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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fly俱乐部
“别看了,那妞有人伺候了。”一个打扮入时的男子对吧台里的男子说。
“看两眼也不行,***顾尚人走什么狗运,每次都让他挑到好货色。”
“是客人挑他好不好,谁让人家比你俊帅。”
“俊帅?是娘娘腔好不好。”
“你赶紧工作吧,等一下公子要来了。”他话锋一转:“你说公子算不算娘娘腔,跟他比顾尚
人才有几分姿色?”
“那怎么能比,咱们公子那叫温文儒雅。”吧台里的男子神往道。
“儒雅?帅到有点邪门是真的。”
“我还当你不会嫉妒呢。”
“谁嫉妒了!”……
现在我已经有七分醉意了,不过fly的保全工作很到位,品味装潢皆非俗品,我不怕人劫
财劫色,反过来我今天是来“劫色”的,这边的鸭子质量不错,半年前来过一次,那是在我
的朋友小洁生日的时候,我们共八个女孩子来玩而且都不带男朋友。当时说一人叫一只鸭来
玩,点到即止(我的朋友都很漂亮当然不会和卖春的男人真有什么)我为了江新亚,我和他这两盅色子十个数里必须有五个是一才算赢。而他
只能说五个比一大的数或是六个以上十个以下比一大的数。然后我们继续叫或者打开,谁说
的不对谁就算输了(和纸牌里的说瞎话有点像,不过比那个容易,毕竟只有六个数)。
他看我脸色坚定,无奈只好把色子盅在桌上晃一晃。
他揭起看一眼又扣下:“五个三”
我狂笑,开盅。对着我那漂漂亮亮的五个一说:“我有五个一,你有五个三吗?”
(他绝没有可能赢,我那五个一是我趁他不注意偷摆的,他要是有五个三那除非是天意。)
果然他说:“我输了。”然后抬起他的小白脸,低低的说:“我们可不可以去包间里脱衣服
呀?”
女客人提出我这种鬼要求的毕竟是少数,他不愿意当众裸露xiong堂也合情理,虽然男人就是当
众脱了上衣也没损失。
我岂能让他如愿?
我大笑着一把抓开他的衬衣,扣子绷掉数颗,对着他洁白的xiong堂就想亲下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如水般明澈清柔的嗓音说:“我替kevin跟你玩,好不好?”
嗯?!这声音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吧。
我抬起头,大惊!纪灵风~~
我的妈呀,第一次走夜路就遇到鬼了,我脑中一片空白。
“公子”这是顾尚人的声音。
“难为你了,去休息一下。”纪灵风的声音。
那怎么行!我赶紧从震惊中回神,把脸埋进顾尚人的脖子里:“别走,我不闹了!我买你今
天晚上的所有时间好不好?”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我求他。
只希望纪灵风他没看出来我是谁。对对对!他不见得看出来,我今天穿这么露又做了大波浪
卷发还化了妆,他一定看不出来。
“我没把你当客人,我可以周末免费陪你。”顾小帅哥拍拍我。
谁稀罕他周末陪,真当我看上了他?我要他现在帮我躲祸。
没待我阻止他又说:“纪公子是我老板,也是这家fly的大老板,我得走了。”
我不松手,也不抬头——我看你怎么走。
桌上七七八八的酒瓶子显示我喝的不少,来一招借酒装疯怎么样呀?
“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同学知道你在这里调戏我的男公关。”顾尚人口中的公子——我的终结
者,纪灵风纪大少在我耳边轻声说,却听的我的心是六月飞雪呀……
我的脸像一只熟透的番茄,打从坐到这个叫什么太平洋的包间里我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比
大厅更加昏暗的灯光无端端透出一股怪异,黑暗中只有他那双黑玉般的眼睛流动着宝石般的
光辉,相信我,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窘迫,即使和江新亚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从容应付,破坏
他的约会我从不手软!嘿嘿(做了亏心事我也不怕鬼叫门)心里的七上八下是百年不遇的奇
观,我不知道这个纪灵风到底有什么魔力,生平第一次我感到羞愧。要说是介意让弟弟繁盛
知道今天的事吧,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因素之一,毕竟我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也从不像烈女那
么高尚。
不敢靠进沙发的背显示出我此刻的胡局促不安,他到是一派安逸闲适,我在心里瞪他一千遍。
他怎么不说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好。
心里那个气,就是不敢发作——其实我也没拿他的男公关怎么样呀,我这样算调戏?那其他
女客人怎么说?每小时花好几百块钱和男公关们聊天话家常?要真那样,我们脑子才是有病
呢。不过我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把顾尚人当成是他(我指在玩色子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会
像现在一样深不可测吗?
当然我没胆子跟他说!
我也不知道我怕他什么。
包间的门开了,打断我的思绪。
是顾尚人,他走过来的时候背对纪灵风,我看到他和我挤眼睛。左手里有一支托盘,右手里
提着一个放着科罗纳啤酒的箱子。他把箱子放下,熟练的打开两瓶酒,把柠檬片塞进去,然
后将水果盘取下来放到桌上。
把酒送到我面前,用手点了点瓶身,然后恭敬的看着纪灵风,得到了许可后转身出去。
他的到来算是使我呼出一口气,气压有所回升。我放松自已拿起酒瓶,赫然发现瓶子上有一
组十一位的数字组合。
顾尚人留了电话给我,可是我再也不敢点他的台了,这家fly我也准备列为禁地。
正想着,纪灵风开了口。
“他给你写什么?”好奇的口气。
我回神看他,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我要是交通警察一定要劝这种人少出门。
而且他今天的白衬衫居然有花边,难到这位同学不知道自已已经够“中性”了吗?
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今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世纪的贵族——据说那个时期的男人甚至还穿丝
袜,真想看看他是不是也穿了,我有意无意的瞄他的腿。
“他的电话号码。”
“哦,你今年几岁?”他状似不经意的又问。
“二十四。”没错,今年是我本命年,哎!流年不利呀!
“我二十,比繁盛大半岁。”
管你多大?
我在心里翻白眼,不知道他跟我讨论年纪有什么意义?想数落我为老不尊?
不接他的话茬,让他自导自演去吧!
奇异地,他也开始静默,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而他的眼光让我觉得心里长草,因为那好像是在看一样使他十分有兴趣的东西!
难到是我今天的“表演”过于精彩了?
他挪过来挨着我坐,我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蹭蹭,拉开一点和他的距离。
现在的我又从女色魔变身为受气小媳妇儿。
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吃点水果吧。”
“不用了。”
“那我陪你玩色子?”
“真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鼓气勇气,我说出心声。
“为什么想回去?”他挑起好看的眉,连眉毛长的都那么罪过。
我口水流到脱水,赶紧就着瓶口喝一口酒。
“是我们fly没有吸引力?”他凑近我,顺顺我的卷发:
“还是我不如小顾?”
什么和什么呀?!有这么比的吗?难道他立志当男公关?
还没等我消化,他又语出惊人:“我可还是个清倌呢。”他眨眨眼执起我的手,:“你不想
抓紧机会?”他用声音撩拨我。
清倌?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儿吗?我弟弟的同学我也能吃的下肚?他真当我生冷不忌呀!
被火灼伤似的甩开他,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真是一团糟加一团乱,抄起
我的小包包就想夺门而出。
可是,“想”这个动词主要是代表在脑中形成的动作,而我这个动作没能过渡到完成时阶段。
我被我弟弟的同学——那个可怕的‘清倌’给拦了下来。
没有肢体的碰触,他只是先我一步:“你当我弟弟差不多了。”
四岁的差距不大不小,刚好够我摆足姐姐架子。
“我才不做你弟弟。”他大笑。
现在,我确信自已是被耍了,要不然他就是个精神病。
星期天
我在宿醉中头痛的醒来,僵着脖子看了一眼表: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五十分。
哎,都这么晚了!
