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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食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食在广州”是指粤菜精致美味,食之堪称天下、一大享受;“穿在苏州”则因苏州丝绸誉满海内外,用苏州丝绸做衣服舒适、华丽、美观;“玩在杭州”,是指杭州西湖美如西子,佳景怡神,宽人心境;“死在柳州”则是指柳州有好木材,可以打一副好棺材,这在过去以土葬为主的岁月,一副好棺材确是有它的魅力,那时棺材是人的最后归宿,所以便有了人们对“死在柳州”的欣羡。
    这是古人,也是今人欲求一生的追求,而她们这几个年少青春的姑娘们,正开始这条谚语的第一站,“食在广州。”
    次日中午十一点。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的目的地广州到了,请各位带好行李物品有秩序的下车。”
    历经这一趟接近二十二个小时的车程,她们终于踏上广州的土地。见到莫蓝和徐丹清站在出口向她们努力回手,佟同带着那大书包,连人带包地滚过去,和莫蓝来个热情的拥抱,其实她心口中是念叨着:“美食我来了!”
    关米夏很酷地走过去,站在她们后面,双手抱xiong围观着这热情的见面会。
    “老小!你真是越来越有明星范了耶!来姐姐看看,a货?”徐丹清把关米夏鼻梁上的guygod!这世界太残酷了!”佟同把打包随意地扔在床边,把自己的身体抛到床上,舒服地找到枕头。
    “我来了!”徐丹清讲完,自己迅速地往佟同身上压。
    “姐姐饶命啊,再压,我早上在火车上吃的那碗泡面呆会儿就流出来了。”佟同接近断气地讲。
    徐丹清“嘿嘿”奸笑了两声,说道:“我们已经订好位了,晚上去吃海鲜自助餐!你就饿会,留点空肚子晚上要吃够本儿哦!”
    “那麻烦你把我肚子里的泡面压出来吧!我晚上多吃点。”佟同这话可把旁边的人恶心得,不想跟她讲话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囧!
    这座南方的城市,空气里有着潮湿的水气,即使是在这么干燥的冬天。没有北方此时的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然而加上湿气,在加上今天突如其来的降温,这座花城还是有些寒冷。不过寒冷永远挡不住我们这个伟大人民对美食的热情。在莫蓝的家呆到4点,四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家门,打车去自助餐厅的门口等着,待晚上的五点半开门之时以最快的时间进去,消灭可爱的食物们。
    莫蓝流利地用粤语与门口的买票小姐沟通,拿到四张进场券,佟同那个心啊,真的真痛快,不忘表扬门口的服务员一番:“这广州,美食多、美女多、连服务生都笑得这么有礼貌。”
    “切,最抹了蜂蜜啊,这么甜。假如要是现在那人跟你说,客满了,你沒法进去,你一定会把人家十八代主宗问候个遍。”关米夏说道,搂着佟同的肩,大步地跟在莫蓝和徐丹清后面。
    “还真了解我,不过我还会问候她小孩的。”佟同转过头,对着刚说完话的关米夏说。
    佟同讲完,大家也都开怀大笑,引来带路服务员的侧目。
    玲珑满目的海鲜大餐,她们是跟着潮流走的,用一句网上的话就是:“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
    吃完buffet,四个人都是挺着比三个月的孕妇还大的肚子在珠江边晃着,吹冷风。
    “同同,你怀双胞胎啊!找一个女的嫁我儿子。”莫蓝高兴地摸摸佟同姑娘的肚子,又指着自己的肚子说。
    “嘿~我也想这是怀双胞胎啊,可是沒男人怎么怀!神啊,掉个男人给我吧!我这是胃胀气。”佟同哭着小脸,皱着脸皮说道。
    关米夏指这不远出一个正走过来身穿黑色大衣,头发已经花白两鬓的男人,老男人,老老男人说道:“喏!神被你吵醒了,给你送来一个成熟于世的好男人,快上!我为你加油!”说完三人齐齐把佟同往前面推了一把,佟同酿腔地向前迈了一大步,险些跌倒在地。
    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它永远活在现实里面,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而当她们踏出社会之时,会发现原来她们在被同化着。象牙塔的生活是美好的,这几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们玩翻了。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她们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
    宁墨几经周折地打听到佟同家在同城的住所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开车前往,谁知佟父给的答案就是她们约好去广州了。收到这个信息后转身走出佟家大门,却见到佟同提着她那和她身子一样圆润的大包走出电梯,两眼发直地望着宁墨。
    “宁墨?你找老小啊!”佟同明知故问。
    “她跟你一起回来了吗?”宁墨见佟同笑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沒有,我们在广州玩了一个礼拜。这不,过年要到了,我们就准备着回来过年嘛!”果然让宁墨猜对了,佟同继续说道。
    “那她呢?”看来关米夏是不打算回来过年的,因为这年,有过跟没过一样,过了更不省心。
    “她不打算回来,她说她应该要等到开学才回学校,再找工作。”佟同顿了顿,对宁墨说:“其实她是觉得自己没地方过年,人家都是合家团圆,她回去也是面对不想见的,何苦让自己煎熬。这几年,就算过年约她来我家吃放,她都不肯。宁墨,她缺少安全感,其实她心里有你的。”
    宁墨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先走了,你进屋去吧。”
    宁墨按了电梯的按键,站在那里等电梯,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欢喜。
    “等等。”此时的宁墨已经走进电梯里,佟同叫住了他,伸手挡主即将合上电梯的门:“老小订了去黑龙江的飞机票,去的那个地方叫下河,是个小地方,你到那打听打听。”
    “好的,谢谢你。”电梯的门关上了,然而宁墨的心却是满怀欢喜的。进了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还没启动,便给孙书打了电话。
    “呦!听说宁少最近心情不咋好啊,今儿什么风把你那好心情给吹回来了,给哥们我打电话。”
    “那你要不要谢主隆恩啊!”宁墨听到话筒里传来孙书的油腔滑调。
    孙书沒跟宁墨客气,一口叫了一声:“小孙子谢主隆恩了!”
