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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第一堂课

    我给我的俄国学生们所上的第一堂课在问答声中结束的。而我第一堂课的问答题,几乎与汉语毫无关联,而是俄国文学知识。
    “ 同学我们,我叫任振威,我了让大家在称呼我的时候,容易记住,我给自己起了一个俄国名字,叫荏尼亚。从今天起,荏尼亚就是你们的汉语课教师。。”
    “中国如俄罗斯一样,也是一个由多民族组成的国家,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其不同民族的语言有几十种,但汉语,是中华民族的主体语言,这也如俄罗斯语言是东斯拉夫民族的主体语言一样。中国与俄罗斯是同样伟大的国家,它有四千多年的文明史,是伟大的俄罗斯人民的最大邻邦国家,你们的这位邻居不仅有古老的历史,而且还有光辉灿烂的文化。中国和俄罗斯作为邻邦相处,不仅要有经济的互补和交流,还需要有文化方面的促进和交流,因此,校方才开设了这门中国汉语课程。
    但是学好汉语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就如中国人学好俄语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一样。想要要学好汉语,首先要热爱中国,了解中国的文化和历史,这才能够激发起你对汉语学习的兴趣,想要学习任何学问,首先是要热爱他。我们中国有一位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他叫孔子,孔子对中国的文化、教育有很大的影响,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知之者,好就是喜欢,乐就是热爱,你们想学好汉语的第一步就是热爱。”我在课堂上的开场白就是这样开始的。
    对于孔子是不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我并不知道,如果按照那本七凑八凑弄在一起,薄薄的不足一万字的《论语》里的大多数废话而论,他应该不算什么思想家、教育家,更谈不上伟大。如果论办学规模,在孔子的时代,古希腊的柏拉图已经办起了门类齐全的正规大学,其规模应该不亚于今日的北大,而且历史延续了九百年。而孔圣人的那所学校学科除了语文就是音乐、礼教。孔子办学几十年跳独脚舞,连个助教都没有,培养出来的的弟子加起来也不过是三千人。这样看来把孔子看成个家教老师比较合。他对教育的贡献据说是他打破学在官府的教育格局,提倡有教无类。但是他教导出来的学生除了子贡和那位被孔子称为朽木的学生宰我也就是冉有多少有些出息之外,其他人包括孔子最看重的颜回,没有什么济世的本领。由此来看,把孔子当做教育家吹捧实在是有些不大妥帖。要是把孔子说成是伟大的政治家那还是比较合适。孔子是中国两千年政治家、权术家们的至圣先师和鼻祖,也是中国的拍马屁专家,其拍马屁的技艺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顶峰造极的水准,所以历代统治着没有不佩服孔子,不按孔子的思想统治奴役国民的。包括口头上反孔的**其实也采纳了孔子的一些治国方略的。比如愚民政策。再如老老实实做奴隶任人宰割的国民教育。这就是为什么孔子几千年长盛不衰的原因。我从内心佩服这个老家伙的拍马屁术,但我一点也不敬仰他,之所以在俄国学生面前把他当做伟大端了出来是因为俄国学生毕竟对他了解不够,拿来唬唬人不容易穿帮,此外我们尽管自吹自擂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悠久、光辉灿烂云云,但在奴隶制和封建主义的集权统治下精神文化领域是千人一面,千篇一律,很难有能拿的出手来的东西,我只好借助孔子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不至于穿帮。
    俄国学生思想单纯而活要,且没有中国学生的师道尊严,所以,在课堂上发问很大胆,而且语言直率。顾忌极少。
    “荏尼亚老师,我叫乌金斯基,我想向您提一个问题,可以吗?”一个叫乌金斯基的男孩站起来问,
    “当然可以,你问吧。”我说。
    “老师,您说中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是我们俄罗斯伟大的邻邦,可是,我们所看到来赤塔州的中国人却一个个破衣烂衫,像要饭的,听说他们都是商人,做生意的,都很有钱,但穿着却很猥琐,您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乌金斯基问。
    “我在回答乌金斯基同学的提问之前想请乌金斯基同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么?”我以攻为守,问乌金斯基。
    “可以,老师您问吧。”乌金斯基镇定地说。
    “乌金斯基同学,请问你们俄国有强盗吗?就是那种拦路抢劫的盗贼。”我问。
    “当然有了,可是这和我的提问有关系吗?”乌金斯基问。
    “当然有关系,我再问,如果一个强盗在大街上遇到两个行客,一个破衣烂衫,另一个衣冠齐楚,也就是说那种打扮得漂漂亮亮,很体面的那种人,你认为强盗会先选择哪一个下手呢?”我问。
    “当然是先选择衣冠齐楚的人了。”乌金斯基说。
    “很好,乌金斯基同学回答得很正确,同时你也很聪明,自己解答了你向老师提出的问题,我想老师就不用再重复回答了吧。”我说。
    课堂上响起了一阵笑声。应该是对我的巧妙回答的一种赞许吧。
    “荏尼亚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也想请您回答,在我们赤塔州做生意的中国人都很不诚实,娜塔莎的爸爸花了十三万卢布给娜达莎买了一件狗皮大衣,穿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前后衣襟,身子和袖子都分了家,不能再穿了,十三万卢布,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买这件衣服,这不是个小数目,但娜塔莎穿了一个星期就再也不能穿,这不是骗人吗?你对这个又怎么解释。”一个叫玛莎的女孩问。
    “我很为玛莎同学提到的事难过,也很同情那位购买了伪劣产品的娜塔莎同学,毫无疑问,生产和经销这种劣质罕品的厂商是非常不道德的,在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确实如骗子,我为中国有这样的厂商而脸红、羞耻。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个别厂商的不道德而否定中国。这正如俄国也有监狱,也关押着不少坏人,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就说,俄罗斯是监狱,俄罗斯人全部是坏蛋的道理是一样的。在举两个例子,前些日子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向我要酒喝得俄罗斯醉汉,但我不能就因此就说俄罗斯的男人都是醉汉,要饭的。在举一个例子,玛莎同学生着白发和蓝色的眼眸,很漂亮,但我不能因此就说俄罗斯姑娘都是白发蓝眸。比如我们第三排就座的那位美丽的姑娘就是金色发质。任何时候以偏带全都是不对的,你们说呢?”
    课堂上又想起了一阵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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