只好早午饭合一起吃了,当然我是不会做饭的——要弟弟是干嘛的?
穿好拖鞋下床来,不去照镜子我也能确认我的疯婆子形象,不过周末嘛,谁在乎!
我晃到弟弟房间把他从被窝挖起,迫于我的yin威只好睁着惺忪睡眼去厨房弄午饭。
由于他的电脑没关我又发现一个秘密:这小子昨晚一直到三点都在黄色网站上。
我把这个消息卖给爸妈如何?
呵呵,我偷偷奸笑。
“姐,你别动我的电脑啊!”远方飘来弟弟的声音。
来不及了…
我喊:“我品行没那么低。”只是有点差。
这个材料我帮老弟记着。
分手后的第一个星期六我的心无比空虚,不过好在肚子是饱的。
歪在沙发上,我折磨电视摇控器,想着今天该给自己找点什么乐子…
我失落的表情引起弟弟的注意。
“你真分手了?”
“嗯。”
“哪个烂人不识货,我去宰了他!!”
看到他那还不够成熟不够威胁的凶样,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我摇头,“我就是觉得的有点闷。”
是呀,闷!
虽然江新亚不见得每周都有时间陪我,但是有他的时候我的心是满的,即使见不着
面心也是甜的,我喜欢他:“你一点也不省心!”
小子!他以为他是我爸,敢说我不省心,等着!
回到终点,我甩下他又去排队——带着这么一个**婆的家伙我玩也玩不好!可是他偏偏如影
随形的像块弄不掉的口香糖,老是在最后一秒中踏进我的小船…然后还老是在千钧一发之际
占我的便宜!
“别再跟着我啦!”玩了五遍没玩出什么花样,我朝碰碰车走去。
还好,这次他没有硬是跟来,只是站在外边看着我驾驶着虎头碰碰车横冲直撞,在几个男游
客中间撞的好不过瘾。
我高声尖叫,他频频皱眉,我放声大笑,他叹气摇头…
有一刹那的双目交汇,我仿佛迷失在他殷切温柔的眼光里,坐在车上转呀转,而他总在那个
位置上看着我…
突然来的疲倦和失落使我不想再玩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下车的时候,他迎过来:“累了吧?”
“我想回去了。”
“坐观览车吃刨冰你试过吗?很有意思的。”他走向一个卖冰淇淋的摊子。
我站在原地不动,却在看到清凉的红豆冰山时忍不住流口水。
“快来!”他向我招手。
就这样,我轻易的被一杯冰品骗上了像风车一样不停转动的观览车,坐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俯
看整个游乐园的全景。
“好吃吗?”他用贪婪的眼光看我手中的刨冰。
“你想吃为什么不买两份?”
奶汁流进舌根里鲜浓四溢,甜甜的红豆唇齿留香,夏天真是一个很好的季节,没有北风呼啸,
没有大雪纷飞,吃再凉的冷饮也不会冻的打哆嗦。
“我就想尝一口。”他的眼睛黑黑亮亮,像个期待大人奖赏的小朋友。
我把容器推过去,不情愿的将勺子递给他——怎么说也是他买的,一口不给他吃似乎说不过
去。
他连我的手一起接过,紧紧的握起来挖起一匙冰,以磨人的缓慢速度送进嘴里:“真好吃。”
行!
有他的!
居然敢调戏我!
一个下午我就在他所营造的暧昧气氛中渡过,也不是说有多难过,我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也许是他比小四岁的原故?
可是我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我不以为自己会和弟弟级的小朋友能有什么发展,我的生活轨迹
仍然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
第七章
大风把气温连降了几天,我知道秋天的脚步近了。
多加一件外套是我对自己呵护——我不想生病,省得江新亚会得意的认为我离不开他。
脑子里过着今天的几件大事:
花市的合同开始起草,江新亚在饭局上暗示信成的雷总要招标决定选择合作对像。
所以今天要开个招标会,这种会一般江新亚和副总江诺都不会出现的,以前都是工程经理在
做——当然江新亚都有要我旁听。
而今天我要参加这个会,打响第一炮。
下午有爱心慈善基金会的人来,关于几种稀有动物快要灭牵扯到“古树迁移”,除了我们公司要出钱妥
善给树搬家之外,还要先报园林局批准,而且只要任何一项工程开动,市建委那边也要积极
搞好关系。
最后我听工程经理说:“大家尽快按照我们公司的要求修改图纸,我这边也会在近期把建委、
园林局、环境保护部门的工作都弄好,希望我们如期开标,尽早施工。”
工程经理说完转头看我,大概是希望我总结陈词吧。
我扫一眼电脑上的表:十二点十五分。ok,我觉的我的哑吧当的差不多了,为了大家按时
吃饭我决定开口,我用眼神把大家的注意力急中过来,现在的我是一个纯粹的商业精英形像。
“今天我来一是把大家的意见和可能遇到的困难收集一下,二是江总特别交待他对此项目的
重视,由于我们的施工地点居民比较多,希望大家进早整合出一个施工时间的安排,如果可
能会扰民,那我们提前做安抚工作。”我又看了一圈,见大家都点头同意,我说:
“那陈经理(工程经理姓陈),江总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我不宣布散会是为了给工程经理留下绝对的面子,果然我看到他颇为赏识似的眼光。
这个会开的很无聊,但很成功,我想我博得了工程经理的初步好感。
回到二十八楼,江新亚已经出门赴约——我给他安排的超级倒胃饭局。
人是铁饭是钢,我也洗把手转战餐厅……
新亚员工餐厅
会在吃饭的时候遇到江诺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从没想过要与他有所接触,我们之间就仅止于
例会上的点头之交,我甚至从没致电给他过——都是与他的秘书直接联系的。
我看着他移近我吃饭的角落,现在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他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
“繁秘书来吃饭?”他把餐盘放在我的对面。
到餐厅谁不为口饭?我看着他斯文的坐下。
我准备保持好我的风度看他的来意。
“江副总是来体察民情的?”我的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冲他献媚地笑。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他推了推眼镜。
我注意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集中在我们这桌,是了,江表少什么时候需要到员工餐厅与大
家挤了?我真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背字儿走不完!瞄到大家竖起的耳朵,我在
心里暗暗叫苦,下午或许互联网上就登出一条:新亚王子超级号外——纡尊降贵、员工餐果
腹只为与灰姑娘共进午餐。
我压低声音:“你不怕女朋友误会?”我真想问他你知不知道现在八卦消息传的有多快?
江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没荣登过花边儿新闻男主角。我得给他提个醒,他到员工餐厅找我
委实是个失误。
“我怎么敢觊觎表哥的爱人?”他笑。
没搞错吧,我怎么当的起?不过到是证明了一件事:我和江新亚的事情他完全都知道。知道
就知道吧,量他不会替他的表哥做什么负面宣传!
我不动声色,谁说什么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了。
“繁荣,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嘿嘿!
“我想,表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什么意思?我很纳闷,我有好到让他今天非得到员工餐厅来歌功颂德?
“你别那么戒备,我没有恶意。”他试图安抚我。
只是我还没有听出来他到底有什么好意!感叹现在的大老板简直是三头六臂了,论工作量,
他不见得比江新亚少多少,居然会有时间关照到我?怎不让我受宠若惊,疑神疑鬼!
