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乡村性事
延续几十年的农村集体化组织解体,“木头”孤独一人,在承包田地里劳动,在低矮小屋中生活,对他来说,改革不是春风而是寒风。尽管他勤快,劳动力也强,但家底实在太薄,加上没有持家的经验,生活水平总在人家之后。有人说他缺少持家的女人,劝他早些娶个老婆,他也晓得“穷单身,富寡妇”的道理。因此产生娶老婆的强烈愿望。正处于生命力极其旺盛年龄的“木头”,一提到老婆,就不光想要个女人来料理家务,而且想到梦里做的那个事。越想越心切,每天都要下决心,尽早找个姑娘。他的想法天真到了荒唐的程度,如此出名的穷乡僻壤,如此低劣的自身条件,如此越来越势利的社会环境,瞎眼女人也不会看中他。他不死心,麻着胆试过两次,结果被人家讥笑过两次,比死还难过。后来,他想起村里的“三张嘴”,她是田角村一带出名的“红娘”,许多对旁人认为不可能的婚姻,硬是被她巧妙的牵线搭桥变成事实。
“三张嘴”的真名叫孙訚花,她一向同情这个孤儿。“木头”不知道,他求她之前,就暗中为他看过好几个姑娘,但人家一听说是田角村的“木头”,就嫌他既穷年纪又偏大,还有说他身体太高的。穷和年纪大,“三张嘴”有解释,她说“穷怕什么,主席早教导过‘穷则思变,一张白纸好写最新最美的文章……’他将来肯定有发达的日子……嫁给年纪大点的男人是女人的福气,他会像待女儿一样疼爱少妻……”对身体太高这一点,她的话语更前卫:“唷唷唷,人家高干家的姑娘选爱人非要一米八以上,你偏嫌人家高,真是没见识的乡下人!”但不管怎样,“三张嘴”终归没能说服人家姑娘,让她品尝了一次失败的滋味。
现在,“木头”正式请“三张嘴”替他做媒,不忍心推辞,也的确认真找过几名她认为般配的姑娘,但无一例外地拒绝了。她怕“木头”不相信自己卖过力,便如实地向他叙述几次“工作”的过程,表明对他爱莫能助的意思,叫他另请高明。“木头”眼泪汪汪地说,“訚花婶婶,难为你再花点心血,可怜我这没娘没爷的苦命人,后世我愿做你的猪狗……”
一年过去,“三张嘴”始终没给“木头”带来好消息。“木头”自叹命苦,痛苦地打消娶老婆的念头,打算混完这辈子。但是,他嘴里可以打消念头,却无力按捺春心的挣扎和骚扰,晚上尽做与女人交欢的美梦,醒来时,除了裤档里精湿一片,还使他增添一份对女人的思渴,这种**冲动时,他会暴躁不安,行为粗鲁。发现市场上有美女图片出售,他拣穿得最少的买,贴在昏暗的房间里。想起那事,就和她们“意媾”起来。开始,还能将就和缓冲动,后来认识到“画饼充饥”既不解馋又是无能的表现,心身更加痛苦。健壮的身体联合日渐放肆的**环境,亳不留情地摧残着“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