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
陪着白兰儿瞎扯了一天,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好她到没有就着昨日的话题继续下去,我实在也没什么东西好传授给她,明格格这一次来访我们都没放在心上,就当是一场闹剧,我心想成康配她到也是可惜拉!我尽量把皇上和成康分成两个人,毕竟这其中的关系太复杂,若是皇上就是成康,可总没有老子娶女儿做老婆这样的事.而且皇帝现在毫不避讳地在人前露出这转变过的容貌,这满朝的文武百官竟然没有支声的.这样的猜测太离谱,或许还正如兰儿所说,皇上是因为服了丹药才会有这样的转变,可是为何会出现第二个成康,就叫人着实有些不解.
入夜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便睡去了.隔天醒来,发现还是一身的湿汗,还真是怪了,昨晚睡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凉,睡醒的时候到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来,而身体又没有任何的异状.头一回我到没放在心上,可是一连两个晚上,就有点不对劲了.
白兰儿还是对我招呼很周到,但我却对这每日重复的内容开始感到有些枯燥,这每天除了吃,睡,就是聊八卦还真是没啥意思."嫂嫂,你早膳都没怎么用,我特地吩咐下去给你准备的八宝珍珠羹,你喝喝看,好是不好?"
"恩."我接过白兰儿手中的盅,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看起来,好象真的很不错!"
"那你就多喝点."
"好的,"我嘴上答应着,可是却将这盅搁在了桌上.
"怎么,不合你胃口吗?"
"没有,只是顿时觉得腹中疼痛,想必是来事拉!"
"哦?"
"兰儿,我看我还是先回房休息片刻."我捂住小腹,露出难受的神色.
"那好吧,香儿,你小心扶白夫人回房."
待回到房里,我忐忑的心才稍稍平复,我回想起刚才白兰儿眼中一闪而过的yin狠,不禁从心底冒起寒意来.那盅汤里肯定有问题,而且不单单是一盅汤,我这几天用的饭菜里肯定都有加了料.难道我这几日发汗的症状都与这有关?白兰儿啊!白兰儿,我与你可曾有仇?
整个下午我都推脱身体不适窝在床上,我虽然是鸵鸟心态,但是无论如何她总不可能硬把我从房里揪出来,只有到了明日等任之过来接我,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有过这种害怕,彷徨的心情.可是白兰儿若是执意要害我,我独自在这又怎么逃地过?
是不是因为蒙在被子里久的关系,我的头有些昏沉起来,全身也慢慢地开始出汗,全身的皮肤突然感到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想要从毛孔里钻出来.这种又痒又痛的感觉让我简直要哭出来,天!我何时受过这种痛苦!难道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汗水还是从毛孔里不断地渗出来,好象要把浑身的液体都要流干,我看着原本白皙的肤色慢慢地变暗,不禁慌了起来,难道我要这么难看地死在这里?
门吱哑一声被打开了,我心里不禁一寒,难道她要亲自动手解决我."嫂嫂,现在感觉可好些?"耳边传来白兰儿得意的声音,"你还是听了我的话,喝了这盅汤的好,喝完了就不痛了."
我并不回答,这女人太可怕,从一开始我始终没有看出她的险恶用心,这盅汤或许能解我此时的苦痛,可也必然会使我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嫂嫂,我就把这盅汤搁在桌上,嫂嫂若想喝,就起来喝."待门被合上,我才忍不住地呻吟出声,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我越来越不能忍受了,流出的汗液里已经掺了一点血色,要是这样下去,不用等到明天,我就可能早就没命了,我翻过身,看着那盅汤正好好地搁在离我不远的桌上,喝还是不喝?喝了可能还会有可能活下去的可能,不喝就是死定了.
我最终还是艰难地起身,挪过身去拿到了那盅汤,喝了下去,我究竟是个常人,我害怕死亡,害怕这种无望挣扎的感觉.