    宁墨没好气地打断孙书熠熠勃勃的兴致:“少扯了,去开辆路虎过来,我在米夏那里等你,你收拾收拾,我们下午出发。”
    “出发去哪?”孙书刚开始不解,后来脑筋一转:“你知道米夏下落?”
    宁墨叹了一口气:“是啊,她朋友刚回来,说那小丫头跑黑龙江去了。”
    “行啊,哥们,咱这回儿可是舍命陪君子。”孙书一听,心里也兴奋了,拍着xiong脯保证道。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一路上的冰天雪地,高速路上堆满一堆堆刚铲开的小雪堆。车龙走得极缓慢,不常的一段路就有好几起事故发生,看得让人有些心惊胆战。走走停停,在到达那个目的地归属的县后,两人又费了些时间打听那个不大的小地方。这一路上看到的贫瘠让孙书有些诧异,也佩服关米夏。兜兜转转又多了几个小时,到了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村民们对这两个穿得体面,还开着四轮子车的年轻人投来羡慕和异样的眼光。宁墨找了旁边一大叔打听关米夏的下落。
    大叔用着混夹浓厚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告诉他,村里的小学那里来了个小姑娘,和小学里的老师开了个寒假班,孩子们现在都不放假了,赶着上补习班呢!具体位置指了指山边的一条小路,对宁墨说,顺着路走,在山脚下的两间房子里,那就是他们的学校了。两间瓦房,门窗尚在,只是窗上的玻璃破的零七八落,没有玻璃的地方用旧纸皮护在上面。
    “你们找谁?找关老师的?”对于村里这么一位生面孔,这位虽然年轻,但脸蛋上却充满被风土吹过痕迹的青年女子,一口判定眼前的这两个人是来找关米夏的。
    “关老师?”对于这个称呼,孙书倒是有点不习惯。又回头打量了四周一圈,孙书的心也真有点不舒服,他进部队,但在他觉得那里最残酷的生活环境都比这边好上许多。
    “对啊,小关人很好,又有爱心和耐心,一来孩子们都争着上她的课。你们是她朋友吧?”
    宁墨和孙书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宁墨,这位是孙书。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们她人在哪里吗?”
    “大家都叫我黑妞,你不介意叫我小黑行了!”眼前这位皮肤白皙的姑娘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继续下文:“关老师在后面的cāo场。你到那里找她就行了。”小黑给宁墨指了一条道,孙书识趣地闪开沒跟着宁墨去,这时候得让人家有独处的空间,这道理他是懂的,让老师带着他到附近走一圈。
    说的是cāo场,除了地面平一点像之外,找不到半点与cāo场相似的迹象,地面还都是黄土,有少许的雪堆。一个多礼拜没见的关米夏,头发长了不少,短俏的头发随意地用橡皮筋扎在脑门后,只有小小露出一点尾巴。脸和之前差不多,没见长肉,也没见缺肉。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用手在地上画沙,眼睛也很专注地盯着地面,像一个把自己迷失的小孩,找不到归家的路。
    一双不属于这里的白色休闲鞋映入关米夏眼里,慢慢抬头,从下往上是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厚实的羽绒服,再往上一点见到宁墨熟悉的脸孔,一笑不笑地,除了眉头紧皱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关米夏拍拍手中的泥沙,想要站起来,但发现蹲太久,双脚都麻痹了,伸出手,可怜地忘了宁墨一眼,对宁墨说:“拉我一把,我起不来。”
    宁墨握住那只伸出来等着他回应的手,拉起关米夏,顺势往自己怀里带,紧紧不放开:“虾米我们回家吧。”“家”字宁墨加重了语气。
    关米夏久久没有回应,埋在宁墨怀中的脸却哭失了一片,哭的泣不成声。这个迷路四年的孩子终于有人愿意带她回家,回有她一部分的家。那个被踩在宁墨脚下,关米夏刚才在沙上画的房子何尝不是她对家的一种渴望呢?