“我真的觉得你才是表哥的那一条肋骨,茫茫人海中最适合他的女人。”
是肋骨也是**肋骨——食之无味。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什么也不说。
但是我很怀疑——
是江新亚和他说了什么?
我边走出餐厅边想,可是没道理找他做说客呀——这不像是江新亚那个强势的男人会办的
事——俊帅多金使得他的女友以卡车记,他会知道什么叫后悔吗?
这个难解的问题还没想透,另一件足以打击的我体无完肤的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
一个人可以把另一个人伤害到什么程度?
如果有人问我,混蛋长成个什么嘴脸我会毫不犹豫拿出江新亚的照片。
本来我也没有那么恨他,但是例会上发生的事件足以让我对他失望透:“小盛,谁欺负你啦?”一只手晃出一条手帕帮小男
孩擦鼻涕。
“呜姐姐。”满是眼泪的小手搭上女孩子的肩:“我想找你,我下不去呜。”
小小的头颅靠进女孩儿怀里。
“不怕不怕,姐姐在呢。”她像个可爱的守护天使,把小男孩搂住。
远处有一对妇夫,含笑望向这对抱在一起的姐弟。
“咱们这两个孩子感情可真好。”妻子说。
“只是荣荣太淘气了。”丈夫说。
我似乎看到了荡漾的水波,荡着他们的身影淡了开去….
我看出那爱搞恶作剧的女孩子是我,可是她消失了、永远消失了……我好怀念那个时候的
无忧无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转醒了。
身处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我的眼睛搜索着:
环境很陌生,浓浓的消毒水味提醒我这儿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在我身边还有一张床,只是上面空着没有病人。
我的眼睛看向麻木酸胀的手臂——原来静脉上插着点滴。
“姐,你可醒了。”你一个欢来喜地的声音传来。
我望向病房门口,繁盛拎着暖壶进来。
他倒出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渴了吧,先晾晾。等一下我扶你起来喝。”
看着身上穿的病号服我猜测道:“我发烧了?”
“发烧?岂止呀!你肺炎了知不知道。”他开始口若悬河,说那天晚上叫我喝粥的时候看见
我的脸如何红,身体如何烫,然后他们如何把我弄到医院。
这样我才知道我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之久了,原来是肺炎使的我这么虚弱。爸妈很着急,大家
夜里也轮流守着我,就睡在旁边的那张床上。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是,纪灵风也加入了夜里值班的队伍,他今天早上等繁盛来才走的。
我疑惑,我爸妈怎么会同意?这么大的一个人情。
“姐,你没私下和纪灵风授受不亲的吧?”繁盛打断我的思考。
我摇头——这会儿没心思和他斗嘴。
fly的巧遇我觉得不值一提,游乐园里的种种应该也算不得授受不亲吧?
而且一切都是他在搞鬼,跟我没关系!
不过,这个人诡计可真多,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是作弄,这会儿又在我不能拒绝的时候变
向施恩——到底想干嘛?
繁盛连人带椅子往前挪,贼西西的说:
“姐要是纪灵风跟你说什么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我迷茫:“他要跟我说什么呀?”
我又指指床,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我干涸的嗓子:“你先把我的床弄起来,然后水递给我。”
他照办,我终于接过我渴望已久的生命之源,就着杯子喝上一大口。
好死不死繁盛这会儿说:“我怀疑我怀疑纪灵风他是不是想当我的小姐夫呀?”
“噗——”我一大口水狂喷出来,溅在被子上,还有一小部分呛进肺里——哦,我的肺炎!
我猛咳,繁盛忙帮我顺气。
“有病你尽早看。”我把水杯塞回他手里,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些面纸,我抽取擦拭。
“我是说真的。”他着急的说:“你可千万别答应啊,我可不要小姐夫。”
“你有什么证据?”虽然纪灵风和我没有血亲,但是在我心中他和弟弟分别不大。我也不是
排斥女大男小,可是我现在哪有心情搞姐弟恋?
只除了他身上那股不可忽略的存在感——他某些行为会导致我手足无措。
还有他那黑玉一般的眼睛总是很容易挑起我的情绪,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特别,大不了他长的
好看一点。
“证据可多呢。”繁盛说。
然后,我见他从地上捞起一双拖鞋,那是一双非常小巧的白色拖鞋,上面有两只可爱的兔子
造型,繁盛指着那毛茸茸的小兔子耳朵说:“多可怕!这东西是他买给你的。”他把兔子鞋放
下然后又拉开床头小柜子的柜门,咚!几袋零食和一本幽默大全掉下来——看样子柜子装的
挺满的。
“这一堆也是他买给你的,而且他每天都买,现在已经没地方搁了。”无奈的口气。
“还有这些”他拉开柜门上边儿的抽屉,我往里边一看:全套的安娜·苏护肤品。
最后他从床下搜出一大篮水果:“你一直不醒来,水果都快放烂了。”
看着繁盛像变魔术一样的举证,我心里觉得的好笑。
这纪灵风想的还挺周到,但是我并不觉得事情会像繁盛想的那样,虽然他的行为透着奇怪,
尤其对我好像太热心了些。
“姐,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呀,也千万别被他迷惑,会被人说老牛吃嫩草的。”在学校已经
被他吃的死死的,这要是将来变他姐夫真不敢想那种后果。
“老牛一般胃都不太好,应该吃点嫩草。”
我起身,穿上那双可爱的兔子拖鞋,那仿佛让我整个人都轻松可爱了起来。
“我去洗手间,你帮我拿吊瓶。”
大概是躺的时间太长,我晕晕的差点站不住,只好靠在繁盛身上慢慢移动……
谜面:乌龟的屁股
谜底:规定
谜面:乌龟倒立
谜底:上面有规定
谜面:乌龟翻跟头
谜底:一个规定接着一个规定
谜面:大乌龟上面有一个小乌龟
谜底:上面又有了新规定
谜面:三只乌龟,中间的那只便溺了
谜底:中央的规定又变了
哈哈哈哈
真爆笑,谁编的这么多乌龟,乐的我肚子疼。
我手捧幽默大全翻看,一边还有弟弟帮我把切成小块的苹果送进嘴里。
——生活真美好。
“姐,你笑斯文一点,吓死人了。”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江大哥前两天有来
看你,而且他说这两天还会来呢。”
我的笑容冻结:“哪一个江大哥?”现在我是闻江色变。
“就是那天送你回家的同事呀,叫江诺的那个呀。”
对了!繁盛并不认识江新亚,是我疑神疑鬼的。
“姐,我觉得江大哥挺不错的,配你有富余了。”
我不理繁盛的挖苦:“把我手机递我。”我现在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阻止江诺再来看我,江
家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见。
“你生病的时候电话特多,除了江大哥我认识所以接了他的电话,其它的我帮你设置移动秘
书了。”他边解释边把电话递过来。
我点点头接过,找出江诺的电话,按下拨出键。
不稍多时,那边有人接起。
“繁荣?”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
“江先生,听繁盛说你来看过我,谢谢你。”我先客套两句。
“叫我江诺就好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好一点?我这会儿没什么事我去看你吧?”他
一个劲儿的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诺,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沉吟一会儿:“但是我想我们是没有做朋友的缘份了,也
许你觉得我不识好歹,但是我想说,你在心里关心我就好了,行吗?”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但语气像是拒绝溶化的钢铁。
“可是我想去看你,要不是我自作主张我太抱歉了!”
