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多情却被无情恼
月上西山,斗转星移,珞琪估算云纵快回来了,忙吩咐碧痕为她放水沐浴。
她想着为丈夫洗浴后神清气爽,二人共赴春xiao,试一试潘道台夫人的良方。
大木桶里香气蒸腾,那是洒了西洋的玫瑰浴露,水面上还洒了新采摘的鲜花瓣。
珞琪解了衣衫,扶了碧痕的腕子走上那竹梯,立在上面用脚探探水温,微烫,但外面寒凉,她还是试着下到桶里。
白皙的肌肤浸泡在水里毛孔微张,碧痕挽着袖子为珞琪擦洗。
珞琪手里把玩着水面上的鲜花瓣,边笑谈着昔日贵妃沐浴的趣事,直泡得周身酥软,珞琪才起身,擦干身子,抹了层南洋产的ru液,身上一股淡淡茶香。
珞琪拉过碧痕,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羞得碧痕脸颊绯红,羞恼地埋怨:“小姐,那东西哪里是衣服,能穿呀?”
“洋人的睡衣当然也是衣裳。”珞琪辩驳道。
碧痕红着脸去储物的房间里取来一个纸包,打开层层包裹,抖出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吊带睡衣。
珞琪俏然一笑,套在身上,对了穿衣镜左右照看欣赏。睡衣质地轻薄,飘然轻荡,朦胧的线条若隐若现,尤其是xiong前那两粒红豆更是深浅若无,时隐时现的诱人。也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丈夫见到是不是会春心萌动,想到那日晚在床上给云纵难堪,这些时日夫妻赌气,今天是该握手言欢了。
再者,以免夜长梦多丈夫要迎娶了碧痕圆房,只是这一来二去,她能同丈夫同宿共眠的日子就没多时了。
珞琪围裹上一件厚厚的妃红色大浴袍,打开条门缝,吩咐碧痕为她把手住院门,自己看了院内左右无人,一溜碎步小跑逃回自己的卧室。
惊羞得心噗通通乱跳,脸颊都是燥热,轻轻带上门,屋内静悄悄,绸幕窗帷低垂,床帐上结的流苏辫子在微风中摆动,怕是丈夫睡下了。
珞琪带了一脸魅笑,挑了帘子进内室,踮脚轻步挪去床边,想要突袭般扑去床帐内吓丈夫一个措手不及。
蹑手蹑脚地来到低垂的红绡帐外,珞琪的心跳加速,柔声媚语道了句:“官人,人家来了。”
抿咬樱唇,抖去身上厚重的浴袍,露出那身若有若无的白纱吊带睡衣,一掀帘帐一跃扑上chuang榻。
就在珞琪看清帐内空空如也的时候,已经扑趴在空荡荡的床上,丈夫竟然不在帐中。
娇羞气恼,珞琪大失所望,床榻上空空无人,床被都不曾铺好,丈夫不曾在这里睡下。下床四下看,屋里空荡荡。珞琪来到外间,轻拉开门缝向院里看,丈夫那间书房却是亮了灯。
“碧痕,碧痕!”珞琪向碧痕低声唤,在影壁旁为她把风的碧痕纳罕地过来神秘地问:“小姐,怎的了?”
珞琪咬咬唇,指指西厢书房低声道:“你去喊你家姑爷,就说,就说……就是少奶*烫,浑身发热,请他过来看看是不是病了?”
碧痕见她不快,知道是在生姑爷的气,试探道:“小姐,若是真想和姑爷好,小姐就不要和姑爷怄气了。听小夫人房里的四喜说,今日老爷还斥骂咱们姑爷呢,说是给老爷定的南洋的福寿膏失手在海边被查没了,老爷骂大少爷做事不用心,分明是听了少***辖制嚷那些‘禁烟’,故意变了招数的从中为难,姑爷委屈得有口难辩呢。朝廷又派了钦差来阅兵,老爷横竖地挑咱们姑爷的不是,加上今天阅兵回来惹了不少的闲气,姑爷心里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