    “你起不来,我愿意拉你一把。迷路了不要走开,在原地等我,让我来找你。现在我找到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关米夏挪开在宁墨怀里的头,仰起头来用泪水满眶的双眼专注着宁墨神情的双眸,沙哑的应了一声:“好。”
    夕阳西下,两个纤长的影子在地面上堆积在一起,谱写一段美妙的序曲,这是他们的开始和希望。橘黄色的光芒为这氛围添加了一些浪漫和温馨,天空的云白的无暇,像是在见证这对走出迷雾的两人。
    后来宁墨问过关米夏,如果林崇先于宁墨对她说这么句话,她会不会跟他走。关米夏没有回答,只是靠在他怀着吃冰淇淋,看电视。但宁墨觉得,如果真的林崇先于宁墨对她说这么句话,关米夏是会答应他的。
    见归来的两个人大手牵小手的孙书一脸坏笑的鼓掌起哄。
    “关老师你们回来啦,原来宁先生是你男朋友啊!”小黑从一堆木头里抬起头来,对着这对佳人笑着讲道。
    关米夏不好意思地对小黑点了点头,指着宁墨说道:“你们介绍过了?”
    “是啊。刚才你们一进村口,我这会儿接二连三地我人跑来找我问你们呢!”小黑指了指宁墨和孙书,笑意满脸地对宁墨说:“我二舅,也就是我们下河村的村长刚才过来说今晚请你们吃饭呢!”小黑笑得很不怀好意,估计又是一场鸿门宴。
    晚上七点多八点,一个中年的老男人,皮肤黝黑,手里拽着一有点年龄的烟杆,烟杆里的烟油熏黄了老汉的牙齿,烟杆的长杆被磨得光滑,过来邀请他们过去进餐。
    夜已黑,蜿蜒的小路,没有路灯,靠着村长手里那盏原始的油灯照亮前方的路,宁墨拉着关米夏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在最后。还没进门的村长洪亮的喊了一声:“客人来了!”跟着村长走进屋子里,并不宽敞的一间屋子,里面密密麻麻地塞满人,除了炕上桌子盘的四周是空出来的。有的被挤在门槛外还照样乐滋滋地为村长他们让出一条路。
    “坐啊!别客气,这农村地方不比你们城里。”村长招呼大家上炕坐着。
    “村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就觉得这里比城里好,这里都大家热情。”孙书的一句话,让村长高兴不已,连点头说是,并拿出酒瓶为大家满上酒。
    “这杯啊,俺敬你们远道而来,特别是关老师,这小地方,除了我这少根筋的侄女愿意留在这,就只有关老师了。我先干为敬!”村长仰头,小小的一小被烈酒下肚。
    “这酒味道不错啊!哪买的?”孙书又发话。
    村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这是大狗家的大女儿自己酿的,手艺赶赶的!大狗,让花妹子出来跟客人喝一杯啊!”随着村长的话说完,从人堆里挤出一个编着一条长辫,穿的火红似火的姑娘。
    “我叫赵花,你们叫我小花就行了。”拿起村长为她增满的酒杯,对着孙书一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孙书假装没看到。
    “来吃菜啊!宁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村长又把目标对象拉出一个。
    “我是做建筑业的!”宁墨似乎已经发现了村长的一点眉目,小心翼翼地回答。
    “建筑业好啊,隔壁村的包工头可赚钱了,他们那的小学就是他出钱建的。听说大城市的房子贵,你那可是真了不起啊。我给你介绍介绍我们村里的好手,这行他也是做了几十年了。”村长话还没讲完,已经有三个人站了出来,一对年龄相仿的夫妇,还有一个长得比较消瘦的姑娘。
    “我姓刘,叫刘大富,这是我家婆子,这是我家闺女叫刘杜鹃,叫娟子行了。来您尝尝,这笋丝豆腐就是我家闺女做的。”叫刘大富的男子指了指关米夏面前的一蓝色花边的大碗说道。
    看来这是一场百家宴,也是一场相亲宴,村长大人估计看到这两只金钱龟,号召村里各家各户的黄花闺女们相聚一堂,把自己的看家好菜拿出来,来场百里挑二的相亲宴。小黑趴在关米夏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二舅是村里有名的铁公**,人家铁公**身上还能整点铁锈,他那可是不锈钢的。”关米夏和小黑忍着不敢笑。关米夏偷偷的看了宁墨两眼,见他用筷子夹了那蓝色花边大碗里的笋丝豆腐放进嘴里,也似乎见到关米夏忍得发抖的幸灾乐祸,伸出桌子地下的另一只手紧握住关米夏的。
    刘大富有点着急地问道:“宁先生觉得味道如何啊?”
    宁墨点了点头,说道:“味道很好。来米夏也尝尝。”热心地为关米夏布菜,大家也看出个所以然。
    刘大富的脸也囧了,峰回路转地对着旁边的孙书说道:“孙先生别客气啊,也尝尝。”
    孙书在刘大富犀利和期盼的眼光下举起双筷,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咽了下去,扯开嘴角的笑容对刘大富说道:“味道很好,刘姑娘的手艺真不错。”听完话,刘姑娘腼腆一笑,望了孙书一眼,笑着穿过人堆走了。孙书寒颤啊!