他的声音像是砸在我xiong口上般沉重。
我想我能感觉出他的内疚,但是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平静——他不来我就能平静下去。
我吃的苦够多了,以后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清了清嗓子,我无比正式的说:“关心有很多种方式。”
我稍停一下又说:“如果你能把我这个人给忘掉,那就是现阶段关心我的最好方式了。”
对方沉默了,我看到繁盛在旁边急的直朝我打眼色——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关
心我的朋友。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当然我知道他的事情你也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不过该
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你多照顾自己,我尊重你的决定。”江诺缓慢的说。
收了线,我坐在床上发呆——
“姐,你干嘛不让江大哥来看你,他对你多好呀!”繁盛哇哇叫。
“你有没有通知爸妈我醒来了?”我叉开话题。
“坏了,我把这事给忘了。”他挠头。
“该你管的事儿你一样不记着,不该你管理的事儿你瞎掺糊。”我对他进行再教育。
我的父母对我和弟弟的教育方式很特别,他们很少娇宠孩子,小时候我们跌倒了从来是没有
人扶的。所以我和繁盛特别皮实,和小朋友们玩在一起,谁欺负谁我家大人也不爱过问,但
是只要有人找上门来,我们就免不了被一通说教。也许大家觉得的怪异,哪有父母不疼爱自
己的女?我想说他们不是不爱,而是爱的方法比较隐蔽。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好处,我和弟
弟相较于别人家的孩子更独立些。
就像两年前我搬出家去——
爸说:没事儿给家来个电话。
妈说:一个星期回来一趟。
就是这么简单,我甚至不需要撒谎编排理由。
不管我要做什么,他们永远不多说第二句。
这种淡淡的关心就很好,温暖而不负累。
下午他们来看我,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然后把繁盛支了出去——
妈说:“我看你弟弟的同学对你挺上心的,这孩子不错。你要是对人家没意思要早说。”
爸说:“工作不好做就不要做,家里不缺你那点钱。”
纪灵风搞什么鬼?怎么连我妈都要嘱咐我了!
我和他没有那么熟吧!
再说,他才多大?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
不过连妈妈也揣测他对我有心,这事情确实值得关注——
但是我总不好板起脸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要是喜欢的话劝你早死了这条心。”
有这么讲话的吗?
我还是决定先不动声色,先探探他的底。
工作方面不用说,新亚我是再也不会去登门了,什么时候找新工作也等心情好了再说。
送走父母,他们嘱咐繁盛别忘记和我的主治医生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借机说:“问完了再去帮我买份晚报。”我不愿意他追问我爸妈都和我说了什么,只是我这
个弟弟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知道的不问。
趁小护士来量体温,我赶紧让她把我的点滴撤了,刹那间觉得手臂轻松了,我在病房里走了
两圈,锻炼一下酸软的腿部。
这时候我感觉到饿了,有一个多星期没通过嘴巴进食,我有点怀念那咀嚼的感觉。
可是我刚把繁盛给弄走,现下没人可以帮我张罗吃的。
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发现柜子里整包整包的零食——先垫垫胃也是好的。
我蹲下身,选着爱吃的口味。
一个身影毫无声息的飘近我:“咦,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吓得我心一跳,顺着来人的白色裤管望上去——正是在我生病期被我家人怀疑对我有意思
的绯闻男主角。
他左手里抱着一个保温筒,右手面端着一盆兰花。在那张精雕细琢的俊脸上,那笑容比
兰花还耀眼。
“下次麻烦您要么进屋前敲敲门,要么走路重一点。”不要老是扮鬼吓人。
“我还哪有手嘛。”他委屈如小媳妇,展了展手里的东西。
我眼睛一亮,别说!我猜保温筒里的东西一定是给我吃的,我正饿的眼花——这孩子真是太
懂事了。
“我做了鳗鱼饭和红菜汤,快来尝尝。”他把保温筒递给我。
这小子会做饭?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菜色看起来挺有食欲,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拿起勺子我问:“你怎么知道给我弄饭的?繁盛告诉你的?”
“人家每天都带饭菜来,你不醒来吃我只好再带走喽!”他哀怨。
我想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真的!我妈连个**汤都没给我炖。
可是我问不出来,我突然有点怕知道答案,他的眼睛亮亮的,那抹黑色好像比平常时候见他
更深了几分。
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超越了友情,更加不可能是亲情,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拒绝那样一张
脸,带点期待、带点兴奋,像是一个急于得到主人奖赏的小宠物。我有点不敢直视他那亮的
过分的双眸,快扒了两口饭掩饰我的不自然。
另一方面,我有点不愿意去承认,我希望能有人对我好,潜意识里我不希望每一次跌倒都是
自己爬起来。
“味道不错。”我夸讲他,比繁盛手艺好。
“你喜欢吃我可以每天都做,我会做很多种菜。”他的声音清润好听。
我没有应声,他一再表达出来的意思使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这个时候的我特别容易感动!
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从何而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过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想我
确实需要一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内心的伤口愈合的不好,我这样残破的感情世界是无法装
下他这样美好而纯净的男孩子的。
房间里静静的,兰花的香气四处飘荡。
我慢慢的吃,他小心的看我吃,我们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好似形成了一个魔咒。
有点尴尬、也有点暧昧…
好在这个魔咒及时打开——我看到繁盛买了报纸回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七点换班吗?”
繁盛惊奇道:“这个又是什么鬼东西?”他手指着放在我身旁的那盆兰花。
“那个叫兰花,不是什么鬼东西。”我说。
纪灵风看我吃的差不多,帮我把保温筒和餐具收好。
“又给我姐姐送饭呀!”繁盛的口气酸的可以,他冲我挤挤眼睛,一副‘你看到了吧!’的表
情。我懒懒的侧倚在床上,出其不意的说:“今天晚上不用你们谁陪了,都给我乖乖回家睡
觉。”
纪灵风优雅的回身,忽然靠的我很近,“可是最近都是我在这边陪你睡的。”
天啊!陪我睡?
我眼中的凶光直接射向弟弟繁盛:不是说大家轮流值班的吗?
我以眼光质问。
繁盛瞪大眼,一脸的冤屈:“我们哪里抢的过他!”
还不等我搭腔,纪灵风又说:“让我留下吧,我睡觉很轻,夜里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很方便。”
我往床里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买给我的东西我全部都很
喜欢但是那太破费了,你每天来陪我我也很感动但是那不合常理,我们非亲非故的你明
白了吗?”这通话说的我颇费力,我感觉我在过河拆桥。
他露出小白兔般的眼神,那使我感觉我在欺负他。
“你要赶我走。”他咬住薄润的下唇,低低的控诉。
老天,我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人没事了,也住不了两天医院了,不用每天陪
了,是不是繁盛?”
“是呀,是呀!我刚才去找大夫了,他说再观察两天就行。”关键时刻我们姐弟有默契。
“我不走。”他摇摇头,表情越来越凄惨。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被塞住,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比较好!
也许从两性关系来说,纪灵风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雄性动物,再加上人人都说男女之间没
有纯友谊,我居然对他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拉住我的衣袖,从眼睫下偷看我的表情——
我回过神,被那黑玉一般的眼珠电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无聊的可以。
不过他真是一个帅哥,谁站在他身边谁脸上有光的那种帅哥。
我很困惑,目前我只找到一个原因来说明状况,那就是:我很色。
我们持继望着对方,魔咒的力量在悄悄滋长,时间仿佛凝住。
我感觉我不受控制的说:“好吧——”
我轻易的被鼓惑被说服,这纪灵风八成是个妖孽。
时间在夜里静静的流淌。
我被肺炎折腾的无法入睡。
忍住咳,我咽着吐沫以缓解那难受的滋味,不想惊动旁边床上的人。
他坚持留下来照顾我,这会儿也许刚刚睡着。
白天里嘻嘻闹闹不觉得,这会我觉得喉吼里像是有千万根羽毛在骚动,我只敢闷闷的小声咳
嗽。肺里也好像有一只锅在烧,平躺的姿势令我呼吸困难。
一只清凉的手探上我的额,然后我被抱靠近一具温热的xiong堂。
“灵风?”我小声唤他,却引的一阵咳嗽。
“不舒服也不叫我。”赌气的声音。
我感觉到他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好像在抽屉里翻着什么。
“开灯吧。”这么黑怎么找?
