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梦已随流水去 想续前缘也枉然

    3：经理活得潇洒，每天不是帮阿丽煮饭，或者到银行汇钱，就是和阿翠睡个午觉，调个情什么的——白天的二楼简直就像野人谷。
    再说柚子头开业以来，小凤把龙哥所有做碗碟生意的都请来帮忙，生意还过得去。张家雍没来搅和，所以就经常到小雨家吃饭，旁人都说他俩是天造地配的金童玉女。
    小雨爸妈老催着办喜事，柚子头却说现在生意忙，要推迟到年尾。小雨闷闷不乐。
    小雨曾经帮阿丽卖货，颇有心得，现在自己是老板了，更加胆大。她把龙哥市场所有经营碗碟的客户叫来：“你们尽管把货拉回去，卖完给钱。”客户当然愿意，柚子头三五天就拉回一车货。
    游姑丈心里没底，来江北看了几回，提醒柚子头：“你把货拉来，但货仓又没货，不要把货都赊出去啊。”
    “姑丈放心，我有分寸的。”
    ……
    春暖花开，又到踏青时节。钟晓晴和几个最要好的同学突然来到小雨的档口，小雨喜出望外，诉说毕业后的分别之情。
    “老同学，听说你混得不错啊，还找了个靓仔，今天我们来了，你看怎么表示？”晓晴说。
    “你们想我割肉啊？”
    “不敢，我们只是想吃碗螺蛳粉而已。”
    “就那么简单？很容易，哎，你们怎么知道去在这里的？”
    “就是读高三时坐在你后面那个包功啊。”
    “哦，几天前他还在这里坐过，他说要去路马镇收购春八角。”
    “昨天他在我村收八角，是他告诉我的。”
    众同学“相邀”小雨去公园鱼塘边烧烤，有心要小雨出点“血”。小雨不好拒绝，吩咐柚子头看档，就和晓晴她们去市场买各种烧烤用品。
    晓晴，家住路马镇的一个山村；路马镇是中国有名的“八角”之乡，那里山青水秀，山沟里流淌的水，是从八角林里渗透出来的“八角水”，人喝了这水，又健康又美丽。所以路马镇的人尤其是女人娇而不肥，像晓晴一样，白里透红，亭亭玉立。
    柚子头本来也算是个规规矩矩的人，但晓晴的来访，不觉就有点青春期的冲动了，一心都想同去烧烤。但苦于没有人帮看档口，无奈 无奈。
    好不容易等到小雨她们烧烤回来，已是旁晚时分。晓晴说要回去了，柚子头忘情的抓住晓晴的手，两眼直愣愣的盯着晓晴胸脯两个高高的山峰：“你住一晚，我和小雨有话跟你说。”他把小雨当挡箭牌了。
    小雨无言，晓晴坐了下来；柚子头：“难得来一次，就住一晚，和小雨谈谈心事，顺便看看江北镇的夜景。”晓晴默许。
    柚子头不是晓晴的同学，但用主人的口气问了晓晴很多生活工作的问题，包括爱情婚姻和今后的打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支持你在龙哥开档，货源我们提供，是赊销的。”柚子头此刻就是个大老板。晓晴看着小雨，意思是问：“可以吗？”
    才见一面，为什么柚子头对晓晴就那么的热情？小雨不得其解。但晓晴是最好的同学，不好意思说“不”，人家可以赊，就晓晴不能赊？只能同意。
    “你老呆在家里不是办法，应该走出大山来到江湖，既然游哥说了，你考虑考虑啊。”小雨顺势下坡。这晚，晓晴和小雨同睡，柚子头在大厅眼清清的过了一夜。
    晓晴回去跟家人说了，家人很高兴；第三天，晓晴由父母陪同来到小雨档口，父母千多万谢，说柚子头和小雨是人间的活菩萨，是晓晴的再造父母。
    别了，晓晴父亲拉住柚子头的手：“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她能不能发财，由命吧，你能带就带，不能带就让她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我们不会怪你的。”
    人家把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交给柚子头，柚子头心里美滋滋的，就像刚从大海里救了一个人。
    柚子头啊，钱不入紧门的，因为货不是自己的，也是赊来的，把货赊给那帮老熟客，风险就够大了，再赊给一个没有做过生意的人，真不知道柚子头是怎么想的。
    柚子头安排晓晴住在隔离房，包吃包住，还叫小凤带她过龙哥，帮找了档口。一个女孩家，肩挑手提要力的，又不会说越南话，从早上出门去越南龙哥再到下午回家，小凤一手包办，累死了。
    晓晴聪明，整天依赖别人也不是办法，她就在各种产品贴上价格，按最低的利润出售。这招好使，引得同行们的心情不是很舒服。
    时间久了，晓晴慢慢学会了做生意，还会帮忙小雨做些家务，小雨清闲了许多。而柚子头对小雨没有先前那么亲密，相反对晓晴的言行更加的留意，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有时小雨去买菜，柚子头还找时机“无意的”摸了一下晓晴的大腿，晓晴没有走开。
    摸就摸吧，反正就是大腿…
    柚子头在龙哥市场的代理商发展了十几家了，价格的竞争越来越激烈。越南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价低者买，管你是新人旧客。那时的生意，没有人会做平本的买卖，所以大家对低利润的碗碟生意不很兴趣。晓晴则不一样，反正自己做的是无本生意，有赚就行。
    越南人把价格压到最低点，晓晴还是说OK,不过要过江北进货，本小姐负责带你过去。凡是大客，她都带回给小雨，小雨自会返还中介费。三方有利，柚子头飘飘然。
    ……
    很长时间没有探望过阿丽了，晚饭后，柚子头带着小雨、晓晴到了阿丽家，见华涛、李牧、黎幺八也在，黄经理和阿翠旁若无人的搂在一起亲嘴，小花则在泡茶。
    刚一进门，柚子头便向大家挥手：“好久不见到你们，大家好吗？”就像个明星出场，也像一个刚走出青山的人。
    “很不好啊，几十岁的人了，还是孤苦伶仃，我现在来找丽姐，看有没有认识的女人，介绍一个给我，老一点矮一点都没问题。”华涛说。
    “老同学，你听到华涛说啦，小雨是你的不错，但另外一个我们不认识，你可否介绍给大家或者单独介绍给华涛认识啊？”阿丽话里有话。
    “她叫晓晴，是我的工人，我有保护她人身安全的义务。”
    “谁要你保护啊，你是不是想坏了你肚里的哪根横肠啊？”小雨回敬柚子头。大家鄙视着柚子头，哈哈大笑。
    “你不就是在小凤旁边卖碗碟的那个吗？我早就听说了，人家还说你专门降价卖货，对你很有微词啊。”华涛说。
    “也不能这样说的，市场竞争激烈，做生意要货如轮转才有出路，经理你说是不是？”阿丽问了在一旁和阿翠热吻的经理。
    “难道你们不见我正在热烈的和翠翠亲嘴吗？我一松嘴，就很难培养刚才的激情了，不要问我，该怎样就怎样。”经理说完，和阿翠继续他们的沙发激情，简直就是两个伤水的糍粑，粘在一起了。
    “经理啊，这样会肾亏的，会尿不净的…”大家很同情经理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