    这场相亲宴维持了一个多小时,十几个年轻的姑娘个个被孙书的那句“味道很好,姑娘的手艺真不错”迷昏了头。快散场的时候来了点小插曲,一个扎着一根马尾辫的小姑娘约么七八岁左右,拿着大碗跑进来,碗里叠着几个米馒头。
    “小姑娘也是来展手艺的?”宁墨笑着对这个刚把馒头放下的小女孩说道。
    “是的,是的。”两着两声应是,引来周围大人们的哈哈大笑。
    “这不是二丫吗?作业写好了吗,明天一早要上课呢,还不睡去啊。”小黑指着这个看起来鬼灵精怪的小女孩说道。
    “俺娘说,这是关老师给钱买的米,家里刚好有玉米粉,活了面蒸几个给你们明天早上吃。”小姑娘一句话让周围的笑声都听了,村长也同情地凝视着她。
    二丫家里有四口人,早年靠父亲一人挑家里大梁,前几年父亲生病去世了。爷爷奶奶都是老的老,爷爷还是盲了一只眼,另一只也不太灵光。穷的开不了锅,还时不时地有人上门要债,那是父亲生病时借的钱。关米夏帮忙还了债总共2050块,这对山沟里的这群村民是个大数字,对这一家子就更别提了。
    “那后来呢?”此时的关米夏和宁墨已经是相亲宴结束,回到小学里了,站在教室里拼孙书和宁墨晚上的床。孙书和小黑去东二婶家拿被子,因为宁墨和孙书今晚的住所是学校里那间残缺的教室,床是那些学生们带来的桌子拼成的。
    “后来二丫的妈妈又肯收那个钱,我就教二丫写了个借条,上面有那2050,也有那剩下的950,总共三千块。”关米夏抬起头回答宁墨,“嘿嘿,孙书这回名声大振,回去孙妈妈可以直接给他办喜事。”
    “我倒没想那么长远,回去我比较看好咱们办喜事。”宁墨突然走过来,抱住关米夏:“这还没把你拴紧,你就想把我塞给刘大富家的闺女,看来不让你接受点教育,将来娶进门我肯定是‘妻管严’。”
    “‘妻管严’不好吗?”关米夏顺着宁墨的话接下去。
    “好,我也觉得好,那宁太太您觉得啥时让这‘妻管严’的权利生效啊?”宁墨嘴角上扬,对着关米夏魅惑一笑,关米夏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坑里。
    宁墨看向漆黑的眼瞳,头慢慢俯下,穿过发丝的手按住关米夏的后脑勺,唇贴上一个柔软的物体。立即愣住,不知所措地望著对方的眼眸,黑眸温柔望向他后,阖上,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被人轻轻含住,缓缓亲吻。随著两人的吻,心跳慢慢加快,双手搭上彼此身上迎合对方的唇,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轉轉******
    清早起来,关米夏见宁墨已经是站在屋檐下,拿着小铲在把教室门口石阶上昨晚结的冰敲开。关米夏见教室门还紧闭着,想必孙书还在里面睡。
    “昨晚睡不好啊?”关米夏指着宁墨眼袋上的一圈浅色的墨绿说道。
    宁墨放下小铲,走过来看着关米夏,有点小别胜新欢的感觉:“还好,就是孙书那厮抢被子抢得厉害。”
    “他还没醒呢!”关米夏指了指那扇闭着的教室门,宁墨点了点头,算回应她:“呆会学生要来上课了,他还不醒。去、去、去把他叫醒,不行就往被窝里塞点冰。”关米夏指着宁墨刚铲出的冰块,笑着对宁墨说道。
    “你小丫头,一大早就不怀好意。”孙书打着哈欠拉开了门,怒视这对正准备对他使坏的小情侣。
    “呵呵,要早起,之前不是在部队吗?应该有训练才对啊,现在怎么一变队长睡得比我们都晚。”关米夏拿来扫把,把冰块扫成一堆:“人家小黑老师已经去浇完两亩菜地回来了!还有大狗叔家的小花已经给你们送牙刷来了,人家可比我想得还周到,谢她的任务就包在你身上了孙哥哥,别辜负人家一片好意,快去刷牙洗脸吧。”
    “你们这是狗咬吕洞宾,我千里迢迢带着宁墨来寻亲,你俩倒好,亲完就把我撇下,一点都不人道。”孙书努努嘴,很小孩子气地走进另外一间屋子里。
    “关老师就放一天假吧,带宁先生和孙先生到附近走走。”小黑端来昨晚二丫拿的拿馒头还有些腌的菜心走过来。
    “你一个人会很忙的。”关米夏拿了个馒头,咬了起来。
    “不怕就一天,我也就上多两节课,宁先生和孙先生都是第一次来,你带他们走走。”小黑说完,也拿了个馒头。
    “吃完,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关米夏慢慢地从那口馒头中发出声音。
    孙书高兴地答道:“好啊,好啊!”无辜地被宁墨飞来一白眼。
    吃完早饭的三个人,在关米夏的带领下穿过弯曲的小巷,来到一间破烂不堪的屋子前。
    “知道这里是谁的家吗?”关米夏指着眼前这间屋子对身旁的两个人问道。两人很有默契地摇摇头,听见关米夏传来的声音:“是胡萝卜的家,胡挺的家,他没出去之前一直住这里。”宁墨和孙书纷纷投来不可思议的眼光,关米夏继续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刚高考完,是爷爷走的时候,在这里呆了三个月,到开学的时候才回去。那时候还嚷着要给胡萝卜找个白萝卜呢!”关米夏顿了顿,说道:“去年夏天在肯德基打工的时候遇见了胡萝卜和一个小孩,那是他儿子,然后你们知道那白萝卜是谁吗?我们都认识的。”
    “我们都认识的?”孙书问完还是继续摇头。
    “小圆姐姐,袁善善。”这个答案都让眼前的这两个人惊讶不已:“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小圆姐姐去国外留学回来还继续等着去参加维和部队的胡萝卜,儿子都有两岁了,还会叫我姐姐呢!”