“不用,我找着了。”他两只手都环抱在我xiong前,好像是在打开什么东西。
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好像雨后荷叶的味道,清清淡淡沁人心脾,他也有着宽阔的肩,其实他
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瘦——xiong堂挺有弹性。
——我太色,给江东父老丢脸了。
玻璃抵上唇的感觉来袭:“喝一口川贝止咳你会舒服的多。”他说。
我张口,一种清凉微甜的液体滑进我那火烧似的喉咙。
他又递来一杯水给我喝下。
我的xiong腔终于得到些缓解,不得不承认他很仔细很体贴,突然间有点想放任自己多享受一会
儿他的xiong堂又觉得不妥。
“你去睡吧,我好多了。”
他只把我搂得更紧:“我觉得这样真好。”他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我能感觉他的头发碰触着
我的脸!
气温悄悄上升了五度。
这太暧昧了,他搞什么呀。
“去乖乖睡觉。”我搬出做姐姐的口气:“听话。”
他摇头,这回是把脸贴上来,用那细致的皮肤揉擦着我的——这使我的脸烧了起来,头一
次觉得他是个男人而不是男孩子。
还好没有开灯,我暗自庆幸。
“繁盛也没有你爱撒娇。”我不自然的假笑,同时用手推他,试图不着痕迹的让他离开。
“我和他怎么一样呢?”他轻轻笑着,笑得我的心直发毛。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我弟弟啊!”我装傻。
“才不做你弟弟。”他坚定的说。
又来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放着同年龄的女孩子不追,难不成真看上我了?
我不接话。
他也不出声。
周围持续静默。
气氛仍旧暧昧,我却无力打开这层结界。
突然,一个湿湿润润的东西揉上我的耳垂儿,很绵、很软、有点痒痒的!
天呀,他居然亲我耳朵!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当初怎么会以为他纯洁的?
不过感官上这真是一种享受,我体内似乎有一种激素在上升——他甚至没做什么就有这种功
力我觉得很佩服。
可是对象不能是我呀,他该找别人练手才对。
直觉得到这个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不适合你。”我坐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打从我认识他,就觉得他有很多面孔,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本性,也许又都是本性。像小孩,
又像大人,很会照顾人又挺能撒娇,放出迷惑的同时也带出吸引,好似一颗不停时炸弹。
他设计作弄我的时候——我有点怕。
他耍宝耍赖的时候——我有点烦。
他暧昧不明的时候——我有点恼。
他细心照顾的时候——我有点感动。
“还没试过你就说不合适?”他把我搂回去。
“为什么会想和我试呢?”
“当然是喜欢你呗。”他一副我是傻瓜的口气。
我抬手覆上他光洁的额头,拨拨他的发:“我现在没心情呀,我刚分手。”
好言相劝,我提醒他我曾经有男朋友。
“所以我没有逼你,和我试试不难吧?我不用你马上承认我男朋友的身份,就试一试好吗?”
他轻声诱哄。
表面上所有的利益好像都站在我这边,不过我要是答应似乎又觉得的被耍了。
不能忘记他的前科累累,我上当也算上出经验来了!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问。
“一见钟情。”
“瞎掰。”我低吼。
“真的,还记得你调戏小顾吗?可真生动有趣,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人了!”他说。
哎!现在偏有男人喜欢色女,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不许跟别人说起,私下试试就好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目前我一切都没什么心情,他试两天不行也就不跟我闹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在。
身旁的床平平的没有一点褶皱。
也许昨天夜夜的种种都是我在做梦?
下床准备梳洗时,我发现枕头边上有一张蓝色的卡片,飞舞的字迹跃然纸上。
上面写着:一觉醒来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而且不能后悔了,
因为你的上诉时间已经过了。
桌上有你的早餐,醒来记得吃。
我去上课,晚上还来陪你。
——灵风。
他的字写的很好,我怔怔的看着它们出神。
我觉得自己好卑鄙,其实我是想以退为进的,答应他的事情没放进多少诚意,而且如果将来
我不能真心待他,那我岂不是和江新亚一路货色?
昨晚脑子是不是坏了?怎么能做出这么错误的决定?
我可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呀?
现下最好是他自己放弃,但是看来没可能!
且容我一点时间想想对策当然真心以对也是一条出路,就不知道我是否做的到了。
哎——作孽啊!
不过现在更要命的事情不是灵风,而是寂寞。
以前的忙忙碌碌对比此刻的无所事事——
我的心慌慌的,
可是今天又是周一,繁盛也要上课。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好,有点孤单。
我抚摸着兰花的花瓣,注视那嫩黄色的芯蕊,它们是那么漂亮。
我好想回家。
第九章
心情好的时候我很会享受生活,就如现在——身上堆满细腻的白色泡泡——有一些还在灯光
下映出五光十色。
水温刚刚好,我左手还晃着装着红酒的玻璃杯。
回家了——这种感觉真实而兴奋。
“咚!”有一声敲门声。
“火锅差不多了,你别洗太久小心感冒啊。”
我目前的地下小男友,纪灵风喊我吃饭。
他们两个——我指繁盛和灵风,晚上放学来看我的时候我坚持出院,一天也不想呆了。
我可怜巴拉的说太闷,他们只好依我,当然条件是我必须要有一个在家好好养病的正确态度。
“好的,我最多十分钟就出去了。”乖吧?
“咚!”又一声敲门声。
“姐,有你的电话快出来接。”是繁盛。
哎!真是轮翻上阵不让我消停。
我认命的爬出温暖的浴缸,穿上大毛巾浴袍。
“给——”
手机在我开门的第一时间递进来,一股凉气随之飘进浴室。
悦耳的铃声、狂闪的彩屏
我一看来电竟然是——江新亚!!!
手机几乎脱手,我赶忙按下挂断,然后把他的号码设置为永久拒听。
心跳的厉害——是突然、是紧张!
平复一会心跳——
我擦着头发回到卧室,把手机丢到床上,我想我有必要换一个新号码——过两天就去办一个。
“姐,谁来的电话?”繁盛探出头来。
我赶他:“没你的事,乖乖帮灵风弄饭去。”
“我只是好奇一下,这个号码好执着,都响一百多声了。”他说。
“去帮灵风弄饭——”我简直咬牙切齿。
“好吧,我就去哇,看不出你刀工不错嘛!灵风”隔壁客厅的声音。
这个繁盛永远喳喳呼呼。
他走了,我换来三刻平静。
打开安娜·苏的护肤瓶,我开始往脸上涂保养品,闭上眼慢慢细细的享受。
忽然两片薄薄的小黄瓜敷上我的眼,干净而清新的味道传入鼻端。
“灵风?”这家伙走路永远没声音,好在我现在不会吓一跳了。
不过还是又吓一跳——
我的身体忽然腾空。
“你干嘛?”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
“让你躺下来保养,舒服一点。”
我的身体躺进柔软的床铺,他修长的手指沾着我先前涂擦的液体在我脸上滑行。我觉得那手
指仿佛带电般,所到之处都像是着了火一样热。
我正想开口说不用他帮我,还来不及出声——
一个湿湿温润的东西压上我的嘴角,他的气息离我好近。
又偷亲我!真是越来越过分。
我不敢动,也不敢承认我喜欢那触觉。
他也不再进一步,我却觉得被他吻住的部位简直快要给烧出一个洞了。
半晌后——
“好了,王子吻醒睡美人了。”他把黄瓜片从我眼睛上拿开。
魔法的咒语好像一下子被解除。
我眨眨眼睁开,一张俊帅的脸映入瞳孔,他整个人笑意盈盈,透出安静而幸福的气质。
“我可真喜欢你。”他抽一口气,又把脸压下来。
我连忙一手抵上他的嘴:“繁盛在外边呢,别闹!”我可不想给家里人知道。
他轻吻我掌心,失望的说:“那只好以后找繁盛不在的时候了。”
他的怨妇表情很好笑,我说:“火锅该好了吧?”
