他愤愤地左右瞅两遍，“凭什么？除非……”他凑近了，贪心的眼睛扫视着她身上每一寸娇嫩的“土壤”。
    她咯咯地笑着，恍然被他干裂的嘴唇搅乱了理智，整个人也被拥到怀里去。
    从贪得无厌的侵扰中挣脱出来，她定定神，捂着胸口喘息着，“回报你了啊！可别不认账！”
    “嗬，这就算回报了？”他叹服，“我怕自己控制不住，随时会把我俩的事儿都告诉你追求的男人。”
    “你要是敢就别想再有这样的好事！”她企图离开他，被他一把抱了回来。
    “提到他我还真得说说了，你吃了这份儿亏总知道谁送你的大礼吧？”
    “我不傻，等着瞧，我要给她点儿颜色，叫她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陈菲绷起大眼睛而显得很可怕。
    “要是你在他眼里有分量谁敢轻易动你！要我说恐怕这是被他默认的。他高兴的时候虽然也迎合你，但那只是做戏，这样以来你受不受罪又有什么所谓呢？”
    她一把揪住他脑后的头发，眼里冒着仇恨的烈火，这使他突然萌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有本事你叫他也把头发这样给你揪！也就我容忍你，懂吗？”他以咄咄的目光与她对峙着。
    然而，她跟个坏孩子被宣布拥有放任的权利一样，直把他的头揉得一团糟，恶作剧地叫道：“史上最酷的坏男人！”在她觉得他就是坏人的化身：一不小心在皮肉上划开似的小眼睛，无论何时都不怀好意的笑容。
    三两下把自己的杰作打回原形，她捧着幕天的脸看了又看，“我有重大发现，你不光有点可爱，还有那么一点点像他……”
    幕天不屑，放下她挑衅道：“敢不敢灭灭他的威风，好叫他明白你不是可以小瞧的。”
    “你脑子进水了吗，要帮我追别人，我才不信呢！”她拧拧腰，骄傲地说。
    “我就配做个忠实的走狗，忍气吞声的奴仆，看主人高兴的时候施舍一点。与主人同生共死！”他笑笑，藏起坏主意。
    陈菲狡猾地盯着他，想把他拆穿，后来见他面露惧色的卑微样子，便得意道：“那你说怎么灭他的威风？”
    “他最近可有的麻烦受，又有把柄落到我手上，要想治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阴冷一笑，摸摸她的手，把它放到嘴里咬了咬。
    “打击一下还行，别把他害惨了，你胆敢不听话，我也有杀手锏，你信不信？”她被咬痛了，揪起他的耳朵。
    “你是谁，我的小姑奶奶！敢不信？不过，要办好这事，还得夏楠配合我们。”
    “她呀，没有问题。”
    夏楠便被叫进去，她问陈菲刚才的情况，陈菲只是含混其辞地应付。
    对她的目中无人，幕天大为恼火，“你还看得见这儿有人吗？”
    她惊得一颤，没有还口。
    “还这副德性，装个冷美人自恋呢？就算有人冷不丁一眼瞧上了你，怕是过不了半日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你用什么勾住男人的心唉！”他总有发泄不完的怒火。
    她勾下头，一阵难过，已经不是第二个人这样挖苦自己了。
    陈菲捂住嘴不笑，骂他道，“你少刁难她！”
    幕天消停下来以后，开始盘问：“你当初的脚不残废才怪，我就纳闷了，怎么好的看不出一点儿毛病来呢？”
    对他的无理，夏楠惊讶地张开了嘴。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样！骂你还是看在陈菲脸上，有本事你来揍我，或者找个男人替你出气也行啊！”他仰起下巴鄙薄于她。
    夏楠觉得可笑，不乐于和这个不可理喻的人争辩什么，但她的自尊心遭受到打击。
    “小楠，别理他！”陈菲很担心，知道她这几日心情很坏，不喜欢说话。“你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你被毒打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你们怎么突然问这些？”她没精打采地剥掉拇指上独有的一片指甲油，那粉红色的碎屑一点点落在白衬衣的花边上。
    “为了追到他，我必须知道他的一切，我非得这么做。”陈菲举步不定，一会儿弯腰摊开手，一会儿又向不同位置的两个人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