    原本是要打算到开学才回去的关米夏因为宁墨和孙书的到来只能提前跟他们一起回去。回去是一件事,回去过年是另外一件事了。
    回去的路程虽然没有像上次的那么塞,但赶上春运,哪能不塞车的道理。孙书坐在副驾驶坐上仿着京剧腔唱“无处不塞车”自己玩的欢,关米夏自己坐在后座,本来是看着窗外的风景的,看着看着也睡着了。至于宁墨肩负重要任务,哪能掉以轻心呢?
    到达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宁墨直接把车开到关米夏的楼下,拍醒睡梦中的孙书。
    “哟,这么快到了。”孙书揉揉双眼,利索地开了车门到后车厢帮宁墨搬东西。
    “这么晚了,孙哥一起上去,我们煮点面条吃吧。”关米夏提议道。
    “哥们,老江那不是约你去饭店里吃吗?你也麻利点,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宁墨坏心眼地对孙书说,听得刚醒过来的孙书一头雾水,过一会儿才懵懂宁墨的真正用意,人家是想两人独处,自己这个大灯泡,有多远闪多远。
    “这样啊,那你开车小心点。”关米夏把车尾箱找的仔细,都没见到那个笼子,回过头来问宁墨说:“有没看见那笼子,装了只小兔子的。”
    知道要回去关米夏他们年二十九早上要启程回京的乡亲父老都来送他们,不少小姑娘左一钵腌菜,又一袋蘑菇干的拎来给孙书,还饱含这依依不舍。一个小伙子腼腆地走进关米夏,递给她一笼子,笑笑对她说,里面是兔子,很好养的。关米夏怕不收伤了人家自尊也就收下了,谁知宁墨趁人慌马乱之时,偷偷地把那只兔子放到学校的教室里去,就放在小黑老师的专用讲台上。
    “没有啊。你不是放进车里了吗?不会漏在那里没拿回来吧。”宁墨眼都不眨一下地对关米夏说。
    “嘿,真可惜,那兔子还准备拿回来养肥了,哪天找佟同美味一餐呢!”关米夏深深地叹了口气。
    宁墨也深叹了口气:“嘿,俗话说得好啊,最毒妇人心。小小一只兔子,你居然会想把它吃了,还好没拎回来,不然肯定成为你嘴下的一条冤魂。”
    “后悔了吧,告诉你人品售出,恕不退回的了!”关米夏拿着行李,边和宁墨斗嘴,边走向倚在车门的孙书,对孙书说道:“自己开车小心点,我们上去了。车尾箱里面有很多特产,记得拎出来。”
    “好。”孙书伸出手,摸摸关米夏的头,小声地对关米夏说:“别让那小子太得逞。”
    关米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应了他,然后疾步走向站在不远处拎着大包小包的宁墨,两人走向大门,留下一双背影给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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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的两人如舍重担般把东西堆在门口,把自己的身子抛向沙发。宁墨累得闭着眼,中途虽然孙书有开一辆个小时,但大部分路程都是他在开,不敢有任何一丝放松的心,自上次车祸,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yin影,怕随时前方又闪出个什么人影。关米夏就坐在他宁墨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宁墨这张脸。
    “怎么,还满意我的长相吗?”宁墨突然睁开眼,对这关米夏的反应道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抓住那只慌张着正准备逃开的小手。“我浑身上下,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被你看过了,你要对我负责的。”宁墨的语气有点像深宫怨妇,充满委屈。
    “我哪有,我刚才就只有看你的脸而已!”关米夏反驳道。
    “那是很长远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那年是暑假啊,你跑来掀我被窝的。”听宁墨这么一说,关米夏倒想起不少,他那时的那句“要看就看吧,不要那么别扭,怎样?还满意哥哥的身材吗?”的语气跟刚才的语气十分相似。“肚子饿了,吃什么?家里没库存了,我们明天得出去准备年货过年。今天就特例吃吃你的日本料理吧。说吧,藏在哪?”自从上次被宁墨一包不剩地丢进垃圾桶里,关米夏的泡面都是运用我们伟大革命先烈的作战方案———地道战。
    “最靠左边的柜子里的电饭锅里,我要吃**蛋面。”关米夏跟在宁墨后面进了厨房:“到了紧要关头,还是干粮好对吧。”
    “坐着吧,少在这碍手碍脚地,等会儿就有得吃了。”宁墨见他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房,没好气地说道。
    关米夏像个小学生一样端正地坐在餐桌旁,看着宁墨忙碌的背影,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在你来之前,很久没人做饭给我吃了。”关米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真正等待水开的宁墨,把脸埋在他的背上。“爷爷走的时候我很伤心,他下葬的那天我爸爸也不要我了,一个人背着包也不知到去哪好,这里是我妈妈给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样抛弃我,我还是恨不了他们,我的高考志愿只填了s大,虽然那时候忙着照顾爷爷,根本没时间看书,但我知道那是我爸爸妈妈的他们相遇的地方,所以只填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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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起了大早,两人赶着年尾出街扫年货。宁墨硬要给关米夏买一件新衣服,关米夏和他在商场两人僵持了很久,最后关米夏只能选择妥协。进的是阿迪达斯的专卖店,两人各买了一套纯棉的休闲运动服当家居服兼睡衣,因为我们的宁墨同志是不穿很传统的睡衣的,而又焖烧地想要跟关米夏买情侣装,又想两人分享而已,嘿,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呢?