“可以吃了。”他点头。
“那你去客厅等我吧,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熟悉的家中,一个小型水晶吊灯光华璀璨。
火锅热气腾腾,牛、羊肉和各种蔬菜摆满了桌,还有我爱吃的鱼丸和北极虾。
桌子周围摆了三把椅子,两个帅哥分坐两边,那个中间的位置是给我留的,桌子上摆有红酒。
一切都那么完美而温馨——
纪灵风坐在这里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一点也不突兀,神秘的融合于这个环境。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缘分。
“快来。”他向我招手,黑玉般的眼睛像宝石般流光异彩。
我傻傻的朝他走去。
他帮我拉开椅子,像一个中世纪的绅士一般正式,小心呵护的样子使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
稀世珍品。
“姐,快坐下吧!”繁盛口气不好。
我回神入座。
繁盛瞪我,小心翼翼的凑近我悄声说:“我不要小姐夫——我不要他!”
我们有这么明显?
在家闲着的感觉——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出现,也许是曾经太忙了,闲下来真难受啊。
不过我现在是在当一只高级米虫——
王府饭店咖啡厅里,我和另一个容貌不输给我的美女对坐着,我们都懒懒的靠在舒适的沙发
椅里,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今天我穿印花蓝色七分袖针织衫,下配包臀包胯的浅蓝色及膝淑女裙,优雅又清纯的装扮。
别小看这两件衣服,这是世界级名牌货——w730
我注意它并不是因为那是一辆好车,而是它带给我的熟悉感。
我经常坐在那辆车的副驾驶位置——它是江新亚非工作时间的代步工具。
现在它出现在我家门口,原因不想也明白了。
我定住身形,在最短的时间里我想让自已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我最有利的。
我不想再逃跑了,因为这次再不是偶然的相遇。
而且我家在这儿,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小洁说的对——这个男人并不好惹,话是必须说清楚的。
现在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能清静的生活。
一双长腿跨下车,江新亚贵公子的形像还是那么不容置疑。
他走来的速度很慢,好像已经没有了上午那种气极败坏的表情。
面对平静的他我想我更容易把话说清楚。
这对我有利。
他站在我面前——
我清清嗓子,帅先开口:“找我有事?”
“你上午跑那么快,我以为我是洪水猛兽。”他挑挑眉。
我的心跳得飞快——心中对他的芥蒂不可能在一天中完全消失。
“是我失态了。”我尽量让语调保持平静。
他又说:“你一声不响的辞职,我恐怕是公司里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人。”
我看着他的表情,努力的想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好坏。然而平静无波的俊容却让我无从察觉
——我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的。
我该说什么?
我现在没有头绪。
“江诺的办事效率挺高的。”他没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
我一愣,对了!我辞职是委托江诺弄的,我甚至没有回新亚交接任何手续。这也是江新亚生
气的原因吧?
“我知道这件事情欠妥当,不过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实在不好。”我把姿态退至最低,看他还
能拿什么理由和我计较。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江新亚动容了,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我看不太懂的情绪,两道浓眉紧紧
的皱在一起把印堂挤成了一个“川”字。
他看了我许久,眼睛中的光芒渐亮。
不过语气仍是缓缓的,不见变化:“如果我承认我那天的冲动行事,你愿意再回来工作吗?”
原来他不是忘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一直都知道!是觉得没必要承认吗?还是觉得那只是一场
性爱游戏?
我想是我错了——在江大少眼里恐怕根本没有强奸这回事。
我的所有表现在他看来仍旧是“无理取闹。”
可是现在他又为什么承认?还邀我回去工作?
疑团越来越多,可是我已经不想费心思去解它。
“我突然觉得很累,新亚的工作可能不适合我吧,我想我不会再回去工作了。”这是我的回
答也是我的真心话。
“因为我吗?”他问。
我点头,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他:“我觉得我走错路了,你想要的我给不起而我想要的你那里
根本没有。我原想分手后还可以做你的员工,但是你对我和江诺的误会让我放弃了。”
“现在你把我放在哪里?”他问的莫测高深,但是我明白那层寓意。
以前甜蜜的时光里,他问过我这个问题的(前文有提过)。当时我的答案是:心里。
现在我的答案是:“小小庙宇恐难容大佛。”我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就算有回忆也会被时
间淡去的。
他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则在我脸上搜索着——像是在确定我言语中的真实性。他的人
好像突然被忧郁笼罩住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他的容颜也渐渐暗了下来。
他的气势好像消了下去,这样的他让我恨不起来。我想人都是有软弱的一面,他也不会例外。
“分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给我一点时间想想。”
我想想,好像他是没有正式说过同意的话,唯一可能代表同意的话就是他说过一句:我还缺
你一个不成?