就像被注入了新的生命,立刻,身体的疼痛瞬间就停止了,汗也止住了,肤色也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这浑身湿粘粘的感觉,我宁愿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而已.一切都结束了吗?还是刚刚开始?
当天色慢慢地亮起来,我却没有了昨日期待的心情,我觉得自己在被刻意地卷入一个yin谋,想要挣脱却是完全不能自己.再见到白兰儿,她一脸的镇定自若,好象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我只觉得眼前的只是一朵白色的罂粟花,表面无害,可是却足以取人性命.
"嫂嫂,你若是身体不好,就在我这儿住下来,好好地疗养."她笑地无害,却是让我听的心惊胆战,果然没有结束.
我没有心情跟她周旋,只是问她:"任之什么时候来接我?"
"哥哥,稍后便来!"话音刚落,就见小太监过来通报,说是白少爷来了.
"哥哥还真是喜欢你,一大早就过来接嫂嫂回去,喜欢嫂嫂的人太多了,怕是不看着会让人给抢了去."听了这席酸溜溜的话,我也懒地回一句,哎,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
"柳儿,"任之一进门,看到我便迫不及待地楼我入怀,"你没有事吧?"
"哥,你还真是偏心啊!"一如往常的戏谑,可是在我听来确是不简单."从阜阳到这里少说要1天的时辰,哥昨日还在阜阳,连夜赶回来,难道是不放心嫂嫂在我这里."
"兰儿,有些事可能是你身不由已,哥哥不怪你,可是你若是伤了我最心爱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今日,我跟柳儿就回去,至于皇上那边,你帮我稍一句,无论是我还是欧阳家对朝廷之事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哥,你真的要为这个女人陪上整个白家吗?"白兰儿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内情,为何还要做这样的选择."
"兰儿,金钱,权势于我都是身外之物,我现在只想抓住自己最珍惜的."任之坚定地握住我的手,这一切对我来说发生的太过突然,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的眼中浓烈的感情,才发现他对我早已是用情已深.
"哥,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拉!"
"你真的用了那药?"任之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他知道那是什么药.
"恩"
白兰儿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得"啪"的一声,我不由地呆住了,白任之这个一向温文而雅的男人竟然狠狠地抽了白兰儿一个巴掌.鲜红的掌印在她白皙的脸旁显地格外清晰,她好象被打傻了,久久没了反应,只是直愣愣地望着任之.
"柳儿,我们走!"任之拉了我的手便往外走.
"哥你走不了的."白兰儿哭泣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带着这个女人,你是走不的,皇上看上她拉,你再怎么争怎么能够争得过他!"
任之拉着我的手僵了一下,却还是义无返顾地拉着我走了出去,我回头,看着已然哭到在地的白兰儿,心里竟有些同情.
白兰儿说的没错,我们根本走不了,看着眼前把我们层层围住的士兵,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皇上说了,白公子可以自行离开,但夫人得留下."站在最前面的统领开口道.
"告诉皇上,我白任之今日就是拼死也要将我的妻子带回去."我躲在他的身后,不由再次被他的深情打动,傻瓜,为何要这样对我,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啊?
"白公子果然是个多情种,不过你得先问问你的夫人看,愿不愿意跟你走?"面前的士兵分开两边,皇帝终于还是出现了.
"她当然是愿意跟我走的."
"她即使愿意跟你走,你也无法解她身上的剧毒啊!"原来白兰儿到头来还是皇上的一个棋子,此时我到不怨她狠毒拉,毕竟也是身不由己.
"她身上的毒我自会找人解,不牢皇上费心."
"好,朕就答应你,若是柳小姐愿和你走,我就放行."
虽然我不否认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会毫不迟疑地跟任之离开,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
"我"可当我站出来正要说出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却看到皇上手上把玩的正是成玉贴身配带的玉佩.那是很有特色的一样玉器,通体的血色,上面只有简单的纹式,却在正中刻有一个玉字.我心里一惊,难道成玉出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