    “这边走。”关米夏拽着宁墨的手臂走进一间专门卖围巾的店。
    “买给我的?”宁墨指着模特上的围巾问道。
    关米夏摇摇头,没有再回答宁墨,自个穿梭在一堆围巾中,认真地挑选起来。付款的时候宁墨才知道一共买了五条,两条款式一样,但颜色不同,四条是包在一起的,另外一条是单独包起来的。宁墨也能猜出个大概。
    买完衣服直接转到负一楼的超市里,玲珑满目的年货,到处都是红红的、喜庆的气氛。兜了一圈车里放满了牛奶,面包,肉,青菜等,够这两人维持一个星期不外出觅食了。满满的三袋东西,还有一箱牛奶,宁墨两只手拎了三袋,留下那箱16只装的牛奶给关米夏。
    正在等红灯的他们,坐在车里的关米夏突然转过头对宁墨开口说道:“我今晚要回大院吃饭,好久没回去了,过年要回去给爷爷上香的。你也要回家吃年夜饭的。”
    “那我们直接回去吧,晚点吃完饭再一起回来。”
    关米夏点了点头说好,指着后座那袋装着围巾的袋子说:“给宁爷爷和宁奶奶,宁妈妈,宁爸爸买的,你帮我送给他们。”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何况都那么熟了,不用害羞的。”宁墨见关米夏的表情有点别扭,便打趣说道。
    关米夏送给宁墨一个白卫生球:“我很丑吗?”假装生气,把脸转向窗外便不再理宁墨。
    “生气了,生气了?”宁墨伸出手挠关米夏痒痒。
    “宁先生,请认真开车。”关米夏指了指前面的绿灯,对宁墨说道。
    关家的大门是开着的,关米夏是不用担心今天会遇见李韵如的,因为往年都如此,关爸爸知道关米夏不喜欢李韵如的存在,每次关米夏回来都会特意让李韵如回自己娘家。
    关米夏一踏进自家的大门,就见到关爸爸围着围裙兴高采烈地挥着锅铲跑出来。
    “丫头回来了,去洗洗手,很快就有得吃了。林妈,饺子看一下火。”关爸爸转头对厨房的方向喊道,又回过头来对关米夏说:“咱们先给你爷爷上香吧,他老人家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关米夏点了点头,泪有那么一股要涌出来的趋势,但被关米夏硬咽回去,手里那的礼品包装袋的袋子被关米夏捏的不成形。
    木质的牌位,上面是正楷的金色字体,不是崭新的,但擦得一丝不苟,半点灰尘都没有。关爸爸帮关米夏点了三支香,递给关米夏。
    “跟你爷爷说会话吧,我去摆菜,等会儿过来叫你。”关爸爸想留点空间给女儿和这个在天堂的老人。
    “嗯。”关米夏木呐地点了点头,从脚旁拿起那个刚才放下的袋子,递给关爸爸说:“给你买的。”短少的四个字,让关爸爸这么一位坚强的老大爷们也红了眼眶。
    “好,好,好。”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的关爸爸像复读机一样就只重复一个字。
    吃饭的时候,关爸爸是围着那条围巾入桌的,深枣红色与点点白相哒,看起来有那么点老成,但关爸爸带起来却多了点生机。
    “这是饺子,吃吃,这里面是有秘密的。”关爸爸指着摆在关米夏那个巨碗装的白色胖饺子。一个个浑身圆溜溜的,饺子皮晶莹剔透。
    关米夏用勺子勺了一只放进嘴里咬了起来“咔”,咬到硬邦邦的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枚崭新的硬币,上面标着“一元”
    关米夏这餐年夜饭总共吃了23只饺子,吃到了二十三块钱……关爸爸把那一枚枚的硬币从桌面上拾起,装进红色的利是袋里,递给关米夏说,这是压岁钱。吃完饭,关爸爸的下属来家里拜年,关爸爸一时走不开。帮着林妈收拾碗碟的关米夏听了林妈说了一堆关于关爸的事,例如因为胃的问题关爸爸今年的进进出出医院已经有四次了;那个叫李韵如的女人连林妈都看着不顺眼,真以为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惜关爸爸一直没答应给她一个名分;人家说过年吃到有硬币的饺子一年都会走好运的,所以关爸爸一大早就在和面包饺子,二十三个饺子每个都包了硬币,因为他的女儿新年二十三岁了……
