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逃跑之路(1)这样爱你
紫狐本是靠赌博聚拢资金发展来而的娱乐公司,现在虽从规模上说已成为休闲娱乐一体化的大公司;但实际上熊振新从未放弃赌博业的疯狂牟利。 早先赌博的场所不过是腾出几间空房,弄一些较原始的设备。现在的楼体被承租之后,熊振新花巨资对其进行了豪华的装修,地下赌场便成了他下功夫的重点。别看它的暗门只设在一个不起眼的活动室里,但一旦从活动室里走进去,便出现了洞天府地。赌场被分为高、中、低不同的档次,占去了该楼层近一半儿的空间,完备的“安全措施”据说也是请人辨证,费尽了周折。不同档次的活动室里的服务是大相径庭的,高档的里面设有雅座和休息室。
两年前,紫狐扩大经营之时,熊振新为了使手下干将更好的卖命,便把麾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让给他们,江景晨便是其中最大的收益人。从那时起,他便被牢牢地套在了紫狐。
江景晨闷闷不乐地摇着转椅,心里想的倒不是手头的生意。一般情况下,不需要他亲自露面,明强便会把赌场的事情处理得妥当。这里的客人形形色色,来路不同。他每天忙个不停,就是要跟有来头的、有油水的人周旋,让他们玩得高兴,更要将这些人抓在手心,抓着这些财神。这种所谓的工作和为所欲为的生活使他的生活没有一点儿规律,时常为了陪客人几个通宵不睡觉,常常到了晚上才有吃东西的愿望,也常常没完没了的喝酒,喝醉了一日一日不起床。除了别人头上的帽子和兜里的钱,他几乎不会思考别的什么。有了地位,有了金钱,男人就觉得满足,他也一样,费尽心机地挣钱,随心所欲地挥霍。可是,看似美好的生活也会让人乏味。无聊的时候,他们就去寻找新的刺激。
几个月来,理智与感情的纠葛搅乱了他原本的生活,为了忍受**的泛滥,他没有去看过夏楠一次,更没有去过问她的伤情,只是机械似的听黑子来汇报,然后拿钱给他,慢慢学着去克制,去习惯,习惯在失落中继续以前的日子。他的睡眠一天天变坏,头痛也越来越厉害。一开始,脑子里像划开一道闪电;后来,它变成了一块闷钟,这使他会突然产生把它撞碎的念头。在赌场,嘈杂的响声常常把他弄得心烦意乱,叫他的情绪坏到极点,不停地冲着别人发火。
手机在桌上响个不停,好不容易被他取出来看,却马上掉在桌上,滑到地板上,摔得惨重。等这玩意儿再想不出声来,圣龙才敢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边,乘机说,“哥,下面有人找你。是个女的,有三十来岁,她说找她儿子。”
江景晨皱眉想了想,骂道;“长猪脑子啊,眼神儿还不好,她是有三十来岁吗?”
“是挺年轻的。”圣龙慢吞吞地说完,他更生气了。
“挖了你的贼眼!跟她讲,我不在!”
圣龙忙讲,“她说等不到儿子就不走,我说我去找吧她还要跟来。我们又不敢把她怎么样,奔子几个才拦住她,我怕她真的会上来!”
手机不知怎的又响了,自己要跳下桌去。江景晨拿来一看,是强子,他要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还说她实在闹得不得安生。江景晨挂掉电话,气汹汹地下楼去。
演绎厅门口,一堆痞子围着谢华,谢华吓坏了,四处乱喊儿子的名字。江景晨见状气坏了,推开人群,几声把看热闹的人喝散了。
谢华惊魂不定,指着周围穿治安服的人对儿子嚷,“你再晚来一步,他们可打我了。你呆的这算什么地方?”儿子懊恼不已,拉她到外面去,她却赖着不走,“见你怎么比见明星还难啊!家里的事,你打算跟我回去说,还是在这里说?”
儿子立刻发起火来,“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至于财产,这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你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吧!”
谢华被激怒了,“你说的什么话!他把咱们甩了,咱们就得给他颜色看看。这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
江景晨听着转身就走,母亲哪里肯罢休,撕扯着儿子乱喊乱骂。
圣龙、奔子搭不上手,在一旁也没办法。一个保安认识江景晨,他没看清形势,冲上来就揪散了谢华高高挽起的发髻。江景晨气昏了头,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其他保安围上来,也有那不长见识的,喊着要揍江老二,圣龙他们连忙上前教训一通。这一闹,大厅里乱哄哄的,看热闹的更多了,里面不乏江景晨的相识。
江母虽有些害怕,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架势,“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家里出这么多的事,你不理不睬的像话吗?那小妖精贿赂你了吗,瞧她对你笑的,你是不是想给她当儿子啊?你叫她妈了吗?她答应了?答应得你腿都软了吧?”她被怒火烧得胡言乱语,却不见儿子的脸已变得铁青。
“把她轰出去!”
人人都终于看清这是一对母子,没有人再敢轻易动手,就连圣龙也左右为难。
“你铁了心跟他们!”她将儿子一顿捶打,“不就是在这钱上计较,钱弄到手分你一半儿就是,到时绝色的女人随你挑,都由你……”江母口若悬河,一面揪住往外去的儿子。
人群里钻出个女孩儿伸头向里张望,等看得明白,便匆忙挤进来,劝江母说:“这里人多,阿姨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说吧!”柔软而清朗的声音,江景晨回过头,看到了夏楠,她居然已经开始工作了,看情况她的脚已无大碍。
江母一瞧,竟然是个毛丫头的服务员,便鄙薄地推开她的手,扯住儿子的衣襟不肯罢休,“关你什么事儿,一边儿呆着去!” 她发觉儿子愣愣地看了看女孩儿,神色忽然柔和了许多。
“您看人挤成了堆,我们的生意可怎么做?”夏楠无策,情急中鼓起勇气说。
“这我管不了,有我儿子在,你们只管找他说话。”
夏楠试探说,“您瞧这么多人都没人敢动他,谁敢找他说话。可我们却不必怕你,再闹就请你出去!”她做出了请客出门的架势。
一旁的人直直地看着,都惊异于她的大胆了。
“你轰一个看看!什么东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江母松了儿子嚷起来。
夏楠一鼓作气,果真不依不挠地推她出去,江母很被动,便骂起来了,“经理啊,我要找经理,什么服务员,竟然敢轰人。”夏楠使出蛮劲儿,眼见推不动了,便不卑不亢地说,“你想看打架吗?一会儿我们老板知道,派人出来平息,闹不好打上一场,动刀动棒的,好端端的儿子都没有,更别说跟你走。到时你最害苦我们,倒不如现在就别客气。您还是自己请吧!”
江母可气坏了,抬脚往楼上去,“我去找他老板,看他是要工作还是要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