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白任之,看来柳姑娘是不愿和你走了."他的眼中隐着笑意,对我来讲却是别有深意.
"柳儿,你不要害怕,你身上的毒奶奶会解."任之握着我的手在抖,他的目光焦灼,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是我却什么都说出口,此时此刻我怕的竟然不是死亡,而是怕他受到伤害.红色的玉石在日光下发出夺目的光彩,却是硬生生刺痛了我的心,为何我总要做这样艰难的抉择?换在昨天,我或许会毫不迟疑地选择留下来,可是今时今日在知道他这样浓烈的感情之下,我又于心何忍?
"柳儿"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任之的眼睛都急红了.
"白任之,你若是识趣点,就应该马上离开."不急不徐的一句话在此刻却是一道催命符,我恨恨地看着那个男人,却见他的眼中满是玩味的笑意,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美的惊人.成康,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任之,你还是先回去吧!皇上可能还有一些话要跟我说."我认命地闭上眼睛,不忍看他惊厄,绝望的神情,心异样的疼痛,像是被硬生生地剜了一刀,我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虽然这本就是初衷,却没料到会发生这么突然,而这样心痛的感觉也是我使料未及的.
手被松开了,我清晰地听到他踉跄后退的声音,是谁伤了谁?爱情本来就是一把双刃的剑,我只觉内心无限的悲戚,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他就这样黯然地离开拉,我宁愿他狠狠地抽我一巴掌,然后像在福兴楼初次见面的时候骂我一顿,也许这样我会好受一点.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就走了.我的心空荡荡的,离开成玉的时候也没有这般难过.
"柳姑娘果然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我已无心在听他讲些什么,这短短几日却让我已心力交瘁.这个男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成玉现在人在哪里?"我冷冷地开口.
"柳儿,你果然是心心念念地,惦记的都是成玉啊?"他笑着走到我面前,此刻这地方竟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侍卫们不知何时都已经不在了.
"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看着那张美的都不似真实的笑脸,我竟有想撕碎他的冲动.
"他是成王府的二贝勒,他自己长着脚,走到哪里我又怎么知道,朕富有天下,哪管的了这么多琐碎的事情."
"成康,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我直直地望着他,恨不得在他脸上戳出两个洞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在那里打太极.
"成玉的话,我当然不会对他怎么样,到是你,你究竟是谁?"他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无比的锐利,我心里一惊,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不是原先那个柳逸.
"我当然是柳逸,柳尚书的女儿."我努力地让自己更镇定一点,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破绽,:"只是之前受了点伤,所以遗忘了之前的事."
"哦?"他凑近我的脸,细细地打量,"果然是同一个人."
待我正要舒一口气,却分明地听他说了一句:"原来死人也能复活啊!看来你是到了奈何桥,喝了蒙婆汤就回来拉."
什么意思?我惊疑地看着他,心里更是不安,他为何会对这事情了若指掌?
"成康,我不管之前与你有过什么纠葛,我现在都不想再纠缠下去."世事本来就复杂,并不是我一个脑袋能想的通的.
"有些事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柳儿,回到我的身边来吧!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原来他也要我,可我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却不是感情,而是对新鲜事物的新奇感.原来成玉说的并没有错,成康和柳逸是有暧昧不明的关系.一个女人可以到处周旋在这么多男人之中,玩火自焚也是必然,而我现在虽非自愿,可是走的却正是这条死路.
"正如你所说,你是皇上,想要留下我只消你一句话,何必要大费周章地演这么一出戏."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若不这样做,又怎会断的了白任之对你的念头."他到是对我"用心良苦",可是为何当初又会给柳府施压,让我嫁给任之,或许这也是他特意的安排.我此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扯了线了风筝,无论飞的多远,线的另一头始终被他牵着,他要放便放,要收便收.
我无力地垂下双肩,他是上帝吗?我为何要过这种被人cāo纵着生活,可是我逃不掉,这个男人就像一个巨大的yin影罩地我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迷团,太多的禁忌,却执意要把我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