    关爸爸送关米夏出门的时候,宁家的一大家子人都站在门外笑着看着关米夏,那排场让关米夏有点受宠若惊。个个脖子上围的都是关米夏买的新围巾,看得关米夏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丫头这眼光就是好,你看看,我们都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似的。”说话的是宁奶奶,走过来用那双岁月痕迹明显的手拉起关米夏。
    “奶奶这是寻我开心呢!哪有这么夸张,要是这样,明天让宁墨把那间店都搬回来。”关米夏扬起嘴角的微笑,宁奶奶伸出手顺顺关米夏的短发,看似心疼这个闺女。
    车等直射他们这边,是宁墨的车。宁妈妈对自己的婆婆说道:“妈,宁墨车开来了,你让关关上车吧,外面冷,别冻着,赶紧回去,关关明天抽个时间和宁墨回来吃饭啊。”
    “奶奶,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也进去吧,外面冷。”关米夏抬起头对宁奶奶说,笑着对一旁的宁爷爷和关爸爸打了招呼,回头对关爸爸说:“爸爸你也进去吧。”接着头也不回地钻进宁墨为她打开的车门。透过车窗见到关爸爸满眶的泪水,全冲着关米夏的那句“爸爸”。
    进了家门,开了等,关米夏习惯性地开了电视机,半躺在沙发上。宁墨走过去自然地紧靠在关米夏身边坐下。
    “这是给我的红包吗?”宁墨看着关米夏手里拿着刚才关爸爸给她的那个红包。
    “这是爸爸给我的。”关米夏晃晃手中的那袋银币,发出“叮叮叮”的响声,顿了顿反问宁墨道:“我是不是很不孝啊!爸爸今年入医院四次,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知道。”
    宁墨见关米夏那皱起的眉头,伸出手试图去抹平那些皱痕:“别怪自己,不是你的错。”
    关米夏怕自己说下去眼泪会掉出来,大过年的,转移话题嘟起嘴对宁墨说:“你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宁墨坐起身,对关米夏说了句等等,就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里。直到墙上的时钟的分针从2走到4宁墨才出来,坐回关米夏身边。
    递给关米夏一个牛皮信封,郑重地对关米夏说:“拿出来念念。”
    关米夏打开出来是一张让她失望的a4红纸,只是红纸上又是别一番心思了。别出心裁的在饭票后面画了一碗满满的饭,还有一双筷子。后面的字,如下:
    奖状
    鉴于关米夏同学最近表现突出,特颁此长期饭票以示奖励。此饭票对生效日期从今天开始,有效期限永远,兑换对象仅限宁墨。
    颁发者:爱人宁墨
    “小说里都是直接给金卡的!宁墨你太小气了,用一张纸就想打发我。”关米夏笑着把那张纸放回牛皮纸袋里。
    “金卡还要找到有刷卡的店才能吃饭,多不现实啊,你看这个我随时在你身边,你想吃啥就点啥。”宁墨敲了关米夏的鼻尖,见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米夏拿起牛皮纸袋扔给宁墨一句:“回头你得帮我买个相框回来,我要拿去过胶。”起身把牛皮纸袋收进电视下面的柜子里。
    “成!”宁墨应了一声。
    许久,关米夏的视线才从电视上抽回来放在一旁的宁墨身上,见宁墨一直盯着自己,像被点了穴定住般。
    “你不觉得在不平凡的时间里应该做些不平凡的事情吗?”宁墨不怀好意地对关米夏挤挤眼说。
    “我正在做不平凡的事情啊。”关米夏一本正经地回答宁墨:“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要一起守年夜的。”
    “守年夜?”宁墨被这个答案打败,清了清嗓子端正地坐起身,双手捧住关米夏的脸,把她的脸转向九十度,从电视屏幕转移到自己脸上:“虾米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指这个!”