我想:也许是我先提出分手的事实他接受不了,他应该没尝过被女人甩了的滋味。
但是我不介意由他再提出来,只要能达到分手的目的就行。
看来我得等上几天——等他提出分手。
“好吧。”我说,然后越过他:“我弟弟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失陪了。”
接下来我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以为江新亚会在三五天之内就找我说“分手”的事情,可是
他没有。
这件事情被悬了起来,我希望他不是就想把我吊在那儿。
虽然他说要想想——但是我想分手是必然结果。
想到这里我倒是松一口气。
他什么时候来谈无所谓,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灵风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每周至少来我家报到四五次,没来的时候也会在电话
里跟我东拉西扯一阵。我们的关系虽然没有明朗化,但是他已经被我的家人所接受。爸妈很
是欢迎他到家里来——灵风似乎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他把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奇观异景
娓娓道来,还能讲说不少我们都没听过的故事,而我爸妈刚好是个旅游迷,可真是正中下怀
了。他仍然是喜欢不时的搞偷袭,在我清晨朦朦胧胧的时候啃咬我的脖子,帮我吹头发的时
候突然吻住我的发我是占便宜也行)。
我的脸孔缓缓的靠近他,鼻子先接触到他的皮肤。眼帘向下,我看准嘴唇的位置——闭上眼。
我把自已贴上去,含住他的下唇,轻轻的吸,然后用轻柔的力道展转。
他呼吸稳乱,心跳在我指尖下快的像擂鼓。
我用舌尖小心的探着,伸向他嘴里——
“嗯——”他嘴里逸出一声,再也忍不住我的调戏。他把我压靠在椅子背上,狂乱的回应我。
点火成功,我放松享受,两只手全伸进他衬衫里面瞎摸。呵呵,可是他让我摸的哦。
他用力吻着我,和我的舌尖纠缠,细细品尝我口内的每一处芬芳。
他的气息越发粗重,好像跑了一万米。
“哦”他喘着放过我的唇,开始在我脸上停停走走的嬉戏,吻过我的发迹
线来到敏感区集中的耳后,舔弄吸吮。
我的心也越跳越快,神经全集中在他营造的意乱情迷中。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霸住了我的腰部,从我白衬衫的下摆处挑入开始向内游移,那种感觉温暖
而诱惑,挑唆着我的肌肤颤抖起舞。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的手已经来到xiong衣下方轻触探索,一根修长的指尖甚至已经碰触到我
那浑圆的下沿。
我能闻道青草的芳香,那应该是他所用的洗发精的味道,他的头整个埋在我的肩颈处,我的
锁骨被他舔弄的好痒。
修长手指费力的往上挺,又多几根手指进入,可是我的衬衣和xiong衣都好紧,他触不到他想要
的目标。
电影院里黑漆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这边的情欲互动,这种感觉十分禁忌,再加上我和
灵风在肢体间从未逾越所带来的陌生兴奋,我感觉一股热流奔腾聚集向下腹部涌去。
我就像得了皮肤饥饿症,他的触摸我全都觉得十分受用舒服,如果这是在家里我想我真会愿
意他温暖带电的手罩住我那最尖挺,任他随意抚弄。
正想着——
xiong前一凉,我的衣扣被他咬开,由于我在xiong部上方只扣了那一颗纽扣,使他的鼻尖直接碰到
ru沟处,我那xiong被xiong衣绷的高高耸耸的,他则轻易吻住我所露出肌肤的三份之一处。
调皮的舌聪明的挑起白色蕾丝花边,它在寻找我那敏感娇嫩花蕊,我的皮肤被他舔湿——全
是激情的味道。
他吸吮我ru尖的景象闪进我的脑海——那真的十分刺激,可是在这里不行!在这个华丽而煽
情的电影院情人包厢里发生的精彩已经够多了,毕竟我们是来看电影而不是来演电影的。再
说,对灵风我也有一重顾虑——太快被得到的东西我怕他不珍惜,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
那时我那么轻易的和江新亚同居就是一个错误,这使我和招之即来的女人同样不具有挑战
性。现在我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同灵风发展感情,所以我有必要控制一下“禁忌”的发展速
度,虽然他和江新亚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可是他还小,我怕他感情不定性。
我把他的头捧起来,阻止他进一步,他明亮的眼睛因得不到满足而闪着懊恼,不解的望着我。
我一边扣衣扣一边轻吻他的额头:“宝贝,这里不行。”
他的眼晴不肯离开被我合龙的衣服,十分依依不舍。
这小子八成上瘾了!我心道。
扶正他的身子坐好,我靠在他肩上,不期然却也不意外的发现他胯间的鼓胀。捞过一旁的风
衣我不动声色的盖住他的腿。
我们两个的喘息终于稍歇。
刹车及时——我给予自己较高的评价(色女嘛,有这种定力值得夸奖)
旁边一个不满的声音:“你欺负我。”
“恩,以后要知道尊老爱幼,怎么可以开我的玩笑。”我避开“正题”,故意东拉西扯。
正得意的时候,我发现包厢:“真爱,送给你。”
我没有接过,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神挺热烈,这种神情在他身上好少见。
而且这个“真爱”我也不敢接,昨天已经接过一份了,虽然熟知香水品牌的我知道“真爱”
只是一个香水名称。
迟疑中我道:“你没必要送我礼物。”
“真爱是特别为纪念奥戴丽·赫本所造,每一百枝玫瑰花才能提炼一毫升,我觉得它很适合
你。”
如果这是分手礼物,我接。
可是他并没说明呀?!
见我不接过他又说:“你不要就是还在嫉恨那天我做的事情。”
哦,原来只是表达歉意,江新亚有进步嘛,呵呵。
我伸手接过礼物,原谅他的强迫行为。而且我也早就想开了,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还不能与
他断的那么干净;我要不生病,灵风也没有机会表示。
虽然不能说感谢他,但是我确实已经不怪罪他了。
这边服务员陆陆续续的上菜,我们两个随意聊着,但是大多他问我答。
面对满桌子美食,我们开始享用。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他说。
好像开始进入正题了,我愉快的舀起一个汤圆送入嘴里。
我想他下面会说:我觉得分手对我们两个都是解脱。
然后我说:是呀,祝你幸福!
多完美又礼貌的分手词——就这么说吧。
我期待他的下文,哪知他说:
“你喜欢哪个国家?”他注视着我,让我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挺重要。
我答:“意大利不错。”是色女都爱的地方,据说帅哥满大街都是。
“那我们就去欧洲好了,好久不曾休息了我给自己安排了半个月的假期,我打算带你好好玩
玩。”
我大惊——
什么玩意?他没搞错吧?我们两个会去欧洲?那不是见鬼了!
“你什么意思?”我试探着问,情况未明之前我不想翻脸,只不过我的预感不太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你傻了繁荣?看来我是太亏待你了,我该如和补偿呢?”他说。
我傻?是他在装傻好不好?他明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我好心给足他大少爷面子可是看看他
说的是什么鬼话?
“你不需要补偿我什么,我来是听你说分手的。”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他。
虽然我怕他发怒,但是我要我想要的结果。
他笑了,但是我觉得比他发怒更可怕。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到分手那么严重,我们应该尽力去挽救我们的感情。
我准备放下工作一段时间,你呢?”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那里出了错?我有种冲动想去敲敲他的脑袋,看看是哪边秀逗了!
而且什么才是严重?非得我死了才算吗?他还想让我表态!我表什么态?
他像个畜生一样的玩弄我的身体我都不跟他计较了,他还想怎么样?
“我们不可能了,真的!”我把我的意思再郑重表达一次。
他先是不理我,低下头拔弄碗里的菜,我觉得他手指关节开始微微泛青——这是他生气的前
兆。
“为什么?”他抬头问。
我想苦笑,真的!被问为什么的居然是我!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他?
现在让我说什么?不像样的理由不能说,说了也没用。要说我还计较强奸的事情,刚刚偏又
表示过原谅了,我觉得自己好象走进了一个套里。
正想着,我的手机响。
我拿出查看——是纪灵风发来的短信,他说今晚会有一个挺正式的活动,希望我能跟他去。
心里很乱,我只回了一个“好”字。
把手机放回包里,我的问题也就又回来,“为什么”这个问题还真难回答。其实最大的问题
是我对他没感情了,我的心整个飞到灵风那边去了。
可是这个理由现在说我觉得不好。江新亚自己中的因就要自己面对后果,而且我坚持认为我
的“变心”是在分手之后!
虽然江大少爷不承认。
想了想,也只有那个理由可以用了。
“在感情世界里,我是要求绝对一对一的,我需要的是灵魂也是肉体,不可以分开来算。你
那么成功,也许真是该许多女人伺候你的,总之分手对大家都好。”我说。
面对我的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这次没有上次来的久。
可怕的是他的眼中酝酿着风暴,好似一触即发。
“如果我说,从今天起我将只有你一个女人呢?我要是能给你你要的灵魂和肉体的统一
呢?”他步步进逼,让人无处可躲。
我沉默,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想是我用错了理由,给了他那么大一个空子可钻。
可是他死不分手的理由呢?他会为了一棵树舍弃整片森林会不会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所以,说来说去,可能还是不甘心吧。
我把姿态放软:“你没有必要这么做,那太为难你了。”
请相信,我说这话完全没有一点讽刺意味。
他的脸部神经绷紧:“为难不为难要我说了才算,我想这样不行吗?”
老实说,对一个要耍无赖的男人我是没理可讲了!
“分手吧。”我紧张的看着他。
今天要是还达不成目的我就要疯了。
他声音冷冽:
“繁荣,你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你把我江新亚当成傻子吗?”
他顿一顿,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仍到我面前。
“我想,他才是你非分手不可的理由吧?”
我闭了闭眼,不去看我也能猜到那里面的内容。我的心脏紧缩着,我有一百个冤屈呀!
江新亚是个绝对的生意人,他把握了所有的最佳时机,还抢白了我所有的台词。我的立场从
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水性扬花的负心女,这是为什么呀?
“繁荣,这一次我会好好待你。你要唯一不是吗?我来给你。”他先是柔声哄劝,然后又说:
“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只劝你别执迷不悟才好。”
我简直忍无可忍,谁要他好好待我?他早就已经没这个资格了!跟我谈“唯一”?他不配。
我拿着我的包站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分手了。”
“不会,我了解你繁荣,你没那么容易对我忘情的!”他起身走过来,男性的气息全吹拂在
我的脸上:“你还会是我的”他的声音很低,却像铅一样灌在我心上。
什么让他如此自信?就因为他是我的初恋?
午饭不欢而散,江新亚的软硬威胁在我脑中翻转。
想不通分手怎么会这么难?又不是离婚!
ok,我决定我已经是仁至义尽——面子里子我全帮他顾到了!
死不分手是他家的事,不是我的。
老实说我气的不轻,尤其他展示“证据”的时候!
怪不得他一想想这么久,原来是去抓我的小辫子去了,他以为找出纪灵风的存在我就会就
范?我没那么好骗!
手机传来悦耳的几个音符,我赶紧掏出查看。
有短信来——是灵风在催我回家。
好吧!我决定暂时不想这件事情。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已这太不值得了,我不想把我的坏心情带回家。
当然目前也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不过我想我的事情有必要说给灵风知道,我需要得到他的支持。看过很多小说里面的情节,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女主角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最后落得是两边误会她!我不是这种人,
也做不来这种人,我不想让事情更加复杂化,江新亚不会是口头上就说说的人,我再闪避他
恐怕也有和灵风对上的一天。做我的男朋友就要和我一起面对困难,不要以为比我小我就会
罩着他。我最好先探探灵风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就这么办吧!
不敢在路上闲晃太久,虽然心里很沉闷,但是也只得尽量打起精神了。
拎着我的小包包出电梯,一抬眼就看见杵在门边冲我微笑的纪灵风。
我问:“怎么不进去呢?繁盛没在家?”
“繁盛不喜欢我,还不如站这边等你回来。”他投诉。
真幼稚!这两个人,哎让我说什么好!
我按下电铃。
不一会儿繁盛来开门,我说教他:“怎么让他站门口呢?这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
不等他回答,我带着灵风往屋里走去。
繁盛在后边开始叫屈:“哪是我让他站的?姐你胳膊肘不要老向外拐好不好?”
胳膊肘有向内拐的吗?
翻个白眼,我懒得跟他斗嘴!
回到卧室,把繁盛那个聒噪的家伙关在门外——总算安静了。
灵风从身后抱住我,蹭着我的耳朵。
我依在他怀里,侧过头说:“我有事情和你说。”
拖则生变,我决定早说早好。
他眼睛一亮:“这么巧?我刚好也有事情和你说。”
那到是够巧的!我问:“那谁先说?”
他摇摇头,然后对着浴室方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最好先洗澡,等会儿我们再说。我和化妆师、造型师约的三点半,我怕时间上会来不及。”
我做出奇怪的表情:“你约他们干什么?”
他笑兮兮的:“我中午发信息给你啦,晚上会有一个挺正式的活动得去。”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不说我到是给忘光了。
含笑看向镜中人——
我觉得我还是很有那么一点当“祸水”的天份:上妆、做头发、修指甲打理了将近三小时之
后我变成一个容色过人的清雅佳人。化妆师把我妆点的好自然,没留下太多的脂粉痕迹,造
型师的头发也做的高雅又不失活泼,嗯!我很满意。
纪灵风展开一件珍珠色鱼尾款晚装:“我现在有点担心你被别人看见。”他好不情愿的样子。
呵呵,男人不管多大,有些反应还是一样的。
但是我不介意他对我有一点独占欲,男人适当吃点“小醋”特可爱。
我接过衣服,问:“是什么样的活动呢?”一直紧紧张张的扮靓,我还没机会跟他说上几句
话这会帮我整理的人都走了正好问问他。
他收起笑容,很正式的看着我:“这个活动和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有关系。”
好像挺严重的呢,他能有什么事情?
我点点头,做好了听的准备:“你说吧。”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半蹲下,他的眼睛闪着比星辰还要亮眼的光芒,那黑玉一般的眼瞳幽幽
的像宝石:“有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但是请相信我——无论我是谁我对你永远
都不会改变的。”
‘无论我是谁’,这什么意思?纪灵风把我给弄糊涂了!
“你还能是谁?”他有一间fly我知道,也许他家世不错!还能有别的?
“你知道华圣制药吗?”他不答反问。
这家公司我知道,在四年前还着实挺火的,与新亚虽是不同领域但是也有过一些合作,他们
最先在亚洲市场上投放“口服霍乱疫苗”,这一点确实让人佩服——虽然霍乱早就不是什么
不治之症了,但是一但发病还是有很大危险。这种疫苗一周只需服两次,很方便安全性又高,
在当时被各大媒体电台很是推崇了一把。之后这家公司好像再没有什么令人侧目的药品问
世,到是医疗器械做的多一些,业界都说可惜了,而最近两年他们更是沉寂,在做药的公司
里不上不下,处境尴尬。
“嗯,我有印象,你接着说。”
“今天华圣制药公司正式更名为风云制药公司,我们要去的宴会就是这个。”
人家更名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重点!”
他挽起我的胳膊:“我决定加入这家公司的药品研发。”
我一怔,不会吧?他才多大?一般学医七八年的药剂师也没有这个资格,我以为干这个的一
般是科学怪人或是老到快要死的那种专家什么的。
我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嘛!一个d大的二年级学生?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看着灵风,他也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看起来一点也
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太奇怪了,你还没毕业吧?”我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难到这个制药厂疯了?
他垂下眼帘,:“在d大我确实还没有完成学业。”他一顿,又说:“我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
你未必相信,可是我不愿意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事情。”
他小心的看着我,像是怕我生气似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就算他有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我还没有时间来了解他!
我把他拉起来,和他一起坐到小沙发上:
“灵风,你跟我说的我未必不信呀,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
“那”他锁着我的眼睛,还是不敢有半点懈怠:“我要是个博士呢?”
“哈哈哈”一个疯狂的笑声插进我们中间。
繁盛倚在门口,笑的差点打滚。
“姐,你还听他妖言惑众呀?这个家伙疯了好不好?他要是博士我就是博士后了。”
这个消息是有够震惊的,再加上繁盛出来搅场——真是闹的我心里不净。
我努力在脑中分析:
要说这个事情是假的——灵风有什么必要骗我呢?他是不是博士我并不在乎,而且即然他说
晚上的宴会跟这个有关,我到时一看不就明白了?
所以繁盛笑归笑,闹归闹,我心里到也有八成把握灵风说的是真话。
其中他是谁都无所谓,学历如何也无所谓,这从来不是我喜欢他的条件,以前不是现在就更
不会是。
只不过还有很多疑团等着解开:如果他是博士那他还在d大念的什么书呢?他又是在哪里
读的书?他为什么现在想去做药品研发?这些事情我都想知道。
只不过想到他可能是个天才,我心里有点怪怪的。