    关米夏从上到下打量了宁墨一回,不小心把视线停在下面的地方两秒钟,红着脸,但又不想被宁墨看糗,顿时装起一副老道成熟的脸,轻声细语地对宁墨说:“你房间也可以,我房间也可以,走廊转左也可以,洗个冷水澡降降火吧。这种东西是可以自己解决的!”说完关米夏伸出手同情的摸摸宁墨的脸。
    “你死定了关米夏!居然敢笑我。”宁墨还没说完话,关米夏已经滑得跟泥鳅一样地溜走了,害的宁墨不得不追着她满屋子跑。
    在门外守株待兔的宁墨整整等了十五分钟,终于等到以为游戏结束的关米夏开门出来。意外地被宁墨从后面抱起,挣扎是没有效的,此时的关米夏像是狮子嘴下那只可怜的小羊羔,一点逃离的余地都没有。直奔客厅沙发,关米夏只感觉到自己被放在沙发上,接着宁墨的身躯便扑过来压在上面,没有一丝空隙。
    没有前奏地宁墨压了上来,四唇相碰。这个吻与以往的有所不同,充满浓浓的欲望,多了些急促。被压在下面的关米夏可以感受到宁墨强烈的欲望,她也知道下面大概会发生什么事。性这种东西在一个新时代的女性眼里并不稀奇,但对于关米夏还是有那么一点害怕,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宁墨的手不规矩地在关米夏身上探索,像魔掌般挑起接触肌肤之间的点点火花和触电。体内难耐的燥热升华成另外一种欲望控制着这两个人的行为。
    “宁墨你的手!”关米夏惊呼一声,气喘嘘嘘地把手伸到背后去,附住宁墨的,此时宁墨的手已经潜入关米夏厚厚的毛衣里,从后面直接到达背后xiong衣的扣子。
    这一声不得不提醒宁墨回到□以外的东西,迷情的双眼慢慢地起身离开关米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自己体内那股未平的波浪,宁墨想对关米夏说什么,不过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宁墨更加无奈的摇摇头,不想理它,眉头也拧成小山丘,像极了一个刚拿到糖,而又不小心糖掉在地上,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关米夏小小地挤出一声:“去开门吧!”红着脸对着身上的宁墨说。
    关米夏又推了推身上的重量,啐他一声,宁墨看半生着气,腮帮子鼓鼓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伸手过来挠挠她的头发,不舍地在关米夏的柔唇上亲了最后一口,从关米夏身上翻起,换上一副杀人的黑脸去开门。如果可以估计他会拿着把刀去砍了外面的那人。
    “先生新年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刚才我们收到楼下的住户反映,麻烦你们小声点。”防盗门外的保安衣冠楚楚地笑容满面,对上宁墨这张人家欠了他几千亿的脸,有点害怕。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语气极不佳的宁墨说了一句。
    “没有,没有。”门外的保安连声摇头,迅速撤退。
    关上门回到客厅的宁墨见关米夏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的赵本山。宁墨无语地在关米夏身旁坐下,伸出手紧紧扣着关米夏的腰,抱紧侧着身子对他的关米夏,把下巴抵在关米夏的肩膀上,不再说话。虽然还是有点暧昧,但活生生的欲望已经被保安的门铃声打退了,没有那种氛围了。
    “真的不用去洗个冷水澡!”关米夏从小品节目中心虚地回过头来对宁墨说。
    “乖乖看你的电视,不然我不能保证接下来还会不会爆发!”宁墨拍拍关米夏的小脑袋,换了一个姿势,从后背抱住关米夏,把关米夏抱在怀中,不再出声,把视线放到跟电视屏幕上,和关米夏一起看着乏味的春晚。当春晚20多年来的闭幕歌曲《难忘今宵》,响起时,这两个躺在沙发上的孩子已经进入梦中,像两只惺惺相惜的考拉,充满温暖地抱在一起。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轉轉******
    清晨的阳光透射过玻璃铺在客厅这两人熟睡的人儿身上是一副多么和谐、多么美好的画面。醒来不久的宁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害怕把关米夏吵醒,坐在关米夏身旁细细地打量身边的美人儿。未施粉黛的小脸,长长的眼睫毛,凌乱的碎发,头很有依附感地放在宁墨的怀里。
    长长的眼睫毛刷了刷两下,关米夏揉揉那刚从朦胧中醒来的眼睛,发现身边还有一个持续恒温的身躯后,自己更是不好意思地对上宁墨的眼,拿开盖在自己身上的大衣。
    “早!”宁墨开了口,打破关米夏尴尬的宁静。
    “早!”原来在爱人心口中醒来,跟他说一声“早”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这就是生活中的小幸福。“你怎么了?”关米夏起了身见宁墨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肩膀。
    宁墨不经意地回答关米夏,尾随关米夏的身后走进自己的房间洗漱:“没事儿,压麻了吧。”
    在家的日子总是特别散懒、闲适和安宁。台式电脑大大的显示屏没有笔记本的局促,堂而皇之地用音箱听歌也不必被耳机折磨得耳朵生疼。
    这么几天过年的美好假期可把宁墨美的,关米夏自是很悠逸的,因为她还有不久的寒假时间,宁墨是过完初七就得回去上班卖命了。孙书打了电话过来说初六晚上在别筑雅居摆了两围,说是大家都等这看这对人气极高的新恋人,邀请宁墨和关米夏要互相携伴参加,甩下一句不去就等着带人上关米夏这摆两围。
    关米夏皱着眉头在电话里骂了孙书一句“鬼子”,挂上电话又回头对宁墨开了一句“祸害”让宁墨自觉得很无辜地从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抬起那塞了两条白纸在鼻孔里的头来看了关米夏两眼。宁墨感冒了,因为大年三十在沙发上陪美人睡了一晚。为啥人家关米夏一个小姑娘都没事,而宁墨这个大老爷们倒受不起冬天的考验,那是因为宁墨把自己的羽绒外套给关米夏当了被子,自己是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在严寒中度过一晚的。不过人家宁墨还是蛮开心的,至少看着关米夏拿着姜茶和感冒药在房子里为他走来走去忙碌的时候,口里不说,心里却是狂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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